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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大伯母那一关她能过得去?别是闹得被赶回江南才难看吧。”……两人愤愤地说着裴时萝的不是走远了,倒是给了秦晚机会与裴时萝搭话,只是他在裴时萝面前委实太过害羞,来回说的不过就是“住的如何”“吃的如何”“玩的如何”,裴时萝越回答越走神,反而被玉泉庵外丛丛的梅花给吸引了目光。裴时萝用“嗯嗯嗯”的回答敷衍秦晚,冷不丁却听他兴奋地说:“当真?那等会儿我们在后山竹林的小径上见。”裴时萝:“???”我答应了他什么?再看秦晚一双澄澈的眼睛里涌动着的热切光芒,裴时萝心底一阵发虚,心中起了个不好的念头。五表哥他不会也看上了自己吧?秦晚确实有些激动,又有些局促,脸色红了两分,压低声音说:“那等会儿用完斋饭,祖母午睡以后……我在那里等你,表妹,我有东西要给你。”又是给东西?裴时萝此刻只想拔腿逃走。可是七表哥她惹不起,五表哥她就惹得起吗?坐立难安了一盏茶后还是屈服了,她安慰自己,反正都是虚情假意,好歹她也从七表哥身上学了些说假话的本事,走一步看一步便是了。******今天晚了小可爱们,不过我也不知道什么时间更新比较好诶第10章银票午饭后,秦老太太在知客师父的陪同下与主持讲了会儿经便午睡去了,笑着打发千不愿万不愿的裴时萝出去玩,言道玉泉庵的景色颇好,叫她散散心。裴时萝无奈,收拾了衣裳带圆满出门,没走两步,就见到了秦晚,他果真已等了有一会儿了。好在秦晚并没有秦曕那样难应付,他瞧着十分光明磊落,顶多也只是害羞而已。打了声招呼,随意说了两句,秦晚便递过来一只素色的荷包,干干净净,看不出任何印记。裴时萝疑惑,就听见他说:“这里面是五百两银票,都是兑散了的,京城各大票号的都有,表妹可以立刻花用,或者存着都行。荷包是路边十文钱买的,再普通不过。”他的手甚至有点微微颤抖。“你……你别误会,我只是想帮你,我问了一些人,我、我知道送东西给姑娘家,或许不太好,送钱的话最实用,这样也不会落下什么把柄。表妹,你一个人来京城,真的很不容易,一定有缺银子的地方,我是真的想帮你,你千万别误会!”他着急忙慌地解释,生怕惹怒了裴时萝,将一个自尊心高高在上的姑娘气得扭头就走。越解释越急,他后背出了一层薄汗,想要表达出自己对她没有丝毫的不尊敬,满心有的只是怜惜和理解。裴时萝此时忍不住感叹:五表哥,你真是太体贴了,七表哥,请你看看人家!当然,银票的诱惑是巨大的,阻止裴时萝那一点点贪心的不是尊严和傲骨,而是理智,有个道理她还是能想明白的,这钱是秦家的,无论是不是秦晚给的,都是秦家的,要是有一天大舅母,或者二舅母问自己连本带息地讨回去呢?翡翠耳坠随时能还,钱花掉就没啦,她拿什么还?两位舅母的面容在这个时刻悠悠浮现在了某个胆小如鼠的姑娘眼前,警醒着她。裴时萝还是颇有些感动地望着秦晚,声音婉转:“五表哥,真是太感谢你了,但钱我不能收,你拿回去吧。”如此温柔的拒绝,大约男人都不会当真,就算温润如秦晚,在此刻也生出一股子男人骨子里的霸道来,偏想勉强一下眼前的佳人。几番推辞都没有成功,裴时萝只能想了个没法子的馊主意,一下松了手里的帕子,一阵风扬起,轻柔的素帕飞旋而去,她“呀”地轻呼一声,仿佛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我的帕子……”秦晚见了,当然立刻便去替她捡拾,这才没有继续强人所难。可他哪里做过这个,又是个文弱书生,姿势有些笨拙,偏这风也似帮着裴时萝似的,裹着帕子三两步停一停,逗着秦晚。裴时萝瞧得他同手同脚的样子终是忍不住轻笑出来,笑靥动人,眼眸弯弯,声如黄鹂,再娇俏可人不过,秦晚捏着她的帕子转过身瞧见这一幕,再次痴痴地看呆了。秦晚忍不住心想,原来“彩衣娱亲”的滋味这般好,若是日日能得她如此笑容,便是叫他做什么都甘愿的。……谁知两人这你来我往的,又被有心人看个正着。却说这秦六姑娘素来小心眼,便怎么也得想着去抓裴时萝的把柄,她心里认定裴时萝轻浮,便使了丫头去盯着她一举一动,果真就见到了这一幕,听到了秦晚那一番话。在她看来,这自然是个大把柄。秦六气愤中又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意味,冷笑说:“又是送东西,又是追帕子,打情骂俏,什么出身教养的人,竟轻薄如此,在长辈面前却是知道装得好一副单纯样子。”秦五听说了此事,便劝她道:“你别去惹祖母生气,如今她正是热乎人呢。回头这事儿咱们先告诉母亲,叫她拿个主意就是。有一桩你说的对,咱们秦家是断断容不得举止轻浮的女子的。”秦六对于jiejie想的办法却不以为然,她暗暗琢磨,母亲不是个会与人为难的,她总得想个法子,整治整治裴时萝,叫她知道厉害不敢张狂才好。第11章天上云秦晚到底还是没有强迫裴时萝,终是收回了荷包。而裴时萝对于自己不小心使出的“美人计”一无所知,只庆幸秦晚颇有几分君子之风,虽然确实是有些呆。“五爷总是比七爷好一些的。”圆满这么评价,认真地同裴时萝分析:“虽说身份地位差些,脾气性格却不错,姑娘,若是可能的话,他也不失为一个适合过日子的郎君呢……”“别胡说了。”裴时萝连这种可能性都不想考虑:“就是没可能的,秦家的表哥们,都是天上的云,我是什么呢?早些睡吧,若成日惦记这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早晚有一天磕得头破血流。”裴时萝身上唯有一个优点十分自豪,就是知趣。圆满叹气:“姑娘的姻缘路啊,那萧家……”裴时萝不想听这个字,打了个呵欠,决意不想和自己的小丫头多聊了。庵堂里到底不比秦府,厢房狭小,晚间圆满只能睡在用屏风隔断的靠窗小榻上,她翻个身,裴时萝甚至还能瞧见屏风上透出的影子动。裴时萝下午陪老太太念了半天佛,满脑子的佛号,闭上眼就是大悲咒化成了金光闪闪的字在自己面前晃,虽说要睡,可躺着却怎么也不安稳。夜阑人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