十三、那一年(番外與本劇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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跩哥從小就一直被家族教育著,不應該跟比自己低下的人交往,而他也為了滿足父母的期待,因此擺出了高傲的姿態,並且相信著物以類聚,只有這樣才會交到「有意義的朋友」,在床邊的故事裡,他知道父母討論的那個活下來的男孩,他總是想著這樣的英雄人物必然是很厲害、很偉大的,他也知道那個男孩將與自己同年進入霍格華茲就讀,他期待著、等待著。 可是事實總是與期待相反,他跟那個活下來的男孩成了死對頭,每次自己只是想要跟他說個話,卻總是弄巧成拙,他沒有忘記父親的教誨,只能跟對自己有幫助的人成為朋友,可是他的目光就是會隨著那個叫作哈利波特的男孩跑,只要他作了些什麼、說了些什麼,都可以馬上勾起自己的好奇跟注意。 他討厭死那紅頭髮的衛斯理,由其是看見他跟隨流言厭惡波特、排擠波特的時候,他就覺得如果當初波特選擇的是自己,那他一定有辦法作的更好,史萊哲林對於自己交心的朋友,絕對不可能輕易的背叛。 甩開了高爾跟克拉,他討厭那兩個人的愚蠢,可是要是不這麼作,他就會沒有朋友,跩哥不喜歡讓自己看得孤單一人,因為這樣變成了示弱,只是走著走著,霍格華茲的樓梯又變換了奇怪的方向,他來到一個空無一人的走廊上,沒有任何學生在此處。 跩哥顯得有些猶豫,他不知道是否應該繼續探索下去,他不是葛萊芬多,沒有葛萊芬多的莽撞跟勇氣,史萊哲林永遠不能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 「你根本連榮恩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言猶在耳的,從波特口中說出來的話就像是魔咒一樣,跩哥恨恨的想著那頭紅毛獅子到底有哪裡好?!明明史萊哲林才會帶給救世主至高無上的榮耀,他憤怒的向前走去,一直走到盡頭卻發現了一處沒有鎖上的房間,房間裡頭有面鏡子。 「這是…怎麼一回事?」 鏡子之中似乎映著另外一個世界,他可以看清楚裡頭的男男女女都穿著各學院的制服走動著,似乎正在上課,而他所注意的那個對象,是二年級的波特,他站在人潮之中,似乎在等待著,跩哥上前想要確認這一切,卻在觸摸到鏡子的瞬間被一股力量給拉了進去。 ※ 「跩哥?跩哥?」 所有人都望著他,跩哥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而哈利卻用一雙困惑跟擔心的眼神看著他,他立刻嚇的彈了起來,他絕對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丟臉,由其是哈利的面前,他憤怒的大吼:「是不是你搞的鬼?!波特,你對我下了什麼詛咒,你…」 所有的聲音消融在語末,他發現眼前這個人,這個哈利波特跟他穿著同學院的制服,而周圍熟悉的臉孔似乎也有些人的制服與記憶之中的不同。 「跩哥,別鬧了,下一堂課要開始了,你清楚遲到的話,斯內普教授不會高興的。」哈利理了理自己的袍子,與記憶中的性格似乎有所不同,跩哥覺得莫名其妙,還要說些什麼卻被那人給拉著走。 魔藥學的一切都跟平常一樣,自己的教父仍然對著葛萊芬多的學生噴灑著毒液,哈利不斷的做著自己的筆記,跩哥正想看看他究竟記了什麼,斯內普的目光已經往這拋了過來,他第一個直覺就是波特要倒楣了! 「波特!起來回答,致死魔藥特性是什麼?」 跩哥原本是想要看哈利出醜,可是那男孩卻表情漠然的道:「致死魔藥的特性是無色無味,並且碰到銀製的東西也不會發黑。」 「製作方式呢?」 「五克的狼人的指甲、一克的鴆毒、三克的屍粉,這三種材料的處理方式是必須將狼人的指甲放在月光下曬過之後,鴆毒則需冰凍兩到三天,屍粉必須當天採集最新鮮,書上教的方式是先將鴆毒與屍粉混合之後攪拌,接著再加入狼人的指甲,可是這樣會讓藥性降低許多,若是要求最強的藥性,必須將屍粉與狼人指甲先混合熬煮之後再加入鴆毒。」 看著哈利對斯內普所講的內容對答如流,跩哥幾乎是傻在一旁,而斯內普則是滿意的抿起唇,然後對著一群傻眼的孩子怒吼:「既然波特如此愚鈍的腦袋都可以知道教科書上的不一定正確,那麼你們又怎麼會蠢到重複書上的錯誤,立刻筆記!」 沒有加分,沒有誇獎,就像是很稀鬆平常的事情,跩哥偷偷扯著哈利的衣角,對方卻回給他一個溫和的微笑:「怎麼了?」 「你…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對方似乎被他的這個問題給問傻了,伸手摸摸他的額頭:「跩哥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你難道忘記了我晚餐後都在跟斯內普教授複習魔藥學嗎?我對這門課程真的非常得有興趣…」 「有興趣?!」 那個最討厭魔藥學的波特居然說對這門課有興趣,跩哥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名男孩,然後那男孩又對他道:「我等等還要交一篇關於生死水的改良報告,你知道他總是給我很多作業…」 低頭繼續埋首魔藥學老師給自己額外出的作業,那男孩的神情看起來卻絲毫沒有埋怨,跩哥發現自己的教父似乎也默許這種情況,繼續為其他學生講課,直到下課時間,那一群被他嚇得一愣一愣的學生抱頭鼠竄的離開教室,而哈利則將自己的作業及時完成交了上去。 「跩哥,你要先回史萊哲林地窖等我嗎?」 「不!我要與你一起。」 跩哥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為什麼明明身在葛萊芬多的哈利波特會跑到自己的學院來,而且雖然他知道教父對於史萊哲林總是寬容,可是他對哈利居然也是如此,這讓他非常的困惑,哈利似乎很意外他會留下來,給了他一個笑容。「真難得,你今天真的沒事嗎?」 「波特!」 「是的,斯內普教授。」 看著教父依舊黑袍翻飛的走來,跩哥知道教父總是對自己寬容,由其是面對波特的時候,這種感覺會讓他特別的驕傲,可是他看見斯內普把厚重的魔藥學課本摔在桌上,書本因為他的動作而整個被翻開,裡頭內容密密麻麻是被刪改過的版本。 「因為你的愚蠢,所以你得接受整個學期的勞動服務,居然妄想將所有配方重新刪改,波特。」斯內普依舊跟平常一樣,不過看見跩哥在現場時似乎困惑的挑起了眉,但是沒有多加詢問,好似他在與不在都不會影響自己的決策。「我並不認為這種投機取巧的方式,能夠讓那些愚蠢的,連材料都沒有辦法料理好的學生,得到更多的幫助。」 「是的,先生,不過您不可否認在刪改之後,許多複雜的魔藥已經可以得到最大化的效益,當然我並不認為這些東西適合低年級的學生cao作,如果可以的話請將他交給史萊哲林那些需要cao勞巫測的學生,也能更加方便您的作業。」哈利的表情仍然愉悅,應該說他對這個處罰一點反應都沒有:「這裡頭有很多都是跩哥建議我的項目,由其是在材料處理方面…」 跩哥目瞪口呆的看著哈利與自己的教父一來一往的討論書中的內容,天知道他們究竟在說些什麼,他甚至認為自己一定是產生幻覺,不然他怎麼會覺得自己的教父跟自己的死對頭相談甚歡。 最後他們走出教室的時候,是因為已經很晚了,斯內普放他們回到大廳用餐,哈利期間還關心的探了探跩哥的額頭,頻頻的詢問著:「你要不要到龐芮夫人那看看,我覺得你臉色很差。」 「哈利…你跟教…不,斯內普教授的感情什麼時候這麼好?」 「很好嗎?」 「當然!斯內普教授從來不會這麼和顏悅色的對一個學生這樣說話,而且還整整說上了一整個下午!」 在跩哥的記憶中,斯內普跟哈利待在同一個空間中,可是恨不得掐死對方的存在,可是哈利面對他的詢問似乎非常的困惑:「我倒是覺得還可以忍受,他只是不太擅長誇獎而已,這句話不是你告訴我的嗎?」 「可是他罰你勞動服務,你不生氣嗎?!」跩哥覺得自己的嘴已經快要驚訝得合不上了,再受到一點刺激可能就會脫臼。 「勞動服務只是個名目而已,這你不是知道嗎?」哈利走到最前排的位置坐下,跩哥就在他左手邊的位置:「況且他要是不罰我的話,我就沒有理由待在他身邊繼續研究那些複雜的魔藥,鄧不利多不喜歡他教我太多東西…」 說完以後,他才發現鄧不利多注視著哈利的目光,明顯沒有像自己記憶中的如此溫和包容,而是帶著戒備與淡漠。 「不要去看他的眼睛,跩哥,你會被讀取心思的…」哈利替他裝了一點馬鈴薯泥跟小羊排,而他自己則是拿了南瓜汁跟土豆。「我今天晚上會繼續跟教授練習鎖心術,你先回寢室等我可以嗎?」 「嗯、嗯…當然…」跩哥都快要被他的話搞暈了,究竟現在是什麼狀況,他還是完全沒有搞清楚呀。 ※ 這些日子或許是跩哥覺得最像夢的日子,哈利幾乎跟他無話不談,他從來沒有想過能跟他相處得如此融洽,他知道自己有些話題過於偏激,可能會引起他的不悅,不過哈利對於這點倒是很包容,有的時候會適時的打住他,包括那些他不喜歡的血統論。 沒有討厭的衛斯理、沒有討厭的萬事通小姐,哈利就只信任他,只跟他分享祕密,這讓他備感榮耀與重要,後來他在雷文克勞的學院看見了妙麗,目光盯的久一點,他身邊的那位友人就笑著道:「你喜歡嗎?」 「才、才不!」跩哥紅著臉,他可是領教過妙麗那火爆的性格,可是哈利卻對他一臉訕笑,表示非常的不相信他的話:「你在胡說什麼,她可是兇猛的母老虎,你到底想要確認什麼?」 「妙麗是個聰明的女孩兒,可惜她出身麻瓜家庭,可是如果是我的話,又怎麼會錯過一位再世的雷文克勞呢。」哈利見跩哥的耳根更紅了:「跩哥,智慧是財寶,就算你不打算與她聯姻,也要好好投資這位小姐。」 他當然聽懂了哈利的暗示,然後在半推半就之下,被推去跟那位萬事通小姐要了連絡方式,他看見那小女巫有些不知所措,然後在哈利的勸說下交換了連絡的方式。 時間就這樣飛快的流逝,就連跩哥都搞不清楚這段期間自己作了什麼,只覺得一切都理所當然,然後五年級的時候他成功的跟這位麻瓜家庭出身的女孩開始交往,當然家裡也開始出現了反對的聲音,他的父親氣得要跟他斷絕關係,哈利則是調侃他:「這是一場革命的戀愛。」 這場戀愛當然只有贏沒有輸的道理,因為馬份家就只有他一個獨子,而妙麗也很快的用她的聰明化解了家中反對的聲音,可是忽然的這幸福的一切在巨響之中毀於一旦,他看見妙麗的屍體被自己抱在懷中,而佛地魔則復活回歸開始清算那些背叛他的純血家庭,包括馬份家。 ——「跩哥!給我清醒!」 身體幾乎是在瞬間被拖出了意若思鏡外,跩哥渾身是汗的躺在地板上,而哈利的出現讓他像是找到了浮木般的抱著那人痛哭:「她死了!是我害死她,如果我不跟她一塊兒,她就不會死了!」 「跩哥!忘了那些回憶…那不是你的經歷!」哈利看著在自己懷中哭泣的同儕,墨綠色的眼眸只是冷靜的望著他:「你只是作了一場惡夢而已,一場不算真實的惡夢…」用手抹去那男孩的淚水,他的神色非常凝重。 「可是、可是我很清楚的感覺,她真的死了…」跩哥仍然六神無主的沒有辦法集中精神,最後哈利在無可奈何之下只能念出一個他最不想用在自己朋友身上的魔咒。 「Obliviate!」 哈利在護送跩哥回去之後,看著那仍開啟的通道,另外一邊站著成年的男人,擁有著與跩哥相似的臉孔:「我真的很抱歉,應該再謹慎一點不該讓他誤入意若思鏡…」 「對於那邊的我而言,我們這裡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場惡夢吧?」男人呵呵笑著,似乎一點都不在意,目光掃過哈利抱歉的小臉:「至少我們多知道了意若思鏡的功能,記憶繼承。如果身在那邊的人走過鏡子的通道,他們將會繼承這裡所有的記憶,也是不小的收穫。」 用手指捲著自己柏金色的髮絲,他揮了揮手:「哈利,已經夜深了,小孩子就該有小孩子的樣子,上床睡覺吧!」 「那…跩哥,晚安。你確定不跟我談一下剛才的事情?」 「當然,哈利。晚安。」 意若思鏡的通道關了上,成年的跩哥只是默默的凝望著一片漆黑的鏡子,然後伸手撫過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目光掃過床頭櫃上一張久遠的照片,裡頭是一位有著棕髮的少女笑靨如花的依偎在他的懷抱中,只是隨著佛地魔的回歸,一切都已經離他遠去。 「妙麗,哈利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黏著我們的魔藥學老師,可真讓人傷腦筋。」跩哥溫柔的撫過那相片上的人,少女的微笑被永遠凍結在二十歲的那年春天,在他們的婚禮前夕,迎來了人生的死亡。「意若思鏡可真是危險的東西,因為我也差點被吸引過去…」 誰能抗拒這種誘惑,誰能抵抗自己所深愛的人還活著的世界,可是他不能…因為一旦深陷,就會像自己的好友一樣困在那個世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