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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余舟的性格,不可能把家里弄成这样。余舟摇了摇头含笑道,“没看出来你居然是个帮亲不帮理的。”“我没有……”“好吧,没有就没有,”余舟没再争这些没什么意义的事,他手里还拿着份烫手山芋呢,“我先过去找陈婶了。”锦川眼珠子飞快转了下道:“一起走吧,我刚好要过去找陈大娘有点事。”余舟挑了挑眉:“你刚才不是要去屋里吗?”“哦,刚才是想进去跟你说一声,我要去一趟陈大娘家。”锦川神色自若,没有任何慌张。“那就一起过去。”余舟无声地笑了下,没有拆穿他的话。心想不过是跟着去听听八卦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毕竟这里极度缺乏娱乐的东西,人有点好奇心也是正常。锦川则以为余舟信了他是要去找陈大娘,就喜滋滋地跟了上去。二人到隔壁陈家的时候,陈婶正跟小娟在院子里做针线活,陈叔跟陈丰在修农具,陈大娘在旁边晒太阳,一家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看到余舟跟锦川一同进来,陈婶愣了下,连忙招呼道:“快进来坐。”说完又转头吩咐小娟,“去给你余大哥他们拿条凳子倒杯水去。”虽然这几天余舟跟她家当家的在一起做工,早晚都要来他们家一趟,锦川更是跟着他们一起捡柴摘菜的,没少接触,但两人一起过来,还是同一回,总该稍微郑重点对待,万一是有什么要事呢?余舟哪晓得陈婶光看到他们并肩进来就脑补了这么多,只喊住小娟道:“不用麻烦了,我来找婶子是想问点事。”“你问。”陈婶放下手里的针线,把装着这些物什的小篮子也放到了一边。“刚才我找到了这份婚书,”余舟在小娟搬来的凳子上坐下,把手里的婚书递给陈婶,“想问能不能托个人帮我退给那边。”陈婶愣了一下,接着失笑,“不托人退回去,难不成你还想自己去退啊?”余舟闻言发觉自己好像想岔了,挠了挠头道:“我就是不想自己去。”陈婶还想说什么,被陈大娘打断,“你就别逗他了。”说着她看向余舟,“当初定下这份婚约的时候,我记得是张媒婆说的媒,现在既然要解除,理应也由她去说才是。”“那我去找张媒婆?”余舟问。“这种事哪能让你亲自找过去,”陈大娘道,“把婚书给你婶子,让她去找张媒婆,顺便跟着去趟山湾那边,盯着把事情都办妥了,别到时候你这边以为退了婚书,她那边却还偷偷留着,等遇到什么事了又来找你。”余舟没想过还有这种可能,连忙道:“那就麻烦婶子了。”“你家长辈都不在了,我跟你陈叔也算是你半个长辈,帮你做这些也是应当的,”陈婶道,“你就放心吧,我等会儿就去找张媒婆,把这事给你办了。”余舟点了点头没再说谢,陈叔一家对他的好他都记得,就算不说出来,他也不会忘记。陈婶想赶着今天下午就把婚书退回去,因此也没耽搁,收拾了一下针线活让小娟拿进屋里去,就道:“没别的事了话,我就先去找张媒婆了。”“没事了。”余舟起身想跟着离开,站起来的时候,余光看到锦川若有所思地坐在角落里,又想到他之前说过来找陈大娘有事,便突然生出点恶作剧的小心思,“锦川呢?”锦川正陷入自己的思绪中,突然被提到,一时没反应过来,茫然地道:“啊,什么?”余舟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吃瓜也吃得太不专业了吧。便用眼神询问,你不是来找陈大娘有事吗?锦川领会到他眼神里的意思,但正因为领会到了才更加的窘迫,他哪有什么事找陈大娘,不过是想跟过来打探下余舟退婚的事,好做……可这些小心思怎么能说出来。正在两人陷入奇怪的僵持时,陈大娘突然道:“小娟去把我给锦川的东西拿来吧。”余舟有些惊讶,原来是真的有事?在看到锦川同样茫然的眼神时,便明白这是陈大娘在解围。小娟很快把东西拿了出来,是叠的整整齐齐的一块棉布,陈大娘接过后就递给锦川,“你来的时候身上也没什么东西,这些布拿去做身衣裳吧。”锦川一下子就红了眼眶,声音也有些梗咽,“我……”陈大娘把棉布放到锦川的手里,又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下,“会做衣裳吧?”“会。”锦川吸了吸鼻子点头应道。余舟在旁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确实忘了锦川没有换洗衣裳这件事了,而且家里东西他清点过,柜子里就一点碎布,根本做不成衣裳。他自己倒是有几件可以换洗的,不过锦川是哥儿,就算拿去改改再穿也不合适,这点余舟还是知道的。直到从陈家出来,锦川捧着布料,眼睛还是红红的。余舟也有过这么被人关心的时候,懂得锦川此时的感受,回到自家院子后就笑着说:“赶紧去做衣裳吧。”锦川刚想点头,接着想到了什么,又摇了摇头,指着篱笆附近的一块空地道:“上午陈婶给了我一些菜种子,我想把那块地翻一下种上青菜。”篱笆旁边那块地约莫有个六七平米大,以前应该是留做菜园子的,只是不知道荒了多长时间,已经长满了杂草。锦川想要在那里种青菜确实是个很好的想法,因为离得近方便浇水施肥,青菜秧子又长得快,一般都是半个月到二十天左右就可以吃,能很好地缓解他们现在无菜可吃的状况。余舟看着锦川珍而重之地抱着那块布的模样,想了想道:“我去翻地,你去做衣裳。”“……好。”锦川略一沉吟,便同意了余舟的提议,毕竟衣服做好了,晚上就能有干净衣服穿的诱惑,对他来说确实挺大的。之后余舟在篱笆旁边翻地,锦川就坐在屋檐下缝衣裳,两人各自忙碌,只余舟偶尔停下锄头去喝水的时候会说上一两句话。那块地实在是荒得太久了,土里长的草又多又杂,余舟一直忙到傍晚才全都整理出来。站在挖得蓬松细碎,没有一根杂草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