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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罗拉仿佛再次回到那片玫瑰花园,红艳花朵的香气在鼻尖清晰可闻,她又再一次回到当时的心境里。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弗朗索瓦会给她一个怎样的答复。衣服的摩挲声。欧罗拉看着他收回手,捂在嘴上。她不敢动,不敢去确认弗朗索瓦的表情。即使和他坐得这般近,她此刻也就只敢盯着钢琴白键间的缝隙,余光只能看到阳光从他的额间、鼻翼、手背上擦过。在等待宣判的心跳声里,模糊了他的容颜。她曾以为,等肖邦国际钢琴大赛的结果公布,是她最为煎熬的时刻。不想,这个男人带给她的体验,怕是比起当时,要远超十倍不止。这是弗朗索瓦的本性,欧罗拉完全理解他。他天性谨慎,不会轻易去下结论,他也不爱强加自己的观点给他人,更喜欢用暗示来表达自我。但她不后悔。我们结婚吧。虽然源于冲动,但绝不是欧罗拉冲动后,为因此而后悔的提议。沙漏里的砂子在不停下坠,时间久到仿佛足够用那些沙砾堆成一片撒拉哈。白键的缝隙似乎在眼前无限放大,欧罗拉只觉得黑色正在占据她的视野。钢琴琴盖被轻柔地放下,琴盖和琴身吻合。木质相接,碰出轻微的声响,足够将少女拉出她的世界。她听到身边耸动的声音,微微抬头,看到青年早已起身。弗朗索瓦对她递出了右手。欧罗拉微愣,仿佛有无数的阳光从他的头顶流泻而下。“我们去散个步吧,欧罗拉。”*河风拂面。塞纳河将巴黎一分为二,两岸风光全然不同。左岸咖啡的香气顺着风飘过来,烘焙好的豆子混合着木果和炭火的味道,让河风也染上了醉人的气息。连接这两方不同天地的除了桥梁,大概也只有自兴起后,便从未消退过的咖啡了。弗朗索瓦没有给她明确的答复。欧罗拉是在猜不透他在那样的情形下,依旧约她出门散步的心思。似乎宣判被推移了,又或者对方在逃避、甚至根本就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太理性,简直让她无从招架。像是一个开放性的结局,又像是遥遥无期的回应。没有拒绝,也没有肯定,仿若无事发生,依旧和平常一样并肩前行。欧罗拉决定不去纠结答案了。本来就是她临时起意的事,结婚不像是签婚约,一旦答应就要付之于行动。她并没有确认弗朗索瓦的心意,又怎么能期待他马上就给出答复呢?或许这样的死缓才是最好的回答。把一切当作是幻觉,继续往常的关系,不会有受伤,也不会有尴尬。她开始放松心情,把当下的复杂和近来的忧虑全部寄予河风,带着咖啡棕褐色的气息,去向九霄。快乐很简单,只要待在喜欢的人身边,无论做什么都很好。“欧罗拉,我很喜欢散步。我喜欢这种放空自己的感觉,暂时地忘记束缚住自我的东西……只用脚去感受行走,用眼去看尘世,用耳朵去听内心。“我很享受这样的宁静,心静下来之后,更能让我看清所有。“我想,你也能感受到。”长久的沉默里,弗朗索瓦终于开口,神奇地说了个长长的句子。这些云里雾里的字词句充满着青年独特的暗示。欧罗拉虽然知道其中必有所指,但回想他俩最后的谈话落在结婚上,一时拿不准二者的联系。“嗯,走在你身边的感觉的确很美妙。弗朗索瓦,我想,因为这次绝妙的体验,我也可以把散步提上我的日程?”“那你平静下来了吗,欧罗拉?”“平静?弗朗索瓦,你是在说我——我懂你的意思了,原来我最近情绪外泄得这么厉害……你是在关心我吗?”“你这两天不太开心。所以我给你弹琴,带你出来散步。”少女脚步渐慢,青年看似省略了最后一个问题,其实他的话,就是问题的回答。因为关心,才会在意;因为在意,才有行动。欧罗拉的心跳似乎又复苏了。弗朗索瓦很慢,需要慢慢去挖掘,需要给他时间。她正好时间足够充裕,充裕到可以等他酝酿好一个回答。“欧罗拉,困扰你的东西现在是否都已暂时忘记?”“如果你不提……弗朗索瓦,我根本想不起来呢。”她看到青年停驻,缓缓转过身来。河风拂起他额前的刘海,将他满头的金棕扬成一袭海浪,璀璨的蓝眼睛揉碎所有的天光,他只简单地站在那,就让人无法遏制内心的悸动。砰、砰、砰。心跳开始演绎加了重音的修饰。“忘记我的演奏,忘记我陪你来散步……”“弗朗索瓦?”“欧罗拉,按我说的做——现在,你还能对我说出那句话吗?”少女闭眼冥想前,最后所见的,是青年耐心的眼神。她深呼吸,按照他的要求,忘记所有经历的一切。“弗朗索瓦……我们,结婚吧。”她睁开眼,视线和他相对。话可以再一次说出来,但当面倾诉,她无法掩饰女儿家的那丝羞怯。“上帝啊……这真是——”欧罗拉的眼被弗朗索瓦遮了起来。她的眼帘分明感触到那只手的颤抖,她的耳朵分明听到他的声线泛起波澜。少女的双手贴上青年的臂膀,扯了三下才让他妥协放下。光明重新回到她的眼中,她看到他别扭的偏过头,想藏起表情不让她窥见。但感谢乍起的河风和他根本压不下的嘴角,她想自己应该没有眼花,那应该是欣喜的表达。“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他的声音被不稳的气息在风中碎成塞纳河上粼粼的波光,让她不禁心下一软,眉眼弯成小舟的模样,在他绘出的绵延里飘荡。“因为,我想被冠以你的姓氏呀。”她捧起他的手,低头只敢看着他的指甲,声音小到如蝴蝶振翅。在欧罗拉看不到的地方,弗朗索瓦身上的璀璨碎了一地,笑意凝固在他脸上,渐渐演变成一种荒诞。欣喜成为过去式,带着咖啡气息的河风就似一把把泛着苦味的刀子,将他暴露的心脏割得生疼。“弗朗索瓦?”她似乎察觉到不大对劲,抬起头的瞬间,便被他扯过手腕,拽着向原路返回。不符以往的温柔,翻脸就像翻书,他的情绪来去如同诡谲的天气,声音几乎不带一丝温度。“欧罗拉,我拒绝。”冬日的风雪,似乎在此刻久已降临。*“什么,欧罗拉跟你求婚,你竟然拒绝?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