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迹]剧本之外

    －现pa，无神论主场，带一丝丝永夜

    “哥、哥？”

    反问的语调在耳边响起，截然不同的语气随着吐息传到耳边，玉逍遥脸上的笑意几乎要挂不住，坐立难安地挪挪，又被对方制止了动作。

    他半坐在沙发上，肩头被一只手微微按着，不让逃走，顺着那只手看过去，映入眼中的则是一名身着黑色短袖的长发青年。

    青年面容与他相似，他看过去的时候，对方的眼中倒映着他的身影，半晌，玉逍遥看到那双沉静眸子里的自己放松下来。他靠在沙发上，顺手将地冥手中的笔记本拿过来，又在对方随之盯过来的眼神里合上。

    “干嘛吗？”玉逍遥把笔记本放到身后，深呼吸了尽量自然地说。

    但是地冥还是那样凝视他，看他将写了些东西的笔记本收起来，又看他佯装无事，像是以往每一天回来一样笑吟吟，他拿起手机的时候，地冥说：“我倒不知道，你们……”

    玉逍遥闻言转头看他，慢慢看他，微微歪着头，眼睛清亮亮的。于是地冥之后的话语咽下去，只是眨眨眼，用那张如此相似的脸眨眼，垂着眸子说：“你们做的时候，你也是这样看他吗？”

    笔记本是地冥的，上面的内容也是他所留。冥冥之神致力于将众生写入剧本之中，所以永夜剧作家在他开始书写剧本之后也应运而生。但是地冥从没注意这个本子上还留存了些其他信息。

    一些，很……露骨的信息。

    地冥微微侧头，透过玉逍遥，他几乎要将那个笔记本看穿。他翻到这个本子之后，一直在客厅等，等玉逍遥回来，或者等哪个人格从他身体里出现。他僵硬在客厅里，几乎忘了时间如何流转，然后玉逍遥回来，开了灯，僵硬坐过来，然后只是一会，又恢复了常态。

    “不可以吗？”玉逍遥坐正了这样说。

    地冥将视线挪过来，看到玉逍遥将紧张压下去，又笑起来，脸上挂着点笑意，双眼弯弯的。他看着这张笑脸，看着自己落在那双眼睛里，然后慢慢靠过去。

    两张脸贴近的时候，如同以往任何一次，如同幼时同塌而眠，地冥看见自己的身影放大直到占满那双眼眸，他说话的时候，甚至能感觉到玉逍遥的呼吸：“可以吗？”

    玉逍遥睫毛扇动几下，抬起眼眸，笑着看他。

    他将吻落下去的时候脑海一片空白。

    然后他想到第一次见面，想到被带到玉逍遥的床上入睡，第一次被拉着去花园……

    “弟弟。”很轻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将他从思绪里抽离出来，地冥睁开眼睛，看见玉逍遥靠下去，靠在沙发上望着他，双手攀在他的肩上，又唤了他一声，“弟弟？……你看过了吧？”

    地冥半跪过来，用一只手搂着他，另一只手轻轻托着他的脸。手下的肌肤柔软温热，然后那只手顺着脸庞滑动，落在唇上。他用手指将两片唇轻轻压下去，半晌，托起下巴。地冥又吻上去的时候“嗯”了一声。

    笔记本上的各种“剧本”，曾经实施的各种计划……永夜剧作家慷慨地记录所有过程，又吝于将玉逍遥的反应详细描绘。地冥托着玉逍遥，将吻加深的时候睁着眼睛，但当玉逍遥看过来时候，他闭上眼。

    闭上眼后，一切感官变得更加清晰。唇舌湿热的触感，牙齿碰撞的声音，呼吸交织时急促的喘息，心脏愈来愈强烈的反应……一切一切，不是梦里模糊水月，地冥忽然想要落泪。

    “哥哥。”他低声着浸入剧本，“其他人知道我们在接吻吗？”

    玉逍遥双臂微微缩紧，这一瞬间的紧张里，地冥忽然笑了下。他深呼吸，轻笑一声，将自己从玉逍遥双臂中解放出来，让对方斜靠在沙发上。然后他在玉逍遥好奇看过来的时候从一旁抽过来一个小包。包里准备好的道具被依次放在一侧，地冥垂眸看玉逍遥的时候，在对方的一时脸红里问：“在这里吗？”

    沙发是搬进来的时候挑选的，说是两个人一起选，其实地冥游离世界之外，总是对什么都一脸无所谓，最后只是看玉逍遥什么意思。他当时选着沙发，说要把前任房东的家具弄走，却没想过有一天会在选出的沙发上做出这样的事。

    永夜剧作家准备的绳索被从包里抽出来，地冥拿着它将玉逍遥的双手绕在一起，包里的脚链戴上后，上面的铃铛指尖一弹就是叮叮当当。地冥戴完这两样，将手从玉逍遥的衣角探进去，又慢慢往上。

    他在过程里一直看着玉逍遥，玉逍遥迎着这个目光咬着下唇，靠在沙发上，慢慢倒下去。

    客厅很静，窗外的风将落地窗帘吹得浮动作响，铃铛偶尔的一声便显得更加明显。

    玉逍遥倒在沙发上，地冥的手一边游走一边将衣服从下到上卷起来。他感受到那双手挪开，然后发丝落在他的肌肤上，地冥从他的双臂间钻进来，靠在他的怀里，如同幼时一样。

    “哥哥。”本来是调笑的话语被地冥这样亲密地说出来，玉逍遥感觉到有气息吐在自己胸前，又感到一只手解开他裤子的纽扣，“我们这样是luanlun。”

    救命。

    玉逍遥脑海里忽然冒出一句呼救。他一下抓住地冥的头发，但是对方只是将手往下，于是并不能阻止什么。那只手摸下去，慢慢taonong起来，不紧不慢。地冥又唤他一声。玉逍遥过了会才反应过来，他在喊，哥哥。

    身下的快感升腾，却并不像永夜那样激烈，玉逍遥双腿蹬了几下，铃声清脆里，地冥将自己卡在他的腿间。层层叠加的快意忽然停下来，玉逍遥呼吸慢慢缓和的时候，感觉到裤子被脱下去。在这个过程里，地冥一直趴在他的怀里，直到连续的铃声里他的下身一片赤裸，直到地冥摸来润滑，挤过去了，一边taonong着前端，一边按着润进去。

    地冥在他怀里像个乖孩子，像刚被带回来的时候一样乖巧：“我要进去了。”但他进入的动作却并不柔和，反而有些急切。短暂的扩张之后，地冥将性器插了进去，他在玉逍遥瞬间出来的碎泪里低声对不起，却不曾出来，只是细细密密吻着玉逍遥，一边用吻与抚摸安慰他，一边将自己嵌得更深。

    湿热的甬道被撑开，又随着一次次动作感受快意，玉逍遥抓住地冥的头发低低喘息，又被擦着敏感点过去，双腿一下绞紧。仿佛是明白什么，之后那进入身体的器物便次次对着那处撞过来，动作从缓到急，将xuerou一次次撑开。铃声连绵里玉逍遥抓着长发几乎要往后躲，又被按着腰回来，他被急速累积的快感逼到心跳加速，却在心跳里被迎着揉出急促升温。

    “别……”玉逍遥双手被缚挣脱不开，只是推推地冥，地冥却搂着他坐起来。变化的姿势里玉逍遥被进入更深，呼吸几乎停止，他看见那张一模一样的脸贴着他，又绵绵吻着他，将他脸上细细密密的汗液吻去，如果不是下身动作急切，几乎可以称得上柔情蜜意。

    “玉逍遥。”地冥在吻里唤他一声。他摸着汗涔涔的躯体，又在玉逍遥看来的时候亲了下。两个人这样亲密，亲吻的时候，相似的眼眸里映着如出一辙的模样。他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好像第一次看见玉逍遥的时候，又好像被他发现、被他带回来之后。“哥哥。”地冥又唤一声，又好像升入天堂。

    玉逍遥挂在他的身上，在这几句里靠过去，紧密的拥抱里，两颗本出同源的心脏透过湿透的衣服应和。玉逍遥几乎要被心跳震碎，又抓着地冥，抓着他努力冷静。他想，地冥这样比永夜要缓和些，又想新人格的出现总会有原因，就像鬼谛的出现。他将克隆体十七号带出来，面对崭新的世界，鬼谛以横冲直撞的姿态对抗一切。玉逍遥摸着手里的长发，又将头埋进地冥的颈间，他低声说：“永夜、为什么出现呢？”

    地冥凑过来一个吻，温柔不掩强势，几乎将呼吸掠夺。

    等到这次结束，玉逍遥下身一片粘稠，体内的液体随着动作被带出，前端不知道什么时候释放，和着一堆液体乱成一团。

    他微微低头，又将头颅靠在地冥肩上。“松开了。”玉逍遥用手推推地冥，示意他将自己的双手解开。他浑身湿透，黏腻难受，体内倒是不痛，但酸涨得厉害，衣服乱七八糟到处丢，瞧一眼不忍再看。

    地冥又亲了他一下。

    洗澡的时候红绳倒是解了，玉逍遥趴在磨砂玻璃上，温水从头顶淋下。地冥靠着他，手指将浊液导出，过了会，在水声里问：“再来一次？”

    玉逍遥转头过来，看见他湿漉漉地看着自己。

    “很多次，我都做过这样的梦。”他转过来，地冥将他的一只腿抬起来，这个姿势不方便站立，于是玉逍遥又抓着地冥。地冥摸了摸xue口，这次他认真扩张很久才进入，等到再次连接在一起，他才看着人继续说，“总有一天，梦境会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