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第二十章【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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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六感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说它是玄学,却有大量证据表明它的确存在,若说它是科学,又缺乏足够的理论系统支持它的科学性。从这把红色的电吉他开始,何皎皎逐渐对第六感这种东西深信不疑,有些事并不是她想多了,事实就是俞南雁睡了她爸之后又睡了她弟,大半辈子都在做何家的专属小三。 从大理回来没两天,何皎皎就发现何念君多了把扎眼的红色电吉他,小孩得意洋洋地在视频电话里给她两个闺女唱情歌,怀里的小吉他弹得噼里啪啦响个不停。她问小孩怎么又有新琴了,琵琶这么快就玩腻了,小孩冲她嘿嘿一笑,老孟给买的。 “给你外甥女唱这么rou麻的歌也不害臊,赶紧睡觉去。” 她关了女儿们的手机,但没没收,只说两个丫头都不是穿开裆裤的小孩了,和小舅舅玩起来要注意分寸,别没皮没脸地臊在一起。瞧着女儿们低垂的睡裙领子,她伸手往上拽了拽,皱眉又说这衣服不好看,下次别穿了。何一方羞得脸微微泛红,石亚湄则笑嘻嘻地说:“妈,这裙子不是你给我们挑的么。” 越想那把电吉他,她越发觉得别扭,孟旖晚现在是一个钢镚恨不能掰成两半使的人,怎么会一连给臭小子买两把新琴。她便去问,自然也没问出什么,她要看买吉他的费用支出记录,他说她神经兮兮想太多,没事找事。她听得出来,他真有点不高兴了,也自觉是在无理取闹,只好悻悻地挂了电话。 何皎皎知道如今她的种种行为算是反应过度,同时她又觉得自己蠢钝无比,过去十多年了,她才反应过来俞南雁对何思君有私情。在郑小琳带来的负面情绪中浸yin了太久,她本以为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俞南雁又成了她新的焦虑炸弹。凡是与何思君有关的人与事,她都做不到保持绝对的理智。 “还没睡呢?” 今天有应酬,石田田回来得很晚,近来他们画廊得生意愈加红火,各三岔五总有饭局要吃。进了被窝,关了灯,石田田把她搂进怀里,催她赶紧睡觉,明天的局她得一起去,对方是他妈介绍来的大客户,谈成了肯定又是一笔大单。她摸摸空荡荡的颈间,想着明天要戴上那枚金镶玉的弥勒佛,每逢重要的场合,她都喜欢戴它,她坚信菩萨会给她带来好运。 她十六岁那年,何思君随团去西安演出,团里顺道组织他们去法门寺走马观花地玩了一圈,他便花了两百块钱从寺里老和尚那儿讨了一个开过光的佛坠回来。回家那天一放下行李,他就迫不及待拿出那枚玉坠,亲手戴在了她的颈间,他一边说着要佛祖保佑他的宝贝饺子平安顺遂,一边拉着绳头收紧了红线。抵着他的胸膛,她颔首,手里摸着那玉坠,反复摩挲,在他看不到的视野里,她脸上偷偷泛了红。 更小一点的时候,何皎皎总是不能分清亲情与爱情到底有什么区别,她对于异性的认知全部来源于父亲老何,不论是兄弟还是丈夫甚至是男同学,但凡是男的她都认为是老何这样的才对。 小学五年级那年,老何买了一台黑白电视机,她在学校炫耀了好几天,女孩们都在课间聚在了她桌前,缠着她讲讲电视机里都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更有甚者给她塞了不少零食,央求去她家看看那神秘的大盒子。这时她便展示出了经商天赋,一颗话梅糖能去她家看一次电视,如果一次性付清五颗话梅糖那么就是买五赠一,可以去她家看六次电视。于是每逢周末她家里就热闹极了,客厅里不时传来女孩们的吵闹声,老何忙着在厨房做炸酱面,看完电视后孩子们会美美地饱餐一顿。女孩们无不艳羡她有个会挣钱还会做得一手好饭的爸爸。 五年级结束那年暑假,何皎皎长了人生中第一颗虫牙,老何也接到了其他家长的抱怨电话,指责他家的人精闺女带坏了自家孩子,整天不好好学习只想着去何皎皎家里看电视。从医院口腔科回到家,老何把她骂了一顿,不仅禁止了她看电视,还没收了她的零食。到了晚上黄金档,她抱着老何的胳膊撒娇,今天是最后一集,以后不再看了。耐不住一番软磨硬泡,还是叫她拿到了遥控器,男女主角最后一个亲嘴的镜头看得她眼睛都直了,见此老何放下报纸,弹了下她的脑门,憋笑说了句“少儿不宜”,羞得她红着脸跑回了自己的小屋。她也曾见过老何跟赵阿姨亲嘴。那次老何带着她一起和赵阿姨吃饭,分别时赵阿姨想跟老何打个啵儿,碍于女儿在场他本想拒绝,可是赵阿姨却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戏谑道:“小屁孩懂什么。”随后便捧着他的脸用力亲了一口。 这晚临睡前何皎皎钻进了老何的被窝里,她想到了电视剧里的男女主角,也想到了赵阿姨,她黏在老何身上要爸爸亲一口。老何笑她耍赖粘人,说着在她额前亲了一下,她不满地皱起小眉头,又说:“我要和爸爸亲嘴!”他愣了一下,轻声说她胡闹,又笑着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柔声哄她快睡。谁知下一秒她却抓着他的肩膀,迅速在他嘴上“啵”地亲了一下,然后得逞地嘿嘿着笑出了声。他揪着她耳尖轻声骂她是小兔崽子,随后便关了灯转过身去不再理她。可是她不依不饶地往他怀里蹭,撅着小嘴在他耳边嘀嘀咕咕。 “爸爸,我觉得赵阿姨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 那之后没几天赵阿姨就没再去接她放学了,她问老何怎么不去找赵阿姨吃饭了,他说:“我跟你赵阿姨分手了。”她恍然大悟,甭管是赵阿姨还是张阿姨刘阿姨,只要她不喜欢,他就会跟那些阿姨分手。此后五六年的时间里,他先后交往过两三个对象,她都如法炮制地把那些阿姨“轰”走了。这法子她屡试不爽。 “强吻”老何的第二天,她来初潮了。老何给她拿来了一条类似内裤的带子,告诉她这是月经带,是大姑娘每个月都要用的东西,只要往带子里塞上干净的卫生纸,经血就不会弄脏小裙子了。看着那月经带上密密麻麻的针脚,她就知道这是老何亲手缝的,她支支吾吾地问他怎么知道她要来这个了,他笑着摸摸她的头,说:“爸估摸着你的年龄也该来例假了,就提早备上了。” 灯又亮了。 何皎皎从首饰柜里翻出了那佛坠戴上,要菩萨保佑她万事如意。然后她钻进了石田田怀里,手往他腰上摸,勾着他内裤边弹了一下。他笑着要她别闹,明天还要早起,但她用脚蹭了蹭丈夫的腿,没有要睡的意思。她趴在床上,挂在胸前的佛坠一晃一晃的,她被顶得小声哼哼,可能是快要来月经了,就很想要。他的手绕在她腰前,从她rou呼呼的小肚子滑下去,指尖一拨一掐,她身子猛然颤了一下,三千世界的纷纷梵音都化作了身体里那欢愉的点点星火。 多亏菩萨的保佑,应酬很顺利,饭桌上大家都聊得开心,谈得愉快。何皎皎陪客户多喝了两杯,有点上头了,脸烧得挺烫,但脑子还算清醒。一进了车,她的身子就软了,脸贴着冰凉凉的车窗,说真凉快,真舒服。她喊石田田慢点开,前面有颗红色的星星,亮晶晶的,真好看。 定睛一瞧,那是个红色的十字灯,开在他们前面的是辆救护车。 “今天那老太太说她儿子在哪儿当官来着?”她直了直身子,脑袋清醒了一点。 石田田说:“卫健委。” “咱能不能让她儿子帮忙查点东西?” 石田田扭头看了她一眼。 “查一下我爸当年的诊疗档案,尤其是配型报告和精神类药品的用药记录。” 石田田问:“配型报告当时咱不是看过了吗?出事当天做的,很快就出结果了。” “我要看出事之前的,我爸肯定早就让俞南雁偷偷给他做过配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