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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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此刻正在逗弄小猴儿,上上下下翻看了个仔细,无物不烧的魔火竟然给他一泡尿浇灭了,那可是接近五阶的战力,相当于后天强者的奋力一击。 小家伙身上的秘密越来越多,这不得不让他怀疑小猴的身份,陈钧导师说它是酒猴的变异,你再怎么变异也不该有连越几级的神通吧。酒猴最高也就三阶的白眉猴王,现在的江海一巴掌能拍死几只。也没听说过哪只有护体神盾,或者有如圣水一般的尿液。 可这肤色,还有习性嗜酒如命的酒猴无二,一时间江海有些矛盾了。小猴双手捂着裆部,不撒手嘴里叽叽叫着,完全没有灭火时的雄风,坚决不让江海看。 “你是只公猴好么!”江海忍不住翻白眼,同时心里也大胆猜测。莫不是偷酒时遇到的白眉猴王是只母猴,给妖月森林中某只强大兽类法办了,然后生下了这么一只酒猴? “去去!”江海打断了自己的想法。未免也太不靠谱了些,一只强大的兽类又怎么瞧得起实力低下的白眉猴王,再者其强大的精魄也不是一只三阶猴王所能承受。算了,这事还得小猴长大些才能分辨。反正从来就没把他当战宠灵兽看,一直当伙伴,强大与否江海无所谓。 已是夜间,抬头明月高挂,圆盘矫洁,时间飞快转眼又到一月之中。茫茫苍野,密林片片,有一股青烟扶摇直上,伴着阵阵rou香。 一堆不大的篝火,上面架的一多块rou翻烤着,約有十来斤重。廖广已经苏醒,不过是气竭力尽,此时也恢复了不少,傅冰受伤稍重还在昏睡,不过服了药伤口结疤,面色也渐渐红润相信明日也会醒转。 司马兰此时才回,也是洗的够久,却是惊住了最外的罗烈。 罗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怪叫道“兰姐,你怎么这副模样,莫不是沐浴时水进了脑子?” 司马兰刚洗完,那清凉的溪水本来让她心旷神舒,听到这话顿时脸色一沉,握其拳头仰了仰“你是几天不打,皮痒了?” 罗烈看到司马兰的拳头心想,看来不是脑袋进水了,这份暴力还在,平日里可没少受罪,有些害怕她真出手。对着江海叫到“我说江兄弟,你也管管啊……” “啊”话音未落罗烈一声惨叫,还是给司马兰揍了。 江海无故躺枪,思索着我管啥啊?听到惨叫回过头却是看到眼前不一样得司马兰。 刚刚出浴,长发尚没束起,披散而开,水露未干,一滴滴顺着青丝滴落或是额头或是脸颊,一张精致的脸洗去了污垢汗迹,虽算不上肤色白皙,但也有明珠蒙尘被抹去的感觉,双眼迷离,不知是水汽还是舒适所致。 上身还是那套绿衫,却是衣袖掀起,露出莲藕般的玉臂,与手上脸上的肤色有着天壤之别。或许是图个舒适,露出了平日见不到阳光的美景。下身竟然穿了裙子,这也是罗烈惊奇的地方,平日里她都是男性打扮何曾穿过裙装。裙尾之下长裤未遮,原是没穿袜子,露出白皙的脚踝,包裹在精致的绣花鞋中,这也是少有。 见江海转过头来,连忙放下手来,又不知道手放在何处,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有些踌躇。只得抓住衣角偷瞄江海,不知道他如何看待这身打扮。 江海也是愣了片刻,然后收回了目光,转过身去。到也不是司马兰的样子有多难看,反倒有点耳目一新的感觉,只是受不了她的眼光,双眼迷离,如桃花印眼。 司马兰见江海转过身去,看他样子也是欢喜,心里也是高兴,不过看到罗烈那惊为天人的眼神,一蹬眼,后者捂着头立马走开。 江海找了一颗树下坐着,等待晚餐的到来。却不想司马兰竟然坐到了他对面,盯着她看,透着篝火看不清脸上是羞涩还是火光,有些娇艳。 原本看着这边的几人,突然之间挪开了目光,几乎同时,有捣鼓自己手指的,有仰天的,让江海有些错愕。 而且更是传来了罗烈的感叹,他仰天道“今天的月亮真弯,像是咬去了大半的饼。” 阵阵的尴尬,明明是满月硬是说成了弯月。 “流氓,你说人家这么穿好看么,”司马兰有些扭捏,头微微低下轻声问到。 流氓?江海听到这个称呼也是头大,这不是无心之举么,况且上午不是说好了么,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哪曾想到她还是如此称呼自己。转而一想一个清白女子给自己袭胸,也算对不起她,流氓就流氓吧。 “兰jiejie,本身就好看,穿裙子更配。” “恩”原本奉承的话却是让司马兰心生欢喜,女为悦己者容,想到先前奋不顾身的相救早是芳心大动。起初的袭胸,还只是责任,大展身手时是默认,舍生相救那是赢得她的心。开心道“那我以后天天穿给你看。” 江海就是傻子也知道她的意思,总不能伤了她的心,只盼时间淡了她的心开口道“好的jiejie,你开心就好。” 时间是相对的,愉悦的人感觉时间飞逝,反之则是分秒难过,司马兰自然是前者,开心的问这问那 “江海,你家几口人?” “江海你父母人好相处么” “江海你喜欢吃什么” “江海……” 江海则是后者,此刻如坐针毡,片刻功夫后背尽是汗水,一边回答司马兰如同捕快盘查一般细致的提问,一边却在思考如何逃离这里,与女人相处实在太恐怖了,比洪荒猛兽还要难对付。 “咕咕”原来是司马兰的肚子叫了,她有些不好意思,江海却是大喜,这可是个好机会。忙开口“jiejie,一天也未进食,我这就去给你看看rou烤的如何。” “不要紧,我还有话要问你。”司马兰叫道 江海却是拔腿就跑,只恨自己只有两条腿,嘴里说到“可不能饿了jiejie。” 司马兰哪里知道他的想法,全以为他是为了不让自己挨饿,看他矫健的身影,心里满满甜蜜。“真贴心。” 江海逃命般来到篝火旁,一屁股坐下,抹去额头的汗水,王炀正在烤着鳄rou,看到江海此刻的神情微微一笑,有着说不出的味道。 “江少侠啊,年纪轻轻要注意……节制啊。”取笑之意很浓。 江海忍不住想吐血,这什么跟什么啊,压根什么都没做好么,自己只是仓皇逃窜,想什么呢。翻着白眼道“王大叔,你搞清状况好么,看不出我现在很狼狈?” “狼狈?我看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我看司马姑娘也不错,配你也不差,况且人家心里有你,好好珍惜吧!”然后作为过来人一样拍了拍江海的肩膀,转头一想“等等你叫我什么?” “王大叔!” “大叔你个头,我今年才二十三。” “不是吧?真看不出来。”江海惊讶的看着王炀,嘴巴大张,能塞下一颗鸡蛋。他是个外炼者,体格健壮身材魁梧不说,长相也是彪悍,看上去有些成熟,完全不像二十来岁。肤色黄中带黑,满满沧桑感,特别两颊的络腮胡十分浓密。说话也是粗矿的很,但是人不错所以江海也有些搞怪。 “你那什么眼神!”王炀有些受不了江海的眼神,自己的长相他很清楚。“别看了,我真的才二十三,且下个月才满。” 他特别强调了自己的年龄,随后更是哀声叹道“我这副模样也是无奈啊,那些野兽,魔兽的血液恐怖,用它们萃体,虽然得到了好处,可也把原本清秀的我变成了这般模样。” 原本以为说出真想,会引来江海的同情。转过头,江海却是头偏向一边斜眼看着自己,一副我就是不相信的样子。 只能恶狠狠的拿起小刀在鳄rou上划了几道口,仿佛那是江海。原本烤得金黄的皮裂了几条口子,油脂滴落火种,火苗跳跃,呲呲响动,rou香传来。 江海直吞口水,眼前这个粗狂无比的大叔看来也是个心细之人,有这么一门手艺,想来经常风餐野宿。从怀中拿出两个瓷瓶,分别拧来,倒了些在手中,一边翻滚鳄rou,一边均匀的洒。那红色之物江海自然知道是何物,一闻味就晓得那是辣椒粉,如此刺鼻,辛辣应该是野山椒。 “这银白之物是何?”江海询问 “精盐”王炀回答。 看的出也是享受之人,如今的世道,平民之家所食之盐都是一粒粒色泽昏暗的粗盐,未曾经过进一步处理,但是便宜。而那些色白的精盐昂贵,远不是一般人能消费的,想不到他竟然带了一大瓶。 那鳄rou洒了盐和山椒粉,香气更加浓烈,引的人食味大开,连怀中的小猴儿也忍不住露出头来,可是一看是rou又缩回脑袋。却是给王炀看到,道“这小家伙才这么一点,想不到能灭了那魔火。” “这小家伙有些特殊,对了你见多识广能不能看出他是什么物种?” “物种?没见过,看样子是酒猴一类的,只是酒猴也没有这神通,奇怪奇怪!” 江海也想到了结果,不过听到还是有些不甘。 “这rou再烤片刻就可以吃了,一会儿你们尝尝我的手艺。”王炀看着金黄的鳄rou,有些得意看了看江海,想来想还是开口“江少侠,我不知道有些话该不该说。” “但说无妨,大丈夫有何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