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坦白真相
二月份,春天來了,沒有錯,春天來了,為什麼要重複兩次呢?因為三、四年級剛剛步入青春期的少男少女開始發春…咳,不對,是開始尋覓彼此的伴侶,散發賀爾蒙,並且期待著自己的愛情也能夠開花結果,當然這是形容那些無憂無慮的學院小動物們,而對於短短一年就駕馭了史萊哲林學院,並且成為王子的湯姆魔佛羅瑞斗來說。 他媽的梅林,根本就是用這個季節諷刺他,因為他跟西爾的關係宛如冬天,冰寒刺骨的冬天有沒有。 俗話說你要是愛對人,那天天都是情人節,身為史萊哲林王子心目中的精神支柱,西爾在他身邊的每一天就算是冬天,也是溫暖的冬天,可是現在西爾給予湯姆的態度就是:我有心事、我不開心、你不要來找我。 然後瞬間史萊哲林王子他學院的感覺就是,他可以硬生生地把每個人的春天變成寒冰地獄,因為他超級不爽、超級不爽的。 先不要說赫夫帕夫學院原本跟史萊哲林學院的合課就非常少,但是最近西爾總在避著他,總是跟多蒂在一組,而且一下課就跑得不見人影,湯姆想要堵他都堵不到,於是這個情況持續了一個禮拜之後,咱們優雅的史萊哲林王子就爆炸了,沒有錯,還是大爆炸。 現在那優雅的王子臉上再也沒有笑容,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恐怖模樣,誰敢招惹他下場就會非常的悽慘,像是那個白目的阿瓦爾,還是沒有認清楚自己在學院的定位,他原本好不容易要找湯姆報仇,跟他展開一場公平的決鬥,結果卻被心情不好的湯姆直接變成了一隻蠑螈,丟進了下水道沖掉,是因為學生警報才讓他沒有被淹死,而且他因為受過太大的驚嚇,導致必須要醫護室住上一陣子。 這再一次的證明,誰都不能去惹正處於低氣壓的湯姆。 誰都不能。 至於導致史萊哲林王子低氣壓的罪魁禍首西爾,最近也被自己先祖的夢境煩到不行,他的夢境總是與現實的情況呈現反比,如果他跟湯姆的感情越好,那他的夢境就會是無比痛苦的,可是反之,如果他現實的生活太過苦痛導致他的精神想要逃避,那他先祖的夢境就會一反常態地讓人沉迷。 沒有錯,他最近為了海加跟薩拉扎之間的回憶感到苦惱。 因為苦惱,西爾更不想面對湯姆。 這個後果讓所有史萊哲林學院的學生都受害,葛萊芬多更有人說不用一個月,史萊哲林的王子就可以直接將這個千年以來的仇敵學院給殲滅,他們為此高聲地慶祝著。 當然,西爾根本對這些聲音視若罔聞,他躲在圖書館內,研究著一些關於時空觀念的書籍,只是才看到一半,他身邊的位置就被拉開,有人在他身邊坐下。 「西爾…」那哀怨的聲音帶著一個月以來累積的不滿。 「Voldy,我在專心。」西爾的聲音不帶任何一點情感,不過卻很快得讓滿腹怨念的史萊哲林小王子閉上嘴巴,乖乖地陪伴在他身邊。 時間過得很快,湯姆似乎也去拿了幾本書來看,西爾研究著高深難懂的平行時空論點,但是很顯然地被關在時間室的他對於前人所記下的繁雜理論實在消化困難,於是他只能闔上書,結束這一次的知識轟炸,而似乎結束學習之後,他才意識到被他冷落了將近快要一個月的湯姆,就坐在他身邊。 才十二歲的年紀,多麼的年輕,但是西爾沒有忘記,當這孩子的輪廓展開以後,會更加得令周圍的人瘋狂。 到時候帶給自己困擾恐怕就不是一個樂兒所能比擬的程度。 「Voldy,你在看什麼?」西爾困惑的想湊過去,想知道湯姆在看些什麼東西,可是卻沒有想到那人趁自己放鬆防備的時候,忽然伸手一把壓住了他的後腦勺。 小魔王直接吻了他的童年玩伴,想當然西爾在掙扎的時候惹出的碰撞聲讓圖書管理員平斯夫人再度暴怒的把兩人給轟出了圖書館。 西爾簡直整個人都石化了,就算是平斯夫人的憤怒都沒有辦法讓他清醒過來,但是小魔王卻非常的悠哉,用著一種滿不在乎的口吻道:「不就是個吻?如果你就因為那個女孩的一個吻這麼在意的話,那我還你還不成嗎?」 「你、你、你這個大笨蛋!」 ※ 當然嚇傻的不只是身為當事人的西爾,而是整個圖書館的學生都被湯姆的舉動給嚇傻了,然後可想而知之後的學校的場面給沸騰了,正值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們開始繪聲繪影的描述當天在圖書感的所見所聞,當然傳出的版本也讓人嘆為觀止。 什麼赫夫帕夫的騎士與史萊哲林王子糾葛纏綿跨世俗,不為人所接受的愛情,當然其中也包含了對於西爾家族的探討跟深入了解,接著被強大的女孩紙們再度得強化成為可歌可泣的溫柔史詩,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不得不說霍格華茲的女孩紙們腦補的力量實在強大得嚇死人。 但是所有人就是不敢去向當事人問起真實的情況,因為他們沒有那個膽子。 可是葛萊芬多是勇者而無所畏懼,甚至可以說是少一根筋的,為了要得到真實的情況,在雷文克勞渴求知識的小鷹們,跟赫夫帕夫強大的騎士後援會與史萊哲林的王子親衛隊各式各樣的組織強迫下,終於派出了一名勇者,那個人的名字叫做艾德衛斯理,一名跟西爾還有湯姆交情不錯的葛萊芬多去打探真正的情報。 就交給你了,勇者艾德。 所以才會有了勇者面對大魔王的時候,不斷地抖抖抖抖抖如寒風中落葉的情況,西爾頭很痛,甚至恨不得找個洞把自己給埋了,因為他壓根不想面對群眾壓力呀,那些版本他都聽過呀,這其中還有些是加油添醋的版本。 你們這些學生是吃飽太閒了沒事情做,成天在那邊想故事怎麼不好好讀書。 「所以,你跟湯姆那天真的親了嗎?」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西爾苦笑著解釋,說他跟湯姆從小一起長大,親吻這種事情原本就常做云云之類,總而言之總算是敷衍過去,可是湯姆卻一點都沒有要反省的意思,所以他的憤怒表現在對湯姆的動作上。 赫夫帕夫的騎士狠狠的捏住史萊哲林王子的臉頰,惡狠狠地往兩旁拉開。 「嗚嗚嗚,殺人啦,西、嗚嗚…好痛、痛,放手,要死惹~~~~。」湯姆不斷的掙扎著,西爾的憤怒比什麼都要來的恐怖,如果換做其他人應該會覺得傻眼,因為他們史萊哲林優雅高貴的王子,正在赫夫帕夫騎士的手下接受慘無人道的虐待。 「你就不能長點腦子嗎?!知不知道這樣會有多少人誤會,在孤兒院也就算了,這裡是學校呀!!」西爾的怒吼幾乎貫穿湯姆的耳膜。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在孤兒院就可以親囉。」湯姆揉著自己已經被捏紅的臉頰,幾分心不甘情不願地問,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在乎自己惹出來的事情,黑玉似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西爾。 「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然是什麼意思?我知道你為了一個女孩親我而不開心,可是你偏偏要裝得自己好像不在乎一樣,而且還不斷的逃避我!」 「我沒有逃避你,Voldy。」 「不要逼我舉例,西爾,你不會想聽的。」 西爾頓時之間無言以對,他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感覺,所以乾脆沉默不說,低著頭用手緊抓著自己黑色的長袍兩側。 是他不正常,是他對自己弟弟產生不該有的感情,這怎麼可以,這怎麼可以!? 湯姆第一次看見他露出這種委屈的表情,就像是個拗脾氣的孩子,忍不住上前想抱他,卻被西爾側身避開:「對不起,我現在…想要自己一個人…」 「西爾?」湯姆對於這個答案有些錯愕,然後他看見西爾轉身像逃走般地離開,他萬萬想不到會是這種結果。 ※ 西爾循著以前的記憶把自己藏進了一間廢棄的空教室,這裡誰都找不到,就連湯姆他都沒有透漏過分毫,他只是抱著自己的膝蓋,蹲在地上哭了好久好久,直到一隻成年人的手搭在他的頭上,他才帶著淚水的往上瞧,卻發現是阿不思鄧不利多。 「親愛的孩子,你怎麼自己在這哭呢?」鄧不利多的臉上充滿不解跟憐憫,他從自己的口袋抽出一條色彩鮮艷的手帕,遞給西爾讓他擦拭自己的臉龐。「孩子,你如果有難過的事情,可以與我分享沒有關係,我保證會守口如瓶,好嗎?」 西爾面對鄧不利多的親近只是搖搖頭,他不願意分享自己的悲傷跟痛苦,他認為即使說了也於事無補:「我只是想哭,單純只是想哭,沒有原因…」 「當然、當然,親愛的孩子,我們很多時候都以為自己能夠承擔一切,我有時候也會像這樣,忽然想要大哭一場…」鄧不利多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就像是他剛跟什麼抗爭完似的。「不過我們有時候都太過自以為是,以為自己能夠堅強的承擔一切…」 西爾用他給的手帕將自己的臉給擦拭乾淨,然後看著鄧不利多似乎希望他可以說些什麼的模樣,他竟然有些猶豫是否要對眼前這和藹的長輩開口,或許眼前的長輩可以解決自己藏在心中的困惑:「鄧不利多教授,您認為我有資格能夠站在湯姆身邊嗎?」 「那…你認為自己為什麼不能站在那孩子身邊呢?」 緊握著拳頭,用力到關節幾乎泛白,西爾痛苦的喘息,幾乎到了腦袋發暈的程度。「我一直以為可以跟湯姆並肩而行,可是他已經開始成長到我追逐不上的程度,不再需要我的幫助,我甚至沒有那個自信能夠繼續待在他身邊…」 因為那份骯髒的心意遲早有天會被察覺,除非他埋得更深、更深… 「孩子,我不清楚你為什麼要這麼勉強自己,不過對於一個人的愛情,若是對方也覺得美好的話,我們便沒有任何理由去否決它。」鄧不利多的語氣顯得很溫和,這讓西爾不再感覺如此沉重。「人們總是在探討對於另外一個人的感情要幾分才會恰當,卻沒想過對方或許早已欣然接受這一切。」 湯姆他…接受自己? 西爾有些失魂落魄的起身想要離開,他怎麼能接受這種答案,這種像是要把所有罪孽給一語帶過的答案,但是為什麼他卻期待著,鄧不利多所說的事情。 他也期待著湯姆能夠回應自己? 「孩子,我希望你可以遵從自己內心的感覺,畢竟那孩子總是靠著你找到自己應該前進的方向,若是連你也迷失了,他又該如何自處?」 可是他的感情如此汙穢,又怎麼能強加諸於湯姆身上。 「我不知道我是否能…,我真的不知道…」 「孩子,你聽見了心裡的聲音,為什麼又要否認他呢。」鄧不利多的聲音真誠而懇切地敲擊在西爾的心上:「你還年輕,能夠多思考許多事情,即便事情並不如自己所願…」 ※ 第二天西爾沒有出現在教室,湯姆聽多蒂說他身體不舒服,一整天都窩在赫夫帕夫的寢室內,他非常的擔心所以拜託多蒂打開赫夫帕夫的門讓他可以進入寢室去看西爾,多蒂也答應了,赫夫帕夫寢室的門必須依照赫夫帕夫的音節在酒桶上敲擊出正確的音律,若是敲擊錯誤就會被噴滿身的醋。 之前湯姆也是拜託別人才有辦法進入,應該說赫夫帕夫想出這種進入寢室的方式,就好像是在針對誰似的,進入寢室之後,那雛菊黃風格的寢室,讓湯姆覺得暖洋洋的,就跟西爾一樣,而且到處都擺滿了植物,空氣中瀰漫著香味,湯姆無暇顧及這些,直接衝往西爾所在的寢室。 那人躺在床上病懨懨的,看起來沒有什麼精神,湯姆探了探他的額頭確定他沒有發燒,西爾倒是因為他的動作驚醒過來,卻又很快地被壓回床上。「別起來,我給你帶了巧克力過來,吃嗎?」 「嗯…是誰放你進來的?」西爾困惑地看著湯姆,好幾次湯姆都是靠著其他赫夫帕夫學生才得以進入寢室內,他都快要習慣這人隨意出現在他面前。 「多蒂。」湯姆聽他的聲音好像不太樂見自己,趕忙道:「我很快就會離開,我只是擔心你…所以才拜託多蒂放我進來…」 那語氣就好像西爾在怪罪他似的,滿載著失望跟難過,西爾無奈地看著湯姆,他輕聲對著湯姆說:「你別誤會,我沒有不想見你,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 湯姆看著西爾欲言又止的模樣,也跟著沉默了,然後不知道是不是腦衝,他下一秒又湊那人的臉,親吻上他的唇,他原本以為這樣會得到西爾的怒罵,卻發現對方只是看了他許久,就像是默許了他的行為閉上眼睛。 「西爾你不生氣嗎?」 「我生氣也沒有用不是嗎?況且從小親到大,我的確是不該這麼大驚小怪。」 平靜的,好像覺得這樣沒有什麼,湯姆不知道自己是該開心一點,還是難過一點,西爾似乎已經放棄了抗爭:「而且…你喜歡跟我親吻嗎?」 「喜、喜歡…」難得的,湯姆的臉紅了起來。 西爾聞言似乎很傷腦筋,但是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對湯姆道:「Voldy,你知道在巫師界,同性別在一塊兒不是什麼稀罕事情,因為有生子魔藥的緣故,再加上巫師的血統原本就很稀少,所以巫師對於同性之間的愛情,並沒有麻瓜來的抗拒。」 「你的意思是說…」 「我只是想提醒你,我的靈魂是個成年人,我清楚我的性向跟選擇,但是你還小,是個孩子,我希望你可以長大之後再來跟我討論這件事情。畢竟依賴跟愛情,兩者不能混為一談。」 西爾繼承了麥密亞斯的姓氏,基本上從一出生開始,他就知道這詛咒的血脈在沒有手足出生時,就該斷在他身上,也因此對於感情他從來沒有抱過期待,他不希望自己將感情投入在湯姆身上之後,等這孩子長大卻發現自己真正的愛情是存在於這花花世界之中,或許在這廣大的巫師界中,他最終會尋覓到一個漂亮而不平凡的女巫,又或者是一個跟他相同優秀的巫師。 當他回首這段太過於早萌發的感情時,卻會發現這將會是他人生的汙點,不過是一場依賴與被依賴的錯誤。 「而且對你的感情,我也不清楚究竟是我自己的,還是海加赫夫帕夫對於薩拉扎史萊哲林的,我需要花一點時間釐清這種混亂,可以給我一點時間嗎?Voldy…」 湯姆是落荒而逃的,西爾只是漠然地看著那背影消失在床畔。 那十一年的感情究竟代表著什麼?仔細去思量,西爾覺得自己剛開始的意圖只是不想要給未來造成太大的改變,湯姆終究會成為佛地魔王,然後禍亂這個巫師界,緊接著標記他唯一的宿敵,所有的事情都會再度步上正軌,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所有的一切都開始亂了調。 是他不希望湯姆步上殘害巫師的老路,是他開始被頻繁的海加赫夫帕夫的夢境所蠱惑,是他希望能夠完成自己先祖未能完成的事情,讓那男孩愛上自己的時候開始嗎? 西爾閉上眼,不再去想那些煩心的事情,再度的跌落在無邊無際的夢境之中。 ※ 在一個無月的晚上,那名貴族站在已長成少女的陽台下,就像是某個麻瓜故事一樣,薩拉扎只穿著一身墨綠色的長袍,他的家族已經開始腐敗,面對麻瓜的迫害只想著如何倖免於難,而不對同為巫師的人伸出援手,膽小懦弱的就像是鼠輩般的東躲西藏,最後薩拉扎一氣之下離開了家中。 海加則被囚禁在房間,一步都不能踏出,當那女孩正想著要不要用自己的力量偷偷的逃家時,薩拉扎在消失了一個月後,又出現在史萊哲林的宅邸外,然後用魔法打開了囚禁少女的陽台窗。 「小薩!」 「我們走吧,海加。」 「要去哪?」 「世界的盡頭。」 眨眨眼,少女一瞬間了解對方的意思,綻開一抹燦爛的笑容,她旋即衝進房內換了自己的衣物,脫去了那身輕飄飄的女孩裙子,再出來時一個颯爽的紅髮少年出現在薩拉扎的目光中,然後從陽台一躍而下,撲進了薩拉扎的懷抱中。 「你知道她們在你離開以後,總逼我穿裙子。」海加一邊跟在薩拉扎身邊一邊抱怨,搭上了薩拉扎的手,跟著他消影到離史萊哲林有段距離的地界。「我們要先去找羅威娜嗎?」 「嗯,聽說她遇見了一個有趣的同伴,我對對方的理念非常的有興趣。」 「什麼理念?」 「對方說想要設立一所學校,教導那些會魔法的孩子。」 「意思是我們可以成為那群孩子的老師嗎?」 海加興奮的尖叫,薩拉扎頗為頭痛的揉了揉耳朵,就像是所有女孩一樣,她沒有男孩進入青春期以後的低沉嗓音,但是這樣反而讓穿著男裝的她看起來年紀更小,而且她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讓自己的胸部不再發育,好讓她穿男裝的時候不會被識破。 為此,薩拉扎感到很頭大,不知道該從哪裡糾正對方。 「小薩,我原本以為你不要我了。」海加的聲音在興奮之後隱約帶了點落寞,她勾著薩拉扎手臂的手緊了緊。「他們說你丟下我不回來了,叫我乖乖地待在房間哩,一步也不讓我出去。」 挑了挑眉,薩拉扎只道:「我當時的確是氣暈了,可是我後來發現我丟了一個東西在家裡,不帶上我實在很難心安。」 海加眨眨漂亮的眼眸,開心的笑著:「是我對不對?你是因為我回來的?」 「當然,雖然把你留在家裡,我已經可以想到他們把自己氣死的樣子,不過我後來還是決定帶上妳,我比較心安,至少我不用煩惱自己每餐的下落。」薩拉扎的話讓海加哈哈大笑,開心的給了這男人一個親吻。 「你說羅威娜認識的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我想想…好像是…高錐客葛萊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