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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你既然知道希望不大，为什么还要来参加？因为想试试，希望不大不代表没希望。那既然有一点点希望，为什么不把这个希望扩大呢？额……有心无力啊。管越从位子上站起来倒水，离开椅子时，卡在身后的枕头掉在地上。任寒静看见只瞧了便收回目光，嘴上说着，“我师兄虽然看起来挺老实的人，但真要玩心眼，我们不是他的对手。”突然来这一句，可把正在倒水的管越吓得手抖。嘴上忍不住嗤笑，“他哪里老实？任经理你怕是不知道，他昨天让那些闹事的签字的样子，老谋深算，早有方案。”任寒静初闻，觉得新鲜又好奇。“他让闹事的签字？你们昨天不是去陪他们到医院了吗？我看那被你踹的人，不像有什么大毛病啊。”“是没毛病，但是人不放过什么潜在毛病。我估计医生跟他们都熟识，看片子时确实没有什么，但话锋一转，硬要讲个骨裂迹象。”说起来可是很气人。管越有些讨厌这种，讲不定以后他得个脚气，灰指甲，都能怪在自己头上。越想越作气，管越索性端着水杯咕噜咕噜灌水。任寒静瞥过一眼，觉得动作略粗鲁，轻皱眉头，“一贯来，穷山恶水出刁民，必要的妥协才能缓解局势。”话音落了很久，管越也没接她话，直到任寒静自己好奇看她，望过去。管越依然保持着端着水杯的姿势，若有所思状。“一贯来如此，便是对的么？今天退一步，明天退一丈。”她冷冷发声，任寒静听愣了，意料之外的反应，她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听那边管越继续道：“李斯远的算盘，我还猜的不太明白。”任寒静了然，“师兄么……”说不上来的感觉，管越每次听到任寒静喊李斯远师兄，她就汗毛直竖。大约是觉得这个称呼离她很远，远到她多少年没叫过。女人挑眉，重新走回自己的位置，捡起掉在地上的枕头，摆好，“我要抓紧时间弄设计图和方案了。”她侧昂着脖子，看向还在准备说师兄后面怎样的任寒静。聪明的人，一个眼神就能知道你想讲什么。任寒静不傻，明知自己眼下帮不上什么忙，自然更不会站着添堵了。“那你忙吧，有事和我说声。”任寒静背身走出房门，啪嗒一声。锁扣上了。管越收回视线，重新看向电脑屏幕，枯燥的文字和图纸，令她有点烦闷。又或许是天气太差，为什么要一片阴沉沉。又或许是世界太小，为什么走到哪都能遇到。又或许是冤家路窄，为什么梦里梦醒都是你。————3308房间，李斯远正坐在电脑前沉思。他保持这个动作很久了，从上午九点到现在将近11点，期间只有偶尔敲敲键盘，偶尔滑动鼠标。“您有新的邮件，请及时查收。”电脑右下角忽然弹出个小对话框，李斯远瞄了眼，随即用鼠标移到上面。入眼处，邮件上面文字不多，只是附了好几个pdf格式文档。“Scales，我帮你查过了，平城因为政策原因，好的地皮基本没了，几个有名的企业都没有进驻市中心，反而县城里，有几家。”李斯远顺着点开邮箱里的附件，走马观花扫了几眼，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于是便叉掉，再回复邮件。“已经收到，谢谢你。我知道怎么处理了。”叮咚。邮件发出去没多久，又收到新的回复。“很久没见你了，有时间聚聚吗？”聚聚，这两个词，放在男性之间，总显得很矫情。如管越所言，又不是女孩子家家，好久不见再重逢后，即使没有多深感情，也要虚情假意的抱在一起，嘘寒问暖。想到这，李斯远放在键盘上的手，不禁曲卷起来。他盯着电脑屏幕出神，想到管越，垂眸失笑。不知道她设计图画的怎么样了，没带设计师，只有她和任寒静两个。四天内，画好设计图，做好方案。耐不住，李斯远拿出手机，给管越发微信。删删写写，最后发过去。1986：你吃石榴吗？等了半分，那头才回。越：？？不吃，太麻烦了。她不解的是，为什么李斯远突然问她这个，看起来很奇怪。1986：剥好的，酒店送来的有点多，听说是特产。越：……谢谢好意，但我现在有点忙。1986：没事，我给你送过去吧。他倒爽快，说送就送。走到3316门口，叩门。等了片刻，依稀听到些动静，随之是极快的小跑。当管越出现在面前时，一副蓬头垢面，衣衫凌乱的样子。管越有那么一刻后悔自己手快，可想来如果现在把门给关上，似乎也不太妥啊。索性就这么理直气壮的看着他。瞧他手里拿着处理好的石榴籽。“麻烦你送过来了。”她伸手要去拿。男人缩手躲过，脚下迈着步子已经走进房间。“方便进来看看吗？”他问。管越在身后翻白眼，心想你这不已经进来了吗，干嘛还明知故问。“你随意。”说完，管越侧身走进浴室，后手带门，关上后便在镜子前快速整理仪容。扒拉几下，感觉没什么大问题，才走出来。一出来就看到李斯远在看她的设计稿。管越下意识要去拦，快步走了几下，将到跟前时，却又不自觉慢下来，心想，能有什么大不了。“你这是商场设计稿改的？”李斯远问她。管越抿唇点头。“银泰城的。”先前画的一些草稿，正好打个底。谈起这个，李斯远也不由自主想到点东西，他半转个头，看着管越，“听说银泰没和盛元合作了？”管越大惊，“怎么可能。”李斯远心中了然，清楚着管越大概还不知道盛元最近的小动静。便道：“我听说的，银泰临时延期了。”“那你怎么知道？”管越疑惑看他。这事，她其实听说了一点，但并没有深层次追究。而对于李斯远来说，这显然是个一言难尽的事情。若是直接跟她说，梁斯近从徐非那打听的消息，那她肯定又会问，梁斯近为什么知道徐非的事。接着，她还会问更多关于这件事的其他东西。由小生大，刨根寻底。索性，他转言，“你这个设计图似乎改动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