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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烙斯声音才终于在每一个人的灵魂中响起。将他们重新带回到这一片纷繁里。

    “你做了什么？”

    风暴之主的声音雄浑嘶哑，带着一反常态的平静。但就像人们常用‘暴风雨前的平静’来形容危机的前兆一样，暴风之神的平静之下，同样压抑了太多火山与暗流的涌动。没有人能够怀疑，这些能量正在厚重的外表之下挤压摩擦，要将所有的能量，都显露在即将爆发的辉煌中。

    “我做了什么？完成了我自己的目的而已……”

    人类的回答，是毫不在意笑语：“这是我的力量，我刚刚掌握的力量。很荣幸，能够将它展现给一位主神来欣赏。”

    是的，这就是他的目的，摧毁那座魔法塔，断绝自己与主物质位面的联系。

    然而如果已经掌握了这样的力量，那么又何必做出之前那些无聊的举动？只要直接冲向魔法塔，释放这种力量，不，直接向任何敌人挑战都可以……或者，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一切都不过是为了他自己那种扭曲的乐趣？为了战斗而战斗，为了炫耀而压抑自己，即使面对的是一位强大的神祇？

    这认知足以让塔烙斯怒不可遏。

    只是这愤怒，仍旧没有爆发——因为那个人类所制造出来的所谓力量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作为一名主神的塔烙斯也无法理解那力量的存在，因此他必须小心谨慎。“很强大的力量，不过，你知道那对于我没有意义。”

    这并不是在吹嘘。

    作为主神，他能够察觉，刚刚摧毁了魔法塔的，是一件物品……对，一件物品，一件凡物。甚至没有魔法。没有神术，没有任何可以称作力量的东西。对于神来说，他有无数种方法，可以将这种力量化为无形。

    然而这力量有目共睹。

    那个能够瞬间摧毁一座魔法塔的力量，才是最可怕的存在，那是这个人类拥有的，不可以用常理来衡量的力量，上古邪物的力量……不合常理，不可思议。令神也为之惊惧。

    但这很科学。

    所谓的坚硬总是有一个极限的，其实是魔法塔的防护也不例外——所谓的魔法护罩，就是一种力场，它可以偏转，对抗物质的动能，而这一切，都需要消耗它本身的能量来完成。虽然魔法塔的防护总是给人坚不可摧，而且可以迅捷恢复的印象，但实际上也只是比普通的魔法防护拥有的能量，并且可以借助内部的供能法阵持续恢复。所以理论上来说想要攻破一个魔法防护，也不一定非要使用魔法与之对抗……只要在单位时间内，创造出足够大的动能进行撞击就可以了。

    而亚光速弹，正是符合这个需求的选择。

    其实所谓的亚光速弹，在爱德华所知道的世界里，也只有一个模糊的理论而已。连定义都不是非常明确——末端速度到达十倍音速弹道导弹就可以被没节cao的媒体渲染成为、‘亚光速’，而且人类创造的所有物体能够达到的最高速度，若不计算那些粒子流之类的东西，其实至多也不过是几十倍音速罢了。

    不过现实，从来也不会阻碍人类的想象，所以他们知道，有了足够的加速距离和持续不断加速力量，任何东西也能够成为巨大能量的载体——这是科学里较为接近幻想的东西，最先似乎是由那位揭示了能量与质量关系的大科学家提出来的。按照科学理论来计算，物体越是接近光速，能量就会将物质近黑洞化，仅仅需要几吨的重量，就可以将几颗行星一同洞穿，粉碎，甚至可以冲击恒星，成为几乎无坚不摧的恐怖大杀器。

    科学家的本意是来推断光束旅行的可行性，然而讽刺的是，人类就是那样的一种怪物，无论何种科技的巨大进步，都常常会首先被应用在自相残杀的战争里。

    当然科学毕竟是科学的，没有特殊的代价，就没有相应的成果。想要到达真正的亚光速，需要的能量也是同样人类无法企及的巨大，实现它只能通过两种方式——在瞬间加诸足够高的能量，或者，在近乎真空的环境之下，不断的加诸一个推进的力量。无论那一种，都很难实现，这也正是这种武器实际上成为了一种理论存在的真正原因。

    尤其是对于现在的爱德华来说，不管是电磁加速，或者是燃料加速，都不是他掌握的那点可怜的知识能够拼凑出来的东西。

    幸好，科学的理论，并不妨碍它不被不科学的力量实现。

    星球内部无法提供那漫长加速所需要的真空空间，但如果是扭曲的空间呢？现有的力量无法提供恒久的加速力，但如果利用天然的呢？

    没有足够的加速空间？在稀薄的大气外层上展开两个相连的空间门就可以了，在没有空气阻力的高空，一件足够重量的东西，从低空到高空如此重复地反复，稀薄的空气不会阻挡它的行进，而引力则成为了优秀的，无限持续的能量来源——当这样几百公里的旅程被重复上十次百次乃至于千次之后，引力赋予的巨大动能，就已经将它自身的速度，加注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整个过程中，爱德华要做的不过是打开两扇，足够远距离的传送门，然后有一点耐心的等待能量逐渐被蓄满……最终，再改变传送门的方向到自己需要的位置上。

    然后……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