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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摩耶城的文范于桓玄公手下的商人蒲信君府邸住下,利用此次失踪来调查蒲信君之前给他的消息:百洲与高岐正在暗中联合,要攻击圣逻的党项城,以断圣逻与大唐朝的进贡道,而此事祁薺公却也参与并提供情资。 文范来到蒲信君所带领的房间中,于屏风后换上他所提供的服装后,让其进入并与之对话:「蒲信君,祁薺公此时人正在摩耶城吗?」 「是,正在他的亲信府邸。这几日据消息来报曇孺公与韦娄也来到摩耶城!」 文范听到曇孺公,心里震惊再询问:「这消息确定吗?」 「确定!因为他们聚会谈话场所是在此地的妓楼,属下安排了人员在里面,亲眼所见来报。」 「有听到他们的对话吗?」 「没有!因为他们谈话间均是其他人在场,所以无法得知谈话的内容。」 「那之前的情资是如何得知?」 「是买通妓楼的一名伙计,属下让自己的人在隔壁房中偷听到的。但之后被发现妓楼的伙计已不见身影,而他们换到另一处隐密房间。消息便断在这里!」 「还有办法或其他怪异之处吗?」 蒲信君低头沉思一会儿,似乎想到什么开口:「最近均有一名会琴艺妓出现,之前未曾见过此名女子。」 「帮我调查此名女子的身分。这期间我就在你的府邸帮忙採买物品,顺便也打探一些消息。蒲信君,这是为我安排的住所吗?」 「是!此间无人居住,大人可放心在这儿住下,已交代过府邸上上下下所有人,说明您是修行的居士需要静修,只是暂时收留而已。只是厢房并不舒适,还请大人见谅!」 「不!这样刚好,蒲信君的安排,文范放心,跟你谢过!」 蒲信君回礼:「哪里!照顾大人,是属下该做之事!」说完便退出房间。 次日文范与偽装僕人的武士在街道走着,于不远处见两名女子正被二名男子围住,便走向前去。 一名女子美丽带有书卷气,但穿着朴素,另一名年纪稍小却兇悍对着男子说话:「赶快走开!不要阻挡我们家小姐的去路。」 「小姐是最近妓楼中有名的艺妓,长得真美,怎么样,能为我弹一、二首吗?」为首的公子哥伸手对美丽女子的下巴挑逗一下,女子本能地闪开。 「放肆!怎么可以光天化日之下戏弄我们家小姐,难道没有王法了吗?」丫环严厉斥责。 公子哥轻挑地再说:「王法!这里离王城甚远,王法管不到这儿!再说,你家小姐是名艺妓,请她到我府邸弹几曲又如何?在下付得起钱。」 丫环更大声说话:「男子汉大丈夫欺负弱女子,算什么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就让小姐来确定!来把人带走!」公子哥想强行带走人。 见公子哥的手下要动手,文范低着头快速来到身边假意撞开男子的手。 「啊!你没长眼睛吗?」壮汉被文范撞退好几步。 「实在抱歉!小的有事,匆忙行走,不是有意撞到大人!」 女子与丫环后退几步,看着挡在她们之前身穿居士服的文范。 「这么不长眼睛,走开!」男子要推开文范。 「抱歉!大人。」这时的文范立即更往下弯腰道歉,再上抬时用作揖的双手打中男子的下巴。 男子当场痛到大叫一下,退了二步嘴角已流血,见到血更加生气,两人作势要打文范。 「你们在做什么?」此人正是祁薺公,身后跟随几名武士。 文范赶紧低下头去,虽有贴鬍鬚与偽装应不易被认出,但他仍需小心防范这隻老狐狸,只是手掌忍不住紧握。 见祁薺公来,丫环大声地对祁薺公说:「他们欺负小姐,是居士解围,他们却要打居士!」 祁薺公严厉地对公子哥说:「你是大原君的公子,老夫改日会亲自到府拜访!」 「您是…,请您原谅!请您原谅!」公子哥认出是祁薺公,吓出一身冷汗。 「走!滚离开我的视线!」 「是!我这就告退。」公子哥与手下赶紧走开了。 「明月没事吧!」祁薺公关心地询问美丽女子。 女子轻轻摇头不回答,转向低着头的文范道谢:「多谢居士解围!」 「没有的事,在下告退!」文范低头转身离开。 三人见文范离开,小婢女问道:「为什么他都低着头,不抬起头来让小姐好好道谢呢?」 「他是居士,应该不想直视女子。」明月回答小丫环。 「回去吧!少在街道上走动,要是有缺什么跟僕人说一声,会买给你的!」祁薺公交待明月。 「我想去佛寺参拜,请老爷见谅!玉儿,我们走!」说完就告辞祁薺公。 离开祁薺公之后,文范走过佛寺,心想进去参拜一下便走进佛寺。 在佛寺中文范紧闭双眼佇祷,武士在旁偽装成游客保护着。 不一会儿明月与玉儿也走进来,玉儿开口:「居士也在这!」明月作势要玉儿闭上嘴巴,便在文范身旁向佛像跪下虔诚地祈祷。 文范知道方才那两名女子也走进来佛寺,便转身走到前院,找到视野较好的一处小山坡,停下来看一看周遭的山头与风景。来到一块平坦的石头,盘坐下来调养自身的气息,突然觉得身边有人走近。 「打扰居士清修,还请居士见谅。」明月独自走进。 「小姐有何事?」起身低头向女子说话。 「请问居士有受伤吗?」 「到处云游,会些防身之术。无碍!」文范仍着低头。 「想请问居士是否有落脚之处?明月可代为安排!」 「多谢小姐!已有地方暂时安居。」 「好!再次谢过居士!明月告辞。」明月说完走向等在不远处的玉儿,一起离开佛寺。 文范这才抬起头来看她们离去的背影,心想此名女子应是祁薺公最近带来的艺妓,应该要好好认识一下这名女子。 夜晚,文范轻装来到妓楼旁的外墙,发现曇孺与韦娄正走入妓楼,不久在二楼上角落的房间响起了琴声,文范隐身于树下。 突然间听到曇孺大叫一声,琴声中断;「你们到现在才告诉我!是要陷陛下与圣逻于混乱之中吗?真大胆!」 「不是的!曇孺公,这是属下刚才得知的消息,还望您原谅!」韦娄的声音。 「消息传回恐怕已经来不及了。还是赶紧通知王城!」有急促的脚步声,曇孺似乎离开房间。 曇孺离开后,听见至少有三人的笑声,「这计谋高啊!祁薺公。告退!」韦娄也离开。 话到这儿,琴声又响起,楼上的说话声音已被琴声给掩盖。 文范回到居所,心想要知道他们之间的谈话内容需要弹琴女子的帮助,但又担心女子跟祁薺公的关係。 正在苦脑之时房门有人轻声敲着:「居士安歇了吗?」是蒲信君。 「蒲信君,请进!」文范开门迎进蒲信君。 蒲信君边走边向文范说话:「已查到弹琴女子的身世,与祁薺公的关係。」 文范与蒲信君坐下后,亲自倒茶给他。 蒲信君受宠若惊,「多谢大人!这名女子叫明月,父母双亡,因为祁薺公收留才带到此处。」 「可以知道为何会被收留吗?」 「还无从得知!」蒲信君回答。 文范思索片刻后又开口:「还有特别之处?」 「听家僕说,父母是被陷害而身亡,陷害者应是先王陛下的高官。」 文范忧虑地说:「再探听!此名女子很重要,近日圣逻应有大事要发生,动作必须快!」 「是!」蒲信君快步走出文范的房间。 文范为了让自己平息心境,决定往佛寺静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