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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的熟人。学姐的表情稍好一些,大约已经从最初的惊讶中回过神,笑道:“这么巧你也来吃饭?”“啊……是,真巧。”孟裕讷讷地。宋炀看看他,扭头去问身边那位:“认识?”“他比我小一届,常在实验室碰面。”学姐说,目光在孟裕脸上闪烁了几下。孟裕面上若无其事地笑着,心里想:学姐上次说的追她的人,看来就是眼前这位了。可真是要命,怎么就这么巧?不论恋爱还是主奴,孟裕从来不找与自己生活有交集的对象,就是不想搞糟关系被人说长道短。况且他那五张面孔,摆出哪一张时都不愿其他四张不合时宜的冒出来搅和。眼下的情形实在令他尴尬,刻意总被无心扰,怎么偏偏就让学姐撞上了?随便换个谁都好啊。这要是宋炀多嘴说了什么,以后他和学姐还怎么在实验室碰面?在没有做好充分准备之前,他不想对任何人被动出柜。孟裕心不在焉地胡乱琢磨着,压根没留意学姐投向他的复杂眼神。宋炀的视线在两个熟人之间转悠了几个来回,似笑非笑地问孟裕:“等宋总呢吧?”孟裕的表情差点定格,有一瞬他甚至觉得宋炀下一秒就能扭脸冲学姐揭穿:你知道么?你这个学弟专爬男人的床。“我有事儿找他。”孟裕心里敲着小鼓,手下意识去摸手机,想问问主人什么时候忙完。手机刚点开,宋佑程正好走过来,目光如常地与孟裕交汇了一个眼神,冲宋炀问道:“你在这儿干吗?”“吃饭啊,还能干吗。”“你的位置呢?”说着,宋佑程看了眼在场四人中唯一一位姑娘,既是打圆场又作提醒道,“别让人家等。”一直到跟着主人出了店门,孟裕仍有点恍惚。他觑着宋佑程的侧脸,想问:“我们这是去哪儿?”又没问出口。他不知道主人为什么临时改了主意,也不知道主人是不是在考验他,等他主动解释刚才的一幕。宋佑程没有带孟裕走远,只下了一层楼找了家店。两人坐定,宋佑程让孟裕看看想吃什么。借着看菜单,孟裕一直垂头躲避主人的视线。“你看着点就好,我都可以。”宋佑程的语气里没有任何不高兴或者疑问,仿佛刚才匆匆两三眼,他已经把三个人的关系看透了。而现在,就等着孟裕坦白。“那是我实验室的学姐。”点完菜,孟裕还是主动汇报了。宋佑程笑道:“出了校门不想让熟人看见是吧?”莫名其妙的,明明十分合理的感受,被主人这么一问,孟裕心里反倒没来由的一阵抱歉,毫无底气地“嗯”了一声。“可以理解,很正常。”宋佑程说,“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你直接说就行,我不一定次次看得出来。”孟裕想问:“您看出什么了?”服务员正把凉菜送上桌,他没说出来。服务员离开后,他冒出一句:“您弟弟好像在追她。”“估计还没追到。”宋佑程笑笑,没往下续言,招呼孟裕动筷子。孟裕夹了几筷子菜,没尝出什么味道,倒是神色欲言又止。宋佑程说:“不用担心,他不会随便说我的事儿,所以也不会影响你。”“您总能看出来我在想什么吗?”“观察奴的表情和状态,大概是每个主都喜欢做的事。”“那我不是没有秘密了?”宋佑程句句带笑的语调让孟裕也放松下来,顺嘴开了句玩笑。“你可以有啊。”宋佑程说,“不用事事跟我汇报,再说你汇报不过来,我也听不过来。”“狗的一切不是都应该在主人的掌握下么?”孟裕问。“理论上是这样,现实cao作起来难。两个人即使二十四小时待在一起,彼此也不会百分之百了解对方的所有事。但是……”宋佑程略敛了敛面上笑意,“刻意隐瞒与可提可不提,永远是两回事。”孟裕一口气凝在喉口,被这话说得上不来下不去。他不知道主人是不是意有所指。“紧张什么?”宋佑程看着他,提眉牵了下唇角,“在我这儿,你不需要事无巨细地汇报所有日常,我允许你有一定程度的隐私,你只要记住什么是不可以隐瞒的就行。至于其它不影响关系的事,你愿意说,我就听一听,不说也无妨。”孟裕一知半解外加心虚地点点头,宋佑程没再继续话题。吃完饭时间尚早,孟裕舍不得这么快就和主人分开,提议散散步再回去。宋佑程没有反对,找了处河边停好车,两人沿着景观河道遛达。孟裕忍不住又提起吃饭时的话题,问主人究竟什么是会影响关系的事。“很简单,”宋佑程说,“我给的命令认真执行,我明令禁止的行为不去碰,就不会有大问题。”“这范围还是太广了。”“所以才需要时间去相处啊傻孩子,了解多了自然就知道彼此的界限在哪儿。”宋佑程比孟裕高出半头,他看孟裕的时候常常习惯略仰着下巴,眼神难免带着点俯视意味,不过当他笑着或者像现在这样伸手拍拍孟裕的后脑勺,又显得格外宠溺,总让孟裕有种与长辈相处的错觉。“举个例子吧。”宋佑程又说,“假如你有喜欢的人,或者有喜欢你的人,但你无意发展这段关系,因此不想告诉我,我允许,这算一种隐私;但假如你付诸行动了却隐瞒不报,这叫欺骗,不可原谅。”主人就是主人,从来言必有物。孟裕讪讪一笑:“您看出来了。”“看出什么?”宋佑程瞟了孟裕一眼,神色明显是想就此打住,不愿把这个话题继续往下延伸。他知道孟裕是个聪明孩子,有些提醒点到即止就够了,多说无益。“这种错我可不敢犯。”孟裕果然心领神会,识趣地做了保证,又嘴甜地补上一句:“少犯错的基础上再努力多做一些让您高兴。”“想让我高兴?”宋佑程笑问。孟裕神色认真地点头:“当然想。”宋佑程没接话,继续悠然地慢步了一小段路,渐渐停住脚,说:“跪下。”“在这儿?”孟裕神色不安地左右看看。他们正站在河道转弯的一侧台阶上,距离另一侧隔了十几米远,按理,两边的行人彼此看不清面容,同侧也很少有行人愿意遛达这么远,其实是相对安全的区域。可孟裕仍然担心。“你刚说想让我高兴。”宋佑程神色不动地立在原地,丝毫没有迈步离开的意思。孟裕从没想过在大庭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