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
怕耿某攀附不上,况万岁爷一再下旨言道,科举乃国之重器,举凡涉及科考舞弊的事无大小,一概严查严惩,若因这丫头跟晋王殿下有什么牵扯,耿某就放了她,岂不是欺君之罪。”小安子见这家伙是个油盐不进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耿泰,你别不知好歹,不是看在你跟我是同乡的份上,我才懒得提点你呢,你倒端上了,别不告诉你,二姑娘可是我们爷的心尖子,若受了丁点儿委屈,看我们爷不扒了你这身狗皮。”耿泰却冷笑了两声,朝着东边一拱手:“耿某当的是朝廷的差事,不是你晋王府,便晋王殿下今儿亲在在这儿,耿某也得公事公办。”耿泰几句话说的铿锵有力,声音大的谁都听见,陶陶倒有些佩服这位了,能做到富贵不能yin,威武不能屈的人太少了,陶陶一度以为这样的人只存在于书本故事里呢。她承认自己没有这样的孤勇,自己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俗人,所以,对于耿泰这样的勇气才会更加佩服。心里明白,有这个耿泰在,今儿便是扯出晋王这面大旗也没用,既然没用折腾什么,还不如干脆点儿,主动配合一下,或许能不牵连柳大娘这些人。想到此,上前一步:“这位差爷说的是,衙门里当得是官差,且朝廷律法岂能儿戏,只是若差爷是为了这陶像而来,实是我一人所为,柳大娘跟这几个孩子都是邻居家里过来我这儿院子里玩的,跟此案并无干系,望差爷莫冤枉了她们才好。”耿泰倒是没想到陶陶能说出这么一番通情理的话来,其实,耿泰心里对陶陶也颇有些好感,能去王府享福却非要留在这庙儿胡同做陶像,可见是个有骨气的丫头,也不想太难为她。更何况,柳大娘刚那几个头磕的满脸是血,太过可怜,他也知道在城西落脚这些老百姓都是拖家带口的外地人,真要是进了大牢,一家子的命都得交代了,既然这丫头敢作敢当的担了下来,自己就抬抬手,也算做了件好事。脸色缓了缓:“既与此案无关还在这儿做甚,速速家去吧。”他一句话,柳大娘几个顿时松了口气,忙磕了头,拉着几个小子走了。陶陶指了指大栓:“他是我雇佣来烧陶干活儿的,并不知烧了陶像做什么?此事跟他也无干系,你们快把他也放了吧。”那些衙差倒听话,上前就要动手,却给耿泰拦了:“他不能放,据货郎交代,他跟你是合伙做买卖的,那些陶像都是出自他之手,此人干系重大不可放。”陶陶本来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心里明白大栓不是柳大娘,只怕不好开脱,便道:“便此案干系重大,再未审清定案之前,我跟大栓只多算是有嫌疑,既未定罪便说明并非罪犯,莫非这衙门的枷锁是能随便给人戴的吗?”耿泰看了她一会儿,挥挥手:“去枷。”衙差急忙把大栓脖子上的重枷解了去,陶陶扶着大栓起来:“高大哥别怕,此事跟你并不干系,回头到了堂上,我跟大人说清楚你就能家来了。”高大栓早吓的脸色灰白,只是看着陶陶张了张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陶陶叹了口气,早知道大栓是个老实人,这老实人见了官就跟见阎王差不多,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时辰不早,耿泰得回去交差事,便一挥手:“带走。”两个字刚出口,就听小安子高声喊了句:“奴才给爷扣头。”说着跪在了地上。他这一跪不要紧,院子里的人呼啦啦跪下了一片。陶陶看了门口一眼,不同于上次的打扮,这次美男王爷穿的极为隆重,蟒袍玉带,紫金王冠,像是刚从朝堂上刚下来的,可惜了一张英俊的脸,却不言不笑,叫人从心眼里发颤儿。跟那双冷而利的目光对视了一会儿,陶陶最终败下阵来,低头错开目光,暗里嘀咕,不是姑奶奶怂,是美男王爷的姿色太过惑人,自己是怕给美男诱惑了去才避开的。陶陶正给自己打气,就感觉一只异常好看的手伸到自己面前,那只手极好看,陶陶长这么大都没见过比这只再好看的手了,手指纤长,骨节匀称,陶陶从来不知道一只手都能美成这样。愣了好一会儿,抬起头来,近距离看美男,有些晕,自己不是做梦吧!只可惜美男不言不笑的,要是能笑一下就好了……正想着,就见美男眉头皱的更紧了些,出口的声音儿虽然好听却冷的掉冰碴儿:“怎么,还不想跟爷回去?”☆、洗刷洗刷陶陶正发愣,已给男人一把抓住了手,触手竟有些粗糙,刚想低头细看,却给他拖着转身往院外走去。陶陶只得跟着,刚走了两步,却给急步过来的耿泰拦了路,晋王冷冷看着他:“怎么着,你要拦爷的路?”耿泰咬着牙躬身:“耿泰放肆了,此案涉及科考舞弊,皇上下旨举凡与此案有关着,都必须严查严惩,陶记出的陶像之中被查出藏有小抄,故此,陶二妮跟高大栓必须带回刑部审问调查,小的是领了刑部缉拿公文出来的,若殿下这会儿把人带走,小的如何交差,还请晋王殿□□谅小的。”陶陶忍不住侧身看了美男一眼,美男年纪不大,却气场十足,陶陶其实认为耿泰的话实在极有道理,而且,陶陶先头还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儿,这会儿知道是有人在陶像里藏了小抄,心里暗骂那些举子,傻不傻啊,难道不知道进考场得搜身,陶像根本带不进去,这下自己倒霉了不说,还顺带连累了自己,这样的人还考什么科举,回家种地抱孩子得了,即便侥幸得中也是个草菅人命的糊涂官。而耿泰这人还真有勇气啊,美男虽说长得帅,可那目光真比刀子还凌厉,自己只看了一眼,就有些扛不住了,可耿泰硬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跟个铁人似的,那意思晋王今天不把自己交给他,他绝不会让晋王走出这个院门。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晋王忽的冷笑了一声,抬腿一脚踢翻了耿泰,越过他走了出去,到了院外站住冷声的道:“回去跟陈英说,人爷带走了,想拿,想审,爷在晋王府候着。”等陶陶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给他拖进了马车。一进马车,美男就异常嫌弃的把她甩到了一边儿,还从怀里掏出帕子来擦了擦手,这个动作看在陶陶眼里,简直是对她人格的侮辱,忍不住道:“是你抓我手的,既然嫌我干嘛主动抓我?”美男看都没看他,只是从旁边的匣子里拿了本书靠在哪儿,就着车窗外的亮看起书来,根本当陶陶不存在一样。气的陶陶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长这么大也没这么对待过啊,咬着嘴唇瞪了他一会儿,发现这男人是挺干净的,无论身上还是马车上都是一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