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抵足(出差期间嫖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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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雨时节滴滴答答,他们抵足而眠,一时半会竟也睡不着。 容意的嗓音在黑夜中轻得模糊,却熙和温柔。 他很少跟陈素谈及家人。那晚聊天却说起他爸年轻时经常半夜偷偷翻墙头去找他mama,有一回终于被他外公逮到,险些拿猎枪嘣了他的头。 他爸也觉得憋屈,小姑娘身贵命薄,从小疾病不断,大门不迈,连个南果梨都没吃过。第一次见时庭院里放着张竖琴她就自个儿在那玩。他到宴客厅谈生意,中途抽了个空站外边葡萄藤架子前抽烟,平时凶神恶煞的铁血糙汉见惯了五大三粗、妖艳贱货,竟觉得香江这条纤细的白裙子新鲜。 后来他每天避开耳目扒墙头就想给小姑娘偷偷送点新鲜南果梨,送完就走。挺单纯的一件事,他自己也想不通怎么送着送着就送到床上去,就有了容意。 陈素枕在容意怀里咯咯地笑,捏了下他的手臂,却被容意一手握住置于唇边吻着。 她的身体觉得热,嗓子也干哑,“你就是学到你爸的无赖。” 容意他妈怀他时才十五岁,他外公气得要命,觉得受了算计,两方人马都快要打起来。 所以容意在明德医院出生时,他爸来看他又得翻窗。也不为别的,自己失了面子不要紧,不能跟老人家硬对着干让自家婆娘为难。 陈素也概叹:“十五岁,确实太小了。” 虽说那个年代普遍早婚,可这么一算,他mama比凌女士还小。 良久后,容意才幽幽地懒声,好像也在回忆。 “嗯,那时候应该还在上女子中学吧。” 所有故事都是经他人耳,再波折,一段岁月,从他人口中出来也不过简单的一段话。 其实容意也觉得陌生。 两人相互依偎着睡到天明,天际瓦蓝色渐次被鱼肚白代替。 陈素模模糊糊地似听到门铃响,吓了一跳。从容意的怀里挣出来,爬起来去摸索床边的手机。 她捡了条藏青色的长裙子套身上,转头把容意的衣服通通扔过去,哭丧着脸催促:“你快躲起来。领导知道我出差期间嫖男人会杀了我!” 容意哭笑不得地捞衣服,下半身还盖着被子,“我何德何能,劳烦你用上一个‘嫖’字。” 陈素忙着在笔记本电脑前拷贝资料,没空跟他贫嘴,门口的铃声像催命符般贴上来。 她拎着不停震动的手机回头看容意,长腿立着在套裤子,偏偏越急越生事,链子卡在裆部怎么也拉不上。他衬衫的扣子都没扣上,敞开一片结实腹肌,散发着该死的男人魅力。 陈素拔了U盘拿起容意的外套就推搡着人走,然后一脚踹进浴室里锁起来。 容意这辈子都没试过这么狼狈。比他爸翻墙还窝囊一百倍不止。 听外面窸窸窣窣的说话声,没多久随着门一关归于沉寂,他试了下浴室的门把,陈素应该太过着急把门直接反锁了。 容意从裤子口袋里摸出烟盒,干脆坐马桶上悠悠然地点燃一根,浴室的窗口打开半扇,天光大敞地泻进来。 烟雾缭绕的视野,楼下已是热闹起来的车水马龙,他咬着烟打电话让容龙提前备好私人飞机。 早上匆匆的一遭让陈素晨间开会都心不在焉。咬着早餐的牛奶吸管,游离地盯黑屏的手机,又不敢拿起来看一眼。 同事也看出来了,小声叫她。陈素一向机灵,没想到这会儿像没睡醒一样懵懵的。漆黑的眼睛望过来冲他笑一笑,乌发散在肩前,衬着一字肩的长袖裙子袅袅婷婷。 这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顾盼生姿的风情,比平常更甚的惊艳。 同事愣了愣,手作拳掩住口唇轻咳几下,手忙脚乱看回面前的电脑不停按鼠标,低头红着耳尖早忘了想要说什么。 陈素可分不出神来理解这些。一散会便抱着电脑往自己房间飞奔。 那是他们最陷入热恋的时候,剪去了多余的视野,只将最重心的部分放在彼此身上,却也足够充盈了。 陈素是翌日下午的飞机回叶城,只余业务部的同事镇守处理收尾事宜。 当时容意已到了北京,与容恣在京郊的射击场会面。场馆早就被清了场,实弹射击的连续枪响回荡在空旷的场地。 容恣刚从战乱地区调任,回国不久,年轻气盛又身居高位,穿上制服不太像军官,像匹桀骜杀伐的恶狼,高高的眉骨压得一双锐冷的黑眸危险野性,跟容意就像水与火的两个极端。 子弹砰砰连发打穿中心靶环,容恣站后面,背靠粗大的墙柱,手里端了盘新鲜的樱rou,一边看容意打枪。 “最新型号,都是从军械所倒出来的。老家伙们年纪大了,做事情怕这个怕那个。但是嘛,钱不能都让别人赚走。咱们替国家赚钱,容家也得吃rou。” 鲜血将他偏沉紫的唇染得像罂粟的艳,姿态吊儿郎当,场面话却说得漂亮。 中东是个遍地金子的地方,军火就是撒在地上的钱。容恣有容家的护荫,职权以外的人脉、资源足够置换更多的东西。京城壁垒森明,像他这样的位置,同样的官,世家之间彼此盘根错节,人人都盘着自己的私账。 “路线?” 容意摘下降噪耳机,看也不看,自顾握起案前一枚弹头细细地检查。容恣打量他的神色,咧嘴一笑:“还得靠你舅舅那边,抽佣跟以前一样。” “我们计划从香港出去,跟着出关的批文走,名正言顺没人敢查。过了海峡就会有人接应,后面那是买家的事,” 容意:“这批数目很大?需要动用到香港的关系。” 容恣握着银叉将一块猩红的马rou放入口中,跟他比了个数。 容意微微皱起了眉,“你收敛点,这种时候,老叔爷的位置还不稳。” 容恣却不以为然,嗤笑一声:“宪法都改了,从前那把椅子还能轮流坐,现在,头上那几个不稳自己的人还想换班子不成。” 容意的目光从手中的枪支移向容恣,冷淡地睨他一眼。 他马上噤声,手落嘴边做了个拉链的动作。 容意换了把枪,已经重新组上子弹,对准远处扣下扳机,砰砰击响下硝烟弥漫。 “佣金要翻一倍。” 燕辉开发的度假山庄毗邻射击场,消费等级令人咂舌,招待顾客采用会员制,不菲的入会门槛决定了来这里的人非富则贵。 山庄的服务经理引路,进门的时候,容恣正与容意并肩闲聊了几句话。 凑巧为数不多的两拨客人在私人餐厅里撞上。 容恣双手展开枕在脑后,正散漫地迈着步子,视线首先捕获到落地窗前一道清冷熟悉的人影。 目光瞬时变得邪气,跟只穿花蝴蝶似的,化作锐利掠夺的烈焰游睇上去,唇色勾着笑意,“庄主任。好巧啊!” 女子长着一张艳如桃李,宜喜宜嗔的面容,过于妩媚的狐狸眼躲在玫瑰金细框眼镜后收敛锋芒。 她礼节性地瞟一眼,玉白纤长的指骨往镜梁轻轻上推,亦颔首回应:“容上校,您好。” 庄敏敏一手提着公文包,臂弯还有一沓资料,连甜哑磁冷的声线亦完全公式化。 容恣不满意的何止这冷若冰霜的态度。还有这套严谨到古板的白衫长裙,将纤秾合度的丰腴身段遮得密不透风,简直暴殄天物。 “啧啧,这么久不见就对我这么冷淡?上个月我可挨了两颗子弹,都没见你致电问候一下我死了没。” 他语气说得暧昧,好像两人私情甚笃已久。 可顶多不过中学时同一所学校,打过一架,从此互相顶心顶肺的卯上了。 庄敏敏对待他,犹如东风射马耳。眸色的冰冷疏离却在望向容意的一瞬如春雪悄然消融,藏着无人知晓的情愫底色。 但也只克制在与容意相互点头礼貌示意后,移步离开。 她自容恣旁边走过,高跟鞋袅袅婷婷,敲踏在光可鉴人的瓷砖发出轻脆声响,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他的心脏上。 容恣敛去戏谑,喉咙都在发紧。 “早晚有一日要把她搞到床上…求着让我cao。” 容意的手插在风衣口袋里,让亦步亦趋跟在旁边的经理退下去,随意找了张餐桌拉开椅子坐下。 “怎么,喜欢?” 容恣讥诮地笑,拿起一杯水。 “谈感情就无趣了。” “什么女人都想弄,你不会不知道她爷爷是谁罢?” 负责金融方面的大人物,近来政绩出色。伯父在任外交部。再往上一代数,那是满天星,红得发黑。 任何势力只要壮大蔓延就会涉及政治权力的交涉与分配。在清高的庄女士眼中,容家这种裹挟在时代洪流里半途出家的,可能跟暴发户没什么区别。 他握着手机,难得心情好,“如果不能全身而退,你少招惹。” “我一向喜欢勉强。不过…”容恣黢黑的眼眸眯成促狭的弧度,藏着一丝放肆的挑衅。 “这婆娘喜欢你,你不知道?” 玻璃幕墙外是一片春意璀璨的景。闻言,容意从温情脉脉的手机里移开目光。 屏幕熄了,倒扣在餐桌上,仿佛连眼底深处的那点柔绻也随之褪尽,漠不关己的笑,启唇几近冷酷。 “So?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