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

    韦霆强行压住自己心中的恐惧，装出一副“毫无惧色”的样子，怔怔道：“老妖怪，当初小爷能够将你的rou体炸成rou末，今日就能将你炸得魂飞魄散！”

    “啧啧啧……”大长老不屑地笑笑道：“小子，你还是太年轻了，我免费告诉你一句，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赢家，虽然当初我败在了你和傅孤叶那老小子的手上，但是我现在没有输，输的是你们！”

    要是一般威胁的话语，韦霆当然可以当做是那老小子在放屁，但是大长老的这番话，韦霆就不得不好好琢磨了，这番话里透露的信息似乎非常多，貌似剑玄门出事了？

    看着韦霆那一副明明很焦急，但是还装作镇定的样子，大长老实在是忍不住笑了笑道：“小子，别乱猜了，就让我来告诉你吧！”

    “洗耳恭听！”韦霆淡然一笑，古井无波地道。

    其实，面对敌人最大的□□并不是将之杀死，而是调侃，至少大长老是这样想的，他此刻并不是很想就爱那个韦霆立刻杀死，而是慢慢调侃道：“当初你小子运气好，身藏了一颗血晶菩提，否则，就算是你将七长老的紫玄宗搬出来也没有鸟用！不过我不得不承认，当时我的确是小看你了，否则也不会被你小子炸成现在这一副鬼样子，但也算是苍天有眼，让我逃脱了一条命！”

    “你不是逃脱了一条命，而是上天再给了你一次给别人当狗的机会！”韦霆接着下文道：“曾经再怎么说也是剑玄门的大长老，竟然跑去给缥缈仙宗当狗，如果我是你，就立马找根柱子撞死，然后抛个坑儿，把自己埋了算了！”

    面对韦霆这样辛辣的讽刺，大长老却是丝毫不怒，淡淡道：“小子，口齿之利永远也只是口齿之利，并没有丝毫的实际作用，另外，我再免费告诉你，你刚才的那句话出了一点儿问题，我不仅是剑玄门曾经的大长老，还是剑玄门现在的掌教！”

    “你把我师傅怎么样了？”韦霆实在是崩不住了，其他的事情他可以让自己继续镇定下来，但是有关剑玄门的存亡，傅孤叶的生死，他实在是不能够再装作无动于衷。

    “别着急，别着急，那老东西还没死呢！”大长老阴阳怪气儿地笑了笑，继续说道：“当初老子凭借这一道残魂，还好找到了我的好徒儿林若风，共同投在缥缈仙宗的门下，借助着缥缈仙宗新炼出的黑暗能量，这才得以继续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不得不说，你真的很优秀，林若风也练过了黑暗能量，竟然都还打不过你，那老夫今日就来亲自动手！”

    “老匹夫，小爷现在没闲情听你扯这些！”韦霆怒火陡然而上，毫不掩饰心中的愤怒咆哮道：“我问的是，我师傅现在怎么样了，我警告你，要是你们敢动他老人家半根头发，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你，甚至连缥缈仙宗也要夷为平地！”

    “嚣张！”大长老不屑地摇了摇那颗光秃秃的脑袋，戏谑地说道：“虽然你刚才的威胁，老夫完全就当做了一个笑话，但我还是不得不给你说，剑玄门的覆灭，根本就不是我们缥缈仙宗动的手，只是上次就在这天火麒麟洞中，你与我的徒儿巧遇，恰好让他看见了原来铜陵剑在你的身上，于是我们师徒便做了一次好人，对外宣布铜陵剑现在存在于剑玄门掌教傅孤叶唯一的关门弟子韦霆少侠身上，再于是，那些傻蛋就真的上剑玄门逼迫傅孤叶那老儿将你交出来，都是热血男儿，一个一言不合，那些傻蛋就将剑玄门给灭了，我为了不让剑玄门生灵涂炭，所以就临危受命，担起了剑玄门的掌教之位！”

    “无耻！”韦霆忍不住破口大骂道，他还从来没有这样想要掐死一个人，大长老说得轻巧，其实韦霆的心里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了，一定是林若风故意泄露了铜陵剑在他身上的事情，并且再加以渲染，将剑玄门树立在了所有宗门敌对的位置之上，然后缥缈仙宗再趁火打劫，这样的招数，不可谓不可耻！

    在极度的暴怒之中，一般就不会再破口大骂了，韦霆破天荒地在这等暴怒之下，没有继续骂人，而是将充满杀意的目光冷冷地投向了大长老和林若风师徒两人。

    “师……师傅，您……您刚才干嘛将实情告诉那小子，看得我后脊发凉……”林若风被韦霆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了，诺诺地向大长老抱怨道。

    “没出息！”对于林若风的担忧，大长老却是一声怒骂道：“亏得你还是我剑玄门掌教的弟子，胆儿怎么就那么小，这小子就算是知道了又怎么样，难道你认为他今天还能从我的手中逃脱？再怎么说曾经也是同门一场，就算是死，也要让别人死个明白！”

    对于大长老这样狂妄的自信，韦霆却是不卑不吭地问道：“多谢大长老美意了，我还真是需要，要是死的不明不白多亏啊，我现在就想再问一个问题——我师傅现在是不是在缥缈仙宗的手上？”

    “完全正确！”大长老再一次点了点他那光秃秃的脑袋，戏谑地说道：“他现在还有利用的价值，应该还能苟延残喘几天，但是你就不同了，我今儿个就将你就地正法了吧，至于你那个小女友，她的命比你要好一点，我的宝贝儿徒儿看上她了，要是想她活命，就劝劝她从了我的徒儿，否则待会儿给你收尸的人都没有！”

    “哈哈哈……”韦霆一阵桀骜的大笑，深情望了一眼玲珑师琯，再次将目光冷冷地投向了林若风，厉声道：“我还实话告诉你们了，要是今日将我们留在这儿那也就算了，要是我韦霆活着出去了，别说你们师徒，就连整个缥缈仙宗，老子也要它倾覆！”

    ☆、师徒？

    韦霆之所以能够敢这样嚣张，自然是仗着他身上那十一颗血晶菩提的，要不然凭借他和玲珑师琯两人加起来的实力，别说击杀大长老，就连逃脱都是问题。

    大长老这等老jian巨猾之辈，又怎么是傻子，韦霆哪根脚趾头在动他都是知道了，但是他的老脸之上，并没有丝毫的惧色，满布的却是不屑的神色，这倒是让韦霆和玲珑师琯吃惊了，要知道，当初大长老可是亲自领教过这血晶菩提炸弹的威力，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大长老现在怎么倒还不惧了？

    一切的嚣张都是需要资本的！

    大长老的嚣张，自然也有他的资本，轻蔑地望着满脸惊疑的韦霆，大长老极为不屑地说道：“臭小子，我早就听若风说过，你小子已经将血晶菩提树上的血晶菩提全数采摘下来了，但是我既然敢在这天火麒麟洞等待着你的回来，那就不怕你手中的血晶菩提！”

    “臭小子，你省省吧！”林若风连忙接住了话茬，这种□□外加装逼的机会，他又怎么会放过呢？瞥着韦霆，阴阳怪气儿地说道：“臭小子，你以为上一次能够将我的师傅炸成rou末，弄成这一副不人不鬼的样子，这一次……”

    “闭嘴！”林若风的话还没有说完，大长老便是一声怒喝将他止住了，这小子也真不会说话，明明是在打击敌人的士气，长自己的威风，这小子倒好，竟然说大长老人不人鬼不鬼，这到底是在打击敌人的士气，还是在助长敌人的气焰？

    将林若风喝止住了之后，大长老这才向韦霆幽幽地继续说道：“臭小子，血晶菩提的威力固然是强大，但那是对于rou体来说的，虽然它对灵魂也具有一定的破坏性，但却是远远不及rou体，我现在可是灵魂状态，并且你也知道黑暗能量吧？有它的保护，就算是引爆血晶菩提，那也奈何我不得！”

    看着大长老那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韦霆真想将大便塞进他的嘴里，但是大长老的这番话，韦霆也知道绝非虚言，因为上一次血晶菩提的爆炸，大长老的rou体虽然被炸成了rou末，灵魂也受到了重创，但他的残魂也确实是逃脱了，这也就说明，血晶菩提炸弹对灵魂的摧毁力远远不及对于rou体的毁灭！

    至于黑暗能量的诡异，韦霆在上一次和林若风交手的时候便是深有体会，那种不可捉摸的程度，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恐怖，大长老可是林若风的师傅，黑暗能量自然是比林若风都还要强大，而且韦霆能够深深感受到，黑暗能量仿似对灵魂具有极大的掌控力，说不定在其的保护之下，血晶菩提还真的不能对只剩下残魂的大长老产生威胁。

    即便是如此，但却并不代表血晶菩提在这个时候失去了作用，韦霆没有丝毫的失望，目光从大长老的身上转移到了林若风的身上，冷冷地说道：“血晶菩提对于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老东西或许真的没有作用了，但是对于林若风师兄，我相信那威力还是耿耿的！”

    “这……这……”

    林若风的面色突变，本来就很苍白的面色，此时变得更加地苍白，不仅表现出了他的恐惧，他现在的这个样子，别人看着也会觉得恐惧的，连忙退到了大长老的身后，奈何大长老现在就只剩下了一个头部，并不能将他遮挡起来，一个浓烈的悔意顿时掠上了林若风的心头。

    当初大长老决定来这天火麒麟洞“守株待兔”的时候，他就想反对的，之前大长老还将真相告诉了韦霆，现在他可谓是已经处在了风头浪尖，要是韦霆真的引爆了血晶菩提，凭借他现在的修为，可就没有大长老当初那么好运，还能剩下一缕残魂逃脱，这事儿要是发生在他的身上，估计当场就得魂飞魄散了。

    韦霆并不是在开玩笑！

    剑玄门遭受的横祸，大长老自然是始作俑者，但这林若风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帮凶，当初要不是这小子将铜陵剑的消息透露了出去，剑玄门又怎么会沦为众矢之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剑玄门的覆灭，林若风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要是说之前韦霆还因为林若风被逐出剑玄门还有着一丝自责的话，那现在便是没有了丝毫的怜悯，只有满腔的恨意，看现在的情况，要想让大长老陨落在此，已经是没有什么可能性的，但要是说将林若风留下，那却是再简单不过了！

    打定主意之后，韦霆的脸上掠过一丝阴冷，杀意纵横地从怀中掏出了一颗血晶菩提，紧紧地握在了手中，要是换做平时，林若风这样的小角色，实在是不值得韦霆使用一颗血晶菩提，因为他和玲珑师琯联手，想要将之击杀，那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就算是他一个人出手，取下林若风的首级，那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但现在的情况却是相当特殊，这眼下的情况，即便是他和玲珑师琯联手，大长老也定然不会个给他们接近林若风的机会，等到战斗爆发开来的时候，他和玲珑师琯两人对战大长老一个人，那都已经是相当吃力了，再加上个林若风再来捣乱，那可真就悲剧了。

    要是在战斗爆发之前将林若风给挂了，那他们在接下来与大长老的战斗之中，那便是可以做到心无旁骛，一心应战，况且血晶菩提炸弹爆炸的威力那是何等恐怖，就算大长老是灵魂状态，就算他有些黑暗能量的保护，但是在血晶菩提爆炸的时候，他总要耗费魂力来筑起防御措施吧，况且那魂力的消耗还是极其恐怖的！

    说白了，在战斗之前引爆血晶菩提，不仅可以将林若风击杀，发泄出心中的愤恨，还能恐怖地消耗大长老的魂力，在那个时候，韦霆再和玲珑师琯联手对战大长老，即使仍然没有胜算，但逃跑的几率也要大上不少。

    “去死吧！”韦霆一声怒喝，眼看就要将手中的血晶菩提扔出去引爆。

    “等等！”林若风连忙“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连求饶道：“韦霆小师弟，不，韦霆大师兄，求求你别引爆它，剑玄门的覆灭，我只是一个帮凶而已，冤有头债有主，您要找也不是找我啊！”林若风说着，又跪着将身体移到了大长老的面前，继续哀声求饶道：“师傅，救救我啊，我不想死，救救我……”

    “住口！”大长老怒喝道：“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死有什么可怕的，我们已经覆灭了剑玄门，要是能够将我们缥缈仙宗的目标实现，你的死就是值得的！”

    “噗——”

    韦霆顿时就喷了出来，大长老的这番话说得是多么冠冕堂皇，只是因为牺牲的并不是他，韦霆想到此处，对面前的这对师徒倒是有几分同情了，不，是可悲！

    想当初在天火麒麟洞外遇上了火山喷发，傅孤叶为了救他和玲珑师琯，宁愿牺牲自己，后来还将自己的毕生绝学传给了他，这才是师徒，这才是师徒之间应有的感情！

    林若风和大长老之间师徒的持续时间，已经远远超越了韦霆和傅孤叶之间的师徒时间，但感情的差异却是这般大，他们两人并不应该称之为“师徒”，最多是“狼狈”而已，为了共同的野心，共同筹划阴谋，共同走向罪恶的深渊！

    ☆、杀

    成小事者，妇人之仁；成大事者，杀伐果断！

    即便林若风现在做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但韦霆却是没有半分的恻隐之心，他深深明白，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韦霆可不会白痴到奢望林若风的悬崖勒马，浪子回头！

    “下辈子我们再做师兄弟吧！”韦霆将面色一沉，手中的动作也不再停滞，血晶菩提赫然飞出，紧接着便是一缕足以引爆血晶菩提的能量攻击。

    完了，一切都完了！

    在见到那颗爆射而出的血晶菩提的时候，林若风只感觉眼前一黑，他甚至没有打算作出丝毫的防御态势，在血晶菩提的爆炸威力之下，凭借他的修为，根本就没有抵御的能力，要知道，就算是他的师傅大长老在当初血晶菩提的爆炸之中，都是被炸得只剩下一道残魂，更别说他这个徒儿了。

    大长老当然不会像林若风这样束手就擒，引颈受戮，他刚才的那番话可不是唬韦霆的，现在的他，在血晶菩提的爆炸之下，已经完全有了自保的能力，即便是如此，大长老也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黑色的能量赫然而出，眨眼之间便是将他那仅仅剩下的那颗灰色头部紧紧包裹了起来。

    “轰隆隆——”

    紧紧跟随在了血晶菩提后面的那道能量，终于追上了上去，在触及上血晶菩提的那一瞬间，整个空间都仿似静止了，一颗小小的血晶菩提在这一刻便是轰然炸裂开来，那其中的强大能量在那一刻撤去了束缚，在天地之间肆虐开来，整个天火麒麟洞霎时间变得亮堂了起来。

    “嘭！”

    这一次血晶菩提的爆炸，完全就不是上一颗能够相比拟的，因为上一次爆炸的时候，是在剑玄山的广袤地带，威力能够有效地扩散开来，但这一次却是在天火麒麟洞中爆炸的，在这个近乎密闭的空间之内，血晶菩提的威力没有办法散开，在强大的冲击之下，便是形成了第二重的爆炸。

    “哐哐哐……”

    整个天火麒麟洞瞬间便是被强大的能量冲击所充满，在上一次引爆血晶菩提中，韦霆还能够根据能量击中的时间和角度，控制住血晶菩提的威力扩散，但是这一次，韦霆已经完全丧失了控制力，整个天火麒麟洞都是已经充满能量的波动，就连韦霆和玲珑师琯都已经陷进了血晶菩提爆炸的能量冲击之中。

    “簌簌簌……”

    天火麒麟洞顶上不住地往下落着泥沙，在一阵震动之后，整个洞顶竟然是直接被轰然掀开，一片光亮瞬间投射了下来，但所有人在这个时候并看不见这些光亮，因为他们此刻的视线已经完全模糊了，满眼之中充斥着的完全就是冲天而起的灰尘。

    “噗噗噗……”

    没有任何的意外，在听见血晶菩提爆炸声音的那一刻，林若风便已经是认命地闭上了双眼，毫无防御的身体在这一刻赫然撕裂开来，和着尘土飞掠向上空，最后在能量的冲击之中，所有的鲜血rou块，完全碎裂成了粉末，一个鲜活的生命，在这能量的冲击之中，完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连一点儿痕迹都没有留下。

    这一次的爆炸，虽然超出了韦霆的控制范围之外，但毕竟韦霆之间已经核对好了爆炸的方向，所以，在血晶菩提的爆炸的那一刻，对韦霆和玲珑师琯两人的冲击力并不很大，但在后来的第二轮爆炸当中，韦霆和玲珑师琯两人皆是和大长老一样，卷入了能量的冲击之中。

    竟然连天火麒麟洞的洞顶都是能够掀开的，那威力之大便是可想而知，韦霆和玲珑师琯两人也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连忙催动自身魂力，联手铸就起了一道防御的屏障，即便是这样，身体还是受下了不小的冲击。

    大长老乃是灵魂的状态，他便是可以在能量的冲击中，任由身体，不，应该说是那个头部的随意飘散，他只需要用黑暗能量抵御住血晶菩提的冲击而已，第二轮的爆炸也是他没有想到的，当下也是心中一阵惊慌，但灵魂状态在这个时候拥有绝佳的优势，即使当时的有着毁天灭地的形势，但是对大长老的伤害并不是很大，仅仅只是魂力的消耗而已。

    “呼呼呼……”

    一阵阵狂虐的飓风吹过，满天的扬尘也是渐渐飘散，在良久之后，整个视线也才变得了混沌，对，就是混沌，只是能够隐隐约约地看轻当下的情景而已，什么天火麒麟洞，完全就不存在了，他们现在所处的也不是洞xue之中，而是一片广袤的地域。

    这片广袤的地域实在是太过熟悉了，这正是天火麒麟洞外的那片沙漠戈壁，三人的心中都是一阵惊骇，血晶菩提的威力实在是太过巨大了，他们刚才所在的地方那可是一座活火山啊，那种坚固可不是一般力量就能够撼动的，即便是当初缥缈仙宗数十位强者在那里面和天火麒麟夫妇经历了大战，都是没有将这座活火山毁灭！

    在这混沌之中，三人都是不敢乱动，毕竟现在的视线极度不清晰，就算是要感知都是没有办法的，因为血晶菩提在爆炸之后，这片空间里充斥着强大的能量的波动，便是完全扰乱了人类的感知力。

    ……

    久久之后，灰尘渐渐消散完全，这片空间的视线终于是变得了清晰起来，天火麒麟洞已经彻底毁灭了，和外面的沙漠戈壁接触在了一起，当然，那颗已经被毁灭了的血晶菩提树也在刚才的爆炸之中灰灰湮灭，永远没有了复活的可能，但是韦霆并没有心痛，因为——杀！

    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会再有林若风存在了，杀了，韦霆心中的杀戮已经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当他引爆血晶菩提的那一刻，他的心已经麻木了，只有满腔的杀戮！

    林若风，杀！大长老，杀！缥缈仙宗，杀！

    尘土落下，万籁寂静！

    韦霆将玲珑师琯紧紧地抱在怀中，目光冷冷地注视着大长老刚才所漂浮的地方，他知道，就算他和玲珑师琯联手，都不一定是大长老的对手，但是他们还有底牌，黑暗能量究竟强悍到了什么样的地步，韦霆不知道，但他和玲珑师琯的有情鸳鸯谱能够达到一个怎样的高度，他同样也是不知道的！

    未知与未知的对碰，结果也是未知的！

    大长老的人头虚影再度出现，但是现在正处在烈日之下，光线太过强烈，大长老的人头虚影没有山洞看起来那么明显，甚至给人的感觉还是透明的，那种若隐若现的冰冷，煞是让人恐怖。

    “我给你说过，血晶菩提的爆炸，对于我来说，基本就没有什么效果！”大长老同样是阴冷地注视着韦霆，沉声道，此时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戏谑，林若风的死，他不可能无动于衷，毕竟那么多年的师徒情感，就算是在野心的掩盖之下，也是不可能不被触碰的。

    当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人类的恐惧反而或降低到一个非常低的程度，比如刚才的林若风，虽然之前吓得要死，但到了血晶菩提真正爆炸的时候，他的心中反而是相当平静，韦霆和玲珑师琯也是一样，就从大长老那张阴冷的脸上，他们便就能够问道死亡的气息。

    不死不休的敌人面对在一起，那结局便是只有一个人能够活着离开，过程就只有一个字——杀！

    ☆、鸳鸯？龙凤！

    对峙。

    大长老的脸色一如既往的阴冷，仰着眼角瞥着韦霆道：“小子，你我的恩怨已经算是根深蒂固了，今日你杀了我的徒儿，那你们两人也在这里留下给他陪葬吧！”

    “陪葬？啊呸！”韦霆嚣张地啐了一口唾沫道：“你认为你的徒儿还用埋葬么？魂儿都不知道哪儿去了，就算是我们小两口儿想要给他陪葬，都是找不到坟墓！”

    “找死！”大长老当下便是一声大喝道，虽然在他的心中，或许师徒情感并不是很重要，但就像是一个用习惯了的工具，要是突然没有了，也不会感觉到不习惯，林若风这几年扮演的就是大长老的杀戮机器，如今韦霆将之毁灭了，还在这里大说风凉之话，大长老再也是忍受不住了！

    灵魂状态的攻击与rou体的攻击是完全不一样的，在一般人说来，拥有rou体的攻击当然是要比灵魂的攻击强大得多，但是对拥有黑暗能量的大长老说来，灵魂状态的攻击能力远远要比rou体的攻击来得强悍得多！

    “呼——”

    在大长老意志力的催动之下，这片空间光亮骤减，刚才明明还是烈日当空，但是在此刻，却顿时阴沉了下来，烈日缓缓被阴云遮盖，一道黑色的能量丝屡从天地之间，四面八方地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