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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框里框着的俨然是三枝玫瑰花的标本,原本鲜艳的颜色已然变深许多,可保存完好。季城看着此时挂在洁白墙壁上的相框,没有缘由联想起上一次裴薇从他手里拿走的最后三朵玫瑰。是什么时候做的?是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吗?尚未枯萎的玫瑰花被做成标本,从此以后都会保持盛开的姿态……所以那个时候,她才会把最后的三朵看似不经意留了下来?当这个猜测在季城的心里浮现后,他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哪怕看起来嫌弃他送的礼物,其实还是挺喜欢的?想到这里,季城突然意识到,他明明应该很了解裴薇这一点才对。即使她嘴上不说,很多东西,他也完全可以通过她的行动自行领悟。如果她那么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大概就不是现在这个人了。这样想过了一圈,季城的思绪再回到墙上挂着的相框,霎时被感动的情绪充斥。小心翼翼取下相框,季城把东西搬到裴薇面前。裴薇这会本是在聚精会神写今天份的存稿,猛地被人拍了下肩。尽管这个动作很轻,但就是这么一下,她不好容易在脑海里酝酿好、还没来得及敲下的句子,忽然变得支离破碎。灵感转瞬即逝、思路一旦被打断,想再接上来很难,也可能之后再怎么想都感觉不对味。提前在心里酝酿好了措辞,这会想好好说给裴薇听,季城满心欢喜等她转头看他,谁知道……这个眼神,这个表情,是准备把他生吞活剥了吗?=皿=“思路被你打断了。”裴薇自觉冷静的盯着季城,用自觉冷静的语气对他道。季城后退一步、两步、三步……退到客厅的沙发上躺下,放下相框,对裴薇展开双臂、伸出手,咬紧牙关,不怕死说,“你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像恨不得吃了我,嗯……我准备好了……”裴薇:“……”请问怎么帮别人充值智商,急急急,在线等·一度招惹到裴薇不开心,季城之后都变得极为安分,除去家务之外,恨不得什么都不做,免得一个不小心就触了雷。尽管如此,但考虑到要陪裴薇回泸州,他还是准备了带给裴父裴母的礼物。季城回到南城的第五天,终于开车载着裴薇以及二次见面礼,去往裴家。这件事,裴薇提前打电话知会过裴母一声,且出发前一天晚上,她拎着季城去商场里转了一圈。深蓝色领带、深蓝色袖口是为裴父挑选的,翡翠镯子、翡翠项链是为裴母挑选的,除此之外,还有一对机械表也是替两个人准备的。“裴薇”在网上写的事没有瞒过裴父裴母,如果他们会在意,大概也看到消息了。这样的话至少他们知道,“裴薇”还是在外面好好努力、好好打拼的,没有自暴自弃也没有不思进取。早上出发,未及中午,季城便开车载着裴薇到达泸州。等到再迟一点,他顺利根据裴薇指的方向,找到了裴家所在。上一次因为裴母说裴父住院,季城和裴薇来过泸州,却只是在医院待了待。不单单是季城第一次来,对于裴薇而言,同样是她初次到这个地方——一个充满了别人的回忆、证明着别人的身份、不断提醒她不是原来的那个人的地方。作者有话要说: 小狼狗:卖了一天蠢,好累其实小狼狗在外面挺攻的,只是在裴薇面前攻不起来,真的,看我真诚的大眼睛0v0啊,真的太蠢了,我都想嫌弃了=。=~码字的时候思路被打断真的炒鸡讨厌……所以男票被胖揍都是自找的,嗯。短小君和大家见面,然后,晚安。吾日三省吾身——为什么这么短小?为什么这么短小?为什么这么短小?TAT第47章醋溜小狼狗(上)季城提着大包小包,和裴薇一起站到了裴家门外。没有从她身上发现回家的欣喜,反而感觉她像心情不大好,季城没有等裴薇动作,先一步摁响了门铃。没过一分钟,裴母过来了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的裴薇,裴mama十分高兴,目光落到季城身上却是一滞,转而又收敛起情绪,脸上只留下了因裴薇回家而生出的喜悦。裴母开门之前还冷着脸的裴薇,在裴母开门之后,脸上即刻浮现笑容,甚至看起来那笑容是完全发自内心的,没有一丝勉强。季城将这些看在眼中,不由得压了压嘴角。市中心120多平的公寓对于一家三口来说十分够住,和常见的商品房比起来倒也大差不差。季城客气跟在裴薇身后进去,穿过玄关便发现客厅除去裴父外还坐着一个人。还没有进屋前,裴mama看到他的一瞬的眼神变化,季城没有错过。因而,当看见正在和裴父一起喝茶的徐磊时,他恍然明白了裴mama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反应。季城脸上的笑容越深。没有在电话里听说过徐磊会来或者会在,也不知道裴父裴母什么时候竟然接纳了这个人,看到他的瞬间,裴薇和季城一样觉得出乎意料。上一次见到徐磊,明明闹得那么不愉快,那么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不得不说,裴薇有些在意。她以为,有过上次的冲突,徐磊应该会选择真正远离“裴薇”,也不会再自讨没趣的纠缠。现在看起来,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而事出反常必有妖。第一次和裴父裴母见面,裴薇别扭得无法对他们喊出“爸、妈”这样的称呼。如今做足了心理准备,倒不至于像以前那样了。在裴薇对裴父喊了声“爸”时,站起身的徐磊视线扫过她和季城。裴父僵着脸应了声,季城和他打招呼,他又再应了一声。旁边的徐磊挡下便冲着裴薇笑了笑,“薇薇,你回来了。”许是认定当着裴父和裴母的面,裴薇不会或不敢对他说些重话,于是又用上这么亲密的称呼。于裴薇而言,她和裴父裴母之间没有感情基础,而她的过分清醒理智会让她无法将他们真的看作自己的父母。是以,决定回泸州探望他们,本就等于她自己要求自己做一场戏,要态度良好、切忌暴躁。原来的裴薇,即便和父母闹翻、跑去江城,也没有真的做和父母恩断义绝的准备。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她仍希望可以从父母身上得到一丝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