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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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钟离先生生气会是什么样子呢?” 英介嘴里塞满了土豆饼,对荧投去困惑的目光。 派蒙嚼着香菇鸡rou串,两手捧着鼓鼓的脸颊,还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旅行者真是提了个好问题。 要让拥有六千年漫长经历、参与过众魔神逐鹿以及一手建立璃月的岩王帝君愤怒,这得是灭世级的灾难了吧。 “就算之前愚人众计划放出奥赛尔攻击璃月港,钟离先生好像也没有生气啊。”派蒙口齿不清地说,“反而跟女士做了交易。” “唔,也许这种事情跟钟离先生的阅历相比,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吧。毕竟在璃月还不够强大的时候,也经常遭遇魔神攻击。”荧说到,“而且像钟离先生那种慢悠悠的性子,做什么都优哉游哉的,还好像什么都知道,更想象不到他生气会是什么样了。” 英介终于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了,这才能够插进话题:“你们为什么……要想这种事情?” “因为很有意思啊。”荧说,“你不会好奇吗?毕竟钟离先生确实好像怎样都不会生气。” 英介有一点点好奇,但是绝对不想尝试。 他虽然喜欢冒险,但同时也是稳妥的性子,像这样不知所谓的作死行为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几个小时后,英介躺在健康之家,心想人不能乱立flag。 他不去就山山踏马拔腿冲他狂奔,刚想着不会胡乱作死去试探钟离先生,然后他就被几个镀金旅团打进了健康之家。 身上的伤倒不严重,镀金旅团扬出的不明粉末进了眼睛,又疼又痒,英介当时马上看不清东西了。 即使马上冲洗了眼睛,又被荧拖(几乎是扛)去了健康之家,英介的眼睛还是没法马上恢复,而且为了避免受强光刺激不得不蒙住眼睛。 英介倒还是头一次体验失去视觉,他目前还没感到什么不适,除了眼睛有点疼有点痒。他安静地躺在床上,听到走到床边的脚步声,微微偏过头。 虽然他的听力很优秀,但是暂时还没有掌握靠耳朵分辨来人的技巧。直到那人说话,英介才听出是荧和派蒙。 “医生说你的眼睛大概要养一个月左右吧,现在是完全没法见光,过段时间恢复好的话或许可以戴墨镜。”荧说,“还好不是永久性损伤。” “对啊,可真是吓死我了。”派蒙说,“我可是……我可是在很着急的飞来飞去呢!” 英介被逗笑了,他无奈地说:“抱歉啊,这次是我的疏忽。” “健康之家的床位有些紧张,医生给你开了眼药水说回去静养就好。”荧说,“这样的话……要我送你回璃月吗?” 在须弥人生地不熟的,总归不方便。而且英介现在并不是单身,出了这种事情应当通知下钟离先生吧? “哦对了,你之前和我们一起来须弥是因为那个……”派蒙想起了什么,“你跟钟离先生和好了吗?” 啊,哦……确实,当时是钟离是摩拉克斯的身份暴露,英介才一气之下来了须弥。 倒也不算生气,英介能勉强理解钟离的隐瞒,只是有些接受不了,想出来散散心情。 嗯,须弥跟璃月是邻国,也不算太远吧? “嗯,我们上个周就和好了。”英介说。 “上个周……等等,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你们什么时候……?”派蒙懵圈了,“难道是通过写信?” “……”英介不得已老实交代,“是上周五。” 荧的目光突然锐利起来,可惜英介看不到。“啊。”她说,“我还以为那天晚上你是一个人去酒馆喝酒了。” 英介不知道话题是怎么跑偏的,他感觉有点尴尬。 “好啦,不打趣你了。”荧轻笑一声,“这样我们就放心了,明天我就送你回璃月。” ————————————————————— 英介听到荧和派蒙喊了声“钟离先生”,条件反射地抬头,又硬生生把头掰回去,颇有些心虚。 他莫名又想到昨天的那个话题,钟离先生会不会因此而生气呢?因为他疏忽大意导致自己受伤。 不过,冒险旅途中受伤在所难免,想必先生会理解。英介又慢慢抬起头来,试探着扭向钟离可能在的方向。 手腕被轻轻握住,是熟悉的手套触感。钟离沉稳低沉的声音从对面响起:“麻烦旅行者和派蒙了。” 虽然上周在须弥两人偷偷见面和好了,但是现在英介竟然有些尴尬,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任由被钟离牵着手腕走。 因为看不见,他走的很慢,一步一步试探着迈出。钟离也没有半分不耐,拉着英介的手引导他方向,只是同样不说话。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直到回到住所。钟离站在他斜前方,提醒到:“有门槛。” 英介闻言抬腿,顺利地迈进来。 本来很熟悉的陈设因为失去视力似乎变得陌生起来,英介突然就拿不准鞋柜的朝向、桌几的位置、甚至是房间的形状。他在钟离的提醒下磕磕绊绊地坐在藤椅上,沮丧地叹了口气。 钟离摘掉手套,把手掌贴在青年脸颊上,英介歪头蹭了蹭他的手心。钟离隔着布料轻轻按了按英介的眼睛,说:“还难受吗?” “没。”英介说,“就刚开始有点疼,现在没什么感觉。” “等去不卜庐,让白术先生看看你的眼睛。他比健康之家的医生要高明许多,也防止留下后遗症。”钟离说到,“不必忧心,很快便会好。” “我知道……”英介顿了一下,继续说,“只是突然看不见了,感觉周围变得很陌生,不太习惯。” “无甚大碍,你尽可多依靠我。”钟离说,“我知道你不喜欢麻烦旁人,但伴侣本就应当相互扶持。” 英介感觉脸有点烧热,即使钟离先生依旧是一本正经的低沉嗓音,但说出来的情话还是很撩人。他搓了搓耳朵,“嗯”了一声。 “那……麻烦先生先带着我熟悉一下家里的布置吧。”英介伸出手,感觉手掌被握住,“我记得家里摆件颇多,磕到碰到可就不美了。” ————————————————————— 钟离给英介充当了好几天的“拐杖”,熟悉家中布置、去不卜庐路上的台阶等等,都由他去引导青年在黑暗中适应附近的环境。 终于,英介自觉完全熟悉了家里的布置,可以勉强自主行动了,也不必担心磕碰到什么了。 但是他莫名觉得钟离有些不情愿,似乎还想继续当“拐杖”? 或许是错觉。 英介绕着客厅转了一圈,从每一把椅子的靠背上摸过去,才找到那个正在安安静静坐着的人。他一时没刹住车,手指从钟离的一侧肩膀滑到另一侧,才收回手,俯身把下巴搭在钟离肩膀上。 “先生明知道我在找你,怎么不出声?”英介假意抱怨到。 “抱歉,刚才在想事情。”钟离说。英介却觉得他的语气有些别扭,不过他现在看不到钟离的表情,对此没什么底气。 唔……英介突然想到几天前钟离说的“你尽可多依靠我”,总不能是因为他太独立所以感到孤单了吧? 不过他们确实已经许久没亲密过,之前在须弥没有机会,这几天他又因为眼睛没有心情。 英介把脸贴在钟离颈侧,蹭了一下。 “我这几天都没法看到先生,难免感到孤单……”青年嘟嘟囔囔地撒娇到,“先生多抱我一下吧。” 他被拉着绕了藤椅半圈,背对着钟离坐在他的腿上。他的后颈搭上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捻着一块皮rou摩挲。 英介轻轻“唔”了一声,岔开的小腿向后夹住钟离的腿,两手撑在钟离的膝盖上,整个人微微前倾。但钟离并没有更多动作,依旧只把手搭在英介的后颈上。 英介忍不住问:“先生在想什么?” 他本是委婉的催促,却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我在想,除却纸张,绢布也很适合题文作画,尤其是在造纸术尚为粗陋的时候。”钟离说,“珍贵的丝绢触感细腻,不易晕墨,不易脱色,一度受名门望族追捧。” 英介有点糊涂,怎么突然说这个?他正欲问,宽松的衣服下摆突然伸进来一只手。 话语被哽在喉头,英介下意识地向后转头,脸颊被亲了一下,爱人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抱歉,扯得有些远了。只是想到绢布上可作画,不知道人肤是否也可行。” 英介稍微明白了一些,只是还有点糊涂:“先生想……在我身上作画?” 唔嗯……皮肤状态优良大概也算是成为神之眼拥有者的好处之一?即使经常在外冒险,皮肤也不会变得粗糙。 只是不太理解钟离先生为什么突然产生了这个想法。 “我画技一般,字倒写的不错。”钟离没有正面回答,反问到,“可以吗?” 英介糊里糊涂地点了点头,不明白为什么事情发展到了这个样子。 他本来只是想做点伴侣之间的合法亲密行为罢了…… 钟离抱着英介取了笔墨,走进了卧室。 英介趴在床上,衣服被掀上去露出线条优美的光滑脊背,他有点茫然地抠着手下的床单。 落笔之前,钟离解释到:“这种墨汁不易在皮肤上留痕,水洗即可,不必担心。” 英介敷衍地应了一声,他本来也没担心这个。 毛笔落下,在青年白皙的皮肤上写下一横,英介条件反射的颤了一下,这才模糊地意识到事情好像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视觉被剥夺后,其他的感官便成倍放大。英介本来就比较敏感,现在更是清晰地感觉到柔软的毛笔在背上滑动。 痒吗?……算不上。但是感觉很奇怪,忍不住地想发颤。英介努力克制着扭动身体的欲望,脚趾偷偷蜷缩了起来。 钟离先生盯着他后背的目光似乎也很烫、很清晰。写的什么?一横,一竖,等等上一笔是什么来着?……忘记了。 “啊。”钟离突然说到,“许久未写,有些生疏了。”说罢便拿起一旁的湿毛巾将青年背上的字擦掉,复又用干毛巾吸掉水分,再次提笔落笔。 英介控制不住地弹了下身子,颤颤巍巍地喘了口气,声音颤抖地说:“……先生是在故意捉弄我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的身体确实起反应了。本来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问题,直到钟离刚才—— 嗯,果然是故意的,而且没准蓄谋已久。 悬在空中的毛笔滴下一滴墨,墨珠顺着青年的脊背滑下,拉出一条墨线。 英介急促地喘了一口气,抖着肩膀埋下头。 钟离放下毛笔,把手覆在青年的脖颈上,摩挲他的喉结,然后滑过肩膀,一路向下摸到紧绷的腰腹处,他停在一个危险的距离,指尖在青年劲瘦的小腹上点了点,轻笑到:“怎么这么紧张?” 英介缓了缓气,被蒙住的眼睛眼角垂下,半真半假地抱怨到:“还不是都怪先生……” 钟离俯身在青年侧脸亲了亲,默认了这指责。 英介偏过头去摸寻钟离的唇,两人交换了绵长的一吻后,英介才微喘着说:“先生是不是……生气了?” 英介左思右想,只能将钟离的动机推到这个上。 “因为我伤了眼,是吗?”英介想到受伤之前刚跟荧和派蒙讨论过的话题,有些失笑。 钟离看着英介蒙眼的白布,能想象到被它遮盖住的那双眼睛现在是如何神态。贯来透亮的黑眼珠或许已经蒙上一层水光,眼尾飘了红,眼中的各种情绪被打碎搅乱成粘稠的爱欲……“有一点,不过并不是迁怒于你。”钟离说。 “你受的伤,我会理解,但也不免担忧。这次你偏偏伤了眼,我……”钟离侧躺在青年旁边,“我想让你一直注视着我。即使你注定要游遍这大陆的景色,我也想要在其中占据一席之地。” 英介呼吸一滞,这是? “钟离先生是在不安吗?”他也侧过身躺着,向前伸出手,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拉过去贴在钟离的脸上。 确实,以往和钟离在一起的时候,他的目光会不自觉地追随那道身影。果然再成熟可靠的恋人也是需要关爱的。 “先生,我不会轻易离开的。”英介说,“如果感到孤单的话,就抱抱我吧。” 英介现在看不见,对于触碰便更加敏感。他把呻吟咬在齿间,腰身绷成一张弓。覆在他腰腹上的手缓缓下滑,引起一阵震颤。 交合处漫出浓稠的潮意,英介的眼角也压着湿润,浸了水的布料贴在眼上很不舒服。 英介急促的呼吸喘得稀碎,他抖着手去掀那块湿布,被钟离抓住手腕制止。 “等等。”钟离说着,抬起青年的腿帮他翻了个身,动作时体内被剐蹭到的感觉让英介忍不住哼了两声。他勉强跪趴下,感觉后脑的绳结被解开,蒙眼的布落了下来。 他睫毛颤颤,一丝微弱的光泄进视线。很快一只手蒙上来,五指并拢虚虚罩着他的双眼,英介只来得及看一眼那只手上隐隐发亮的金色纹路就又回到黑暗。 “别睁眼。”钟离说,“再坚持一会儿。” 英介绷紧了呼吸,忍受因为体位变得更深的侵入感。但没多久他就撑不住了,被完全打开的感觉和愈发激烈频繁的刺激击溃了青年,他脸上的潮意更重了。 钟离感受到指间的湿润,他顺着泪水摸下去,撬开青年咬着床单的牙齿,近乎强硬地把手指塞进去。手指压着舌面,让被迫泄出的呻吟走调破碎,随着疯狂的欲望从喉咙中流淌出来。 清理干爽后,英介慵懒又餍足地躺在床上,两手握着钟离的一只手认真摸索。他摸了又摸,确认钟离的手指上确实有一排齿痕。 英介回想了一下钟离手臂的本相,嘟囔了一句:“怎么咬动的?” “虽有磐岩之相,亦是血rou之躯。”钟离又凑近些,同青年的其中一只手十指相扣。 英介想了想,也对,摸起来的手感也没什么不对的,除了颜色。 他翻了个身,窝进钟离怀里,顺势搂住他的脖子。英介把脸埋进去蹭了蹭,想起来一件事:“先生之前在我背上写的什么?” 钟离思考了一阵,说:“以普遍理性而言,是我难以启齿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