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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温还要跟她回家。周水绒转过身,用手机抵住他的胸,不让他往前了:“你该回家了。”“我已经到家了。”沈听温最爱用漫不经心的口吻说这种话,而且只对周水绒说。周水绒不理他,进了小区。沈听温追进去,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朝家走。真山假山里都有流水,周水绒身上别人身上都有丹霞,但水流一定更喜欢真山,丹霞一定更喜欢周水绒。因为她真美。只有她才美。周水绒喜欢穿黑色的衣服,睡觉的时候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她喜欢戴棒球帽,不喜欢平沿帽,她没说过原因,但沈听温猜测她是觉得头大。其实她头一点也不大,他有时候都觉得她怎么哪里都小小的,好像他一口就能把她吃进肚子。他想就这么踩着她的脚印,她进入人群,他进入她的生命,三年相爱,五年结婚,十年相守,百年好合……他觉得他可以。周水绒突然转身,看着身后这个嘴角有浅笑的人:“你能不能走快点?”沈听温笑容深了些,追上去,直接把她扛肩膀上。周水绒被吓一跳:“你干什么?放我下去!”“你叫声老公我就放。”“你想得美!”“那我就不放!”“你找死!”“那你打死我吧。”沈听温耍无赖,就要扛着周水绒,把她扛到了家门,听她骂了一路。到家门口,她把周水绒放下来,但没放她人,压在门上,卷着她的头发,呼吸她的呼吸:“你其实根本就不会骂人,老是那么两句。”周水绒骂得嗓子疼:“你管我骂什么,过瘾就行。”沈听温咬住她一绺头发,“骂我就能过瘾?那我腹肌不白练了?”“你练不练腹肌跟我有什么关系?”周水绒躲他的脸,他成天勾引她,她总禁不住勾引。“我让你过瘾啊。”“我不用!你起开!别挨着我!”“可我想过瘾了。”沈听温嘴唇贴着周水绒的嘴唇,温热潮湿。周水绒觉得自己躲不过去了,讨价还价:“我有话要问你,等我问完,洗完澡,然后做。”沈听温不要:“你每次都这么说,然后洗完澡就说你困了,我不让你睡,你就说我不爱你。你就算养条狗,隔三差五也得给它吃顿rou吧?何况是养老公。”“丢不丢人?你一爷们让我养?”不丢人,沈听温跟她撒娇:“我养你吃穿用,你养我别的。”周水绒耳朵麻了,推他:“你滚开!别弄我!痒痒!”沈听温知道,他再不放,她要打他了,她打他从不手下留情,但他就不放,她有本事就打死他。周水绒下一秒就拧了他胳膊,逃进门了。沈听温看着周水绒那个怂样,笑容再也不下眉梢了。*沈听温不会做饭,就给周水绒叫外卖,他叫的外卖都得有主题,营养均衡,但周水绒每次都不会吃超过十口,她饭量一直不大。周水绒吃完饭洗了澡,让沈听温吃饱了滚蛋,她洗完澡出来他还没走,还出去给她去拿了快递。“二爷给你弄了一副小叶紫檀的象棋。”沈听温说着话把象棋盒子拆开了。周水绒早知道,二爷早跟她说过:“你怎么还没走?”沈听温说:“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周水绒没话跟他说,就是想个借口逃脱他的魔爪,“太晚了,明天再说吧。”沈听温问她:“你是不是怕你说完了我就想过瘾?”“你不是吗?”沈听温放过她:“那我跟你保证,今天我什么也不干,作为交换,我要在这里过夜。”这话乍一听好有道理,再一听沈听温这是空手套白狼。“你本来就应该什么也不干。”沈听温没骗到她:“那我跟你下一盘棋,你输了就让我这里过夜。”周水绒跟二爷来过那么多盘,她会输?“要你输了,以后过瘾的事我说可以才可以。”沈听温笑:“行。”第一把,周水绒输了。沈听温就把T恤脱了,已经准备好过夜了。周水绒不服气:“三局两胜!”“行。”第二把,周水绒输了。沈听温要脱裤子了。周水绒急了:“五局三胜!”沈听温笑:“行吧。”第三把,周水绒又输了,惨败,直接被将军。沈听温为了在她这里过夜一点水都不放,三把每一把都把她杀的片甲不留。周水绒瞪他:“你耍赖!”“这不是你一直在耍赖吗?又是三局两胜,又是五局三胜,我都没说话。”“你没告诉我你会玩儿。”“我不会玩儿,就是运气好。”周水绒不信他的鬼话,她突然想起前段时间的茶话会,那么多人把他当标杆,其实他现在看起来很优秀,什么都会,是吃了很多苦吧?就说他纹身下的那些疤,像他那么大的人没几个有。沈听温看她不说话了,当她默认了,准备去洗澡。周水绒提醒他:“只是睡觉。”沈听温回身摸摸她的头,一米八六和一米七二,就很配。“嗯,只睡觉。”沈听温说到做到,洗完澡就跟周水绒打游戏了,没再聊过瘾的事。睡觉的时候还很乖,要自己去客房,弄得周水绒有点手足无措。周水绒觉得他没安好心眼儿:“你不会是在琢磨什么吧?”“我想过瘾不行,我听你的不过瘾了也不行?”沈听温说:“那你要不放心,我跟你睡一间。”周水绒把门给他关上了:“晚安。”太可爱了,沈听温本来是想绅士一回,但周水绒太可爱了,他就不想当绅士了,去跟她挤一张床了,还要盖她的被子。周水绒瞪他:“你不是不过瘾了?”“我后悔了。”“沈听温!”沈听温搂住她的腰:“嗯,我在。”“你别逼我扇你!”“我不逼你也没少扇,天天被你家暴,我都习惯了。”沈听温把脸挨近周水绒。周水绒闭上眼,不挣扎了,接下来发生什么她想都不用想。结果沈听温只是吻了吻她的脸颊:“睡觉。”周水绒以为会发生的事都没发生,慢慢睁开眼,沈听温真的睡了,她小声叫他:“你怎么了?”沈听温没睁眼:“我想攒攒。”“攒什么?”“下个月我生日,到时候我要一次性过足了瘾,我要通宵。”周水绒耳朵红了,“谁跟你通宵?你在做梦吗?”“你会的。”周水绒不跟他聊这个了:“我睡了。”沈听温低低笑了两声,又吻吻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