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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江季麟摇了摇头,轻声安慰:“还没废,但是只要一用内力,便浑身无力没了知觉,此药古怪,不同于旁的阻塞经脉的药,怕是……只有他有解药。”宁长青一言不发,紧抿着唇。江季麟伸手捏住他下颌:“松开,别咬了。牙关咬这么紧,老了啃不动核桃。”宁长青的牙关慢慢松了开来,他张开了嘴,无声地大口喘息着,像是溺水许久被人打捞上来般,他的喘息几乎剧烈到了要呕吐的地步,原本稍稍松下来的胳膊又紧紧锢了起来。江季麟眼里的心疼xiele出来,他摸着宁长青的额头,身体分明被宁长青禁锢在怀里,神色却像是安慰一个孩子般,修长的手指划过宁长青的发根,耐心地抚慰着他。“我明天入京,你提前去京城,找冯相言……”“不!”宁长青猛地摇头。“你在这里很危险。”江季麟摸着他面庞上的伤,“你何苦。”“我不在这里你会很危险。”“我会照顾好我自己……”“你总是要抛开我。”宁长青打断江季麟,“你总是这样,自以为运筹帷幄,把我抛开在你的计划之外,你每做一件事都从未与我商酌只让我瞧着结果。我知道我不够通透聪慧,我知道你很多事情其实为我好胜过伤我,可是……”宁长青眼圈泛着红,声音里的颤抖渐渐泄出来。“你从未问过我,我想要什么。你说我在这里很危险,可倘若我离开了这里,你但凡有半点差池,我生不如死。”江季麟轻咬了下唇,心里酸楚:“.…..你去找他,说明这里的情形,救我出这里的机会便大些。”“你骗我。”宁长青勾起一个难看的笑容,“留异已经晓得此事,冯相言和他不是傻子,该如何做不需要我去告诉他们。虽然这次你骗我,但我一点也不生气。你仔细听着,是死是活,只要和你在一处,于我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他抱着江季麟,将头埋在江季麟脖颈间,微微哽咽:“但你以前骗我的很多事情,我还没和你算账呢,等我带你出去了再和你算账。”江季麟深吸了一口气,微微笑着,轻抚宁长青发丝:“好,把一辈子,都给你好好算账。”第94章应是良辰好景(3)这一夜,是江季麟在这院子中睡的最踏实的一个晚上,即便前途未卜,危机四伏,可身边人的怀抱,像是一层厚厚的屏障,让他可以毫无保留的卸下警惕和防备,好好地闭上眼睛。如果……如果可以顺利地出去,他想,他知道自己最想要的生活是什么了。江季麟唇角勾起了浅笑,在宁长青怀里蹭了蹭,安静地睡了。宁长青一夜都未合眼,支着耳朵听着四周的动静,幸而外面那些人没有走进来,没有打断这片刻的肆无忌惮。江季麟在他怀里睡的很熟,不多时呼吸声便绵长而浅淡,宁长青不忍扰他安眠,几次抬了手想抚摸他的脸颊又放下了。他知道此时此刻有这样的想法很奇怪——他居然觉得很幸福很安心,恍然间希望岁月就这样停留下去。在这样危险的情境下有这样的想法确实奇怪,但又不乏道理,他这几天每日煎熬,像是中了毒病入膏肓的人般身心如焚,有的时候不受控制胡思乱想着季麟哥遭了什么苦,受了什么罪时整个人便失心疯般辨不清现实和虚幻,这种持续了多天的状态实在是太痛苦了,而偏偏这又是他生平至今使得最大的意志力,才管住了自己没有不顾一切地跑来前院见他一面。如今见着了,他的状况比自己胡思乱想中想到的要好很多,即便也足够让他心如刀绞,却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而更他心里悸动的是,他从未见过季麟哥如此依赖的模样。他此时安静地睡在自己的怀中,睡着的样子像孩子般纯净香甜,右手轻攒着自己的领口,骨节分明,淡淡的青色血管那么曼妙好看。前些日子的他见过了季麟哥那般温柔细致的模样,今日竟又见着了他这般依赖依恋的样子。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仿佛那个高高在上的神坛上的人,朝自己一步步走了下来,自己终于够得着摸得到了。真真切切。这种被季麟哥依赖的感觉,像是水入了海绵般钻入自己的经脉,让他整个人都是充实的,生机勃勃的,竟管知道前途生死未卜危机重重,也有了无限的力量去面对。宁长青微微笑着,隔空摸着江季麟的发丝。明明心里有很多怨恨,很多不解,很多斤斤计较的东西,却总也远远比不得,你真真切切在我身边的感觉。怎么办呢?我最终还是,只要你安好。………………………………………江季麟悠悠转醒的时候,微微一侧眸便看到了宁长青近在咫尺的面庞。“怎么醒着么早?”宁长青低声问道。“天快亮了。”天快亮了,小流过不了多久便会进来了,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要出城入京了。“我压了你一宿吧。”江季麟坐起身,拿过宁长青的胳膊揉捏着,“可是压麻了。”“不麻,你没有一直压着,换了几个姿势。”宁长青看他揉着自己的胳膊,心里暖意流淌。江季麟轻摇了摇头,眼尾上挑,戏虐地看了眼宁长青:“呆子,端的不会说情话讨喜,若换做我,必然会说……”他放慢了揉捏的动作,眉目间眼波流转风情万种:“麻,但我不忍心搅你安眠。”充血肿成这个样子,还说不麻,自个晚上睡觉几乎不换姿势,哪来的换几个姿势。这个呆子。宁长青支吾了两下,没说话,耳根却红了些许,一如少年时。江季麟下了床,三两下穿好了衣服,回眸坏笑了下,勾起指尖便把宁长青的衣领勾开了大半。“侍寝,总要有个侍寝的样子。”宁长青愣了下,抓住了江季麟的手腕:“若是只开了衣领不留些痕迹,怎么做的真。”江季麟挑眉:“要的便是这种,倘若你真是个陌生的傻子,我还真把你……压了不成?”“.…..”宁长青放了江季麟的手,转过了头,耳根泛着红。江季麟看得舒畅,心里同时又涌出些叹息和疑惑来——这样骨子里容易害羞的人,怎么当初就能做出那般出格的事来,难不成还真是自己一手把他逼成那模样?其实如今这些,倒真不是江季麟纠结的了。他收了笑,拍了下宁长青的肩:“躺床上。”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挂在床头的外套扔到了地上,俯身掀了掀被角,做出一副凌乱的模样,两手轻拍了两下,拔高音量道:“小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