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116插得太深,jiba不动就磨到高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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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月在家里休整了两天,陈墨白总阴魂不散地缠着,不管她躲到哪个角落里,没一会就能看到他带着电脑坐到了不远处。 她面无表情地看过去,陈墨白还朝她温和地微笑。 见鬼了,这感觉比在学校里还要糟。 回学校后她马不停蹄地参加了单人场的答辩,学院的处理还在等流程,但结果已经基本当堂尘埃落定。 连论坛上波涛汹涌的舆论都平息了下去,走在路上收到同学们递来的问候,语气也都是友善关切的。 人心就是这样天然慕强,有时表现得越是强大、高不可攀,所有人都会奉你所代表的这边为真理。 沈西月知道这并不意味着大家的信服,谣言是难以疗愈的钉子眼,有时钉进去人心里,就再也恢复不到最初的态度了。 至少表面相安无事,互不打扰,对她来说也就足够了。 总体上一切顺利得如有神护。 答辩结束出来时,礼堂外的屋檐下阳光泼落满头,法国小叶榕翠翠地摇举。 沈西月抱着书自礼堂的大阶梯拾级而下,还觉得不太真实。 蓝天下,她小跑着跃下百十级阶梯,情不自禁地旋着裙摆转了一圈,看着宽阔的前坪露出微笑。 少女站在目之所及的中心,身后是彩排中的燕尾服管乐团。 古典音乐的环绕中,她束在脑后的乌发连同裙摆向后扬起,琥珀色的眼睛流转着华彩的光。 这一幕如电影里定格的画面一样动人得移不开眼。 一棵小叶榕树下,手机快门“咔擦”一声。 沈西月若有所觉地看过去,碧翠的叶子沙沙摇了摇,却什么也没看到。 接下来是回寝拿自己的东西。 Z大的寝室供应向来很满,一时腾不出新的床位,她也不太想再和别人磨合,就提前联系了房源想搬出去住。 陈墨白一手包办,应该还是靠得住的。 问题出在取东西这里。 沈西月站在小门边看着自己被扬了一地纷纷洒洒的书,捏紧拳头,罕见地升起怒气。 一个年长的保姆指挥着两个阿姨在门道上进出搬运行李,殷柔目不斜视地坐在椅子上低头看手机。 忙进忙出的阿姨们抬着成箱的衣鞋饰品出来,对旁边被连带歪倒的一摞摞书显然不太客气。 沈西月在门口站着,看到自己的一本专业书被挟带出来,一个高壮的阿姨一本本地检查上面的名字,见这本是属于其他人的,直接抬手拂落到脚边上。 沈西月下意识蹲身去接,书本却未等她触及就“砰”地砸到地砖上。 听着脆弱书角摔出折痕的声音,沈西月拳头颤了颤。 “这些是我的东西,你们干什么?” 那个指挥的保姆看了她一眼,没见到什么名牌单品,神情颐指气使起来:“不好意思啊,我看那些放那没人管,以为都没有人要了。不是我说,小姑娘你东西有点多,都碍到别人的地方了。” 沈西月站直身,神情寡淡,瞳孔中有微光若隐若现:“我是暂时没住这里,你们把我的东西乱丢,不需要负责的吗?” 保姆诧异地看了看她,笑了:“真不好意思,我们大小姐今天搬寝,很忙的,没空帮你捡起来,麻烦你自己捡一下吧。” “殷柔,你不管一下的吗?” 殷柔戴着口罩帽子把脸遮得严实,被沈西月这样一叫,立刻不安地往楼梯口看了一眼,见没有人注意这边,才扭回头看沈西月。 “跟我没关系。” 殷柔催促保姆道:“动作快一点,搬完了就帮她捡一下。” 沈西月看着她音量不减:“你偷改数据,串通他们陷害我的事情,也叫跟你没关系吗?” 言下之意,你们做的事情我已经全都知道了。 殷柔目光闪躲不敢看她,缩在椅子上硬声道:“你不要在这里瞎嚷嚷。” “我不说是给你留面子,是不是你自己做的,轮不到你不认吧。” 沈西月单手抱着书,脊背腰杆挺立如竹。 她的眼神很少有这么锋利的时候,殷柔如果现在和她对视片刻,就能发现上一次她试图修改实验数据,沈西月也这么看过她。 但她始终不敢抬头,却又不甘这样丢脸:“你今天出尽了风头,还要怎么样?” “我要一个道歉。” 沈西月神情疏离平淡,没有迫人的气势,两三分如冰的凛冽自然泻出。 不再有求必应,将面前的人剔除出可以信赖的范畴,也就是转眼之间的事情而已。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参与了?不就是觉得我是受益人吗?” 殷柔仍然心存侥幸,那两篇帖子的IP被查出来,也最多查到关尧和郭高头上。那两个rou丝死有余辜,能替她做点事已经是他们的价值所在了,总不能还想着拉她下水。 沈西月抱着书本,衬衫袖子于是垂落一截,雪白的腕子上扣着一副精美的表,复古指针,宝石表镜,钻石反射着细长晶亮的光。 “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和你的,‘友情’,是你在施舍我?” 把过往的关系定性为友情让沈西月有些蹙眉,“人情世故我一窍不通,所以你的施舍就是恩赐,我理应涌泉相报?” 殷柔不知道她突然提起这些干什么,讶异地看向沈西月。 她没有指望沈西月在怀疑她之后还拿她当朋友,以前不能见光的小心思被这样直白地说出来,她下意识想张口否认。 “我没有这样说过。” 沈西月并不在乎这个话题,手指向角落里躺着的一本粗布包裹硬纸板的法语书:“那本是1975年付印的版本,旁边那摞年份都差不多,如果我检查有损坏,麻烦赔偿原本,不要折现。” 几本古董书而已,能值几个钱,沈西月在她面前炫富,这不是耍大刀来了……殷柔刚想发笑,却又忽然反应过来更重要的事情。 她打量着沈西月一改以往穷酸作风,身上比自己还贵重几个档次的首饰,直视她的视线变得又轻蔑又藏不住地介意:“你真给人包养了?” 沈西月抱书的手扶额微笑,半边脸匿在衣袖阴影里,暗黑气质流露出不同寻常的压迫力。 “我听说你交朋友之前都会做背调,判断对方值不值得交往。你就没有调查过我在东州是什么背景吗?” 她忽然又找到了某个补刀的角度,唇角冷冷勾着冰冷的弧度:“哪怕只是好奇一下,我和苏林之的关系呢?” 提到苏林之,殷柔的脸色果不其然地一变再变:“你和他早就认识?!” “青梅竹马。” 沈西月居高临下地看着殷柔,勾唇微笑,瞳仁低下来,微微露着上面一圈眼白,透着寒意: “是不是很意外?但其实你之前跟我说起他的时候,我和他没有特别的关系。” 当时没有,那现在呢? 沈西月没有说,殷柔脑子里来不及浮想联翩,沈西月就欺身而至,俯身对上她的眼睛。 “柔柔,明明那时候我那么喜欢你。就算是数据的事情,我也没有真的对你生气过。” 沈西月面对着她,语气泄露出孩子似的茫然:“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那些矛盾,就足以你置我于死地吗?”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这样的贱民怎么可以拒绝我的要求,和我抢东西。 殷柔盯着沈西月,却说不出这句话。 被当作京圈小公主捧着长大,不论男女,只有她使唤别人的份,殷柔还从没有遇到过敢不顺着自己的人。 也没有遇到过比自己还惹人注目的人,论成绩、才艺,在她引以为傲的东西上,她居然次次败给沈西月…… 这种从舞台中心让位到边缘的感觉,让她再怎么想云淡风轻,也忍不住生出那种名为妒忌的情绪。 男人只不过是诱因,是那些宝贵的名额太少,舞台中间的位置也太少,容纳不了多一个人。 她也想过大度,最终还是无法甘心给别人做绿叶。 也许一开始就不应该让她认识沈西月。 “我没有想置你于死地,我只是想让你知难而退。” 殷柔低着头,难得表露着脆弱在颤抖,“都是别人做的。是你自己得罪的人多,他们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也该反思一下,自己为什么被那么多人讨厌。” “讨厌我的人多,所以你顺水推舟也无所谓?” 沈西月慢慢蹙起了眉。 这么说,殷柔从来没有对她真心过。 沈西月消化着自己突如其来的感情波动,晶透的蜜蜡上若有似无的水雾颤着。 出了这个门,她再也不会有一个小太阳一样的姑娘搂着她,叫她月牙儿了。 “滚开。” 积累的情绪突然爆发,殷柔推了一把沈西月的手臂,“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也没受到实质伤害不是吗?现在被指指点点的人明明是我!” 沈西月稳了稳脚下,无波无澜的目光看着近乎崩溃的殷柔。 “那是你的原因。三天内,我要一个正式的道歉。” 说完沈西月转身对那个呆若木鸡的保姆道:“帮我把书捡起来。” 保姆看了这个阵仗,再不敢小觑她,连连点头,弯下腰主动拾起那些破旧的古书。 殷柔看了一眼,也没拦着。 沈西月分两次把书抱到门外,她预订的搬家车无法进入校园,她还需要自己运出去。 她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喘了口气,“好累啊……” 旁边法梧树干的影子动了动。 沈西月微微牵起一个笑意,拿出手机故意道:“我看看找谁来帮我一下。” “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