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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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伊上来就使出个追魂刺,上官元让是可以躲闪,不过他若是闪开,可苦了身后的风军士卒。无奈之下,他只得放弃追杀卡马尔,以灵乱·风迎击对方的追魂刺。 二人的灵武技能碰到一处,相互抵消,不等佐伊再出招,上官元让催马上前,对准佐伊的脑袋恶狠狠就是一记重刀。佐伊深知上官元让修为深厚,力气也大,不敢硬接,低头闪躲。 沙!刀锋是擦着他的头顶扫过,险些刮到他头部的灵铠。佐伊心头一紧,腰身还未直起,从肋下猛刺出一枪,直取上官元让的胸口。后者挥刀招架,与佐伊战到一处。 佐伊也是杜基的猛将,修为深,枪法精湛,在战场上鲜少碰到敌手,不过和上官元让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 两人刀枪并举,你来我往,转瞬之间战了十多个回合。上官元让是越打越猛,出刀越来越快,反观佐伊,鼻凹鬓角也累得都是汗珠,背后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 又战了两个回合,上官元让上面虚砍一刀,见对方侧身躲避,他立刻把灵刀横向一扫,耳轮中就听的咔嚓一声,灵刀的刀身正扫在佐伊的肋下。佐伊痛叫一声,应声落马,身子重重摔到地上。 他正要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上官元让一刀纂砸了下来,正中他的后脑,啪的一声,佐伊脑后的灵铠破碎,刀纂从他后脑入,在其左眼透出,将其刺死在地。 上官元让狠狠的把灵刀拔出,举目再找先前败逃的卡马尔,哪里还有他的身影?眼睁睁看着煮熟的鸭子飞走,上官元让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到杜基骑兵身上,他催促战马,冲进杜基骑兵的人群里,左突右冲,砍人仿佛切菜斩草一般。 两名主将一死一逃,杜基骑兵也失去再战下去的斗志,在上官元让为首的风骑兵冲杀下,人们纷纷拨转马头,败下阵去。 雷米·阿扎宝连出两招,一是派出身边的侍卫冲击风军战阵,刚开始还有些成效,但很快便被风军破解,而派出去的骑兵则更惨,卡马尔和佐伊两员大将一死一伤,麾下的万余骑连滚带爬的败退回来。 现在他对战局的看法已不是乐不乐观的问题,而是开始怀疑己方还能不能坚持得住。祸不单行,就在杜基军被风军压制的节节后撤的时候,数名斥候架着两名浑身是血的杜基士卒前来见他。 这两名杜基士卒,是瓦尔镇那三万驻军中的幸存者,两人都有伤在身,他俩是绕过战场,向杜基阵营这边跑的,快要接近的时候正好被杜基军的斥候发现。等两名士卒见到雷米·阿扎宝,也带给他一个沉重无比如泰山压顶般的噩耗,瓦尔镇守军在堵截风军的时候,遭到两波风军的前后夹击,结果连同艾德·阿扎宝在内,全军覆没。 听完这话,雷米·阿扎宝惊呆了,周围的杜基将领们也都傻眼了,三万将士,全军覆没?己方落后风军最多也就两个时辰,这么短的时间里,己方整整三万将士怎么可能都被打光,甚至连艾德·阿扎宝都战死了? 雷米·阿扎宝第一反应是不相信,他表情阴冷地连连挥手,指着两名士卒厉声喝道:“不可能!把这两个乱我军心的细作拖出去,杀了!” “将军,我二人说的句句属实,我们的指挥官死了,三万的兄弟也都死光了……” 两名士卒说的每一个字都想刀子似的刺在雷米·阿扎宝的心头,见周围的将士们都怔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眼睛瞪起,回手抽出佩剑,对准二人的胸口,各刺一剑。随着两声惨叫,这两位九死一生逃回来的士卒双双死于自己的主帅剑下。 “这必是提亚人的细作,企图乱我军心!”雷米·阿扎宝甩了甩剑上的血迹,收剑入鞘,狠声说道。他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可没底了,如果艾德那边没发生意外,怎么到现在还不来接应自己,难道真象这两名士卒所说,艾德的军队已被风军歼灭? 想到这里,雷米·阿扎宝不敢再想下去,若真是这样,己方在提亚可就一败涂地了。不管这两名士卒说的是真是假,他都得把二人杀掉,不然军心一乱,己方的主力大军马上就得落败。现在雷米·阿扎宝只能等,等确切的消息传回来,或者说是等兄弟艾德率军来援助他。 不过,他永远也等不到自己的兄弟了,所等来的只是接二连三的噩耗。瓦尔镇守军的幸存者相继逃回杜基军阵营,带回来的消息全都一致,艾德·阿扎宝阵亡,三万大军全军覆没。 一个人两个人这么说,雷米·阿扎宝还将信将疑,但十个人上百人都这么说,可就由不得他不相信了。三万大军的覆灭对于他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而兄弟的阵亡则是另一个沉重的打击,在这双重打击下,雷米·阿扎宝的心彻底乱了。 这仗已经无法再打下去,再与风军耗战下去,恐怕连自己这边的大军也得全军覆没。要撤退,也不能再向提亚城撤了,仅剩数万的己方军队若是再撤回到提亚腹地,就算能攻陷提亚城,也得被风军团团包围,到最后,一个都跑不掉。 此时,心乱如麻的雷米·阿扎宝做出一个糟糕透顶的决定,全军后队变前队,向北撤退。要知道现在两军激战正酣,一方想抽身撤退是很难的事,而他又未指定哪个兵团留下来殿后,直接后队变前队的撤,等于是撅起屁股等着风军来砍杀。 他这个命令一传下去,杜基军全军大乱,后面的兵团不管前面正在作战兵团的死活,调头先跑了,前面的兵团也想跑,可是哪里能跑得下来?风军的推进如同的钢铁怪兽一般,把一排排惊慌不已的杜基士卒刺翻在地,踏于脚下,风军的方阵踩着杜基人的身体向前追杀。 杜基军本就处于劣势,节节败退,现在倒好,战场完全变成了一边倒的局势。 只见场上的杜基士卒全无抵抗,人们嚎叫着四散奔逃,只要跑的稍微慢点,立刻便被风军追上,长戟长矛一同刺来。即便是跑得快的士卒也未必能幸免,风军的箭矢不时地落在他们的背后,将其射翻在地。 兵败如山倒,杜基军的溃败之势如洪水一般,除去被风军杀死杀伤的人不算,只自相践踏的伤亡者就已不计其数。 雷米·阿扎宝带着一干杜基将领以及后面的几个兵团先跑了,剩余的杜基军则成了风军收割的目标。 许许多多的杜基士卒被风军分裂开,团团包围,有些杜基军做殊死一搏,可眨眼工夫便淹没在风军的人海中,被包围的杜基军也有缴械投降的,但杀红了眼的风军根本不要活口,一心想着抢夺功劳的风军士卒一拥而上,见人头就砍,这时候,整个战场已变成了充斥着杀戮的人间地狱。 第68章 风军和杜基军在瓦尔镇附近的决战最终以杜基军的大败而告终。此战,双方投入的兵力都在十万左右,不过由于风军先一步歼灭三万杜基军,使风军早早确立起兵力上的优势,这也成为了风军取胜的关键。 瓦尔镇之战,是提亚战争的转折之战,此战过后,杜基军主力折损大半,元气大伤,不得以,只能被迫的选择放弃围攻提亚城,全军向北撤退,先前在提亚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优势也随之荡然无存。 另一边,风军则通过此战在提亚名声大振,梁启的运筹帷幄,上官元让的骁勇善战,也被提亚人传的神乎其神。直这个时候,提亚人才开始相信,风军是真心援助提亚,并非是走走过场,做做样子。 而后,提亚各地的反抗势力也纷纷主动来找风军,表示愿意协助风军,共抗杜基人,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且说雷米·阿扎宝,率领三万左右的杜基军残部甩掉风军的追杀,向北方撤退,同时又派人去往提亚城外的连营传令,让驻守在那里的两万杜基军一并向北撤。他撤退的目的地是提亚的北方重镇,日暮之城。 不过正当雷米·阿扎宝一部向日暮之城撤退的时候,半路上正好碰上堵截的风军,也就是关汤所率的那两万风军。 风军人数虽少,但毕竟是以逸待劳的等在那里,保持着全盛的战力,而杜基军兵力虽众,可都是些残兵败将,又刚刚经过一场大战,将士们疲惫不堪,军中伤者甚众,在关汤想来,击败对方易如反掌。 可交上手之后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现在杜基军已不是为国、为王作战,是为求生而战,人们都很清楚自己再无退路,只能拼死一搏,要么突围出去,要么就得死在风军的手里。在这种心态之下,杜基军的残兵败将们爆发出超乎寻常的战斗力,即便是负伤的士卒也拼命的前冲作战。本以为胜券在握可轻松取胜的风军反倒被战败后还如此凶猛的杜基军打了个措手不及,双方交战还不到一个时辰,风军阵营便被冲散,大批的杜基军透阵而过,突围出去。 这还多亏杜基军以为风军会从后面追杀上来,不敢恋战,破阵之后仓皇而逃,不然还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呢!等敌军全部突围走,关汤赶快把己方的散兵游勇们收拢到一起,再清点人数,伤亡不下五千之多。 唉!关汤心中感叹,自己本是来阻杀敌军的,现在倒好,反被敌军杀死杀伤五千多兄弟。他无心再去追杀敌人,垂头丧气的率军撤退,结果还没撤出多远,又碰上一支杜基军,这支杜基军是从提亚城外的连营撤退的那一波。 两军碰面,没有二话,又展开一场恶战,士气早已被打压下去的风军又一次战败,这回比刚才的那一战还惨,伤亡了一万人左右,关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率领残部杀出一条血路,逃了出来。 远在风国的子缨都已算到己方在提亚一定能取胜,派关汤来就是让他来立功的,可关汤还真是未辱没他的绰号,不战则已,战之必败,在风军主力取得一场大胜的情况下,还是把两万的生力军打剩下几千人,铩羽而归。 纵观战局,他没有一处指挥失误的地方,但结果还是如此,也许正如唐寅当初所说,关汤时运不济,能力再强,也不适合担任一军主将。 不管关汤败的有多惨,但风军在提亚的整体战局已占有了绝对优势和主动,并顺利解了提亚城的被困之危。 当三水军抵达提亚城的时候,提亚国王杰拉尔·哈代斯迪亲自率领提亚的文武大臣出城迎接,以国君之礼款待梁启及三水军众将。 提亚方面客气有加,对风军尊崇到极至,梁启并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忘乎所以,他下令严禁三水军将士私自入城,全军暂时驻扎在城外的杜基连营里。 这里毕竟不是本国,梁启也得考虑到避免这方面的问题,而且把己方大军驻扎在城外,也可以减少己方将士和提亚人的接触,避免双方产生不必要的摩擦和矛盾。 被困快要两年之久的提亚城现在终于脱困,城内的百姓自然是一片欢腾,无论男女老少,皆满脸欢喜,如逢节庆,提亚城也不再象上官元让初来时那么死气沉沉,又恢复到往日的生机勃勃,热闹非凡。 梁启责令三水军不能入城,可他没下令禁止提亚人进入军营,很快,大批的提亚百姓成群结队的从城内出来,带着三分恐惧七分好奇的心理进入连营,四处参观,不少有头脑的提亚人还带来饰物、特产来向风军贩卖。 对于这些,梁启不再多管,现在他要考虑的是下一步如何作战,怎样能把杜基军的残余势力彻底逐出提亚。至于天鹰军增援过来的援兵,梁启没有留下,让他们全部返回风国,他请天鹰军入提亚作战是未经过唐寅首肯的,他也不敢留天鹰军在提亚的时间过长,不然朝廷真责怪下来,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在天鹰军临回国前,梁启很大方的把缴获的战利品分出三成,送给天鹰军,此战天鹰军也有伤亡,这些战利品算是弥补天鹰军的损失。 杜基军溃逃的时候未带任何家当,他们在杜基收刮的钱财、金银珠宝以及全军的辎重、军备、粮饷基本都被风军所缴获,即便是三成也是个天文数字,关汤一再推辞,觉得东西太多了,他不敢收,但梁启十分坚持,最后以上将军的身份命令关汤必须收下。 三水军是奉命出征,有损失,朝廷可以弥补,而天鹰军是接到他的求助才出的兵,有损失,朝廷是不会管的,只能靠天鹰军内部消化,以子缨的个性,梁启估计天鹰军内部的财库存不下多少钱,他只能通过这些缴获的战利品尽可能的弥补天鹰军。 他这也是为自己以后铺路,用到人家了,千求万请,不用人家了,一脚踢后,以后若是再有事求助天鹰军,人家肯帮忙才怪呢! 在梁启的强行命令下,关汤只好把他送的战利品全部收下,表面上勉为其难,心里早已乐开了花,把这些战利品中的金银珠宝全部换成钱,不仅能把此战伤亡的兵力重新征招回来,还能有很多剩余呢! 提亚大胜的捷报第1时间也传回盐城。 接到捷报的风国朝廷一片喜悦,唐寅亦是把捷报前前后后连看了两遍,随后把捷报往桌子上一拍,环视下面的文臣武将,大赞道:“此战梁启和元让打的漂亮,我得重赏他二人以及三水军将士!” “大王英明!”众人皆看出唐寅处在兴头上,纷纷拱手附和。 但风国朝廷从来不乏泼冷水的人,邱真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跨步出列,看看其他众人,最后目光落在唐寅身上,拱手说道:“大王,将士们可以赏,但梁启不能赏。” 唐寅挑起眉毛,不满地看着邱真,问道:“为何惟独不能赏梁启?” 邱真正色说道:“当初大王只指派三水军出征,而梁启却在与杜基军的交战中私自调动天鹰军,深究起来,这有欺君之嫌,大王不责也就罢了,岂还能赏他?” 梁启调动天鹰军的事唐寅也知道,不过在他看来,这并不算什么。他含笑说道:“邱真,你太较真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战局瞬息万变,梁启灵活调兵,又何尝不可?何况,从战局的发展来看,梁启的决定是非常正确的。” “正因为这样,梁启才算是将功补过,可以不罚,但也绝不能奖,不然,此例一开,以后大王的话出征的将领们是不是都可以不用听了,那大王和朝廷的威信又何在?”邱真皱着眉头,说话时目光也特意瞥了瞥身后的众多将领们。 未等唐寅说话,众将身子同是一震,人们互相看看,为了避嫌,只好纷纷出列,插手施礼道:“邱相所言极是,还望大王明断!” “恩……”唐寅沉吟一声,有些心烦地挥挥手,说道:“好了,对三水军将士,暂时不做奖赏,等归国之后,再做赏罚。” “大王英明!”这回邱真带头大声说道。 唐寅站起身形,环视众人,问道:“还有事要议吗?没事诸位就都回去吧!” “臣有事奏。”上官元吉开口说道。 见说话的是上官元吉,唐寅耐着性子坐了回去,问道:“元吉有何事?” “微臣接到莫国来书,称莫王近期会造访风国,但具体日期还未定下。” 邵方要来?唐寅一愣,想了片刻,问道:“信中可有提到邵方此行的目的?” 上官元吉摇头,说道:“信中并未提起。” “好端端的,他来做什么?”唐寅莫名其妙地嘟囔道。 “可能是为宁地之事!”邱真说道:“宁北八郡虽已太平,但南方仍有战乱,长孙渊宏聚集二十万大军,在宁地南方霸占两郡,莫军数次去攻,皆无斩获,想来,莫王可能是邀我国一同出兵,剿灭长孙渊宏一众。” 第69章 听完邱真的话,唐寅冷笑出声,说道:“区区一长孙渊宏,竟然让偌大的莫国束手无策,实在可笑。”顿了一下,他又问道:“若邵方真是为此事而来,我允是不允?” 他话音刚落,卢奢跨步出列,大声说道:“大王万不可允?” “哦?”一向不善言词的卢奢能站出来反对,必是有充足的理由。唐寅问道:“卢奢,你此话怎讲?” 卢奢正色说道:“环顾我国周边,现在有实力能称得上我大风劲敌的只有两国,一是贝萨,二是莫国。大王已与贝萨公主成亲,贝萨与我大风的联盟关系业已十分稳固,莫国则不然,有长孙渊宏在,可最大限度的牵制莫国,大王非但不能助莫国,反而还应找机会暗中帮助长孙渊宏。” “卢大人此言差矣。”大臣中,大学士张含站出来反对,说道:“贝萨的公主嫁到风国,与我大风联姻,而莫国的公主早就送到风国来了,只要大王肯点头,我风莫两国随时都可以联姻。大王与莫王私交甚厚,不仅一同出兵灭了宁国,而且在四国联合伐风之时,莫国也站在我们这边,甚至到最后,还公然出兵,与川贞二国彻底撕破脸,难道这些还不足以证明莫国是我大风最可靠的盟友吗?我认为与莫国比起来,贝萨的威胁更大,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卢奢连连摇头,说道:“贝萨虽非我族类,但贝萨人性情梗直,一旦认定对方是朋友,便不会再轻生敌意,而莫国不然,狡猾多变,反复无常,即便我两国联姻,也难保莫国永不与我大风为敌!” 张含不以为然,哼笑说道:“卢大人实在是危言耸听,一心想破坏风莫联盟,居心叵测!” “下官对大风、对大王绝无二心,反倒是有些人,目光短浅,日后必生祸乱!” “你……” 张含和卢奢你一言,我一语,讨论也渐渐变成了人身攻击。唐寅被二人吵得头大,摆摆手,说道:“好了,不要再争了!” 听唐寅发话,张含狠狠瞪了卢奢一眼,退回班列,卢奢也垂下头来,不再说话。 他俩所争论的并非是无关紧要的问题,而是关系到风国日后的国策。唐寅看向上官元吉和邱真,问道:“两位丞相,你二人的意思呢?” 上官元吉和邱真互相看看,皆没有马上答话。到底是贝萨可靠还是莫国可靠,现在谁都不敢拍着胸脯做出保证,卢奢的话有道理,但张含的话也没有错,如何正确处理风国和这两国的关系,也需要花很大的心思。 沉默许久,上官元吉慢慢说道:“贝萨和莫国皆是我大风的盟友,当然,也都有可能是我国潜在的敌人,现在我国的正处于国力恢复阶段,对此二国的关系,必须得小心翼翼,谨慎对待。卢大人说不助莫国,我是同意的,但反过来助长孙渊宏,我认为不妥,一旦事情暴露,岂不是把我大风陷入不仁不义之中,也会让我风国身边又多一劲敌,风险太高,与之相比,收益甚小,断不可为。” 邱真点点头,拱手说道:“元吉所言极是!” “恩!”唐寅一边琢磨着一边站起身,幽幽说道:“是啊,国家和国家之间又怎么可能会有永远的朋友呢?在本国利益当头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可能会发生。”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不变的利益,唐寅对这话是再理解不过了。 散朝之后,有皇宫的侍女来到王府,是带公主殷柔的口信,请唐寅入宫。 难得殷柔主动来请,唐寅欣然前往。 在殷柔的寝宫里,唐寅看到正坐在亭中乘凉的殷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