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妈是豪门大佬的白月光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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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 他轻笑,竟然伸出手掌给她,“来切。” 即便这是一场梦境。 他要它真。 它就假不了! 第25章 半个小时后。 郑晚端菜,小小的四方饭桌上有一道正飘散着鲜味的鱼汤、甜椒牛柳以及清炒白菜。 她解开围裙,又去洗了手,这才入座,给严均成盛了一碗鱼汤。 “吃饭先喝汤。” 严均成接过。 “当心烫。” 听她这般说,他放慢了喝汤速度。他是个讲究的人,在还年少时,吃饭就不轻易发出声响。 郑晚习惯了在饭桌上照顾女儿。 此刻也夹了一筷子牛rou,却及时地想起,对面的人是严均成。 他有洁癖。 这一举动似乎不太合适。 才这样想着,他已经淡然地端着碗接过。 郑晚莞尔:“味道怎么样,合你的口味吗?” “味道很好。” 严均成讲究,却也不讲究,对吃食从不挑剔。对他而言,他没有口腹之欲,吃饭只是填饱肚子。 是甘甜还是苦涩。 是辛辣还是清淡。 他仿佛失去了品尝感受滋味的能力。 如今味觉才慢慢回来。 “你喜欢吃什么菜?”郑晚说,“可以说给我听,我试着做做。” “喜欢做饭?”他似是不经意地问她。 郑晚一顿,笑着摇了摇头,“谈不上喜欢或者不喜欢,只是担心外面的不太卫生。” 她在年少时,也很喜欢吃外面的食物,无论是小吃摊的炸物,还是美食街的馄饨,她都喜欢。 岁月是漫不经心地从身边流走。 直到她带着女儿去景区,女儿吵着要吃烤肠,她会下意识地蹙眉,首先考虑的却是卫生品质。 在这个时候,青春就彻底不再属于她。 严均成又盛了半碗鱼汤,“不喜欢的话,以后就别做了。” 他又看向她,“做饭,打扫卫生,这些杂事都可以让别人来做。” 郑晚夹菜的动作一滞。 严均成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她这里如此狭窄,根本容纳不下别的人。 “不用顾虑什么。”他本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大概心情实…… 在称得上极好,竟然微笑同她商量琐碎小事,“是喜欢清静的独栋,还是喜欢视野好的高层?” 郑晚微怔,好像没有听懂他的话。 “我都可以,看你的喜好。”他姿态放松,“如果暂时无法决定,你不嫌麻烦,也可以两边都住。都住过,你就知道自己更喜欢住哪边。” “可是……” 郑晚也有自己的顾虑。 她只是觉得……太快了。 快到他提起来时,她都措手不及。 “没有可是。”他伸手,抚在她的手背,稍稍用了力,“你不用顾虑什么,只需要考虑一件事,喜欢或者不喜欢。” 他的气势,让她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 这些年,他好像从来没有变过,或许变得更加难以捉摸,可骨子里依然强势。 他要安排好一切。就像是航行在海上,去哪里、天气如何、是否有风浪,她都不要管,她只需要坐在船舱跟着他走就好。 “好。” 她点了下头。 他微微一笑,视线从她白净的面庞下挪,定格在她右手无名指上。 很快。 这里会戴上婚戒。 两人吃完饭,严均成起身,收拾了碗筷。他从很年轻的时候,做什么事从来都不会跟人解释,郑晚跟着进了厨房,沉默地看他卷起衬衫袖子,露出坚硬的手臂线条,看他拿起那块海绵擦碗,丰富的洗洁精泡沫沾满了他修长的手指。 正在她迟疑着要不要上前时,放在开衫口袋的手机伴随着铃声振动。 他偏头,看她一眼。 她好似二十年前的郑晚再次附身,拿手机屏幕对他晃了一眼,“我朋友静华,你见过。” 他眉梢有淡淡的笑意。 她才走到客厅,接通了电话。 从那天之后,她跟简静华也没再通电话,只简单发了几条信息。 “喂……” 那头的简静华语气疲倦:“小晚,我听你妈说你回东城了?” “才到家没多久。静华,你还好吗?跟方礼聊过没?”郑晚小声问她。 “他突然变得很沉默。”简静华哽咽,“虽然以前话也不多,可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天说不了几句话。” 郑晚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她。 成年人的友情没有想象中那样牢固。 在做了那个梦、季方礼的身世也得到了验证后,再想起好友跟方礼,她如鲠在喉。 她是不讲道理的母亲。 无论发生什么事,她永远永远只会站在自己孩子这一边。 彼此静默了几秒。简静华打起精神来,“等处理好这边的事,我也要跟方礼一起来东城。我不放心,也不能让方礼变成跟他爸爸一样的畜生怪物,小晚,之前谢谢你了,我今天打电话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事,更多的,等我们见面了再聊。” “好。”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郑晚即便对季方礼有了隔阂,可过去跟简静华的情谊也不是假的。 挂了电话后,她垂眸思索了片刻。 只要别人不来伤害她的孩子,她也绝不可能主动去伤害谁。 可心里都埋下了怀疑的种子,这种情谊似乎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还是慢慢跟他们断了来往,这样对彼此都好。 谁也不会比她的孩子更重要。尽管思绪混乱,她也已经下意识地选择了对她女儿最好的一条路。 如果她能阻止思韵对方礼的心思,那自然最好。 如果她没了时间…… 郑晚抬眸看向了朝她走来的严均成。 她弯腰,抽了几张纸巾递给他,“静华说她马上也要来东城,我没好问,季家是什么情况,你知道吗?” 严均成慢条斯理地地擦手上的水,“你说季柏轩?他现在有妻有女,妻家也不是吃素的,季柏轩不缺孩子,现在不过是想收回所有的权利。你朋友跟她外甥来东城,是福是祸全看他们自己,不过看来他们已经做好了决定。” 郑晚心事重重地问:“那你呢?” 严均成看她。 她如画的眉眼又染上一丝忧愁,“你的公司,跟季家有往来吗?我对这些事也不太懂,不过,如果我跟他们走得太近,会不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什么?” “如果被有心人误解,会给你带来麻烦吧。”她轻声说,“我也不懂这些事。怕耽误了你的大事。” 严均成怔忪。 他极少有这样的时刻,思绪仿佛云游太空,飘飘忽忽。 她靠近了他,低垂着眉眼,伸手,帮他拉下卷起来的衣袖,又细致地扣好袖扣。 她的声音、气息包围着他。 “你可以跟我说,我听你的。” 他这才回过神来,喉结滚动了一下,语调略显喑哑,“不会。不会有什么麻烦,你要是愿意,也可以继续跟他们来往。” 她摇了摇头,“还是不了。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不一样了。很多事情你不说,我也知道。我怕麻烦,更怕给你带来麻烦。” 他低头看向她的手背,已经恢复了原本的莹白无暇。 心底的那点郁气,也消散得所剩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