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煊存着别往的心思,这会儿阿黎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老实得像是换了一个人,少顷又问道:“晚上你还帮我换药么?”阿黎收拾东西的手停了一会儿:“主屋不是还有秋月姐和彩枝她们吗,还用得着奴婢帮忙?”“我不要她们包扎。”赵煊说得认真。随便吧,不过是换药么,又能废多少功夫了?阿黎想着便应下了,还充道:“那药挺管用的。今儿中午上一次药,晚上上一次药,估摸着明儿就该好了。”赵煊不知在想什么,低着头,没有反应。作者有话要说:王安:天真!我敢保证明儿王爷的手还是好不了。#论那些年当助攻的内心OS#第84章却说红豆这儿,从阿黎的屋子出去之后,便抱着她那宝贝匣子,一溜烟儿地跑回了西院。才进了西院,红豆就和一人迎面撞上了。怀里的东西没抱稳,在地上滚了一圈,好在匣子做的结实,并没有磕坏了。红豆赶紧拿起来,心疼得拍了拍上头的灰屑,头还没回就埋怨道:“真是,怎么走路的!”身子一转,却是老熟人。红豆见到金缕,老不高兴地白了一眼,眼白恨不得翻到天上去。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当日矮人三分,如今可不会这么窝囊了。红豆心气儿不顺,便斥道:“没长眼睛啊,见人就撞。”金缕没吱声,瞄了瞄红豆,最后停在她怀中黑木匣子上,眼神阴翳。红豆被她看的有几分心惊,立即将东西遮地严实了几分,不再跟她磨叽,直接掉头走人了。一边走,一边还觉得晦气呢。虽说去年那件事之后,金缕是得了不小的惩治,可是人家那关系毕竟还在那摆着,总不会像她们一样过得太糙。红豆平日里冷眼看着,还觉得挺不解气,那样一个嘴碎又挑事的人,真该直接赶出王府去!金缕眼瞅着红豆走远,心里一阵暗恨。不就是巴结上了王爷那头的姨娘呢,也不知道几辈子攒下来的福气。她可看到了,光就这几日,这红豆便大包小包地拿了不少东西回屋子。且先这般风光着吧,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树倒猢狲散呢。等着吧,这结下来的仇,总有一日要报的。红豆带着自己的赏赐,忙不迭地回了屋子。彼时玲珑也在里头做活儿。她和红豆都是绣娘,平日里少不得要动许多针线。院子里也有针线房的,只是玲珑喜静,一般都是领着活儿回去做的。这也碍不着什么,只要自己的事儿能做好,管事也不会管你到底是在针线房还是在屋子里做的。至于底下那些绣娘们,说闲话也是有的,不过这阵子,那些嚼舌根的也不敢当着她的面嚼了,玲珑也落得个耳根子清静。红豆前脚踏进屋子,后脚就将房门关的紧紧的,快步走到玲珑身边,激动难耐道:“你今儿没和我一道出去可是亏大了!”她把匣子放到玲珑旁边,在她眼皮子底下打开。四只金钗躺在里头,样式新颖得很,关键是亮闪闪的,这颜色看着就招人喜欢。这样的好东西,便是以后嫁人了当做压箱底也使得。“金的,这可是足金的,得值多少钱啊!”红豆也不和玲珑藏着掖着,毕竟两人都认识这么多年了,又住在一块儿,平日里根本没有什么秘密。若是件玲珑还防着,那过得岂不是太累了?红豆是个懒得,也懒得使那份心机。玲珑放下针线,饶有兴致地拨弄了一会儿,感叹道:“你可是如意了,出去一趟就赚了这么多。”红豆喜滋滋:“这都是王爷赏的。”玲珑一惊:“王爷也跟着出去了?”“自然,我到了那儿就看到王爷来了阿黎的屋子,之后也一直跟着阿黎四处转悠。我今儿也是在王爷面前立了功,所以便得了这份赏赐。”红豆越看越喜欢,不过……她犹豫了一会儿,闭着眼睛,狠了狠心道:“反正这钗还有四支,你随便挑一支丑的去戴吧。”说完,红豆心疼地无以复加。这可是金的,金的!她都仔细看了,里头就没有一支丑的。可她有了,玲珑却没有,实在叫她过意不去。玲珑叫她那rou疼的样子,似模似样地在里头挑选,一面问道:“你这是立了什么功?”红豆抬着头,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这事儿还有的说。我们在琼楼阁的时候,有几个贵女心眼儿小见不得人漂亮,可劲儿地挑阿黎的刺。后来让我给骂回去了,没叫阿黎吃了暗亏。你也知道王爷有多看重阿黎,我这一时气不过给阿黎出了气,可不就在王爷面前记了头功么?说来说去。还是沾了阿黎的光。”玲珑手悬在半空,像是忘记了,迟迟没有落下:“王爷对阿黎,原来那般体贴啊。”“那是那是!”红豆顺着,叫玲珑还没挑出来,便问道:“你快选啊,再不选我可后悔了。”“不选了,这朱钗啊,你还是拿回去吧。”玲珑若无其事地合上匣子,瞬间没了再挑下去的兴致,将它推给红豆,“这钗子我带着也不像话,就不挑了,你还是先收起来吧,回头是留着压身还是当钱都是好的。”红豆本来就心疼,这会儿见玲珑都这样说了,那点好不容易挤出来的大方便不见了。她也没多想,只以为玲珑知道她爱钱又小气,故意不让她心疼。收了匣子,红豆想着,金的她不要,自己也舍不得,不如下回给她买个银首饰。……翌日,赵煊换了衣裳,歇了一日没有练武,反而直直地奔向阿黎的屋子,连包扎的药和布带都叫人一并备好了拿在后头。阿黎也才起身,见到赵煊火急火燎地过来,心底不是不诧异的。待他道明了来意,伸出手使唤阿黎换药时,阿黎对着药纳闷了。那药,她之前用过,极好用的。赵煊的手伤得是有些吓人,可是昨儿她亲自上的药,知道那伤势其实也就看着吓人。她心细,看东西也仔细许多。赵煊手一伸到眼前,阿黎就看出了点门道。这伤口,显然和昨儿不一样。阿黎看着都笑了。离得近,两人都坐着,不过赵煊比阿黎高许多。眼下,他只能看到阿黎的睫毛颤了颤,于是心也跟着颤了颤。“怎么了?”他问。“没什么,只是觉得宫里头的御医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连开的伤药都没有多大用处。”赵煊讪笑两声,算是默认了这一说法。阿黎见状,心里又好气又好笑,简直不知道该什么是好。罢了,既然他愿意做,阿黎也不想拆穿他,左右疼的也不是她的手心儿。阿黎不动声色地给赵煊上药,若说昨日是只用了三分劲儿,今日便用了十分劲儿,简单又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