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叶龙凤和合之陶叶：此生若是如初见（四）
第八赛季开始。陶轩也有点顾不上叶修。 嘉世成绩不稳，各方面压力具在。叶修虽然说两人关系回到原来一样，但既然睡过了，怎么能回到原点。因此战队有些事务，之前陶轩还能直接提意见的，现在只要叶修坚持，他一般不反驳。日常无要事，也不往战队跑，跟上半年几乎以战队宿舍为家的风格，大是不同。 夏仲天跟陶轩多年损友，看出他不对劲，一次饭局上，借着酒酣耳热，问：“吵架了？” 夏仲天没有指名道姓，陶轩也有五六分酒意，但就是知道他指的是谁。当着好友，也不隐瞒，说：“分了。” 夏仲天给陶轩倒了杯酒，说：“分了就分了吧。叶秋那种人，你玩玩无所谓，真把自己栽进去，没必要。”又说：“这赛季一开，你状态就不好，这个样子，怎么带领嘉皇朝跟霸图蓝雨微草轮回那些狼抗衡？” 陶轩也不是矫情的人，举杯敬了下夏仲天，一饮而尽，说：“道理我知道，就是情绪上一下子过不来。你放心，该做的事，我不会懈怠。” 夏仲天是多少知道陶轩对叶秋的执念，他一个生意人，虽然不待见这种浪漫情怀，但也觉得陶轩真性情。沉吟了一下， 又说：“这里有家养的，干净，没见过人。要不要换换口味？老哥请客。” 陶轩推了夏仲天一把，笑道：“请酒请饭不请嫖，借房借车不借香。我用你请？”说着喊侍候的人：“走牌子吧。”夏仲天又加了一句：“要清水的。” 下面一声应了，须臾，十来个男女就次第进来，陶轩端着酒杯，冷眼看人。他之前偏好丰乳肥臀的御姐风，但经过叶秋之后，对这一款就提不起兴趣，倒是在几个偏中性的男女身上多打了几个转，可还是觉得兴致缺缺。直到门一开，进来四个女孩，竟然是四胞胎，一模一样的长相，不同的穿着打扮，汉服、旗袍、洛裙，长衫，让满座都眼睛亮了亮。 夏仲天先笑道：“这个难得。苏老板也是出了压箱底的货了。” 却看四姐妹走上前来，鞠躬的，福礼的，作揖的，提裙摆下蹲的，还真都是按照身上穿的服装行的礼数。在座诸人先喝了一声彩，就看穿汉服的女孩先跪下去，如莺声鹤唳般念道：“春。” 穿旗袍的那个，踩着花盆底，甩了下手绢，请了个安，就蹲着不动了，女孩眉目含情，笑道：“夏。” 穿长衫的那个，手中还持着一柄玉骨扇，如云中修竹般，上前一步，作揖道：“秋。” 那个穿洛裙的，转了半圈，行了个见欧洲皇室的通行礼，笑嘻嘻地道：“冬。” 接着，四人同声：“吉祥如意。”声线不同，隐约有和声之意。 众人拊掌，皆夸：好心思。一边招了四姐妹上前。 原来这四人名春吉、祥夏、如秋、冬意，被此地老板养成，还真未见过生人，只做艺校生培养。固才艺自是可人。 一时春吉舞袖，冬意弹琴，祥夏唱曲，场面瞬间热闹。 陶轩冷眼看人，见如秋在一边敲角铁，有一下没一下的，嘴角含笑，眼眸中的意却是冷的，心中一撞，想到叶秋。再看如秋，一双手骨节分明，皮rou停匀，敲击处也能看出内蕴的力度，不由心动。 夏仲天见状，给如秋使了个眼色。如秋会意，停了角铁，缓步走到陶轩身边，半跪在他脚下，道：“陶相公。”又在陶轩杯里斟了酒。 陶轩是真的有点醉了。他看着如秋，想到叶秋，想那个人的手，如果敲角铁会是什么样的绮丽光景。又想，叶秋怎么可能去敲角铁呢？然后又看着如秋穿的长衫，清水灰的暗纹重磅厚丝，也算好料子，但要是叶秋喜欢，这又算什么？陶哥可以满苏杭陪他选啊。陶轩想着，看着如秋就有点发呆。 其实如秋跟叶修，没有半点相似。但陶轩爱屋及乌，听到个秋字，就先不行了，加上又带了酒，之前的情绪都翻上来，竟然是觉得非这个人不可。 周围都是明事的主，陶轩也不客气，捞起如秋，告个退：“兄弟酒多了，先歇着。明日继续。” 如秋扶着陶轩，进屋，还没说什么，就被陶轩一把推倒在床上，喝道：“脱了。” 如秋咬着唇，慢慢脱去长衫，又解里衣。 陶轩斜着醉眼，靠在沙发上看。见如秋宽了月白色里衣，又解了束胸，立时两团肥美白腻的rou直跳出来，或是确实少经人事，rutou小小的，乳晕也是浅粉色。如秋跪坐在床上，看着陶轩。陶轩没有一点怜香惜玉，说：“接着脱。”如秋只得脱了长裤，又一点点剥下内裤，最后一丝不挂地跪伏在床上，并着腿，蜷着脚趾，看着陶轩的眼神中已经带了屈辱和感伤。 陶轩脸色不动，看着女孩白兔似得蜷伏在面前，还是冷冷地说：“腿张开。” 如秋低头，缓缓张开大腿，隐约可见饱满的yinchun。 陶轩说：“张大点。” 如秋听话地把腿分开到最大。yinchun粉嫩，阴毛修剪地也漂亮，由于主人心境起伏，整口xue也微微颤抖，被陶轩看着，仿佛受了刺激一般，xue口一收缩，竟然流出些清液来。 如秋嘤地哼叫了一声，抱着自己双肩，头低到胸口，耳根都红透了。但腿还是颤抖地张开着。 也算尤物了。陶轩想，但cao惯了叶子，看着女xue，只觉少了根小可爱，胯下的物事动都懒得动一下。他揉了揉额头，说：“好了，穿上吧。”说着起身，在钱包里拿了几张大票，放在床头柜上，说：“回去吧。” 想了想又说：“叫下面送个少爷上来，要清爽的。” 女孩略带怨愤地走了。不一会，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男孩敲开了陶轩的房门。陶轩心中一直在想叶秋，窝了团火，见人还算顺眼，点头留了。 男孩皮肤白皙，细腰圆臀，承受着撞击时也不yin词浪调地叫。陶轩抚摸着颤抖的肩膀，恍惚中觉得有几分叶秋的意思。不自觉地，手习惯性往下摸。拇指搓过流水的茎头，感到箍着自己的甬道紧了紧，心中满意，便又向下摸，要找记忆中那颗敏感的阴蒂…… 陶轩多少是带了几分酒意的，刚才还能自己骗自己，cao的是叶秋，但这下是连虚空阵鬼也骗不过去了。他冷着脸，把男孩翻过来，看着那张跟叶秋没有任何相似的脸，一边想：我是茶吃醉了么？一边不顾人死活地大cao。待他出了精，男孩已经瘫在床上，动不了了。 陶轩也不管他，扔下双倍的小费，将人赶走，自去洗澡。 热水流过小腹，陶轩只觉隐茎发热，一跳一跳地想出来，但又没有足够的刺激。熬了一阵，终于躺到浴缸里，想着那两口翕张吐液的yinxue，两手并用，撸了一发，才算消停。 陶轩怀疑自己大概是被叶秋废掉了。再美艳的女人，他也提不起兴致，找清俊的男孩吧，倒是有欲望，但cao起来总觉得少点什么。玩了几次，终是扫兴，倒不如想着叶秋自渎来得更爽些。 九月末，陶轩在泡温泉时，碰到当时席上的那个轮回投资商。 此人姓方，名芳，家族企业，东南布匹帝国，占了一域。插手电竞网游，也就是小少爷玩票性质。但轮回前景好，文娱产业看来更是金光大道，也就上了些心。 方芳见到陶轩，笑道：“怎么一个人？” 陶轩对这个人并没什么好印象，淡淡道：“想静静。” 这个人却好似没感觉陶轩的冷淡，继续说：“嘉世这赛季开局不错啊。” 这话任谁也听得出来是揶揄。开局的确不错，越云临海这种队，嘉世硬碰硬都能吃下来，但紧接着在雷霆面前，团战失利，对上霸图，更是惨不忍睹，陶轩一个人想静静，是的确想静静。因此没好气地回道：“不敢，比不上轮回，一枪穿云，势如破竹。” “哪里哪里。”方芳客气几句，居然还没有走的意思。陶轩不愿失礼，毕竟都是场面上的人，也就强打精神，攀谈起来。 一来二去，聊到几天前生化集团公司的大洗牌，新董事长上任，从总经理起一应中层以上，几乎血洗，股价动荡地跟过山车似得。很多老牌企业家都在叫看不懂，更有无数小道消息，猜测豪门恩怨政局阴谋。陶轩虽然不好这类八卦，事情还是知道的。便说：“小董多少是年轻气盛，自己家的基业，何苦如此自毁长城。” 方芳却说：“未必。虽然自己的基业，公司上层基本都是跟着老董打江山过来的，中层也基本上都是老人提拔。小董虽然接手，但恐怕使不上力的地方不少。现在的市场跟老董白手起家的时候也不同，小董不惜断腕，应该有后招。” 两人又聊了几句，便告辞各自回房。 陶轩再想起这茬，已经是半个月后。该集团高调宣发，进军生物试剂产业。小董接受著名财经杂志采访，指点江山，一派帝国领主风度。同时，另有媒体也跟着造势，报道当时被换下的高层中层，都得到妥善安置，明里暗里烘托小董处事周到，仁至义尽。 陶轩不由得想到当时方芳说的，要变天的时候，踢走绊脚石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当然，陶轩也不傻，方芳作为轮回的投资人，在他面前给叶秋下眼药，当然没安好心。前后第一人之争的说法也不是一天两天，周泽楷万事俱备，只差一冠在手。本赛季一开局，轮回就跟出水龙下山虎一般，势不可挡，谁都看得出是憋足了劲奔着冠军去的。而嘉世虽然成绩一般，但有叶秋，只要他在，轮回的夺冠之路就有意想不到的风险。方芳倒也未必认为几句话能让陶轩真采取什么行动，但对家的队长跟老板既然关系变化，陶轩心情不佳又是明眼人都看得出的事，他偶尔落个石啥的，就当是顺手了。而陶轩倒还真动了心思。 刘皓羽翼渐丰，对叶秋的意见也越来越大。加上叶秋不出面，无形中，在外界多数观众看来，刘皓成了实质上的队长，而叶秋，只是场上的一叶之秋。至于背后的cao作者是谁，其实无关紧要。 陶轩其实之前从未想过，要是嘉世没有叶秋，会怎么样。但现在想想，好像也不会怎么样。老将，绊脚石，新时代，换天……这些词在他心中盘旋，越想越觉得，对嘉世的发展，特别是长远发展来说，叶秋起到的作用，还不如他造成的阻碍大。 人所处的位置不同，看问题的角度就不一样。陶轩在叶秋身边的时候，把自己低到尘埃里，将叶秋当作神膜拜，此时有过亲密关系，又分开，加之身边交往的人都是利益先行的思维方式，难免就换了心思。 他想，叶秋一个游戏死宅，这么多年家都不回的，如果退役，他还能去哪里？没有了夺冠的目标，那么会不会考虑过日子呢？会不会寂寞需要人温暖呢？如果需要，那陶哥时刻准备着啊。 陶轩越想越美好。他想到将叶秋安置在新买的那套联排别墅里，给他请个阿姨照料饮食起居。自己在外面忙完，回家，就能看到客厅亮着灯，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电脑前面，微微躬着身。他会脱下外衣，走过去按着人的肩背，把他拉起来，喝杯温牛奶，洗洗睡。当然，重点是，要好好cao一通那两口yinxue。 陶轩想得兴奋不已，等发现隐茎都露了头，才一拍脑袋，收回脑子里各种臆想。笑话，换掉叶秋，谁来cao作一叶之秋啊？ 但有些念头，就像潘多拉的盒子，打开就再难合上。他放任刘皓搞小动作，暗地里还推波助澜，自我解脱道：叶秋是队长，这种队内事务，他要是解决不好，就不配继续当队长。又希望，叶秋左支右绌的时候，会跟自己求援。只要他开句口，服个软，陶哥就帮他扳回这个局面。一个刘皓么，陶轩也不是看不出他对叶秋因爱生恨，此时先借他一用，自有收拾他的时候。 而叶秋的接替者，陶轩留心再三，终于敲定了一个人选，孙翔。 陶轩不是没有考虑过邱非，但邱非是叶秋嫡系，让邱非接手一叶之秋，跟叶秋自己在场并无两样。至少刘皓等人依然会分裂局面，不是上选。因此这个人，得是外面来的，最好是新人，技术过硬，心思简单。只要他能够cao作得起一叶之秋，战术、战队凝聚力这些事，刘皓自己就会争着去做了。 孙翔，上赛季最佳新人，是公认继王杰希之后，第二个打破新秀墙的天才式人物。陶轩跟他打过照面，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眼里全无机心，说话也直，是个不通人情世故的。 最主要的是，孙翔虽然出道用的狂战士，但在新秀挑战赛上，他未能免俗地挑战叶秋，用的却是战斗法师。 陶轩自认两眼不瞎，孙翔要是对一叶之秋没有觊觎之心，他至于花那么大精力去练战斗法师，还当面挑战叶秋？ 当然，孙翔最后还是落败了。但“彼可取而代之”的心思，却不难猜。 最好的是，越云还是个弱队。这简直是天作之合。玩游戏竞技，谁没有争竞心。要没有争竞心，就去休闲网游了。孙翔这样的天赋，这样的心气，越云，只能是跳板。不然，临海的海无量就是他的将来。 万事具备，只差引线。 这天，嘉世客场对轮回。赛后，陶轩想起叶秋爱吃轮回边上一家老店的馄饨，想约人一起宵夜。整场馆转了一圈，不见人。陶轩就奇怪了，叶秋没有跟队里车回去，他又是个死宅，这会儿能跑去哪里？ 陶轩思量着往停车场走。他因为有私事，所以虽然跟队，还是自己开车。轮回场馆大，地下车库也有两层。陶轩没有坐电梯，慢慢踱步走过去，却在一个转弯处，瞥见了周泽楷，身边那人，不是叶秋是谁。 不同于喻文州的含蓄，周泽楷对叶秋的心思，那是全嘉世都心知肚明。去年过年还差点送个猫来呢。也就是叶秋没要，如果留下了，难说人家就借着看猫，一趟趟往过跑。陶轩是见证过王杰希和叶秋的恋爱过程的，心中大抵也清楚，周泽楷没有全面展开攻势，无非就是还差一冠在手。看本赛季轮回对冠军势在必得的样子，只怕周泽楷前半夜夺冠，后半夜就把叶神裹上床了吧？ 难道要再来一次王杰希那样的情况？不，陶轩想，绝对不行。 有些事，必须要在本赛季解决。 看着两人坐进周泽楷那台低调奢华的辉腾，绝尘而去，陶轩终于下了决心。 之后，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陶轩主动接触孙翔，果然孙翔对继承一叶之秋非常感兴趣。他再似有若无地在刘皓面前表示对叶修的不满，让刘皓更是努力发展羽翼，排挤叶修。所有的部署，在那个雪夜，落下帷幕。 叶修不知道的是，他走出嘉世没多久，陶轩就追着出来，但前后找了一圈，都不见人。陶轩知道这人又懒又不爱走路，这会儿还下雪，大概率是钻进网吧了。但他一个俱乐部的老板，也没脸去网吧按个找。想着冷两天再做打算。只要苏沐橙还在队内。叶修就丢不了。没想到的是，叶修居然就这么在兴欣网吧扎下了根，还拉出一支草根队，靠挑战赛打回了联盟。 后悔吗？ 陶轩不是没有问过自己。但他生意人，光棍性，讲究愿赌服输。这一局是叶修胜了，但人没死，棺未盖，谁说没有山水轮流转的时候呢？他最后以原价将沐雨橙风让给叶秋——好吧这个时候知道他叫叶修了——也不是没有存了以后相续的契机。 世邀赛总决赛，陶轩去了现场，他看到升起的五星红旗，看着中国队队员将叶修抛到空中又接住，他甚至可以看到叶修身边那几个不怀好意的小崽子眼中掠食的光，有那么一刻，他想越过人群，走到叶修面前。但理智告诉他，不要自取其辱。特别是，当他还看到了站在台下的吴雪峰…… 很多事，过去就过去了。物是人非事事休，可他跟叶修之间，其实连物的牵连都没有。 陶轩逆着人流，转身离开。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