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鸣人参战
内心烦躁的感觉愈演愈烈，来自外界的不安气氛也在极度不平静中更加浓重。 鸣人逐渐停下奔跑的脚步。虽然他无法看到，但真切地感受到了。仙人模式下捕捉到的外界力量，告诉了他世界正在发生的战乱，四处遍及的硝烟和狼藉。 “怎么了？”奇拉比跟着停下脚步。 鸣人还没回答，空气里突然一声轰然巨响，飞溅弥漫的尘埃遮住了视线。 当尘埃散去时，纲手和雷影站在了鸣人面前。 “婆……婆婆？”鸣人惊讶地出声。 雷影直接说出了来意：“我们是过来阻止你们的，别想再往前走了。” 而纲手则有些惊讶地看着不太一样的鸣人。那就是控制九尾之力后的样子吗？ 鸣人全身都笼罩着一层橙红色的朦胧光芒，仿佛火焰般跳动着，在昏暗的天色下十分醒目耀眼。 “大哥，让鸣人走吧，拜托。我来担保！”奇拉比看着雷影说，在雷影怒视的目光下又有些底气不足地移开视线，“……大概。” “胡说什么！”雷影瞪着眼睛，“这场仗是为保护你们而打的！要是你们被抓……” “敌人的那个术就要完成，世界会毁灭对吧？”鸣人打断他的话，“伊鲁卡老师都告诉我了。”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去？” “正因为这个，正因为大家一心想保护我们，我才无法坐视同伴们去送死！”鸣人闭了闭眼，感受着来自外界发生的一切，那些在拼命战斗的忍者们，正一个个倒下。 “如果仗打赢了，大家却死了，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活下来，那又有什么意义！” “总好过世界毁灭！”雷影怒目说，“大家都是这样以为的，所以才会不惧牺牲地为保护你们而战斗！” 鸣人抿直了嘴角，蓝眸里有着隐隐的愤怒：“我这人，还不至于冷血到知道了这一切，却仍可以保持无动于衷！况且……” “别再说了！”雷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我不会让你过去！” “如果说不动你……”鸣人直直看着雷影，没有丝毫让步。而接着，他猛地冲了过去，速度惊人。 雷影全身突然爆发出骇人的雷电，滋滋作响。他微微一闪，瞬间就到了鸣人身前。 “你跟得上这个模式下的我？”鸣人惊讶地看着出现在面前的雷影。 雷影一拳砸过去，鸣人立即用手臂挡在身前，却还是被那力量巨大的一拳狠狠打了出去，摔在地上。 鸣人站起身，见雷影全身充斥着暴躁的雷电，仿佛一头随时都会冲过来的愤怒野兽，一点让步的可能都没有。 知道说服不了，鸣人只好将视线投向纲手：“纲手婆婆，你一定能理解我！我来阻止这场战争，让我去吧！” 纲手迟疑了一下，随即有些为难地移开了目光。 “婆婆……”鸣人愣愣地看着她。 纲手闭上眼，片刻后再次睁开，严肃地看着鸣人：“目前我的身份是忍者联盟的参谋，联盟决定要阻止你，虽然我是火影，但也不能私自决定。” “明白了，”鸣人低下头，“以你的立场这也没办法。那么……”他转头看向雷影，抬手指过去，“只能硬闯了，用更快的速度！” 话刚落，他闪身消失在原地，空气中只留下一道残影。 雷影身形一动，再次挡在鸣人面前。两人同时用脚顿住身体，停了下来。 “雷影大叔跑得真快啊。”鸣人笑了一声。 不，或许更应该赞叹九尾查克拉模式居然能与雷影的速度一较高下。纲手面色沉重地想着。 “忍者中没人比我更快。”雷影说，覆盖全身的雷电尖锐作响，“自第四代火影去世以后。” 鸣人一愣，张了张口：“你认识我爸爸？” “我和他较量过几次。我一度认为没有哪个忍者能战胜他。听说他是木叶三忍自来也所说的预言之子，被人称作救世主。”说着，雷影又语气一转，“身为救世主，为什么他却没现身于这场危机，因为他在九尾事件中失败了！而你作为他的儿子，却没有吸取任何教训！甚至还愚蠢到只会胡诌毫无根据的可能性——” 但还没说完他的话就被鸣人打断。 “别说得……”鸣人低着头，看不清他的神色，声音里隐隐压抑着愤怒，“别说得你好像很了解我爸爸一样。” …… “然后你出生了。” 在龟岛上夺取九尾查克拉时，鸣人第一次见到了玖辛奈，他的母亲。在那时她就告诉了他一切。 “水门把半数强大的九尾查克拉封印在自己体内，九尾则封印在你身上。世界的变革，以及随之发生的灾难，斑的事件。他说能阻止这一切的只有这孩子，他把一切都托付给了你，鸣人，他坚信你能做到。” …… “爸爸他……”鸣人抬起头，目光让人无法直视，笼罩他身体的查克拉外衣好似剧烈燃烧起来的火焰一样，“第四代火影没有失败！” “如果你无论如何都要过去，”雷影阴沉下脸，雷电暴动起来，“我只能现在杀了你。” “喂！雷影！”纲手想阻止雷影的话。 “这样直到九尾复活为止，就能争取到短暂时间。”雷影怒睁着眼，“敌人也就不得不加快计划的推进……” 他还没说完，就看到鸣人抬手结印。 “看来你很想死。”雷影彻底变了脸色，猛地冲上前一拳砸向鸣人，却被奇拉比用手挡住了。 “比！”雷影更加愤怒。 “既然如此，我这个八尾死了也一样。”奇拉比仍然用不着调的说唱语气道，“同样可以颠覆敌人的计划，那就让我留在这里，送鸣人踏上战场。” “雷影，这件事忍者联军还不知道，”纲手厉声提醒，“不可以擅自做主，我无法认同你这么做！” “我有责任打赢这场战争，为此我不惜一切代价。”雷影回答她。 “那么就像八尾说的，为什么要杀鸣人？”纲手质问。 “我身为雷影，已做好了必要时杀死弟弟的准备。”雷影冷声说，“但现在，与其杀死比，不如杀了鸣人，论人柱力的力量，能够完全cao控尾兽的比才具备更强的战斗力。”说着他看了看奇拉比，“你们这些人柱力，既是自己又不仅仅是自己，你们是国家的力量平衡，也是属于村子的力量，对国家和村子而言都是特别的，你们不该肆意妄为，弄清楚自己的立场吧！” “大哥，你说得没错。”奇拉比保持着挡住雷影拳头的姿势，“但我个人也有无法舍弃的坚持，要是没了，我就是个兵器。” “为什么要帮他？”雷影问。 “他坚持的那些，也是我一直坚持的。懂了吗大哥，以前我就说过，作为人柱力，我并非以人柱力自居，四代火影也这样说过。” 雷影似乎愣了一下，手中的几道松了一些。 见两人久久对峙，鸣人再次俯身冲上去。但下一秒，他就被雷影打退了回去。 “可恶……”鸣人从地上站起来。他沉默片刻，突然冲天而起，但雷影也跟了上去，速度都快得让人无法看清。 雷影狠狠一击，鸣人再次落地。奇拉比放出一条八尾触手想要拦住雷影，雷影却一把抓住八尾的触手，然后用力一甩，直接将奇拉比扔了出去。但奇拉比迅速起身，再次冲了上来。 “火影，来帮忙拦住他们！”雷影回头朝纲手喊道，一拳将奇拉揍在地上。 纲手看着雷影，然后望向鸣人，片刻后，她转回头，闭了闭眼，似乎最后下了决心。随即她睁开眼，抬起脚，一步步走过来，最后，停在鸣人身前，面对雷影。 “婆婆……”鸣人愣了一下。 “火影，你应该有合理的借口吧？”雷影沉下了脸色。 “即使杀了鸣人，延长九尾复活的时间，”纲手定定地说，“我也不认为，再有人能够完美地控制九尾之力。既然这场仗必定拼个你死我活，那就该毫无保留地尽全力应战。我同意鸣人走！” “这借口好！”鸣人顿时兴奋地喊出声，“虽说不能算是借口。但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火影婆婆！” “火影，你难道不也擅自作出了判断吗？”雷影脸上已经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了，“你们一个个为什么如此肯定鸣人能行？！” 奇拉比却突然伸开手臂猛地朝雷影撞过去，勒住了他的脖子，但并未起作用，雷影甚至连位置都没移动一下，仿佛奇拉比只是用的小孩子的力气。 “我说过，你的力量还无法打倒我。”雷影目不转睛地说。 “大哥，自从你当上雷影后，就一直错估了我的力量啊……” 奇拉比爆发出一股无比强悍的力量，竟将雷影狠狠弹出去，摔在地上，将一道巨大的岩石撞成了碎块。 雷影从惊讶中抬起头，过了片刻才开口：“你和鸣人都是极为重要的人柱力，对村子和国家而言有着特殊意义，所以我才不让你们离开。”雷影放缓语气，“人柱力确实强大，可其他人柱力都被晓打败并封印起来了。” “我们有自信不会失败。”奇拉比说完，再次俯冲过去，“我清楚这点。” “很好，那就试试！”雷影全身爆出更为强烈的雷电，头发几乎都立了起来。 奇拉比抬起手臂狠狠勾住雷影的脖子，雷影也勾住奇拉比的脖子，两人用尽力气想击到对方。雷影的脸色和雷电一样暴怒，却突然发现凭自己的力量竟然已经无法击倒奇拉比了。奇拉比咬了咬牙，另一只手死死握拳，冷汗从他脸上落下，雷影的双脚突然离开地面，然后瞬间飞了出去，倒在地上。 “我和鸣人的力量都不单单源于人柱力，”奇拉比走到雷影面前，“我们有着更为强大的力量之源。在得到八尾之前大哥就给了我这样的信念。当上人柱力，会失去很多东西，可正因如此，才能看清不愿放弃的坚持。这都是大哥你告诉我的，我的力量不仅来自于尾兽，OK？拥有尾兽前就驻入心中的东西，才是让我走下去的动力，这才是力量之源，所以我坚信自己是唯一能控制八尾的人，而鸣人心中，也有这样的信念。” 雷影沉默了下来，坐在地上没有动。 “终于察觉了吗？”奇拉比又恢复了怪异的状态，随即略微得意地仰起头，“高高在上地教训大哥，已不再是妄想，哦耶。” “鸣人，你的信念和力量是什么？”雷影沉默片刻后看向鸣人。 鸣人站起身，然后笑了笑，定定地说：“爸爸和mama，还有，我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可四代火影和漩涡玖辛奈，他们在你出生后就立刻死去了。” “在我获得九尾力量的时候，我见到mama，她早就用查克拉安排好了一切。九尾的封印一旦打开，她留下的意念就会见到我，为了我……”鸣人笑着说，“获得这力量的时候，mama就全部告诉我了。爸爸见到那个带面具的人，也就是斑，知道他会给忍者世界带来灾难，所以他将九尾封印在我的体内。他知道阻止这一切的，只有身为人柱力并控制九尾之力的我。” 听着鸣人的叙述，纲手似乎渐渐明白了，她笑了一下。水门封印九尾，又留下打开封印的钥匙，原来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的确从不做多余的事。 “所以他们将一切都托付给了你？”雷影低声说，“但是，四代已经死了，这能说不是失败吗？” “爸爸和mama的确已经不在了……”鸣人低下头，随即又抬起，目光明亮起来，“他们用生命保护了我。虽然只有一瞬间，但那时他们给我的，那么多的嘱托和信赖，”他笑了起来，“我一定要办到才行。” “雷影，”纲手走上前，“如果杀了鸣人，拖延晓的计划，那九尾也会被夺走，世界就完了。只有鸣人能够控制九尾，让鸣人走等于保护了忍界和所有人，我愿意相信他！那么你呢？” “我也是。”奇拉比接了句。 雷影缓缓站起身，看了看将鸣人挡在身后的纲手和奇拉比，却是再次爆发出惊人的雷电，头发完全竖了起来。 奇拉比顿时冷汗，因为他知道这是雷影全力状态时的样子。 “你怎么还这么固执！”纲手吼道，“那就别怪我参战了！” 鸣人咬着牙，神色前所未有的认真：“我身上托付了太多，我也还有太多事没能完成……”他飞身冲了过去，仿佛一道橙色闪电，快得根本看不清。 雷影瞬间闪到鸣人的一侧，抬起充满雷电的手，朝鸣人狠狠砸去。 轰然一声炸响，巨大的岩石崩塌飞散，碎石激射。 “所以，我不会失败。” 鸣人站在雷影身后，背对着他，蓝眸里是摄人的坚定。 “避开了？！”奇拉比震惊地说。他之前真的以为鸣人死定了。 “这种速度……”纲手也惊到了。 雷影却慢慢平静下来。 “雷影大叔你说的没错，”鸣人转过身，“失败的话就当不了救世主。所以我决不会失败。” “我是想确认一下，才带着杀气攻击你。”雷影沉沉地说，“你是第二个躲过我极速拳击的人。看样子，救世主确实活着，在你心里。”说着他侧过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