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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面上,“我白天问了个金豺了,他们也不知道你们为啥不摆。你们不敢赚这钱,我敢赚。”骆驼不支持,他把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他说不好不好,那里税金肯定很高,而且最近我都没见有金豺从那小警署出来,指不定秃鹫还没走,就驻扎在那个警署想搞一票大的呢?阿福摆手,他说你这是瞎想,“我在那转悠两天了,就没见到一个蒙着面的。何况人家要扫荡的是贫民窟内部,我在那反而安全。谁也不会觉着有牵连的人会到警署门口摆摊吧?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好的地方。”骆驼还是不支持,他不停地晃着脑袋。但大概是某些玩意让他脑子不太灵活,几次张口想反驳,又找不到合适的话。阿福倒是很兴奋,又把小推车擦了一遍。擦得锃亮闪光,看得他都想舔一口。最终临睡前他又把骆驼摇醒,问骆驼,你说我要准备多少钱,他们附近是个什么价位?骆驼琢磨了一下,心里也没底,他说要不你拿两倍的金币去吧,到时候如果不够,你再给他们补上。实在太高,咱不出了就是。阿福觉着可行,把自己的小钱袋掏出来数了数,又把金币小心翼翼全部装好,而后放在自己的枕头边,睡了一个痛快觉。第二天的天气也很作美,不再像第一次一样阴沉。他就这么推着小推车,飘着腾腾的包子气,路过一扇扇喷着不同颜色的大门,走出坑坑洼洼的贫民窟。他远远地看到了紧闭的警署大门,那棵树在晨风下轻微晃荡,泼洒着带有泥土与树叶芬芳的香气。他左右看了一圈,除了贫民外还真没多余的人。于是他收拾收拾,把牌子立好,再把金币和零钞分开放在抽屉里。继而把豆浆一杯一杯放在热气锅底下,好让等会出来的小B崽子们能喝上保温的饮料。然后一抬头,就看到了他第一个顾客。见着对方面的一刹那,阿福还有些惊讶。那人仍然穿着便装,一脸严肃。他上下打量了锅炉和阿福好几遍,最终朝一锅包子扬扬下巴,道——你还真是卖包子的?阿福欣喜不已,他说是啊,不过你来吃,都免费。说着赶紧从抽屉里掏出一袋准备好的金币,又再换了一只手,给警官包了两个热腾腾的大rou包,热切地塞进对方的怀里。第6章拿到免费早餐的金豺还有点懵,愣愣地不知道该往哪放,以至于阿福也不知道该把金币往哪塞,琢磨了半天,最终卷一卷把它塞金豺的兜里。金豺穿着一件大风衣,还好,口袋够深,放下去估计也鼓不起来。但阿福的手还没从对方身上挪开,金豺却一夹胳膊,警惕地问了声——“什么玩意?”“没什么玩意,就……一点小玩意。”阿福笑嘻嘻地道。但金豺不仅没放松,手肘反而夹得更紧,与此同时眉心也皱了起来。见着阿福不好明说,他干脆把包子和豆浆放回小推车上,自己掏出小袋子打开。就在他看清袋里小宝贝的一瞬间,阿福看到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阿福心说不好,看来两倍的金币都不够。果然这地段风水太好,价格都比较高。正当他想解释两句并表示自己后续马上追加时,金豺干脆地把小包裹掏出来,啪地一声摔回阿福的小推车上。他也不解释什么,更不开价,扭头就往看上去还没开始上班的警署走。走了两步又绕回来,把免费的早餐带上,临走前还回头瞪了阿福一眼,眼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阿福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看渐行渐远的金豺的背影,又看了看还从口子蹦出来几枚金币的钱袋,脑子有点迷糊。他回想了一遍自己刚刚的行为动作语言,然而并没找到什么纰漏。他严谨地遵照着骆驼教给他的步骤进行——给吃的,塞礼品,问价格,寒暄,告别——笃行着要给就痛快给,隐蔽给,不知不觉给,体贴入微给的处事模式。骆驼告诉过他,金豺要接受你了,东西自然就落入口袋,如果价码不够,他会明着告诉你下次要提高多少。如果金豺不接受你,那就会直接把钱还给你,然后把你赶走,让你哪凉快哪呆着去,反正不能呆这里,没什么理由。可偏偏这个金豺既不收钱,也不赶他——只拿走他两个包子,这算是接受了还是没接受?阿福再回过神来时,一对母女已经来到摊前。她们似乎很高兴这里多了个早餐摊,当然更高兴的还有那些发蜡都没干,急匆匆跑过来丢下几枚硬币,自己扯个袋子抓了包子就往公车站赶的小年轻。一个早上下来,阿福都有点恍惚。他不停地琢磨着金豺和他接触的几分钟,就想把对方的表情琢磨出名堂。但很遗憾,他什么也没想到。抽屉里躺着的钱袋不仅没让阿福为自己省了笔钱而高兴,反而让他产生了一点点心理压力。在鸦国里,有的走动费是必须花的。这钱花了让人安心,也让人有了个保障。说难听点叫贿赂,说好听了,就和你考前买了几本习题,虽然没做,但摆在那里看着踏实一样。然而那个金豺没给他踏实,虽然早餐没过三小时,就连最后一杯豆浆都卖出去了。阿福时不时往那个警署看去,最后收摊了,还杵在摊子旁等了一阵。他希望那个金豺再出来一下,他已经把新的措辞想好了,逮到机会就上去问一下。不管是什么结果,都好让他做下一步的打算。可惜那一个早上金豺似乎很忙,除了阿福离开前见着他出来和另一个金豺说了几句话外,又钻回了警署里。他从始至终都穿着便服。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阿福见过的金豺。第7章当天晚上阿福就把自己的疑问和骆驼说了。骆驼听罢略一思忖,灭掉烟蒂,抬起满是血丝的眼球,扒拉开旁边已腾云驾雾的小伙伴,问了阿福三个问题。第一——“那金豺赶你没有?”阿福摇头,他说只拿了我两个包子,然后一早上没出警署,也没见其他金豺来,算是没赶吧?骆驼点头,再问——“那金豺让人加价没有?”阿福又摇头,他说他都没出警署呢,哪来的加价。说不定他是不一样的金豺,他是白金豺,干净金豺,洁癖金豺,不是你们想的那种——骆驼扬手打断他,再问——“他穿金豺警服没有?”阿福觉得这是个重要的问题,因为骆驼没去现场,却注意到了这个猫腻,显然这是一条重要线索。阿福连忙摇头,他说他没穿,从我见到他第一次他就没穿,这意味着什么?他其实是贫民?还是——“贫民个屁!”骆驼骂道,哆嗦着摸起一根烟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