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n次被扇
第n次被扇
5 陆明溪打开门。 “..” 陆明池如梦初醒般抬头看她。 “你还好吗?受伤了?发生什么事了?”陆明溪上上下下打量失魂落魄的她。 陆明池假笑,“没有。” “那就好。” “...” “你为什么在我家?” “姐?”年轻男人从陆明溪身后探出脑袋来。 “你为什么也在我家。”陆明池无语。 “当然是为希希来的了,她生日啊。”陆明河笑起来很阳光。 “mama。”季希从陆明河肩上探出头来,“你怎么还穿着白大衣?” 陆明池低头看了看自己沾着丝丝点点血迹污渍的手和白大褂,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忘了换衣服了。她连忙脱下来,解释道:“刚从实验室回来。” 她回到家将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下来,细致地洗手消毒。家里已经被收拾清爽,布置了温馨的装饰。陆明河陪小孩在沙发上看动画片,她走过去,“还在看动画片?幼稚。” 陆明河转过头来觉得她有病似的白她一眼,季希慢慢吞吞提醒她:“mama,我才5岁..” “哎呀,别看了,看这个吧。”她瞎乱一通,调到一个古装权谋爱情正剧。季希无语地用刚学会的家族传统白了她一眼。 陆明溪一把把她拉到边上,“你干嘛呢。” 陆明池拉开冰箱想找酒,空空如也。 “..” 陆明溪双手一抱,踢了踢脚边的超市塑料袋,“还不快装进去。” “哦。”陆明池笨手笨脚开始收拾。 “你到底怎么回事。”她姐悠悠开启阴阳加数落模式,“你们家刚一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犯罪现场呢,空空荡荡没点人气。你平时怎么带小孩的?是不是都不做饭?小孩放学就一个人呆着?她生日你都忘了吧。” “还有,”她拎着陆明池走到卫生间,“你这个小玩具怎么就放在外面台面上呢?和儿童牙刷放一起???” “...” “...” “..好用吗?” “...还行。” 季希悄悄把头贴在卫生间门边拐角的墙上,躲在边上偷听。 “...你那个马桶冲水要盖起来的知道伐。”陆明溪叹了口气,她这个meimei四体不勤五谷不分,除了头脑天才生活里就是一个彻底的废物,近年来愈发颓废。 “知道了啦,我又不是没妈教的孩子。” “...” “...” 不。 她就是没有。 她们的母亲死了有些年了。 季希暗暗咬住下唇。没妈教的孩子。幼小的脑袋里,许多事都很模糊,可她觉得这句话说的就是自己。 陆明池不像她的mama。 事实上陆明池很少管她。即便是小孩子的心智也感受的到,除了提供生存所需的必要条件,陆明池并不在意她的成长。季希的饮食起居,每日接送都是由保姆负责,而陆明池自己大部分的时间都泡在那些保密实验里,成日醉生梦死,夸张的时候连续一两周都不回家,对她不闻不问。回到家了也是精神恍惚,沉默不语。 只是生日这天除外。 “生日快乐,宝贝。”陆明池面带着温柔的笑意,帮她点燃蜡烛。今天她很早就回来了,傍晚时分踏进家门,这个日子陆明池从来不敢忘。 生日歌的祝福里,季希闭上眼睛,许愿,然后吹灭蜡烛,抬头看了看陆明池。陆明池低垂着双眸温情地回望她。在这样的目光里她竟有些后悔地想是不是该许个别的愿望。接着手就被拢到mama温暖的手心里,一大一小两个人,手把着手切开奶油蛋糕。 季希到底还是个小孩子,乱七八糟地念头转瞬便被抛在脑后,快快乐乐地吃起蛋糕来。陆明河抹了一点奶油到她鼻尖,她咯咯笑着回击,用刚从成人电视剧里学来的词叫嚷:“小舅舅!纳命来!” 陆明池拿起酒,和陆明溪碰了碰杯,含着笑看那孩子满脸奶油的滑稽模样,仰头一饮而尽,又拿起酒瓶子来倒上第二杯。 陆明溪抱着胳膊举着高脚杯犹豫地看着她meimei,“你...” “啊?”陆明池转过头,仍挤出一个笑容。 “这两天照镜子了吗?”陆明溪看着她的精神状态每况愈下,心里免不了担忧起来。 “um..”陆明池想不起来了,“怎么了?” “...没事。”陆明溪照常优雅地抿了一口酒,别过连去看小孩玩闹。 ... “mama,你的白头发怎么变多了。”等到家里又重新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季希在她怀里用小手拨了拨她额前的头发,关心地问。 她合上眼,有些疲惫:“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不在外人面前的时候,可以不用叫我mama。” 季希咬住下唇。 连这么小的孩子都能从细微的语气措辞中感到瞬间拉开地冰冷距离。果然,她只是在表演一个母亲的模样。 可这时陆明池又睁开眼,将她更紧地向怀里送了送。季希涌上来的委屈被温暖的怀抱搅乱,仰头看她,迎上一双好看的眼。她不懂为什么那眼中似乎带了些水光,只记得额头上感到一抹温软的触感。陆明池吻她。 抬手关上灯,又突如其来地松开她,收回了那点温度起身离去。留她一人在黑暗里,像是毫无征兆刚点燃就被吹灭的蜡烛。 这就是她亲爱的mama。 她忽冷忽热,若即若离,封闭自我像是怀了什么不可说的秘密或目的。季希从不懂她。 将头埋在被子里,却仍能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那个装作是她母亲的女人开门走出去,关门声没有丝毫犹豫。季希在被子里躲避黑暗里的各色妖魔鬼怪,她抱住自己忍不住啜泣。所有人都走了,好像这世界上能保护她的就只有周身这床不厚的被子了。 所以从很小时候起,她就一直梦想着揭开mama的真面目。这是她吹掉蜡烛时许的愿望。 拿起桌上剩了一半的那瓶酒,陆明池披上大衣向外走去。 她摇晃着边喝边走,朝一处墓地的方向走去。凌晨的空气很安静,街边有另一个醉鬼在鬼哭狼嚎,倒在她前面。陆明池举起瓶子又灌了一口,抬起腿来踹了他一脚,从他身上踩过去。 在墓地里一个人待到天近破晓,她吸了吸鼻子,扶着墓碑支撑身体站起来,走上来时的路。街边的那个醉鬼还倒在原来的地方,可能只是翻了个身。她蹲下身扶起那团垃圾,才发现那是个女人。女人邋里邋遢地摊在她地肩上,嘴里喃喃念叨着什么。 她神志不清地问一个更神志不清的人,“你没事吧。” 那女人点了点头,醒过来半分,反问她,“你,没事吧。” 她已经没有力气牵动嘴角了,只点了点头。 “一脸忧伤..”女人伸出食指点了点她的脸,又哼着向她颈窝里靠去。 陆明池搂住她,无神地看着空荡的街道,季晓默忽然出现在街那头,又一闪而过消失了。闻到一些气味,她知道这个女人八成是吸了。 女人说:“你这个人还蛮体贴的。” “呵呵”,她笑了,“你喜欢吗。” “你为什么半夜不回家在这里。”女人歪歪扭扭在她身上乱蹭。 她又笑了,“那你为什么?” “你先说来听听..” “我爱一个女人。她现在已经死了。她不小心把自己害死的。但不完全是意外,也是她本意。她不是真的要死,不是。她只是不想和我在一起,她就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然后她就逃走了,结果她真的死了,害人害己,哈哈。”陆明池咧开嘴仰头笑。“是的,我还蛮体贴的。” 女人没说话,半闭着眼解开外套扣子,手伸到胸罩里捞出一点叶子来。她接过来,点燃,深吸一口,向后仰去。车流多了几辆,她看着车流中的季晓默向她走来,发自内心地笑了。 ----- The author: 又是半夜写文,我该死。困,不知所云,见谅。 下次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