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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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裴然正在房间画画,突然听见外面传来关门的声音。 他拿过手机看了下,才下午四点,这个时间,严准应该还在TZG基地,怎么回来了? 裴然走出去,见果然是严准,他正在换鞋,听到动静便转头看了裴然一眼,紧接着走过来抱住他:“裴老师,好想你。” 裴然一只手还拿着画笔,怕上面的颜料蹭到他,只好另一只手搂住他的后背:“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严准额头抵在他的颈窝处,闭着眼说:“我请了两天假。裴老师,我生病了。” 裴然正想说他身上好像有点烫,听他这么说,便连忙问:“怎么了,我看看。” 严准前两天就有些感冒,没想到,这么快就变成了发烧。 最近气温降低,又到换季,严准倒是记得提醒裴然多穿件衣服,自己却忘了。 裴然放下画笔,扶着他走进卧室躺下,又去客厅找医药箱拿出温度计给他量体温。 严准全程躺着没动,任由裴然摆布,看他微眯着眼对光读度数,突然开口说:“裴老师,我现在很想亲你。” 裴然放温度计的动作一顿,他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微红着脸凑近他。 就快要亲到时,严准却扭过了头,裴然微愣,退了回来,神情有些茫然。 “会传染。”再开口,严准的嗓音已经有些哑了。 “等我好了再亲。”严准又说。 裴然睫毛轻颤,然后点了下头,略有些不自在地说:“37.6度,低烧,你先睡一觉,不用喝药。” “好。”严准听话地闭上眼睛,一只手却从被子边沿伸出来摸索。 裴然失笑,伸手握住他乱动的手,严准才不动了。 直到严准的呼吸变沉,裴然才慢慢抽出手,他站起来,刚走到门口,又拐了回去,俯身凝视着严准的眉眼,然后轻轻地在他唇上印了一下,才脸颊通红地关门出去。 傍晚七点的时候,严准醒了,卧室拉了帘子,有点黑,他坐起来,看床头柜有杯水,就拿起来喝了两口。 他掀开被子,刚想下床,房门就打开了,他看见裴然按开卧室的灯,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 严准立马把被子盖好,靠在床头,有气无力地叫裴然:“裴老师。” 裴然把粥放下,又拿温度计给他量体温:“你睡着的时候,我试了你额头的温度,应该已经退烧了。” 严准夹好温度计,瞥了眼床头柜上的粥,问:“裴老师做的吗?” 裴然点头,端起粥拿勺子搅了搅:“我熬了挺久,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他舀起一勺吹了吹,送到严准的唇边,严准尝了一口,轻笑着说:“很好喝,裴老师的手不仅会画画,还会熬粥。” 这粥胜在熬得火候久,入口软烂绵密,很适合病人吃。 一碗粥很快喂完,裴然才拿出温度计看度数,见温度果然降了下来,松了口气。 严准请了两天假,就在家里休息了两天,除了回来的时候他发着低烧,后面体温都很正常。 但他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躺在床上动不动就要叫一声裴然。 裴然索性把画架挪到卧室,一边陪严准,一边画画。 严准喝了两天的粥也不觉得寡淡,到该去TZG基地时反而有些不耐。 临走前,他抱住裴然吸了好一会儿,裴然只好踮脚亲了亲他,严准才笑了起来。 “裴老师干脆把我金屋藏娇了吧。”严准嗓音低沉,一点都不想放开裴然。 “等我今天把这幅画收尾,就去找你。” “好。”严准恋恋不舍地低头亲他,心想,看来金屋藏娇是没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