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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公公虽是进来了,却也没真的坐下。而是仍然站在门边,极有耐心地等着今天的主人公。殿前阶梯下的是一排陌生的宫女和太监。再后面似乎还有两个灰色衣服的小厮,他们中间放着一个盖着红布的箱子。苏瑶过来的时候,朝外面看了一眼,没有表现出其他的任何情绪,像是随意看了一眼一样。而站在刘公公身后的秋蝉春雨,还有之前进来通报的小太监,早就已经两眼直直,整颗心都sao动起来。“刘公公,让您等久了。”“哟,奴才参见娴妃娘娘。”“刘公公那么早过来,想必是有要事吧。”苏瑶深深地看了刘文一眼,脸上带上笑意。自苏瑶过来的时候,刘公公脸上就带着明显地讨好,生怕人看不出来,而如今,更是灿烂得略显滑稽。“娘娘说得是。本来这事,还轮不到奴才来,说到底还是蹭了娘娘您的光,还望娘娘别嫌弃才是。”刘文说话绕了个大弯子,最终也没说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不过门外那么多人也不是摆设,苏瑶多多少少猜到几分。“怎会?是刘公公妄自菲薄了。本宫倒是觉得和刘公公有缘,当日离开锦元宫时,也是刘公公替本宫做主。还不如说是本宫借了刘公公的运道。”苏瑶最后一句的语气,细品,似乎和前面的不太一样。刘文眼神暗了暗,脸上的笑意未减,仿佛什么也没听懂:“娴妃娘娘真是抬举奴才了。”他没给苏瑶回话的机会,又紧接着道:”欸瞧奴才这脑子,差点就耽搁了正事!“随即又正了正神色,脸上一点笑容也看不出,跟戏班里”变脸“似的,再咳了几声,拉扯着嗓子:”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锦元宫宫女苏瑶,静容婉柔,丽质轻灵,风华幽静,淑慎性成,柔嘉维则,深慰朕心。着即册封为娴妃!钦此!“苏瑶的笑容有过0.1秒的僵硬。但还是接了旨。刘文又接着道:“娘娘,皇上说想起宫里前段时间进了一批天然玉石,搁在宫里也废了,如今想来干脆赠与娘娘。要奴才说,皇上可真稀罕娘娘。”昨日皇上已经下了赏赐,今天本是走个形式,念个圣旨罢了,没想到还多赠了一箱宝物。当初他听师傅说,这批玉极为珍贵,就连储秀宫那位,也仅仅得到了五成罢了。没想到,这剩下五成,竟花落瑶华宫!他今早接到命令的时候也是唏嘘不已。”哪里是稀罕我,这是给贵妃jiejie面子呢。不过也算是本宫三生有幸,能遇到皇上和贵妃jiejie这般神仙人物。”苏瑶眼眸流转,看了看依然站成一排的宫女太监。“刘公公,他们是...?""哟,瞧奴才说着说着,把他们晾一边了。“刘文”配合“地往后瞟了一眼:“娘娘该是知道了,昨晚皇上急召,来内务府要人。只是时间太晚了些,找不到什么好的,委屈了娘娘。今个儿奴才挑了几个不错的,就直接往您这来了,还望娘娘不要责备。”刘文说着,还福了福身,以表歉意。“刘公公快请起,本宫晓得。只是..""娘娘有何事,不妨直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在宫中有一位故人曾帮过本宫,如今她境况不大好,本宫想着,若是能在这个时候扶持一把也是好的。这件事...""娘娘仁心,这不是事,敢问那位故人在哪个宫,叫何名?”“她是辛者库的宫女,唤毓敏。”“毓敏?”怎感觉在哪听过...“公公?可有何不妥”“啊,无事,无事,这事您放心,奴才这就把人带到瑶华宫来!”“此事有劳公公了。“苏瑶说着,做了个”请安“的姿势,借机道:”还望公公多考量我刚刚的话。“当然,此话只有苏瑶,刘文二人才听得见。在新来的宫女太监们眼里,只会觉得是苏瑶随和亲切,不摆娘娘架子。刘文当作什么也没听见,面色如常。不过他刚刚都放出话来了,眼下要做的事,便是去辛者库找那位宫女。他没有丝毫的不自在。临走前招呼了两个小厮好好当心御赐之物,又万千嘱咐新来的宫女太监们要好好伺候娴妃,最后又和她客套几句,说了些场面话,就离开了。御书房熏艾草的香气满屋。黑漆壁上多挂有御笔字,山水,花鸟图。边框质地不一,有紫檀,雕漆,内镶嵌象牙,宝石,点翠等。地上垫驼绒,如门前的支柱处设有一观赏石盆池,绿萍浮其上,戏水红鲤二三。“今日那么早过来,是昨晚没尽兴?”宁远衡话语间的嘲讽毫不留情地盖在对面那个“活的成年男性洋娃娃”头上。甚至根本没抬头看来人,修长如艺术品般的手指轻轻翻过书的一页。“哗啦”的声音,清脆,犀利。晏子楚毫不在意,倚在珐琅制的书架上,手里把玩着一个粉红色的,长条的块状物。“我就说我们的皇上,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沉醉美人乡。”“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宁远衡仍是看着书,不冷不热地来一句。“也没那么早。”“哦?”看书的人终于愿意赏脸,抬头,挑了挑眉。“不说这个了。你下手还真毒啊,这个都用上了。“晏子楚话锋一转,抛了抛手里的东西,大步向宁远衡走去,琥珀绿的眸子里布满了戏谑和算计。”论下手这种事,谁比得过你?“宁远衡无语,这东西本就源自燕国,有何大惊小怪。”噗嗤,我倒觉得是东厂更胜一筹。“晏子楚发自内心感叹。”他那只是个人嗜好,唬人倒还不错,论精髓,你才是堪称一绝啊。“宁远衡摇摇头,一想到他那位弟弟的爱好,就一阵恶寒。晏子楚那番话并不是瞎说的。宁远澜那一屋子的东西,确实是闻风丧胆。但作为哥哥,他是知晓其过程的,总之,若要和晏子楚相比,完全是小巫见大巫。”对这个,你了解多少?“晏子楚突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