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破千加更一万字】琴酒:下次见,uki。(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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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波本的酒液从哥顿的唇角流出滑落,打湿了他胸前大片的衬衣布料,明眼人都看出哥顿已经吞不下高度数的波本酒了,波本自然也看出了哥顿含泪眼眸中的抗拒不安,就仿佛波本是戏谑他捉弄他的涉/黑少爷。波本抓紧哥顿发丝的手下意识微微放松,他到底还是不愿将人逼迫的太过分,酒瓶口有些偏移哥顿的下唇。 波本的外壳内是那抹属于降谷零明媚阳光的灵魂。 下一秒,他握酒的手便被人紧紧按住,顺着惯性倾斜酒瓶,烟熏混合甜腻气息的液体砸在哥顿的脸上————是苏格兰的出手。 那枚内镶钻的戒指在那一瞬间,比波本满身的碎钻还要耀眼,温柔男人垂眸望着哥顿的表情就仿佛在看什么死寂的物体,唇角难得没有任何弧度。 在旁人还没意识到的瞬间,苏格兰便已经通过独属于幼驯染的默契知道波本有些心软了,他的确也不想如同纨绔子弟般强灌高度数酒给旁人,可是,在此时此刻,在当下,他要和波本将粘在他们身上的标签踩实。 满口谎言,用一副无害娃娃脸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情报贩子。怎么会有不忍这种可笑的情绪呢。 “别浪费时间了波本,我可没空陪你一直玩。”苏格兰收回按压波本的手,温柔的轮廓上蕴着一丝不耐,他有些嫌弃的甩了甩被溅染上波本酒的手指,抽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拭着。 明明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诸伏景光才是那个与人和气容易心软的人,而降谷零才是那个总是用一副无奈表情看着自家幼驯染拉着自己,拒绝自己为他打抱不平的存在。 轩尼诗站在包间的落地窗边,将楼下的一切尽收眼底,面上是一副了然的神情。 过分温柔善良的人为了国家为了信仰去做卧底的那一刻,他便会比任何人更加困难一些,可当他可以拿到绿川光的身份踏入黑暗时,他绝不会再接触曾经的他。 绿川光,他内心会受到双倍的痛苦自责,可做起事来会是比任何人都更残忍,果敢的存在。 “所以…..你死后,波本才会更贴合原著对波本的描写吗…..毕竟没有人会在他身边帮他按下那瓶酒了……他只剩自己了。” “宝贝,怎么啦。”一道放柔的御姐女声唤回了轩尼诗的思索。 “jiejie,我…”轩尼诗偏头望了一眼远处坐在长条沙发,正认真cao控着笔记本电脑处理公务的琴酒,他白皙的肌肤上难得染上了几分不是虚假的绯意。 ————————— “轩尼诗,你给我带的衣….what??”连续熬了几个大夜在私人休息室临时补了一会觉的宾加,刚一推开划分给轩尼诗的休息室大门,他就静止了脚步。 若大的镜子前,端坐着一位穿着吊带礼服长裙的漂亮“女生”,白皙细腻的肌肤大片大片的呈现在灯光之下,带给人朦胧的视觉冲击。 宾加虽然年纪与轩尼诗相同,但从小浸泡在情报部门的他,早已流连在万花丛中,他见过许多年轻美貌的女子,镜子面前的陌生女生,他承认的确是足够令人眼前一亮,可还不至于让他惊呼错愕。 是…那张陌生的脸,那双眉眼….总让他觉得有一丝熟悉的错觉。 直到他透过镜子,与那名陌生“少女”对上视线的那一刻,他看见了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嫌弃表情,那抹自家损友最爱漏出的小表情。 “不是吧,轩尼诗!!” “就因为基尔在,所以你要当女装大佬?”宾加双手反撑在化妆台旁,垂眸望着正乖巧坐好被贝尔摩德修饰额前凌乱发丝的轩尼诗,“啧,你的身材比起我和琴酒的确纤细的要命,穿条漂亮裙子一点都不违和嘛….嘶…痛死了!!” 轩尼诗毫不客气的一拳锤在了宾加的大腿上,他身体力行的告诉宾加,他在健身房和训练室流下的每一滴汗都不是白流的。 “好好好,知道你力气大的不行了……不过,你直接戴副面具当酩悦不就好了,干嘛这么麻烦。”宾加痛的咬牙切齿的揉了揉大腿软rou,干脆利落的转身去沙发边拆衣服的防尘罩————那是轩尼诗知道他熬夜辛苦,根本没空为了今夜聚会定制衣服,给他直接买好的衣服。 轩尼诗摸索了一下空荡荡的指节,没有定情信物般的戒指,而苏格兰却戴了……在今夜的聚会,一定会有多嘴的人乱说,他可不想再被那只腹黑小猫做到浑身散架了….. 或者说,他的私心。 所以,他任由琴酒摘下了他的戒指。 “咔嚓————”贝尔摩德很满意自己创造而出的缪斯,她不惜单膝下跪举起摄影机找准记忆中的角度为眼前人定格。 “jiejie!”轩尼诗惊呼出声,贝尔摩德的举动显然是出乎他意料的。 “如果昭子和我….应该是这幅模样吧。”贝尔摩德只是挑出摄像机内的相册,轻声喃喃。 轩尼诗并没有听清贝尔摩德的话语,但他知道那副摄影机是jiejie最老旧的一款,她只会在组织的宴会上拿来拍照,拍摄的主角永远是他自己和jiejie,别人都没有资格进入这台摄影机的镜头内…..所以他一直觉得,这台摄影机应该和他的mama有些关系。 轩尼诗心中有了一抹猜测,他提起拖地的裙摆,靠近着休息室房门边的落地镜,他静静凝视着镜中的“她”。 聪慧如他,只一眼他便明白了一直觉得怪异的地方是什么。 “宝贝,这是我第一次为你化女装…jiejie可以,自己发挥吗?” “好啊jiejie,我也没什么想参考的模板,就按jiejie喜欢的就好。” 镜中的“她”,融合了乌丸昭子与贝尔摩德最优异的五官特点,完美的融洽…..就像….她们的孩子就该长相如此。 赤裸着上半身露出紧实腰线的宾加,手拎着一件烙印着蝴蝶印花的lv走秀款毛衣,出现在了落地镜中,他快速套上衣物后,一边整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发型一边用揶揄混杂欣赏的视线注视着轩尼诗,是一种女性不会产生抗拒厌恶情绪的凝视。 轩尼诗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实在接受不了花花公子露出这幅面孔:“拜托,看够了没,我要吐了。” “我才要吐了好吗!”宾加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最近你和琴酒之间怪怪的,我是要问你,待会要不要和我一起下楼。” 带有枪茧的指腹戳了戳轩尼诗明晰锁骨上,贝尔摩德点缀的朱砂红痣,情报天才难得露出一抹严肃的神情:“一年一度的社交名利场,不仅仅是我们上位者能感受到圈子里各方部门势力的变化更迭,也是下位圈向上爬的一个绝佳时机。” 话虽然没有挑明,但已经足够明显了。 比起给丑陋变态的男人送屁股,不清楚轩尼诗底细的他们更想诡计多端的睡“她。” “…..你为什么觉得我和琴酒怪怪的?” 宾加明显一噎。其实他并不知道轩尼诗和琴酒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前段时间的见面,让他觉得这两人之间氛围怪怪的。 也许是因为苏格兰?毕竟是轩尼诗这家伙第一次恋爱嘛。(宾加不知道之前的)他是清楚,琴酒这家伙看起来冰冷寡言,好像对一切都不感兴趣,但实际上,他对轩尼诗有着恐怖的占有欲。 就像他的核心世界里,从出生到现在,只真正踏入了轩尼诗一个人,他不允许任何人抢走他,抢走他永远的第一顺位。 宾加和伏特加以及这个培养他的组织都只能站在第二位。 不过此刻宾加什么也没说,他只是收起手指:“没什么啦,看来琴酒会护好你。” 情报天才仅凭轩尼诗避而不答的回应,便猜到了自家损友和琴酒之间又发生了什么,说不定今夜轩尼诗不当酩悦去和自己的小男友携手这件事,还有琴酒的插手呢。 “别乱碰我的宝贝。”刚刚在与乌丸莲耶发她和小希合照的贝尔摩德回神走向两人,她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打在了宾加的手背上。 “贝姐!我没碰乱希的妆容!!” 轩尼诗远离两人,拉开休息室的大门,朝外走去。 在夜色朦胧的户外露台上,轩尼诗找到了他的身影。 一袭被月色余晖染罩的银色长发随微风飘散,因山根的偏高而令他的侧脸格外具有冲击性的美感,他单手握着正在通话中的手机,而来自狙击手惯用手的长指间则是捏着一枚戒指,他的视线久久的停留在戒指的小钻上。 是轩尼诗再熟悉不过的戒指。 下一秒,落在戒指上的视线移动到了轩尼诗的身上。 是诧异,是惊艳,是皱眉。 太多混杂为一团乱的情绪,让轩尼诗不清楚琴酒此时此刻最直观的看法。 “阵…” “过来。”琴酒用口型无声的说着。 “嗯,我会在半个月后开始的地下会谈前处理好他…..”琴酒语气一如既往的毫无波澜,但轩尼诗察觉到了琴酒态度的尊敬。 这代表了,对方那头只能是他的外公。琴酒独自站在这里接听,也代表了,这通电话的内容需要保密。 轩尼诗也很默契的没有发出任何碎音,即使对方是他家人,但家人之间也是需要空间的。 他单手握着手机,脱下了自己的外衣。银发男人一边沉稳冷静的分析着乌丸莲耶给出的问题给出最佳答案,一边弯腰将长款皮衣外套盖在了轩尼诗裸露的肌肤上,驱散了吹向他的冬日寒风。 继而,琴酒又恢复了倚靠着护栏的姿势,认真探讨着涉/黑的话题。轩尼诗则是双手撑在护栏上,抬头静静欣赏着今夜的月亮。 “很好看。”这是琴酒挂断电话后,对轩尼诗说的第一句话。 “我也觉得很好看。”轩尼诗脱下外套递回给琴酒,他调皮的眨巴眨巴眼睛,“我们该下楼了。” 下一秒,轩尼诗就停止了先行一步的脚步。 炙热的长臂揽住了他纤细的盈腰,轩尼诗有些发懵的抬眸看着琴酒:“怎么…了..” “今年也并肩吧。”琴酒语气平静,似乎是一句很简单的话。 只是他一点点捏紧了掌心内不属于他的那枚戒指,他恐怖的占有欲在uki选择酩悦这个身份出现在今夜时产生了爆发。 明明我们才是彼此,明明我们才是要永远并肩的。 正义之人都说组织是罪恶地狱,可那是唯一让他可以在绝望无助时唯一活着的希望,是他幼驯染全心全意付出的家。 在属于我们的家的地方,他接受不了,uki与别人站在一起。 “啊….不止今年不是吗?”轩尼诗的玫瑰花海里早就有了独属于一人的身影,“拜托阵酱永远在我身边。” “嗯。”他轻轻笑了。 —————— “酩悦因为临时任务,暂时不能来了么….”波本若有所思的低声重复着这句话,他总觉得怪怪的。 酩悦和他隶属公安,公安上级将今夜的晚宴视为特A级重要性优先任务,换句话说,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务必以参加本次聚会为第一前提。 这种怪异的感觉,在他看见与琴酒一同出现在宴会现场的轩尼诗时,升值为了顶峰。 他在情报部门已经隐隐与贝尔摩德走在了一起,他是见识过那套出神入化的换脸术的。锋利的窥探视线锁定在轩尼诗的皮囊上,波本慢条斯理的品味着属于他酒名的威士忌。 “临时任务吗…..唔..”波本轻笑一声。 莱伊并不了解贝尔摩德的换脸术,他只是有些讶异。在他记忆中那名看似轻狂实则细腻的轩尼诗,与眼前这名是女性的轩尼诗带给他的感觉是基本吻合的。所以,轩尼诗实际上掌握着更换模样……也许是人皮面具?一种可以变化模样的技能….那,他到底是她还是他。 苏格兰是从好友那里了解到了贝尔摩德的换脸术,他慢条斯理的点完烟后,微微眯了眯上挑猫眼眼,视线紧紧的锁定在轩尼诗的身上,骨节修长的指间夹着根细烟慢轻吸了一口,白色的烟雾缓慢上升模糊了神情,他偏头与波本对视了一眼。 他们三人都不怀疑,轩尼诗的存在。但此刻,那对幼驯染,怀疑今夜的轩尼诗不是轩尼诗。 毕竟过于巧合的背后,往往都是人为的因素。 这句话,轩尼诗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 “阵,为什么…”为什么不用他找好的完美理由回答,而是抛出一个会被找出漏洞的“临时任务”的借口。 给他回答的是,琴酒的掌心盖在了轩尼诗的掌心上,中间隔着那枚硌手的戒指。 “我们早在你十岁那年就注定永远并肩了,uki。” “琴酒,他自愿与你并肩,你提供了所有可能发生的暴露情况的解决方案,我的确说不出一句阻止你们共同出现在众人视线里的话。可是我要告诉你的是,他既然在深思熟虑后依旧先选择了酩悦这则身份,那就代表了,他所面对的人是心思缜密的存在。是可以让他在今夜这个可以说是他主场的地方,都不得不去装作另一个人。” “他走到今天的每一步都算数,每一道沉重的脚印都会证明他的努力,而在这条漫长黑暗的道路上,终点会是属于你们两个人的。” 贝尔摩德摸索着手中的老旧摄影机,她看出了琴酒对于她最后一句话的不解,她忍不住轻笑出声,琴酒素来是不在意旁人的评价,无论他是否理解旁人晦涩难懂的嘲讽,他永远是一副冷漠无感的模样。 这还是,她第一次明确的看到琴酒的求解。 “他的家人是天选的存在,而你,是他亲手选择的。” “他选择了你,你将永远与他并肩在每一分每一秒。不需要任何场合的证明,结局会告诉世界,他的身边是你。” 贝尔摩德摇晃着杯中渐渐融化的冰球,眉眼含笑的望着他们,其实她可以在宝贝提出化妆要求时,就去找琴酒说出那些话。 可是,人活着总是要有私心的嘛。 她想要亲眼看见,由她手中诞生的“她” “昭子,你会不会觉得,她很像我呢。” ———————— 在轩尼诗和琴酒的配合下,以及贝尔摩德的点缀话语。 威士忌三人组探究的视线逐渐化为实质,他们要撕开这幅身躯下隐藏的面孔。 “美丽的女士,我能否有幸邀请你共舞一支呢?”擅长情报收集而习惯性主动出击与人打交道的波本率先走到了轩尼诗的面前。 轩尼诗先是望了远处和明显有些恼意的宾加在交谈的琴酒一眼,他知道宾加因为琴酒没有一直贴身护着自己,他在生气他在担心。继而摇头拒绝了波本,“她”就像个矜贵的傲气大小姐,上下打量了一番波本后,轻轻摇头没有发出一句声音。 “连拒绝我都不愿多看我一眼吗。”波本露出一副伤心失落的可怜模样,那张堪比女娲神作的轮廓美,被这个满口谎言的情报骗子运用到了极致。 轩尼诗不能运用伪音,只能抬眸直视着波本,再次慢悠悠的摇了摇脑袋,那双与贝尔摩德一样瞳色的眼睛里是波本的倒影。 波本被湿漉漉的蓝色眼眸注视着,喉结微滚,他俯下身子凑近轩尼诗的耳垂,看似帮“她”整理耳边碎发的动作间,试探性的带出了一句话:“紫灰色的眼眸更适合你嘛,酩悦。” 果然,只要放出一丝破绽。他们便会化身闻闻到血腥的鲨鱼,将自己的伪装撕碎。 波本唇角完美的甜腻弧度依旧不改,他望着被自家幼驯染强留在原位的莱伊,紫灰眼眸内划过一丝嘲讽,想和自己一样去确定内心的猜测吗?可惜,他有幼驯染帮忙,单打独斗的莱伊算什么东西,迟早把他抓起来。 波本他永远都没想过,有一天,他也变成了单打独斗的存在。去抓捕库拉索的高速飙车上,再也没有人帮他拦下莱伊,让他畅通无阻的向前走了。 【波本和苏格兰拿的是相看两厌的剧本,但威士忌三人组的任务,让苏格兰找到了和自家幼驯染完美契合的转折点。因酩悦而关系恶劣的苏格兰和莱伊,本就和莱伊互相有杀意的波本,形成了幼驯染两人组孤立莱伊的现象】 收集完他想了解的其他代号成员信息后的莱伊,终于在打桌球的私人分厅找到了消失很久的轩尼诗。 “轩尼诗。”莱伊掐熄了指间的细烟,慵懒的嗓音宛如琴鸣的弦音,“我可以进来吗?” 轩尼诗正俯身贴着台球桌面,白皙光滑的肩背勾勒出完美的弧度,“她”微眯眼眸,颤动的卷翘长睫似一尾蝴蝶,下一秒,一杆进球。 “她”同样是沉默着抿唇,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莱伊从杆架上抽了一根看着顺眼的台球杆,绕到轩尼诗的斜对面,得到轩尼诗允许的眼神后,他挽起袖口俯下身子,幽暗的绿眸瞄准白球,动作标准的运杆,同样也是一杆进球。 他们就这样沉默无言的挥杆进球,可气氛却融洽的不可思议。 蓦地,一枚水滴形的钻石耳环贴过轩尼诗的脖颈坠落。 轩尼诗半蹲下身子将其捡起,继而背靠着台球桌,将柔顺的乌黑长发全部撩起挽到右肩前,露出“她”空无一物的耳垂,“她”随手拿起台球桌边的手机,用黑屏当作镜子,认真的佩戴着耳饰。 “我可以帮你吗?”莱伊不知何时已经侧身站在了轩尼诗的一旁,他虽然给出了拒绝的余地问话,可狙击手灵活的长指已经勾走了那枚小巧耳坠。 轩尼诗张了张唇,但还是选择了不发出声音。 而莱伊似乎也看透了这一点,唇角的笑意越发明显,他在缩短与轩尼诗之间的距离,呼吸的热气已经近到氤氲在了轩尼诗的脸侧。 “上次在医院,你可没有这么沉默啊。” 耳坠重新坠于轩尼诗的耳垂,但莱伊却没有立刻起身离开,他反而按住轩尼诗因为想远离自己而反撑在台球桌上的手臂,将“她”的手死死按在了台球桌上。 两人的视线交缠在一起,深邃的绿眸宛如一小片翡翠的漩涡,将轩尼诗几近要吸入吞噬。 答案就在他们彼此的眼中。 “莱伊….”轩尼诗太久没开口说话,念出莱伊的名字软糯糯的,他的音色本就是清雅的风格,这样模糊不清的呼喊倒是蛮符合他今天的女装。 莱伊似是有些无奈的轻笑了一下,但音色却有些沙哑:“乖。” 不知道谁的嘴唇先贴与谁,空气的温度在炙热,交叠的呼吸声暧昧极了,莱伊的长臂紧紧揽住轩尼诗的盈腰,他们交叠的手还按压在台球桌上,莱伊低头热吻着他的爱人。 只有朦胧月色透过玻璃窗洒入室内的台球厅杂物间,地板上掉落着一支玫瑰花香的护手霜。 轩尼诗躺在废弃的台球桌面上,身下铺着莱伊的衣服,他单手捂住自己的唇防止色情的呻吟涌出喉管,他下身仅有的内裤挂在膝窝处,奢华高定的礼裙裙摆被他卷起捏在掌心,涂抹了大量护手霜的三根手指正横冲直撞的挤入他的后xue之中。 “好久没cao你了乖。”莱伊染满情欲的音色过于性感,听的轩尼诗耳垂都酥麻了一瞬,“我有一些新情报想分享给你,刚好…” 莱伊抽出将后xue扩张的差不多的手指,趁轩尼诗放松神色的一瞬,把粗长发硬的roubang顶入了他的身体。 “唔….嗯哈….”轩尼诗忍不住发出一道细碎的闷音。 “刚好,边cao你边告诉你。”莱伊毫不吝啬他辛苦收集的资料,在他看来只要不涉及国家利益,任何事情他都愿意与异国信仰的爱人分享。 “捏好裙摆,乖。”莱伊俯身吻了吻双眸因高潮而失神的轩尼诗侧脸。 剧烈的快感仿佛游走在经络中蔓延全身直至灵魂,让轩尼诗原本就踩在飘渺云彩上的思绪更加的不清醒,因接吻残留的涎液让好似涂抹了唇蜜的薄唇中发出破碎不成调的声音,红晕蔓延在吊带裙外的大片皮肤上,戴着假胸硅胶的胸部莱伊没有去触碰什么,比起虚假的物品,他更爱去掐捏小希平坦胸膛上那两枚会发颤的红樱小点。 爱区分于性别,他爱的是小希的灵魂。所以他从不会产生揉捏小希的rutou,是否可以将其发育成小馒头大小的念头。 如果潜意识里偏爱的是女性的身体象征,那他的爱未免太过于廉价,太过于充满负担压力。因为接受同性这一前提,他就会爱与他自己身体相似的对方,平坦不算非常柔软的胸膛,即使体态纤细也会比女性宽大的骨架……莱伊低垂的眼眸里是浓郁的爱意,他想,只要对方是他就好。 轩尼诗可不知道莱伊这家伙又胡思乱想了些什么感情大戏,他只觉得被cao到后背都溢出了一层薄汗,与莱伊相同的乌黑长发如东方丝绸般轻盈的落于他肩背处,身下的粗长roubang一下又一下的撞入最深处,但难得莱伊有些良心,今天没有顶破他的结肠口,只是一遍又一遍的狠狠碾过xue内的软rou,撞过令他止不住发颤的腺体。 细腻的水声和rou体的碰撞交错,他的每一次生理性收缩都像主动的吸吮着roubang永久存留在他体内。 开了静音的手机在黑暗的房间中突兀的亮起了屏幕,是苏格兰的电话。 “看来,他也怀疑你的身份了。但却在纸迷金醉的这里找不到你的踪影,所以….”莱伊带着轻喘的话语间,将轩尼诗整个人都侧翻过去,他双手掐握着轩尼诗后腰的腰窝,放缓了自己cao弄的节奏。 “秀….” “嘘!”莱伊单眉轻挑,利用长臂的优势将手机牢牢抓住在掌心内,继而他就在轩尼诗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滑动屏幕接通了来电。 其实,他一直想知道……小希和苏格兰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的……毕竟苏格兰对他的杀意是实打实的。 但是出任务期间,苏格兰在月台边耐心温柔教他meimei吉他的模样,令一个莱伊从未思考过的假设迸发在了脑海里。 也许,苏格兰和小希来自一个地方呢……他们的感情都是不得已的做戏呢….. “酩悦。” 此称呼一出,轩尼诗悬起的心终于平稳的死了。他知道苏格兰猜到自己不回最简单无负担的信息,而是冒着暴露伪装风险接听电话是不太正常的。但是,这样在莱伊面前就奇怪了很多啊。 “怎..怎么了…”轩尼诗到底是从尸堆里爬出的存在,即使他跪趴在台球桌上承受着天才狙击手带着占有欲作祟的顶cao,他依旧快速的稳住了气息,“我现在不算很忙。” 苏格兰停顿了一下,他快速过脑分析思考了一下酩悦的微弱异样,他倒是无意中从莱伊口中知道了酩悦和琴酒曾经是炮友的关系,他猜测酩悦可能是在琴酒面前拨打着电话,于是他便用平日里的柔和亲昵语气正常回电话。 是情人之间再熟悉不过的亲呢厮磨,话语间还提到了一则威士忌三人组刚做不久的任务,那温柔音色里对生命的漠视和毫无压力的吐槽血腥味太冲的情绪,都在说明莱伊的猜测是虚假的。 直到电话挂掉的那一刻,莱伊才重新恢复剧烈的节奏挺腰cao弄轩尼诗不断溢出水液的xiaoxue。即使轩尼诗气息再稳,莱伊还是不自觉的放松了自己的撞击力度。 身为卧底,在这通电话响起时,没有任何刺激情趣可以玩弄……不过下次,小希接外卖员电话时,倒可以一边狠狠cao他一边让他努力稳住音色的回答。莱伊轻抚着轩尼诗发颤的漂亮尾椎骨,思索着下一次偷情的zuoai。 “呜….”一声惊呼刚涌出来,轩尼诗便小手并拢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但胸膛的起伏却逐渐加深剧烈。 “乖,和正牌男友通话期间,cao进你的身体里的是你偷情的小三。”莱伊低沉又撩人的声音触动着轩尼诗快被情欲烧毁的身体,一股股分泌而出的肠液包裹着莱伊的性器,引来莱伊的一阵轻笑。 “下次邀请我去你家cao你吧乖,我们躺在你们的大床上zuoai。苏格兰也是狙击手…..那他一定拥有保养枪支的专用桌子,我抱你在他的桌子上,让你高潮哭泣。” “呜..嗯….”轩尼诗朦胧思维的脑海不由自主的跟着莱伊引诱的话语幻想,由于刺激与偷情的双重作用下,两人的呼吸都充满了压抑的急促,心跳鼓动的节奏几乎要跃出喉管。 “我会陪你到最后的,我们会见证光明。” 甩开莱伊独身回到休息室的轩尼诗,取出贝尔摩德的化妆盒,他面无表情的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手指灵活的勾着彩妆刷在肌肤上涂抹补妆。 忽的,他忍不住露出一抹无害的微笑,只是神情却是藏不住的轻蔑嘲弄。 “谁要和一名死人见证恶心的光明啊。” ————————— 再次下楼的轩尼诗,被贝尔摩德牵起了手带向大厅的东侧走去。 漠然的眼眸扫视着在场的人群,他不由得感叹,竟然只有威士忌三人组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真是令人心悸,组织里就没有人才了吗….. “轩尼诗。” 轩尼诗和贝尔摩德停下脚步,回头望去。 “怎么了,库拉索。”贝尔摩德和轩尼诗对视了一眼,由贝尔摩德开口询问。 “你….他安全吗?”库拉索佩戴着紫金美瞳的眼眸里流露着一丝倔强,她似乎是考虑了很久才鼓起的勇气。 贝尔摩德和轩尼诗再次对视了一眼,轩尼诗唇角溢着一丝笑意,他感觉到了库拉索似乎很重视自己,所以他默认许可了贝尔摩德的回答。 “他嘛,很安全哦。” “宿主,与我们贴近的来人是爱尔兰。” “啧,那就让他偷听吧。要不是他愚孝他干爹,我早带他去欧洲打任务天下了……不过,爱尔兰平时这么关注我吗?他竟然发现了我的不对劲….” 来到大厅东侧后,贝尔摩德只是轻轻挥了挥手,眼前壁高超越平常古堡高度的墙壁便被人远程指挥开启机关,它不断发出细微的机械声,透明的高挑玻璃逐步展现在众人的面前,将室外的夜色星空完美的呈现在视野之中。 cao控着DJ台的基尔不知何时已经暂停了音乐,越过层层人群和贝尔摩德,站在了轩尼诗另一侧。 “好久不见,轩尼诗。”基尔褪去了冷漠的外衣,她轻声说着。 轩尼诗余光扫到了不偏不倚立于他身后的威士忌三人组,他只好没有回应基尔,只是勾勒出一抹明媚的微笑,冲她点点头。 ————真是漂亮的感到刺眼啊 波本、莱伊、苏格兰不约而同的微微皱眉。但不等他们多想什么,绽放的烟花就打乱了他们的情绪。 在巨响瞩目的烟花下,会是方便做许多事情的,比如设定地标仪,比如去摸出某位代号成员身上的价值物品。 很快,三人就隐秘的后撤着自己的脚步,消失在了轩尼诗的身后。 色系为红的绚烂花火映照在浓郁的夜色之中,为黑色注入了生机的梦幻。就如他和琴酒在每年的组织聚会中一同看过的每一场烟花般夺目耀眼。 未来还需要藏在偏僻的郊区古堡窥探几次这样短暂又绚烂的烟花呢?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但他知道,快了。 那一天快到了。 水汽朦胧了轩尼诗的眼眸,他强忍着掉泪的欲望冲动,偏头去找寻琴酒的身影,那是他安全感的来源。 可他却发现那道身影就站在他一回头就能看见的位置,就连他习惯性先望向那一边,这个人都熟知全部。 琴酒那双属于狙击手的眼眸,清晰的捕捉到了轩尼诗泛红的眼眶,他的身体本能的上前动了一小下,他下意识的反应是去安慰那只爱哭包。 可当下的环境以及理智,固定住了他们两人的身体。 他们在梦幻的烟花背景下,在众人都抬头仰望着窗外时,他们静静对视着彼此。 重新扭头欣赏烟花的轩尼诗,轻抿的唇角缓缓溢出一抹笑意,他知道他混杂着不安与焦虑的复杂情绪被琴酒接住了,那道熟悉的纵容又从容的视线告诉了他,他有他在。 虽然过去了一年又一年,但还好,这么多年 我们还是我们。 接近尾声的烟花变化为了,迎接崭新一天的倒数。 即使是素来没有信仰的组织成员,也总是忍不住在此时闭上眼睛,许下一道也许幼稚也许真挚也许美好也许罪恶的心愿。 轩尼诗双手合十,卷翘的睫毛在微颤,他就像个孩子一般用心的对待一年一次独属于组织的烟花心愿池。 蓦地,熟悉的木质清香萦绕在轩尼诗的鼻尖,一直在泛红眼眶内打转的泪水忽然就找到了方向,一滴一滴的溢出眼尾,勾勒在他尖巧的下巴处。 “还是那么爱哭。”被烟花巨响掩去大半的磁性音色,还是被轩尼诗抓住了几丝尾音。 他知道,是他。 稚嫩气息还残留了一丝的轩尼诗皱了皱眉,他拉着不愿向虚无缥缈的存在许下心愿的银发少年,再次走到了绚丽的烟花盛宴下。 “心愿不需要拜托别人,我会依靠自己实现。”琴酒双手抱胸,如红酒般优雅的音色带着他特有的清冷,他垂眸扫了轩尼诗一眼,顿了顿又继续说,“你的,我也可以实现。” 轩尼诗有些无奈,他踮起脚尖,努力平视着银发少年,用极其认真的态度传递着他的想法。 “烟花是短暂的,但我们的心是永恒。我们许下的承诺是时间走过的痕迹,我想每年许下真挚心愿时,身边的人永远是你。” 琴酒每次都是快速扔出心愿的选手,他偏头凝视着次次都慢于他的轩尼诗,他依旧是那幅面无表情的冷俊,但那双仿佛会说话的双眸,却好像用流露而出的眼神把轩尼诗描绘了无数遍。 其实琴酒是一名遵循组织的“游戏”规则,一步步靠实力爬出深渊的小孩,他虽然在完成任务以及打掉内斗对手上,会跳出棋盘做一名执棋者。但更多的时候,他的生活都平静无趣的似一潭死水,因为他总是习惯性做什么事情都要考虑后果,考虑利益最大化。 他需要一个人带他离开那间空荡荡的冷寂屋子,准确的说他需要你,需要你乌丸祐希。 红眸少年紧握着他的手,带他去了热闹的人世间。 似乎不经过他同意便擅作主张订购了第二天飞往巴黎度假的机票,这样的行为看起来轩尼诗好似太横冲直撞。 可是只有我的心脏知道,我同意了。 陌生的情感在银发少年无措的灵魂里埋了一颗小小的种子,只等未来的某一天破土发芽。 但似乎,土壤有了松动的迹象。 许好心愿的轩尼诗缓缓睁开双眸,琴酒的身影已经找寻不到了,但轩尼诗并没有太过讶异,他只是颤动长睫静静看着掌心内的那枚男款钻戒。 在那抹熟悉清香要散去时,贴于他耳边的还有一句话。 “下次见,uk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