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谈条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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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谈条件而已 那之后几日,周瑜都没再出现,也未联系过他。孙策拨出的电话、发出的消息都得不到回应。以前总是周瑜带着惊喜出现在他面前,不觉间孙策已成了习惯。而周瑜消失后,他才发现自己竟然会找不到他,实在太不应该了。 孙策抚摸自己的下唇,回味周瑜最后那个留下烟味的吻,以及他说的那句话的含义。是他自己把周瑜从身边赶跑了吗?只要闲下来,孙策就会忍不住思考这个问题,这使他心烦意乱。孙策干脆每天只在孙坚的店里打理一切,用做正事来稳定心绪。 这间酒楼自孙策有记忆起就在了,小时候骑在父亲肩头的走过的走廊依旧是从前的样子,好像一切不曾变过,但一切都变了。回店里这些天,孙策已经摸清了父亲酒楼的运作方式,它不像袁术的那样鱼龙混杂、藏污纳垢,只要踏实经营,也是可以很快的积累起资本。目前唯一的问题是当地的地头蛇常来sao扰,强行收取“门面租金”,如若不给,他们就变着法的不让你经营下去。他们有组织,没人能真的管得了他们,就算报警拉了些人进局子,过不了多久也都放出来了。即使认命给了这钱,这“租金”时不时就会蛮横的提高,想收就收,只把这酒楼当做是他们的提款机。这导致店里没了利润,底下人干活也没了积极性。难怪袁术这么轻易就拱手还他了。 因为周瑜的事情,孙策心中烦闷,被派来店里收“租金”的人正好都成了他的人rou出气筒,走着进来、抬着出去。有的又喊了人来,来了好几茬,孙策也觉得无聊了,抬手只给对方留了口气,让他们回去叫自家老大亲自来与他说话。对方态度也很强硬,见暴力手段行不通,又使了手段给他们停水停电,迫使店内一切停摆。这也惹恼了孙策,他们调查过对方所持有的场子,直接带人过去同样的打砸,对方的人也被打伤。这些年他在袁术那也学到些技巧,知道抢什么最值钱,砸什么最要命。这种程度虽不是重创对方,但也算撕下块皮rou来。不久后对方的上位者就联系上了孙策,表示想与他聊上一聊。 “这是个机会,不如叫上人带上家伙直接把他干掉,你取而代之吧。” “哪那么容易,你不熟悉这里的情况。这个刘繇,虽是这里的头,但背后还牵扯着其他势力,不是简单火拼就可以的,投鼠忌器。最好的方法还是谈条件。等我们站稳脚跟了,再逐个吞并。” 说话的人是黄盖和程普,是袁术还给孙策的孙坚旧部。虽然论资排辈他们都在孙策之上,但他们都感激孙坚的知遇之恩,再加上在袁术底下时也见识过孙策的能力,所以他们选择尊重孙策,愿随他回来辅助他重建孙坚曾经的事业。 “叔叔们说的都有道理。谈是肯定要谈的,只是对方与我们谈判的态度犹未可知。我会做好两手准备的。”孙策挽了挽袖子,拿起椅背上的外套。 孙策带着他的人赴约。对方约定的地点是个叫神亭的码头,到后才被告知刘繇在船上等他。他们只允许孙策上船,后面的人都被拦下,黄盖程普等人想硬闯,差点在岸边打了起来。 “放心吧普叔,谈条件而已,我能搞定。” “可是……”这样太过危险了。 孙策朝他们扬了扬下巴,让他们相信自己。 船缓慢的发动了,孙策被引到甲板上,却不让他进船舱。孙策站在船头,抬头可以看见厚重的乌云笼罩在上方,将天空压的很低。山雨欲来风满楼,孙策的发丝被吹得上下翻飞,他穿的单薄,衣服被风勾勒出他的身形,他才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看起来不用费力就可以将他折断。等船终于远离了码头,刘繇才慢悠悠端着一杯洋酒出现,背后跟着一群手下。他们搬来椅子让刘繇坐下,把孙策视若空气。 “你就是孙策?”刘繇晃着酒杯,先开口了:“我听说过你,袁术的狗而已。他现在不给你骨头吃,就要跑到我这里来抢?” 孙策笑:“瞧您说的。怎么能说是抢?我不过回来继承孙家的家业罢了。” “你小子比你爹的胃口还大。体谅体谅我,我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油水可以你榨了。我看,你趁早回寿春去。你也有亲戚在我手下做事,别撕破脸皮了。” “刘总的意思是不用谈了?” “跟你这种小屁孩没什么好谈的,你当这是过家家?非要见血才肯听话?” “也好,我也不想谈了。” 孙策的声音冷了下来,手上一挥,一道银光从袖中闪出。等众人反应过来时,只见一把匕首插在了刘繇身后一人的胸膛上,那人看着自己的胸口,吐出一大口血,遗言都没有留下就倒下了。 “你!”刘繇惊恐愤恨的站起来,孙策同时起身抽出袖中的短刃,直取刘繇面门。孙策的攻击过于迅捷,很多人还没有看清他的步伐,他已经逼到刘繇面前。但另有人同样迅速地从旁闪出,双手交叠架住孙策的下落的手腕,替刘繇挡下了致命的攻击。这很危险,若没有足够的力气,只怕被孙策一并劈成两半。孙策分出视线来给这个勇士,两人的眼神短暂交接。对面这个男人有着深色的短发,全部利落的朝后梳去。他眼鼻立体,两道方正的浓眉横在眼睛上方,散发着一种不可侵犯的气势。而底下纯黑的眼瞳深邃透明,紧盯着孙策,却没有展现出针对他的攻击性。 男人背后的刘繇被吓到僵住,在刀下迈不开步子。“让开。”孙策手上加力,逼得男人后退半步,但对方的力量不在他之下,只是在迟疑。等那男人稳住身形,发了狠力来将孙策的兵器格挡开。男人的动作也不乏灵巧,顺势钳制孙策的手腕,逼迫他丢下那把利刃。短刀掉在甲板上发出脆响,被干脆的一脚踢落水中。 至此孙策只能放弃这次进攻,转而与男人拉开距离。孙策把所有视线收回放到这个男人身上。对方年岁看着不大,可能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下巴上留有一层修整干净后的青灰胡茬,看着成熟可靠。男人身上虽然穿着西装马甲套装,肌rou线条被修饰,但仍能看出是个练家子。孙策没听说刘繇手下有这号人物,刚刚被他刺死那人,是他早有预谋的先断刘繇一臂。可没想到刘繇身边还有这等猛将,早知应该先干掉面前这个人。 “太史慈,给我把他捉住。”刘繇骂骂咧咧的朝这人发号施令,退出到孙策的攻击范围外。其他喽啰也掏出武器,将孙策和太史慈围在中间。“孙策,你现在是插翅难飞了。我没想到你真是个胆大的,一个人就敢上了船。现在他们想来捞你的尸体恐怕都赶不及。” “好啊。”孙策眼里没有丝毫退缩,他环视一圈:“我正愁没有架打。你船上就只有这么点人?” 太史慈却抬起下巴示意旁边的人都退下:“刘总,这里我一个人就够了。” 积压许久的云终于落下雨来,豆大的雨点拍打在船上打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哼,太史慈,这是你给表现的机会,别让我失望。”刘繇撇手,跟其他人躲进了船舱。只留两人在雨中对峙。雨合着风,海浪也大起来,甲板上下颠簸,连站稳都有些困难,被孙策杀死的那人尸体直接就飘进海里。 太史慈率先冲向了孙策发起进攻,孙策只是灵活的避开他的攻击,在这面积不大的甲板上与他周旋,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与他说话:“太史慈,这个是你的真名吗?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不是这里的人。” 孙策接下太史慈的出招,拉近了距离:“为什么还护着他,明明刚刚只要装作力不从心样子,就可以让我来杀了他。你犹豫得太明显了不是吗?” “你不能就这样杀了他。”太史慈将他弹开,说:“是他在维护这边的地下秩序。” 两人至此打得有来有回,孙策在进攻与回避的间隙又问:“那你们有从他给的秩序中获利吗?获利的人只有他而已。靠贩卖秩序来获益的人,才是最想要破坏秩序的人。” 太史慈不语,只是出招得更加密集,更难抵挡。 “你就这么想跟我打一架吗?刚好,我也来了兴趣。”孙策全心投入两人的对打中,甲板上只剩下雨落和拳rou相碰的声音。两人打的难舍难分,身上都负了点不关痛痒的伤。雨水没有降温的作用,他们反而火热的兴奋起来,直到密集的脚步声接近打断了两人酣畅淋漓的战斗,太史慈停下了手,对孙策说:“看来他们还是不信任我。” 刘繇的声音从下方飘来:“太史慈,别浪费时间,风浪太大,我们得靠岸了。” “你会游泳吗?”太史慈问他。 孙策答:“怎么不会。” 太史慈用下巴示意孙策,“那你快逃吧,我不愿就这样赢过你。你的人应该在那边,从这下水,往那个方向游很快就能到。” 孙策笑了,露着虎牙挑衅他,揪着太史慈的领子贴的更紧:“你是在演他还是演我。再来二十个我也没怕的,你怎么能叫我狼狈的当个落水狗,倒是你,不认真跟我打,只怕被他们上来认出你是个二五仔。” “你!”太史慈没想到这个小鬼还想在这样的情况下与自己分出胜负,“别意气用事。”在刘繇的人登上甲板前,他用全力把孙策推下了甲板,而孙策最后一刻也抓住他的脚踝,把他也拉了下水。 孙策从水下了探出来,四处张望却不见太史慈。这家伙难道被困在了水下,如果在这种风浪中溺水,九死一生。 刘繇的人都围在船边,打着电筒往底下照,孙策借此又潜入水下,循着一连串的气泡找到了不断下沉的太史慈,孙策拼尽全力把他带出水面,朝他所说的方向游,程普他们的船果然在后边,船上抛下泳圈,孙策一手揽着太史慈,一手抓住泳圈,可算是被他们拉上甲板。 孙策被一群人扶了起来,给他裹上毛巾。“快看看他怎么样了?”孙策指了仍昏迷不醒的太史慈,周围一圈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怀疑救太史慈的必要性,还是放不下身段来做急救手段。孙策看没人响应:“啧,你们怎么连个会人工呼吸的都没有。” 老实说,孙策也精疲力尽了。孙策蹲下来拍了拍太史慈的脸。太史慈的面色发青,看起来一点都不好。居然真是不会游泳的。不过也不能怪他,是自己把人拉下水的。孙策让人帮忙做着心肺复苏,自己趴下去给太史慈做人工呼吸。 太史慈吐出几口水,终于醒了。首先映入眼帘的从蓝黑色的夜空上不断落下放大的雨滴,然后一张脸出现了,挡住了下落的雨水。太史慈的眼睛花了两秒来聚焦,才看清面前的人是孙策,他同样气喘吁吁,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太史慈好像短暂的失去了听觉,只能看见孙策嘴唇开合,但什么都听不清。经过刚刚的打架还有溺水,他也累了,就这样看着孙策。孙策的眉眼精致立体,比他做过的木雕还要考究角度和折角,只看一眼就难以移开视线。此时巧色的眼睛正贴近观察着自己,太史慈甚至能看到孙策柔软的下睫毛湿了水耷拉在下眼睑上,平白让锐利的眉眼显出些许纯真的无辜来,无害得让人怜惜。为何是这种角度,为何会这么近?太史慈在苏醒前隐约感到有冰凉果冻一样的东西覆盖在自己的嘴唇上,是他给自己做了人工呼吸,这能否算是一个吻?太史慈的心跳节奏奇怪的停顿起来,他抚着心口坐了起来。 见到太史慈醒来,孙策终于放松下来,累的瘫坐在地上。 太史慈起身,第一句话居然是问孙策:“为什么救我?” “谁能想到你这么大个人居然都不会游水啊。”孙策老实的回答他,但这似乎算不上是个理由。孙策仰起头看他:“只不过我救了你,你在他那的身份怕是保不住了。”孙策的人过来围在了太史慈身后:“大哥,要不要把他绑起来,可以威胁刘繇当人质。”孙策挥了挥手,劝退他们:“他不是刘繇的人,放他走。” “太史慈,真走啊?救命之恩呢,你不想报答我吗?”见太史慈真往外走,孙策急了。 于是太史慈又转头回到了孙策面前,蹲下来与他目光齐平,他开口问孙策:“你想要什么?” 没想到太史慈真的会问他,孙策觉得他要好好打算一下了。但他思考的时间很短暂,望着太史慈黑曜石一样眼睛便说出了他的答案:“你的联系方式。” 太史慈眉头拧巴起来,似乎是在说——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孙策说完也才意识到这样的说法的确有点像在求偶,孙策被他的困扰样子逗笑。“我是说,如果未来我有急事需要你的话,你一定要出现帮我。” “……”太史慈看起来像松了口气,转而开始考虑孙策要求的可行性。出乎众人意料的是,他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我答应你。”他的话掷地有声,但没人相信,除了孙策。 船到了岸边,外面仍在下雨,只是小了很多,灯下挂着无数透明的丝线,断落之后消失在夜色中。太史慈下船时只是短暂的回望了孙策一眼,没有留下其他话语。 孙策看着水面,与自己人说话:“对不起,叔,刘繇那边,被我谈崩了。”说的时候孙策在笑,只是笑中含了些无奈。程普耸了耸肩,表示没什么大不了的。另一旁的黄盖大掌拍在孙策的后背上:“你呀,跟你爹一模一样。” …… 孙策是冒着雨上岸的,尚未烘干的身体温度很低,雨点刚落在身上时甚至是暖的,随后就变成抢夺温度的吸血虫。后面一个小弟拿着伞追了上来给他遮上:“大哥,你身上还湿着,要不还是先跟我们先回店里换身衣服吧。” “不了。”孙策推开他撑伞的手。“我想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