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桩大喜事,那些侠客都是去贺喜的。”“天都府……”天都府之名,哪怕是这几个不履江湖的普通书生都知晓。天都府位于甘州境内,距离此处不过百里,“不知是何事?”“前两年天都府的那位天机公子不是成婚了嘛,”老板道,“如今裴夫人诞下麟儿,天机公子广邀天下同道赴他独子的满月宴,这半个月来,小老儿的茶棚不知招待了多少侠客,都是去赴宴之人。”“原来如此,”几个书生纷纷颔首,“听说那位裴夫人出身神秘,我看老丈您见多识广,可曾知晓什么?”老板被书生小捧了一下,顿时笑眯了眼,连连摆手道:“我一个糟老头子,能知道什么,不过是听南来北往的客人说过几句,那位裴夫人的出身连江湖中人都不知晓,咱们这等普通百姓自然更不知道了。只听说天机公子极是爱重她,当初天都府传出天机公子要成亲的消息,不知多少女侠伤心不已呢。”“那是自然,”几个书生都笑道,“以前天机公子虽然双眼失明,也还是有众多闺中女子倾慕于他,前几年他的眼睛复明了,更是引人趋之若鹜了,如此人物……”说罢感叹道,“也不知是怎样的女子才能教他倾心。”几人在茶棚里议论着,天都府裴氏的主宅里,早已塞满了从四面八方赶来赴宴的武林同道。大管家裴安从清早忙到黄昏,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小厮们跑来跑去,迎客的,看礼单的,上茶的……整座前院热闹非凡,却也闹中有序。与忙碌的前院不同,后宅一如往常的宁静。瑶姬坐在厢房里,将哇哇大哭的儿子哄睡着了,方才将他放进摇篮中,命奶娘丫鬟们好生看着,步出了房。此时正是春末夏初,满宅郁郁葱葱的新绿里,又有暖风袭人,落红纷纷。瑶姬一路往园中九曲水廊上的石亭行去,方在远处就看见亭中一袭青衫的挺拔身影。她不由笑道:“你倒是会躲懒,也不去前头见客。”裴琰听到她的声音,笑着转过头:“有裴安就尽够了,我若是去,遇上前辈要拉我喝酒,我又不好拒绝,你可是依的?”瑶姬在他对面的石凳上坐下了,见桌上的棋坪残局未完,微一沉吟,盈盈笑道:“我观此局,于左上路黑子处飞挂一子,当可解,不知有没有说错?”“娘子的棋艺大为见长。”裴琰拈起一枚黑子,依瑶姬之语落在青玉棋坪上,果见残局解开,已是分出了胜负。瑶姬见状,略有得意:“我好歹也与你对弈了这么多次,纵是块石头,在天机公子的调理下,也该开窍了,勉强能与公子一道品书论画。”裴琰摇了摇头,知道她是在为前段时间的事吃醋,又是失笑,又觉有趣。原来瑶姬自从嫁给裴琰后,外间多有针对她的酸话。如裴琰这般才貌具全,又出身高贵的世家公子,当初双眼失明时就不知有多少女子倾心于他,听说他成了亲,偏偏妻子出身不显,那些女子如何肯依?加之如今男子纳妾蓄婢实属平常,是以裴琰虽有了妻室,想方设法自荐枕席的,给他送各种美人的还是数不胜数。纵是裴琰几次三番在人前言道自己生平无二色,还是挡不住汹汹而来的烂桃花。其实瑶姬也不在意,她知道裴琰待自己一心一意,不管外间如何扰攘,于裴琰来说不过清风过耳。只是夫妻相处之间,吃点小醋也是情趣。不过前段时间她有孕在身,又遇上名剑山庄的大小姐放话出来倾慕天机公子,愿意给裴琰做妾,想到那大小姐出身高门,又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比不得自己与裴琰已成婚二载,失了新鲜意趣,更加女子有孕时形貌不佳,她倒是实实在在地气闷了一回。现在想来,还要拿言语刺一刺裴琰。裴琰自是无限包容爱妻,柔声道:“娘子本就聪慧过人,岂是我这等凡夫俗子能调理的。”瑶姬哼了一声:“那我嫁给你,想是亏了。”“自是亏了,”裴琰笑眯眯地附和她,“还好我当初运气好,将娘子抢了过来。”提到当年之事,瑶姬也是唏嘘不已。叶重楼带着云果和问毒经离开了,瑶姬获得自由,之后便再也没听说过瀚海楼之名。她对利用自己的叶重楼并无怨恨,如今想来只是叹息。裴琰见她似忆起旧事,眼神一闪,携起瑶姬的手:“前几日尚有一副画未画完,娘子陪我一道可好。”瑶姬的回忆被他打断,点了点头,见裴琰站起来,走到石桌旁将画架上盖着的绸布掀开,一望之下,顿时“呀”的一声捂住嘴,小脸飞红。原来那宣纸上画着一副美人春睡图,不过成了一半,已能看见美人儿慵懒地倚在石亭罗榻上的身姿——想来是她在此处小憩时被裴琰画下的。只是她当日衣衫完好,画中的美人却褪了罗袜,露出一双金莲来,两条玉腿修长匀称,因是交叠着侧放,恰掩住了大开的裙裾下腿间那处桃源秘地。这显然并不是一副普通的画,而是香艳春宫。“尚未做完,”裴琰弹指轻点,石亭四面的轻纱帐帘应声落下,将亭中之人遮掩起来,只能看见隐隐绰绰的影子,他撷起一只狼毫,笔尖在石砚中舔了舔,声音一如方才的温润,口中却道,“还请娘子宽衣。”第28章念奴娇28(高H)瑶姬听罢,面上顿时红霞遍布,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幽深眼神,身上的衣衫穿得好好生生,竟好似被他全数扒了一般,一丝不挂地将娇躯裸露于他眼前。虽说他二人是成两多年的夫妻,但瑶姬刚生产不久,身子已有大半年不承雨露,被裴琰如此注视着,不知不觉腿软腰酥,大眼儿里漾出盈盈水波来,花心已然瘙痒起来。她如何不知自己若是脱了衣衫去,接下来会面对何种玩弄。只是纤手不由自主地落在衣纽上,唇间嘤咛一声,裙裾飘悠悠地落在地上,依言解了衣衫,只着一件堪堪遮住乳儿的轻纱,按照画中的姿势倚靠在了罗榻上。裴琰走过去,将她发髻上的玉钗轻轻取下,一头墨似的青丝披散下来,恰遮住了美人儿大半个雪白背脊,发尾拂在圆翘的小屁股上,隐入股间。“如此方好。”裴琰细细端详一番,方才满意颔首,走到画架后作起画来。那幅画其实已完成了大半,只剩下些微细致处还需勾勒。以前裴琰双目失明,只在八岁以前学过一点画技,于此道上算是新手,因而瑶姬听说他要学画,自是精心指导,无有不从。裴琰无愧于世人对他无所不精的评价,学起画来进境飞快,却是既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