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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挥之不去的病气。手里握着一株桃花,一抛一接间,露水飞溅,擦过殷红的唇角,水光润泽,他徐徐地转过脸来,眸底绀蓝色一闪,古怪地将二人盯着。最后,定格在她被抓住的手臂。58.百国宴(6)你再抛个媚眼试试?……此时夕阳晚照,将他身影无限拉长,桃花瓣落在他肩头,沉积出截然相反的娇艳。肖珏提步走来,桃花款款坠落,被他践踏于履下,眼神冰冷。王炀之一身玄黑婚服未褪,瘦腰腿长,发束玉冠。云意姿穿着隐带赤色的黑色长裙,上着暗红色花纹披肩,一头乌发散落于肩,用银簪半绾,远山眉下桃花眼似勾非勾,一点朱唇含着无形娇媚。偏偏她本人的气质又极为温和纯美,与外表造成的印象碰撞,无不透露出神秘与禁忌的诱.惑,像一副彩绘迷宫,惹人忍不住一探究竟。与俊美儒雅的王炀之左右而立的画面,竟是说不出的融洽合适。云意姿被肖珏冷若冰霜的眼神一看,这才意识到手臂还在王炀之的手里,立刻挣动了一下。王炀之到底君子,干脆利落地松开了手,低声告歉道:“失礼。”云意姿颌首,脸色和善地对走过来的红衣少年行礼:“见过公子。”肖珏的脚步顿住,多日不见,她第一句竟是这个?!不禁轻轻一笑,那笑容十分阴冷古怪。桃花枝被他随手别在了腰间,与那匕首一起,娇嫩的粉与凌厉的黑相互勾缠,不伦不类,却又交织出一种诡谲的暧昧。因为他的神情十分不客气,云意姿直以为他会冲过来给她一刀,忍不住退了两步。王炀之也敏锐感受到了少年汹涌的敌意,遂挪动了一下步子,云意姿便十分巧合地被他的身形挡住,看起来,就像她往王炀之背后躲藏一样。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云意姿脸色一僵。可是犯都犯了,只能强装淡定地别开视线,去看天边渐渐沉下的夕阳。肖珏嘴角笑意更深,眼睛更弯。扬起袖子,客客气气地冲王炀之作了个揖:“老师。”云意姿这才想到王炀之身兼学官,与公子珏有这师生名分。王炀之看也不看他,只往他身后掠了一眼,“公子不爱走门,想来是司徒府的院墙砌得太高的缘故。”肖珏挺起身子,含笑接道,“老师竟与学生所想不谋而合。若是能再矮上一寸,学生便也不必坐在墙头,日夜担惊受怕,唯恐底下叫人撬动去了。”他尾音很轻,借王炀之的话反击,却是歪曲事实,讽刺他做那撬墙角的勾当,虽不至阴阳怪气的地步,到底让人听着不舒服,王炀之皱了皱眉。肖珏直直朝云意姿看去,云意姿硬着头皮迎接他的眼神,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一粒粒冒出,忍不住搓了搓,却见他大步走了过来。遏制住掉头就跑的冲动,她冲肖珏露出一个和善的笑意:“公子?”肖珏摸上腰间,云意姿见他修长的手指,在匕首之上缓缓擦过,不禁后退一步。见她这般害怕,肖珏忍不住嗤笑一声,却是取下了那红粉繁重的桃花,拉过她的手,自然地塞进了她的手心,不容拒绝。眼睛盯着云意姿,却对王炀之道:“我见这花开得好看,便顺手折了一枝下来,老师不会责怪学生吧?”这府中桃树,都是司徒亲手栽种,且品种颇为罕有,十余年才成一株,意味自是特别。此人辣手摧花,竟还如此堂皇地宣之于口,王炀之负手而立,气极反笑:“借花献佛,公子倒是做的顺手。莫非以后堂堂公子不做,要改道做那梁上君子了?”云意姿见青年不时瞥着她手中桃花,愤慨中又夹杂着丝丝真情实意的心疼,顿时感觉手里攥着的桃花枝,如同烫手山芋一般,正想偷偷摸摸地放下,却被肖珏察觉,缩在袖下的手腕被他一把扣住,并以眼风威胁:敢扔试试?云意姿哀叹。叫她扔也不是,留也不是,为难的很呐!肖珏见她安分下来,嘴角这才牵起弧度,转头对王炀之道:“我不懂君子之道,却也懂得一句:君子不夺人所好,却不知老师是否明白呢。”他笑得极虚伪,一口一个老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王炀之要有个为人师表的样子。云意姿攥着桃花枝,冲王炀之无比尴尬地笑了一笑,手腕蓦地一疼。肖珏:你再抛个媚眼试试?云意姿面无表情:公子您要是瞎了可以找医官治治。王炀之将他们二人的眉眼官司尽收眼底,不禁蹙眉,缓声道,“她与你一无父母之命、二无媒妁之言,公子此举,恐怕不妥吧?”“我与老师怎会一样?”他们可是两情相悦。肖珏攥着云意姿的手,满脸不以为然:“说起这个,我方才路过正堂,恰巧看见了新妇的尸体呢。谁能想到,这人还未凉,她的夫婿便对旁的女郎如此失礼?倘若她阴魂未散,此时看到这些,待到午夜时分,恐怕老师您,也不能安寝吧。”他笑眯眯的,一副很为王炀之着想的样子。话一说完,便有一股阴风吹过,树叶的簌簌声就宛如什么在空中走过,云意姿忍不住抖了一抖。她还是很信这些个怪力乱神之说的,不然前世也不会常常让僧人到参商殿讲经,何况就连她自己,都亲身经历了重生之事。毕竟谁又能说清,这世上究竟有没有鬼魂的存在呢?王炀之听了肖珏的话,却将眉毛一拢,微微露出困惑,“公子何出此言。”玄黑的衣袖在风中飘动,脸色沉静,“这世上,哪里来的鬼魂呢?人的生死,就像四季的运行一样,本来没有生命,也没有形体,没有形体,也没有气息。在若有若无之间,变而成气,气变而成形,形变而成生命。死与生,皆命也。无善则死,有善则生,不独善也。生死有命。”王炀之阒黑的双眼之中,带着一股凌于人世的超然与空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