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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地,也同样不应该。与其拐弯抹脚去追查,我更愿意直接从你这里知道真相。”他慢慢地向燕凛伸出手,燕凛却如受电击一般,慌不迭退开四五步,竟是连让他碰触自己一下都不敢。容谦神色平静地任凭自己地手虚悬在空中,等待着。“燕凛,你要告诉我真相,无论如何不堪,如何愚蠢,如何荒唐可笑。你和我,都做错了很多事,现在,是该到纠正的时候了。”小楼传说第六部风云际会第二百三十章不过如此章节字数:3641更新时间:08-11-1013:43容谦凝视着那个无声地悄然颤抖的少年,等待着他慢慢镇定下来,等着他鼓起足够的勇气来面对自己,等待着他表现出足够的担当,面对过往的所有错误。燕凛,我正在努力学习相信你,所以,你也要学会相信我。告诉我,让我们都不再逃避,让我们,可以一起来面对。内殿里静得出奇。只有燕凛一直在说话。空旷的殿宇内,他一个人的声音,空落落的,低沉,缓慢,反而把整个世界,都衬得更加寂静起来。而容谦一直只是安静地听。整个世界,似佛都是安静的,窗外的风停滞了,树梢上的鸟儿仿佛也知趣地停止了鸣叫。天地间,就只剩下燕凛一个人的声音。他慢慢地叙说了很久,干巴巴地,几乎是有些机械地,叙说着当时的真相。他说得颠三倒四,混乱不堪,明明并不长,也不算太复杂的事,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他依然无法有条理地正常叙述出来。没什么周折惊险,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情绪起伏。他甚至不知道在讲述中为自己做些辩白解释,也不懂得要表达出更深切的懊悔。他只是木然地叙述事实。其实,在他心中一直就想着,如何把真情告诉容谦。做过了这样恶劣的事,他不能接受,自己始终象个无辜者那样,继续接受容谦的爱护和认可,他也从来未曾觉得。自己还有资格,逃避因之而来的一切后果。只是,如今容谦的身体状况。让他不敢有一丝造次,不愿有任何事。影响容谦养伤时平静地心态。于是就这般一日拖一日,每天还要无事一般地与容谦相伴说笑,仿佛从来没有过辜负,没有过伤害,没有过猜疑。没有过试探。可是他知道,那道深深的伤口,一直都在那里,狰狞地伸展着,在黑暗里等待着再次被撕裂的那一刻。他不知道地只是,这一刻会来得这么早,早得他甚至没有机会做任何准备。然而,只要容谦开口问他,他便再也说不得半个字的假话。只是这样一句句地,将真情说出来。直到吐出最后一个字,他住了口。有些麻木地怔怔望着容谦,心中居然是一片空白。这种感觉是那么熟悉。当初在猎场上。惊见容谦伤势发作。他一直疯狂地叫喊着他,但心中其实也是这样。空白,麻木,没有思考能力,也没有感受能力。他只知道自己一直在叫,却甚至不知道自己叫地是什么。他在马车上,守在容谦身旁,除了一声声继续呼唤,依然什么也不会做,什么也不能想。隐约地,他也察觉出自己的情况不对,拔出身上的剑,伸手握着剑锋,锋利的剑刃切割进掌心去,希冀能摆脱那种麻木震怖。可是明明鲜血已经流在容谦身旁,他却竟然仍是无知无觉的。直到后来,进了清华宫,怔怔守着容谦,他才慢慢地有了思索能力,慢慢懂得了感知和分析,慢慢开始懂得了懊恼和惊慌,他才会守着容谦,一遍遍说一些莫名其妙地话。。而现在,当日的空白和麻木,又一次悄然地占领了他的身和心。说完了一切,他只能怔怔站在那里,象一块僵硬的石头,丝毫不能动弹。容谦安静地凝视他,眼睛幽黑深沉得令人莫名战悚。然后,容谦轻轻道:“你过来!”那么低的呼唤,燕凛未必听清,纵然听清了,此时他那麻木空白的心,也未必能明白。然而,那人用那样漆黑的眸子看着他,他便如受了蛊惑一般,一步步走近过去,直走到容谦面前。容谦忽然微微一笑,轻轻勾勾手指:“弯腰!”燕凛木呆呆地弯下腰,尽管心中,依然不知道听到的是什么,可是身体却象是自然而然地,不懂要违背那个人。容谦轻轻抬手,很慢也很无力地在燕凛脸上拍了一下……或者……这个……勉强……可以算是一个耳光吧?“傻小子,醒了没有?”燕凛慢慢地眨眨眼,思绪和神智终于渐渐回归,只是表情还是有些呆呆笨笨地。本来在他的心中,知道了真相之后,容谦有任何愤怒地表现都是应当的,可是,这样轻飘飘的一掌,再加上带笑意地语气,却终是让他有些呆愣。容谦看他这笨笨傻傻,慢一拍的反应,心中好笑:“你不要得意,我现在虽没有力气,但这笔帐自是要同你记下地,等我伤好了,总是要揍你一顿出气地。”燕凛怔怔地看着他那不带一丝阴霾的笑容,怔怔地听着他那略有些负气,却有着更多宠溺地声音,僵木呆滞的的心灵里,这才真正可以重新生起各种感受,各种情绪。直到这时,一直用干涩语气讲述一切的燕凛,声音才不稳起来:“容相,为什么你不生我的气?为什么,无论我做了什么,你总是不生我的气。”容谦瞪他一眼,轻轻伸手在他头上用力一敲:“谁说我不生气,我气得想用大棍子狠狠揍你的屁股,可惜我现在办不到,否则你以为你还能安安全全站在这里。”想到容谦伤得连稍大的力气都用不出来,燕凛又是心中难受,脸色愈发难看。容谦白他一眼:“给我摆什么脸色,你做的事,难道还不该打?”燕凛黯然垂头:“我自然是该打的。”容谦好笑地看着他:“那么,你可知你错在哪里?”“我不该瞒着容相做这种鬼蜮之事,更不该……”容谦气得在心里大翻白眼,真想抓根棒子狠敲他的脑袋一通:“你最可恨的就是到现在,还没弄明白。自己错在何处?你是皇帝,很多时候,为了一些目的。用些权谋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