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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的权力,想要曾经看不起他的人,心甘情愿地屈下头颅,想要无人再干涉他的决定,想要随心所欲。想要的太多,牺牲的也是需要等价交换,比如王安康。林恒宇思前想后,决定还是会一会赵鹏。他先去找到顾章,继续“神色颓靡”地为今早的事道歉,并反省一番,最后提到自己为赵鹏共事多年,对他亦有些了解,想助顾章一臂之力,将赵鹏伏法。顾章拍拍他的肩膀,表示了感谢。傍晚时分,林恒宇还是那副不修边幅的样子,高级定制的西服皱巴巴的,脸上胡渣铁青,但脸上精神爽朗,他一跨进牢房,脸色就垮了下去,“满脸担忧”地唤了声卷缩在床上的赵鹏。赵鹏一听到他声音,腾一声从床上站起来,三步并跨两步,冲到林恒宇面前,压低声音,“你为什么来。”赵鹏语气很冲,且带着恶臭的口气,林恒宇不卓痕迹地拉开距离,心里十分厌恶,脸上还是忧虑的神色,“顾章明显是寻仇,你处境危险,自然要来呐。”“我不敢肯定顾章掌握多少情报,还是他只是虚张声势。敌不动我不动,是最好的办法。”“你需要我做些什么?你想想是不是还有一些事要我处理一下。”赵鹏警惕起来,听着林恒宇继续道,“把麻烦解决掉,麻烦就不是麻烦了。”赵鹏心下了然,死死盯着他的脸,不放过一丝表情,冷笑一声,“你想出卖我。”林恒宇也笑了出来,也不伪装了,坦诚道,“那有怎样了,你一身蚂蚁,我不过是为求自保罢了。”“你别忘了,你也有把柄在我手上。”“哦,王安康对吧。”“你以为你为我每做一件好事,”赵鹏特意咬重“好事”两字,近乎咬牙切齿地道,“我都有记录,还是你的亲笔签名。”说完,阴冷一笑。原来,赵鹏从头到尾都未曾信任过自己,他的血液快要凝固了,浑身发冷。赵鹏重重拍着他的肩膀,“我们一起下地狱吧。”林恒宇僵硬地准过头,双目喷出满腔怒火。曹荣攻于心计,孙子兵法中的欲擒故纵运用得十分炉火纯青,林恒宇的道行尚浅,三两下子就被唬住了。古语有云,欲用其兵,先利其器,打人也要给个甜枣,他凑到林恒宇耳边,“还记得杨家的老乾婆她是御赐刺绣大家林家的幼女,当年,我受人指使灭她全门,要找一副叫锦绣山河的刺绣。后来,”他举起满是泥垢的食指向上戳戳,“上面的人起了内斗,那幅画一分为二,一半在我这,一般在死去的曹荣处。”林恒宇不以为然,“你的故事很精彩。”“那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来天津,为什么朱伟晖打到天津城下,我也不肯走。那是因为锦绣山河图中藏着宝藏,就埋在天津城中。”林恒宇听得像天荒夜谭般,难以置信,不过又很诱惑,“什么宝藏”“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林府借进贡锦绣山河图给慈禧太后贺寿,实质是献宝,但是被人捷足先登。”“林家既然有宝藏为什么还要献出去”林恒宇不放过一丝细节,追问到。“因为这宝藏在圈子里,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前洋毛鬼子,后有天天闹革命的军队,再加上一个清王朝,林家不过是求自保罢了。”他顿了顿,继续道,“随着林家一场大火,锦绣山河图失踪,尘封了三四十年,渐渐都遗忘了,以为只是一个传说。”“你既然找到了,为什么……”林恒宇急速问道。“你是想问我问什么还守着,哈哈,你太年轻了,时局太乱,都是闹哄哄罢我登场,□□一部一部出,没有一部能执行得了,我拉着一大堆价值连城的宝贝,树大招风,必然惹来杀身之祸。”“那你怎么会告诉我。”“因为我们在同一条船上,你死我死,你活我活,有命钱权两得,没命一场空。”林恒宇从牢房出来后,天色渐沉,暖暖的夕阳无限好,杨柳在河提旁随风摆动,他仰慕李白,喜欢山河壮阔的远景,但他现在无心欣赏,他头脑似运转不过来,有点混沌,脑子里一直重复回放着赵鹏那句,“有命钱权两得,没命一场空”。他连助手也不带,独自驱车回到住处,猛然关上大门,接着发了疯般,抄起椅子骤然砸向墙边,他浑然不知痛地一脚踹飞了柜子,良久,他看着满目苍痍的屋,所有的家具毁于他的拳脚。林恒宇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忽然有笑得竭撕底里,笑着笑着眼泪都出来了,他用力抹去,转身进了冲凉房,打开最大的花洒,对着自己猛冲……第77章凌晨的天空,爽朗无云,银河星带璀璨。赵鹏在天津城势力根深蒂固,将他逮捕,已经要顶着上层官员质问连连,关了他几天,顾章受到外界的压力越来越大了。顾章坐在车厢中,鬓边呼呼风声,看着司机满头大汗地赶往医院,人莫名地烦躁了。原来唐诗诗和顾章吵完后,顾章摔门而去,一连半个月也没回来,她越想越气,结果动了胎气,半夜三更被腹痛痛醒,身下不知何时便血迹斑斑。她一下子慌了神,拼命尖声呼救,被下人连忙送往医院。一进妇产科,人声特别喧杂,顾章一身军衣没换,走过待产室孕妇痛吟声,婴儿房孩子的啼哭声,不管他是对唐诗诗没有爱情,但腹中是他的血脉,血脉相连的感觉很奇妙,他有点恍惚了。唐诗诗拥有贵宾待遇,安置在独立产房,顾章一走近,唐诗诗尖锐的哭骂声传入耳中,一下子将他从恍惚间拉回现实。唐诗诗一看到顾章,哭得更用力了,旁边的医生出言相劝道,“太太别哭了,你现在是早产,身子本来就虚弱,怕你到时候不够力气生了。”唐诗诗恶狠狠地声泪俱下,道,“不生了不生了,孩子他爹都不要我娘俩,死了就算了,眼不见心不烦!”刘妈赶紧“呸呸呸”地吐口水,“重新说过,重新说过,”又在唠唠叨叨地道,“丑的不灵好的灵,一定会母子平安无事,生个大胖小子出来!”然后用力拽顾章,想把他拉到唐诗诗身边,但纹丝拉不动。白褂医生搓着快要秃顶的脑瓜,无奈地对顾章道,“这样下去,大人小孩都很危险。”顾章走到唐诗诗身边,虚虚地搂住她,“别闹了,好吗?”顾章的话语像是定海神针,一下子就将她定住了,唐诗诗将他搂得更紧,眼泪鼻涕一大把地扑进他怀里,哽咽地哭着,“我好痛,好害怕呀!”顾章那股恍惚感又涌上心头,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劝导,“进去听医生的话,会没事的,别哭了好吗?”“你陪我好不好,陪我好不好,不要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