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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年租金。满意了吧!”宝祥听出他语气中的冷淡,不安道:“少爷,我,是不是惹恼你了。”顾章很想把他脑袋敲开,“再多言,我收回。”“……”顾章驱车离开后,没有回家,也没有回公寓,颇有些失魂落魄的去了喝闷酒,酒精上脑,把郁闷烦恼的情绪放大放大,他想把宝祥抓在手心,明明是自己先看上的人,还没来得及下手,就被别人占去了,他越想越恼火,要是宝祥是他手中的被子,早已被攒得有裂缝。他狠狠把杯子扔掉,应声而落,杯子像滴落的水珠,瞬间四分五裂。他转身走出酒馆。顾章仗着酒气,直冲进杨家,一把揪住正在吃晚饭的宝祥。宝祥摸不清状况,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只当他是发起了酒疯。宝祥用力挣扎,却挣不开他铁圈似的臂弯,旁人上前拉开他俩,却被顾章一把推开,对于发了疯的酒鬼,旁人无奈地在心里为宝祥祈祷。劝不听,拉不开,宝祥认命地放弃了挣扎,随着他一把抱出了杨家,重重地扔在车厢里。宝祥刚想爬起来,顾章就压了上来,他仗着长手长脚,牢牢地把宝祥禁锢在怀里。宝祥愣住了,完全猜不到这酒鬼是受什么刺激了,接下来,他完全震惊了,顾章带着酒精的双唇普天盖地地吻了下来,他头脑一片空白了,连推开顾章都忘了,唇上啃叫的痛感把宝祥拉回了现实,还没来得及张嘴给他一个血淋淋的教训,顾章在他耳边,呐呐道:“我,我喜欢你,不要找她好吗。”宝祥魂魄没归位,脱口而出:“你是认错人了吧!”“宝祥,宝祥,我喜欢你。”五雷轰顶是什么感觉,宝祥不想知道,但顾章的一句话,不亚于此,当他被迫尝试了一遍,什么是‘如雷贯耳’后,一头小鹿在他胸腔里,跳得折腾极了。他想坐起来跟顾章好好谈谈道路,劝他走回正道,但话到喉咙,又被卡住了,万一他恼羞成怒,和我绝交了怎么办?这想法刚冒出来,宝祥心就怯了。不说,万一他强迫我,怎么办?宝祥还没想出个所以然,顾章就下了车,一眼不发地离开了。宝祥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背影,身影被路灯拉得长长的,家家饭菜飘香,欢声笑语越过院墙,隐隐约约地飘荡在街头,前路是望不及的黑暗,宝祥看着他孤寂的背影,和垂下去的头颅,忽然觉得他心里很难受。今天年三十了,平常热热闹闹的街道,似在今天达到了最鼎沸。宝祥一觉睡醒后,听着噼噼啪啪的爆竹声,昨晚的烦恼事被抛之脑后,又是一条神采奕奕的小汉子。他把顾章的那间房子里里外外打扫一遍,可惜时间有点仓促,来不及置一些年货,不过还好,家具什么的都不缺。当他带张春茗过来时,她瞬间哽咽了,眼睛通红地久久不语。宝祥蹑手蹑脚张开右臂,虚虚搭在她肩上,竭力掩盖内心的心虚,“米和菜我放在厨房了,你今天就自己做饭吃,我得回杨家那,明天再过来瞧瞧你。”张春茗道:“谢谢你。”她毕竟久经风月,女儿家的矜持早已在现实中散却,一把搂住宝祥,就像搂住深海中的一根浮木,把脑袋埋在他颈窝,抽嗒道:“我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好好陪你,愿意吗?”宝祥像被定身咒镇住了,四肢僵硬,以前渴望已久的幸福,说来就来,没有预兆,像被大海的波浪瞬间淹没,没顶之际,顾章那孤寂的背影涌现。宝祥几乎是落慌而逃,年三十里,整天心不在焉,给杨老爷上香时,都毛手毛脚的被烫伤了。“宝祥,宝祥,小奶奶不见了!小奶奶不见了!”杨家坪消瘦了不少,脸上的五官显露出来,眉目星辰,可爱了不少。但他此刻慌慌张张,几乎扑倒了宝祥。宝祥的心一瞬间提起来了。紧张道:“她房里,偏园里,杨府上下都找遍了吗?”“找了,找了,小奶奶说要吃橘子,我去厨房拿,回来就找不到了,怎么办?”“你好好待在这里,我和小六几个出去找找。”“我也去。”“乖,你待在着,万一小奶奶回来了找不到人怎么办。”宝祥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第二十六章杨家这年的除夕夜过得十分的兵慌马乱。一直寻找到月亮高挂枝头,都无果,宝祥在冰雪未融的病寒中,心急火燎地湿透棉衣,他跑遍了大街小巷,除夕夜下,一反以往热闹态,冷冷清清,宝祥一路疾行,呼喊着仙姑。后来,小刘找到他,喘着气道:“宝祥,杨夫人回来了……”不等他说完,宝祥一头小跑回去了,来不及理顺直喘的粗气,他劈头盖脸地一把抓住仙姑的双肩,细细地看到她衣着整齐,无伤无痕的,才松了口气,悬了一晚的扑腾心,终于放下了,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鞋底破了,磨得脚底直生疼。仙姑呆滞,不带任何情绪,目光勾勾无神。宝祥忽然想起她中气十足手舞足蹈的骂街样,觉得心里被扎了一下,还没发泄出来的怒火和质问,一下子随着刺痛而消散了。他勉强的牵起嘴角,笑笑道:“姨娘,饿了吧,我们吃顿团圆饭吧。”杨家人丁稀少,宝祥想热闹一下,冲淡各种不良情绪,便提议大伙们一起吃顿团圆饭。刚张罗开来,新春的第一声鞭炮声响起,紧接着是一轮似在争春斗艳,响破天际的炮仗声,密集而重叠,硝烟和尘埃随着春风荡进了千家万户。百感交集,千言万语,无论是阖家欢乐,还是孑然一身,无论是苦苦等待,还是满怀冀稀,无论是温床暖枕,还是饥寒交迫……万般人,万般皆是命,都挡不住年轮,是想要留住年华,想要一如既往,想要永远,无论是否愿意,都被逼着不断前进,踏进了新的一年。这一晚,如同千百年一样,注定无眠。杨家不过春节,出了简单的祭祀,其他一概不办。宝祥算算时间,他以为顾章会来解释那晚的事,然而没有,宝祥作为封建社会的残留,一直认同程朱理学,认为阴阳结合才是正道,虽然他心里不禁一次又一次的疑问,顾章看上自己哪点?难道我自己魅力四射,让他沉溺其中?不对啊,生涯中头一次啊!他及时打消不合时易的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应该负起做朋友的责任与义务,努力帮助顾章走回正道。一直到了初六那天,宝祥在心里徘徊千百次,都觉得自己赶上幽思缠绵的小娘们时,还是觉定跟顾章好好聊聊,告诉他得去看看奥付医生。临出门前,他细细交代小六要好好看住仙姑,交代小兵要照看好少爷。他刚经过仙姑跟前,仙姑抓住他的衣摆,没有一丝情绪。宝祥解释道:“姨娘,我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