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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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墙上的忍冬卷草纹样繁复古朴,仿佛暗含一股古老神秘的力量,让人忍不住上前一探究竟。 赵筱蕾疑惑而畏惧地盯着它,问:“空青前辈,这是?” 空青上前一步,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拔掉盖章,倒出里面鲜红的液体,让其顺着互相勾联的卷草纹路流淌,须臾便染红了整块石墙。 空青伸手按上石墙中央的忍冬花,口中念念有词。下一刻,只见红光大盛,随着“轰隆”一声响,上一秒还是完整一块的石墙转眼间从中裂开一分为二,两片石门向左右两边打开,露出里面宽敞的空间来。 耀目的金光从中射出,赵筱蕾下意识以手遮目,待强光散去才看到空青已经朝里走去,把自己远远抛下了。 “等等我!”筱蕾心中一慌,拔腿就追,谁知刚追进去,两扇沉重的石门就在自己身后轰然阖上。 “这——”她根本无暇分神注意身后的石门,因为眼前所见已经超过她的认知——只见满地白玉地砖上堆积了满满的金银珠宝,各种各样的宝匣一层一层垒起,根本看不见一丝缝隙,眩目的金玉珠光晃得她直发怔。 看来此地就是昔日东城的藏宝之地。 赵筱蕾暗自咂舌。赵府在南城也算豪富之家,她虽是庶女,父亲和嫡母从小到大在物质上不曾亏待了她,也算见过不少好东西,云府更是富可敌国、满室珠玑,可她过往十数年所见之物都不如眼前随随便便一件珍宝。 那空青虽为医圣,还不是眼馋别人的宝贝,一个人偷偷摸摸闯入,恐怕是想带着什么出去吧。赵筱蕾在心中嗤笑一声,暗道这空青医圣也不过如此,且看她究竟会拿些什么出来。 然而让她讶异的是,空青竟对周围一切奇珍异宝无动于衷,一路目不斜视径直向禁地深处而去。筱蕾快步跟上,和她一道穿过奇珍异宝琳琅满目的金银窟,来到下一个房间。 只见此地只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石室,虽然空间颇大,却无多余的摆设,目之所见只有石室正中央摆放着一具巨大的石炉,燃着不灭的熊熊烈火,火焰之上凌空悬挂着一枚晶莹剔透的赤红晶石,不过巴掌大小,幽幽的红光却照彻整间石室。 怪不得空青一路走来,看都不看门外的东西,眼前这枚红晶才是绝品! 筱蕾不禁上前一步,小心翼翼打听:“前辈,这是何物啊?好漂亮。” 空青此刻看起来心情极好,视线仿佛彻底黏在那枚晶石上,头也不回道: “是火玉髓,地脉深处的岩浆经过冷却沉淀亿万斯年后才凝成了这么小小一块,是昔日东城的镇城之宝。” “喔。”赵筱蕾忍不住失望,看起来那么漂亮,原来只是一枚石头啊,石头能有什么用呢? “别看它平平无奇,只是一枚石头,它的价值可是不菲。”空青仿佛看穿筱蕾心中所想,继而开口:“把它研磨入药,我的神药就能大成,葆我长生不死,我有漫长的时间能把我绝顶的医术传继绵延下去……小丫头,你说,它是不是很有用?” “啊?”赵筱蕾愣住,她一向自诩聪明无双,此刻也一脸懵然:“这块石头,能够让人长生?” “呵——”空青短促地笑了一下,侧过头来轻蔑地瞥了她一眼。她的眼神和表情已经十分不对劲,眸中映照着石炉里的熊熊火光,让她一向寡淡的面容看起来如癫似狂,格外令人畏惧。 “你这样的人能懂什么?”她不屑道,随即步步往前,在炉子前停了下来,伸手就要去取那火光之上的红石。 一股莫名的不安从赵筱蕾后背上漫起,仿佛只要有人触碰那枚不详的火石就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停下!”她高声道:“这东西被放在禁地里,恐怕会有危险,前辈还是三思而行。” 空青理都不理她,不由分说地伸手取下那枚火玉髓捧在手心。禁地石墙需要东城之主的血脉才能打开,她跟在凌渊身边多年,虽有无数机会能够取血,却苦于无法穿越城外瘴气密林,如今终于能够得偿所愿,她片刻也不愿耽隔。 “……” 空气中一瞬间变得格外寂静,除了噼里啪啦的火焰燃烧声,只有二人颇有节律的呼吸声。 “哈,能有什么问题?”空青志得意满轻笑一声,手掌包裹着火玉髓来回翻弄把玩,漫不经心道:“东城把它镇守在此地,不过是为了祈求城运恒昌。堂堂远古奇珍,被当作吉祥物般供奉,委实太过浪费,不如把它给了我——” 剩下的话还来不及说完,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地面开始剧烈摇晃,石室顶端和四壁开始迅速坍塌,凌乱的巨石落雨般滚下。 “不好!这里要塌了!”空青大惊,把火玉髓往怀中一揣,迅速往石室另一侧的出口急奔而去。 谁知就在她刚飞奔到出口时,一块大石从天而降,彻底堵死了她的去路! * 城郊密林。 凌渊把思玟牢牢抱在怀中,喉咙间不断发出含糊的絮语:“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唯独不能让你离开……对不起……对不起,你不知道这些年没有你我是怎么过的……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 思玟攥紧双拳,指甲都深深没入掌心的皮rou里。 “你不如杀了我。”她说:“在你身边,我从来只觉得痛苦、恶心和屈辱……” 凌渊陡然噤声,一脸怔愣地看了她许久,才懵然问道:“你说什么?” 思玟:“我想死。与其待在你身边毫无尊严地活着,不如让我死。凌渊,我求求你,让我死好不好?” 凌渊低头贪婪地亲吻她被泪水沾湿的眼睫,声音格外温和平静:“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过去是我对你误会太深,没能好好对待你……往后很长的时光我都要用来补偿——” 话音未落,忽然地面开始震荡摇晃,林中瘴气聚而又散,晨光不见踪迹,狂风呼啸而来,四周的苍天巨树上枝叶乱颤,发出巨大连绵不绝的响声。 凌渊揽着思玟霍然起身,疑惑道:“怎么回事!” “是地动。”思玟亦变了脸色,紧蹙长眉,不安道:“东荒地脉一向不稳,地动频发,此番你带兵来攻,又在林中焚香驱散瘴气,怕是已经影响到了地脉,这才如此严重!” “原来如此。”凌渊抬步继续往林子外走去,脸上神情波澜不惊。 “你这是干什么?”思玟惊疑道:“得想个办法阻止才是,你走的不是回城的路。” “谁说我要回城了?”凌渊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垂头在她的薄唇上亲了一下,说:“既然这里要塌了,你我自然是要加快速度打道回府才是。” “你疯了!”思玟愣了一息才明白她的意思,又急又怒:“你带来的精兵强将全在城里,你难道不管他们了吗?” 地动的震感越发强烈,四周不断有落石和巨树的断枝簌簌落下。凌渊把思玟护在怀中,足下生风,快步往前急奔。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说,“如你所见,这恐怕不是普通地动,城外尚且如此,城内情况恐怕更糟,他们不是傻子,能跑的自己会跑,不能跑的,我回去也没用。” 思玟眼底最后的光亮终于彻底消散,仿佛已经完全绝望。 “你总是如此。”她一字一句轻声道:“冷情寡恩得让人害怕。我若知道你是这种人,当年或许就……” 后面的话她始终没能说出来,她骗不了自己,无论重新来过多少次,她做的选择总会是同一个…… “你……非得要回去吗?”凌渊轻而低哑的声音蓦地响起,把她的神智从一片混乱中强行拉回。 凌渊已经停下脚步,看着她的眼睛问:“此事我半点把握也没有,如果回去,不能救出城里的人也就罢了,连我自己都有可能性命不保,你……还希望我回去吗?” “你哪也别去。”思玟在她怀里剧烈挣扎起来,咬着牙道:“你放我回去就够了!此事因我而起,我绝无法袖手旁观!” “你!可是你一个弱女子,回去了又能怎么样呢?”凌渊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终于转过身,朝城中的方向急奔而去。 “罢了,既然是你的愿望,我当然要满足。”他的声音被风吹散,传入思玟耳中:“而且若是能与你死在一处,也不算太坏。” * 东荒城墙下。王副将几乎贴在郑将军身上,叠声催促:“将军!时不我待,如今凌渊小儿和空青老贼都不在,此地八千精兵都是你我心腹,正是起事的好时机啊!” 郑将军脸上表情已不像先前那般坚定,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凌渊手中根本就没有城主印,已是无法号令南城大军,即便自己发兵途中对方赶回,也无法持城主金印惩罚自己的行为,先前按兵不动不过是忌讳对他忠心耿耿的空青会从中做梗,可是眼下连空青也不在了。 王副将所言不错。他想,此刻确实是发动兵变的好时机,只是还缺一个名目…… 年轻的郑将军视线落在眼前稀稀拉拉的东荒残兵身上,当下计上心来。 逞那凌渊小儿不在,出兵拿下东荒,吞并东荒残余兵力,自己身上便有了军功实绩,到时候再以凌渊德不配位为由发动兵变夺权也算名正言顺。 郑将军终于下定决心,手中长鞭冲东荒城内一指,高声道:“攻城!” 南城年轻气盛的八千精兵强将从南城到东荒,跋涉千里就看了一场闹剧,心中对城主凌渊早有不满,如今终于有仗可打,不禁兴致盎然,个个策马扬鞭,八千大军眼看就要踏平东荒了! 正在这时,不远处倏然传来一道年轻高亢、远远不同于凌渊却同样威压深重的声音: “是我离开南城太久了吗?怎么不记得随便什么没有城主金印的阿猫阿狗也配对我城将士发号施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