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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心而论,雷伊不止是她那头红宝石般的头发耀眼,她的嗓音、咬字与语速也独树一帜,低头问话的时候不怒自威:“歇好了么?”

    梅林抖了一抖,把自己从迷糊中揪起来。

    对,她说这话,他心里寻思着终于合理了。

    温香软玉,是假的。

    杀人如麻,才是真。

    若论他心中的第一印象,必然是记忆犹新,他这辈子不能忘。

    当时人还没见着,梅林就已经被沙漠地带特有的天气击倒。

    风沙迷眼,他眯着眼睛还没看清人,只觉得扑面而来的血腥味直直冲进鼻子里,胃里登时翻江倒海,他想吐。

    雷伊洗干净手,殊不知她一身的腥臭早就被他嗅了去。

    她脸上倒是干干净净的,没什么表情,看着便冷。

    眼角眉梢的工作状态却还没褪,蕴着一股鸷狠狼戾的气。

    配着那头如炎火燃烧的发色,恣凶稔恶,望一眼便知其cao有生杀予夺之权,整个人极具罪恶滔天的反派色彩。

    梅林愣怔怔,不眨眼了。

    加速的心跳仿佛密集的鼓点,每一下似在撼动尘土,又像为雷伊配乐。

    他脑海里钻出一句话:贯彻爱与真实的邪恶,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

    漫长的二十四小时之后,他决定把“爱、可爱又迷人”抹掉。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元池得知之后是这么评价的,又送了好些礼物恭喜她。

    雷伊满世界找人,谁能想到反而是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工作,可就把人遇到了呢。

    后来元池去了新国,说新国鸟不拉屎可能还是抬举了,她翻了个白眼,又来了一句:“在这儿干活,多折寿啊。”

    梅林懒意缠身,顶不住好奇聊了几句:“新国见面那天之前,你干嘛去了?”

    “杀人?”她拘着他的腰肢,回忆道。

    雷伊想了想说:“刑讯?”

    她最后给出明确答案:“两个都干了。”

    难怪。

    也许是时机不对,排在血腥实践之后,所以要过那一天痛苦不堪的杀威关。

    也许是地点不对,无人把目光投向新国,仿佛在“你能一眼看到沙子,可你不能一眼就分辨出谁是奴隶”这句名言背后是一片死寂的沙漠。

    也许是人不对,雷伊的身边充斥着变数,可她不能回到过去指导纠正。

    病过一场,身体与灵魂一同复苏,窗外树下草丛处处生机盎然,窗内床上久病之人尽去死气。

    面对已经发生的残酷现实,他在频频回首与哀悼之歌中终于选择了后者。

    雷伊舔他的耳垂:“继续么?”

    他难耐地伸长脖子,稍稍仰头,含糊不清地应着:“好。”

    梅林主动跪趴在床上,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抬高。”她抓着他的脚踝往里拖。

    他没动,雷伊瞬间了然,跟他确认:“安全词你还记得吗?”

    “停,对吧?”

    雷伊提醒他:“zuoai也适用。”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背对着雷伊心里毛毛的。

    她轻轻拍着梅林的臀rou,坚定地为他做后xue扩张。

    打在皮肤上不疼,然而手掌与屁股接触的声音奇大无比。

    脆响里渐渐掺了力度,他清晰地感受到rou浪泛波,耻意陡然上涌,梅林双颊烧得guntang。

    痛觉侵蚀神经末梢,从无到有——前调是兴奋与期待,中调火辣辣的烧灼,后调是让人颤抖着忍哭的疼。

    他是被雷伊抓在手里的一支香,被轻描淡写地点燃,羞得炽热,耻得冒烟,紧接着身体就软了塌,塌了落,最后化成一堆灰用来栽花。

    期间还蜻蜓点水般碰了碰他的rutou,也许用了魔法下了蛊,乳尖挺着硬得不行。

    她故意使坏,捉着两瓣屁股却只对一边下手。

    梅林用力夹住腿,两只腿不敢明目张胆地绞在一起,就这么欲盖弥彰地叠着,挨打挨到这份上,他不是头一回了。

    毕竟是一起生活过的,梅林了解她,顺她心意,他的日子则万分舒坦。

    更为敞亮的是,她很懂得问询的技巧,套话套到最后,梅林隐约生出是自己把自己卖了还倒给雷伊误工费的念头。

    雷伊抬手一巴掌抽向臀中间:“腿。”

    他乖乖把双腿分开,屁股撅得更高。这边透着鲜红,另一边白生生的,看上去特别不平衡。

    “吭声。”她伸手戳他脸,软乎乎的,很是喜欢。

    梅林怕啊,以前听到脚步声小腿肚子都发软,遵照她的命令纯粹是条件反射:“哦。”

    日月如梭,身体的伤疤一一结痂全好了,遇到相同的事,心里总归是会发怵的。

    好在这里是雷伊的花房,不是新国的塔。

    他再次走神,想起进去就得死的四间房子不就提过雷伊的花房么?

    青宙的书房、雷伊的花房、问酒的影厅、庆章岁的枪械库。

    她随口问道:“疼么?”

    没见血呢,疼什么?梅林茫然地想。

    跟以前不一样了啊,不是真的奴隶,不是在合法蓄奴的新国,他们只是在玩扮演游戏。

    他心头闷闷的:“不疼。”

    雷伊给他另一边也拍均匀了,慢悠悠地对着臀缝捣弄起来。

    梅林颇为吃力地忍着,扩张到位了,但要吞没雷伊的拳头,依然不容易。

    他不喊疼,不哭不闹,冒着虚汗硬抗,还有空跟她开玩笑:“好久没做,你怎么变犹豫了?”

    脸色骤然一变,他是疼得紧了才愿闭嘴。

    雷伊没闲着,空出的那只手正把玩他的臀rou,掐了又掐。

    太深了……

    梅林被顶得近乎窒息,诡异的快感持续高涨。手指触碰到嫩rou的敏感带,他难以自控地闷哼出声,泄露一丝细碎的呻吟。

    他大口大口地喘气,过电般的刺激迅速上攀,yinjing充血勃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雷伊教了什么他忘得彻底,可留下的习惯却都是深入骨髓的,若是时间真的让一切随风而逝,活着反而变得简单。

    比如再疼再难受,他也记得她的命令,她要他吭声,他就不敢完全沉默。

    又比如,他痛得脸色发白,唇内的软rou完好无损。

    再比如,此刻,他不敢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