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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的可能性很高，也因此做了一番准备就是了。”

    “所以，让我们回到最初的话题吧，两位。”

    目光在两位神祇阴沉冷漠，或平和微笑的脸上掠过，爱德华在心底叹息了一声。

    神祇们拥有着分化的念头，永远接近于时间停滞的时间感官，以及可以任意变化的外形，所以只要愿意，他们可以永远处变不惊，用表情来传递虚假的消息更是简单至极，如塔烙斯那样喜怒形于色，可供人判断的神祇，实在是太少了。

    “好吧，回到最初的话题……怎么说呢？”

    他不动声色的微笑道：“我不想跟任何神为敌，我也无意打扰你们的行动，所以，开教会，收信徒，或者散布那些谣言来诓骗钱财，你们喜欢什么就可以干什么，反正那是大家的自由不是么？不过还请记住一点，所谓自由啊，示意不干涉到别人的自由来界定的东西，也就是说……”

    “荒谬的幻想！”晨曦之主用一声冷哼打断了爱德华的话。

    “是啊，我知道，对于这个多元宇宙的存在造成了威胁的存在，又怎么可能会得到一个好结果呢？”

    人类摇头晃脑的表示赞同，好像早就知道了答案：“神是不会允许这能够威胁自己的力量出现的，尤其是你，因为继续追杀我，你有很大可能，可以获得你想要的东西，完成你的梦想了。”

    “不，如果你有意要放弃这危险的力量的话，我们都可以帮助你。”

    目注着那个怪异人类的表情，裳缇亚忽然道，她松开手，那柄镰刀也随之消失了。

    作为一个超凡的神祇，大地母神判断，这个人类很可能并没有说谎……因为他显然完全没有受到潘铎瑞恩的力量的影响，否则那个上古邪物可能早就已经挣脱了封印——王权法杖的形状，象征着那封印的完整程度，而刚才那个人类手中的法杖的幻影，已经基本上和裳缇亚记忆之中，最接近爆发的那一次相吻合了。

    虽然以一个人类的力量，对抗潘铎瑞恩这样强大到神也束手无策的上古邪物的精神侵蚀……这种事情，实在有些匪夷所思——那是历史上从未有过先例的。

    多元宇宙中有太多的规则，更有太多的混沌，无法计算，无法推断，所以即使是神，也不可能全知全能。

    混乱之中的光火，注定与神祇的规则无缘，只有泱泱众生，方能孕育，偶然产生的结果，则会撼动宇宙的平衡。

    那就是……奇迹。

    无论如何，至少现在，将这样的一个存在一个敌人是不智的。更何况，他刚刚的威胁也确实拥有着足够的可能。

    即使是裳缇亚自己，也知道自己威能的极限——比如说，她不可能完全防守住这个人类这样强大的存在潜入到自然之殿，去做一些微小的事情，比方说潜入自然之殿的角落，再向那支法杖充能。让潘铎瑞恩这个无法形容的灾祸重新降世间。

    “所以，这就是权衡利弊之后，得出的答案吗？”人类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最终发出呵呵的声音：“只要解决了我，一时的忍气吞声对于你们没什么？哦，别急着摇头，你们或者觉得我是恶意揣度，但很抱歉，轻率的许诺是暗藏毒液的甜蜜，是锋刃编织的华衣。而你们的作为，已经让我丧失了信任了……早已经丧失了很久了。”

    两位神明的思绪不断变化着，交流着互相的意见，但一时之间，谁也无法想到有效地遏制住那个人类的手段。

    毕竟，那个人的本体此刻还在主物质位面，就算将这个分身碎尸万段，也无法对他本身造成丝毫的损耗。而前往主物质位面，就陷入了被动，而且谁也没有办法确定那个人类在被削弱之后，会不会无法维持对于潘铎瑞恩的封印，而导致灾害的爆发。

    要怎么做？

    但答案出现之前，时限就已经到了。

    “啊，来了来了。”

    那个人类忽然抬起了头……让两位神祇同时悚然而惊！

    无需回头，它们的感知已经发现，视线的极远处，一抹黑色，正在自然之殿那清澄透明的天空之中蔓延！

    那是一道极细的微暗光泽，极黑的颜色仅仅是有些醒目，稍不留意，就会将之当成是风吹到了空中的树枝，又有一种奇异的暗淡从中喷涌……并不像是红黑的光泽一般的耀眼，初看起来只是墨绿色纤细黯淡的一片。带着一点温润，飘忽的笼罩了一片范围。

    可是那种微弱，只是因为距离地面足够远而带来的错觉罢了，对于神明这样强大的存在而言，那就是一道正在不断扩展开来，带着奇异的吞噬力量的可怕黑色空间！

    “那是……恶魔！”

    大地母神的惊讶并没有维持多久，她几乎是一眼就看穿了那些黑雾的本质——数十万尺之外的天空之中，这黑暗正在无限的向外扩散，空间整体结构也在发生变化，沼泽湖泥似的拉伸扭曲，猛地张开一道黑色的巨口——撕裂的边缘仿如巨大的獠牙，参差不齐地扭曲着，最下等的怯魔们嚎叫着拥挤在一起，试图躲避即将到来的命运，但它们背后的东西则毫无耐心的推挤着，将他们一堆堆的清扫出缝隙的边缘！

    刹那之间，就有万余恶魔，从那缝隙中落向自然之殿！

    恶魔手舞足蹈的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