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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慢慢丧失安全感,平时可能察觉不到,但是一件无形的小事就会成为这个问题的爆发点。季朝云不想这么矫情的,可是每当季朝云想到,郁安郅会再次改变的这种可能,季朝云就会开始委屈自己。那种想法就是,如果我委屈自己,你是不是就可以一直待在我的身边,维持现在这个样子。“对不起,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郁安郅感受得到季朝云内心的恐惧,“我不会离开你的,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我知道,我相信你,回京市以后不管你对我说了什么,我都会待在你的身边。”自己重生的这个秘密,郁安郅并不是不愿意告诉季朝云而是因为恐惧。可惜郁安郅现在才发现自己好像聪明反被聪明误,因为他在内心恐惧的时候,也给季朝云造成了内心恐惧。郁安郅已经想好了,这一次玉石公盘结束以后,把自己重生的这件事情告诉季朝云,顺便去问你清楚。一直到重生以后都还不能释怀的事情,他一定要听到,季朝云在知道一切以后所回答的答案。上一世的季朝云,在决心离开华国的时候,到底还爱不爱自己。安静过后便是身体相拥的温情,浴缸里的水已经不在温热,但是在云南这边的天气里也不会觉得冷。郁安郅见水凉了,就把季朝云从浴缸抱了起来,“不泡了,上床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好。”季朝云顺从地搂住了郁安郅的脖子,“喻先生你直接抱我到床上去吧,然后你再拐过来给我拿浴巾。”“好!”换好浴袍以后,累了一天的两个人躺在床上相拥而睡。而此时的江家宅院,江鹤笙坐在凉亭里正在跟江义下棋。“杨氏集团的杨少群还有没有再跟你接触?”江鹤笙手持黑棋,看了一眼棋盘,就把棋落了。“有,杨少群自以为自己很聪明,以为我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和江鹤笙相比,江义下棋就慎重的多。白棋拿在手里迟迟不肯落下,“二爷,还有一件事情,我听手下的人说,有一个女人想买通人做掉季朝云。”“哦?”江鹤笙来兴趣了,“一个女人?要做掉季朝云。”“是的。”江义点头,“二爷您怎么看?”“先让人拖着,好好去调查清楚这个女人什么来历。”江鹤笙对季朝云越来越感兴趣了。江鹤笙确实对季朝云有兴趣,不过这个兴趣并不是因为季朝云是郁安郅身边的情人。而是在八月份京市的玉石展上季朝云以郁氏珠宝的名义出席的玉石公盘,而且在公盘的宴会上郁父还公开说郁安郅是他的干儿子。就这一点,对于一直关注着玉石方面消息的江鹤笙来说,就已经起了好奇心。但是后来,季朝云在拍卖会上和杨家的杨少群针锋相对,然后一举拿下两块料子,成功让杨少群颜面全无。接下来更是让人叹为观止,一块不被所有人看好的新后江料子,被开出了顶级的紫翡。虽然京市的玉石公盘,江鹤笙没有参加,但是公盘上发生了什么,江鹤笙也是第一时间能够知道。也就在听说13号料子开出水的时候,江鹤笙对季朝云起了兴趣,这种兴趣出现的莫名奇妙。在玉石行业,运气真的就是一种天赋。再加上今天的接触,江鹤笙觉得季朝云给郁安郅做情人真的是太不值得了。然后就是在云南玉石公盘确定在什么位置举行的时候,江鹤笙就把这一次要来参加玉石公盘的人都调查的一清二楚。其中郁氏珠宝就是江鹤笙的重点关注对象,毕竟郁氏珠宝老狐狸的名声还是很响亮的。一开始江鹤笙以为这一次的玉石公盘肯定会是郁父来参加,没想到郁氏珠宝竟然让郁安郅过来,再得到这个消息是时候。江鹤笙心底的第一反应是,季朝云会不会也跟着一起过来。为了确定心中的想法,所以就有了今天中午发生的这一切。但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江鹤笙觉得季朝云值得他这么做。“这一次的玉石公盘,二爷您的打算……”棋局已定,江义输了。“我自有打算。”最后一棋落下,江鹤笙靠在凉亭上的围栏上,“后天翡翠巷,交代那些人老实点儿,平时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勾搭,后天都别给我弄出来丢人现眼。”?曰?Ato江南水乡的亭台楼阁,红色的美人蕉开的紧簇,江鹤笙盯着水池里的鲤鱼,出了神。江义见状,识相的从凉亭里离开。石桌上,胜负已分的棋局,还有已经凉了的白茶,江鹤笙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只是嘴角卩禽着一抹笑意。——觉醒来,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季朝云醒来以后发现郁安郅已经在床上靠坐着,因为灯光很暗,又泛着黄。季朝云一抬头,就看见了郁安郅脸上的绒毛,“郁先生,你什么时候醒的。”“比你早半个小时。”见季朝云醒了,郁安郅把眼镜取了下来,“不再睡一会儿了?”刚醒,季朝云还有些瘴症,爬起来以后伸出手又把郁安郅刚刚取下来的眼镜给带了回去,“我好久没有看你戴眼镜了,忽然发现还是挺有感觉的。”季朝云仔细的盯着郁安郅看,看着看着笑了,“我想到了斯文败类这个词怎么办?”“那我就是斯文败类。”郁安郅扶了一下眼镜,把手上的书放到床头柜上,“饿不饿,刚刚酒店的送餐,我把时间推到了十点,要是饿了,我通知服务站送餐。”“还好,不怎么饿。”季朝云刚起来,有些迷糊,重新又躺下了,还枕在郁安郅的大腿上,“让我躺躺,我醒醒瘾症。”“好。”季朝云醒愈症,郁安郅也不在继续看书了,而是伸手把灯打开。“嗯,刺眼。”猛的一下房间里光从暖黄色的床头灯,变成通亮的自然光。就算是不刺激眼睛,对于刚刚睡醒的季朝云来说都有些刺眼,季朝云那手挡在眼睛上,嘴里开始呢喃,“郁先生,我刚刚做梦了。”“梦到什么了。”郁安郅轻轻的抚摸着季朝云的头发,“梦里有没有我?”“没有!”季朝云摇头,“我梦到我捡到大漏了,是个种水特别好的翡翠,就是个头太小了。”“梦的到还挺真实。”都还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梦,说明这瞌睡也醒的差不多了。郁安郅把季朝云叫起来,“去洗个脸,我来叫餐,不饿也要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