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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久的面无表情让白溯心一凉,搞不好今天恐怕没办法平安无事地走出录音室了,钟尔叫来这么多亲友,难道就是为了黑打他一顿?叶久还是帮凶?白溯脑子里天马行空地胡乱揣测。白溯默默找了电源,给贝斯接上电,随意试了几个音,赶脚还不错,有种想把手上的贝斯干走的冲动。白溯回忆了一下原版的曲子,照着原版,一拍不差地将前奏用贝斯solo了出来。拍完前奏之后,白溯抱着贝斯,有些惴惴不安地望着录音室的人,坐在调音台前的小哥耳朵上挂着耳机,似乎什么也没有听到,不知道一会儿他大呼救命,会不会有好心人打110。“卡修,你觉得怎么样?”沉默了一会儿,钟尔小声问身边的皮卡修。皮卡修摸着下巴,似乎在思考什么“这些不该是你们专业人才懂的吗?问我这个外行干嘛,我又不懂贝斯”钟尔在皮卡修看不见的角度犯了一个白眼,小声嘀咕“一个钢琴过英皇八级的家伙居然好意思说自己是外行”“钟尔!”乔子涵忽然喊道。“啊!”钟尔反射性回应。“你说,用谁的!”乔子涵有些疯狂了,似乎不跟白溯整个高低就不舒坦。钟尔愁眉苦脸,合着整个曲子回忆,肯定是白溯的贝斯solo比较合适,这话他能说吗?说了乔子涵就要翻脸了吧!白溯和兄弟谁重要?公平和朋友谁重要,当然是兄弟,当然是朋友。“我觉得你的编曲最好~~就用你的吧”钟尔说的有些底气不足。乔子涵明显听出了钟尔的不甘不愿,但还是顺着杆子往上爬,这个时候面子很重要。“白溯,你觉得呢?”他戏谑地问白溯。白溯没有说话,他少有地平静了满目光芒,这样任性的人,是不会有什么大作为,他不能正视自己的不足,觉得面子比什么都重要。“随意,反正这首歌我已经交给叶久了,你们怎么折腾都无所谓”白溯放下手上的贝斯,纠结地看了又看,还是想把它干走。早知道把歌给叶久的时候就该让他买断,然后收各种费,这样也不至于肖想人家的贝斯了。白溯的不争让乔子涵内心稍微有些惊讶,他以为凭白溯的性子怎么也会大吵大闹,到时候叫人把他从影悦丢出去,但现实并没有按照他的想法走。“好了,开录,我很忙”这个时候叶久发话了。白溯平静地看了叶久一眼,沉默地站在贝斯旁边等主人发话。乔子涵动了动嘴唇“K,开始录”白溯走进录音室,里面的麦克风并没什么变化,他戴上监听耳机。调音台前的小哥看着他,白溯比了一个ok的手势,伴奏就开始走了,一开始有几秒的空白,白溯微微调整了一下呼吸,跟着伴奏开唱。他唱歌之前很少练声,最开始学声乐的时候每天都练,寻找声音前置的感觉,但熟悉了之后一开口就能找准位置,然后多唱几首歌,嗓子就开了,状态也会爆表,今天他来之前练了十五分钟的基础声,状态完全OK。白溯既然敢拿出这首歌,自然是对这首歌非常熟悉,他的本音偏受了点,但这不会影响他的发挥,白溯的音线完全可以做一个专业的CV,各种仿声。白溯把自己的声线拉到干净的总攻状态,一点也不会粗犷,反而有些阴沉冷酷,暗地悄悄联系了笑宝,让它加持低沉醇厚的特效,白溯一开口,完全就跟变了一个声音似的,和他本音完全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前奏之后,乔子涵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钟尔呆呆地扭头看皮卡修,见皮卡修一副惊吓的模样,又扭头看叶久,叶久眼神微微波动,薄唇轻开,这大概是他能做到的最高惊讶表情了。调音台前的小哥,手底下完全忘记了移动,等他被白溯高。潮部分的爆发震回神时,才想起要配置完美效果,结果听着监听耳机里的声音,完全找不到下手的地方,仿佛他掰了哪儿都有罪,于是他扭头看钟尔的脸色,见少主子都惊呆了的模样,调音小哥心里平衡了,干脆坐着欣赏,也不管调音台。白溯从录音室走出来后,看着一群人各异的神情,他心底也了然,他自己都被监听耳机的声音惊艳了,何况是他们,白溯悄悄告诉笑宝回家的路上给它买好多糖果,听到笑宝的欢呼声,白溯也笑了。调音台小哥把成果再次放了一遍给录音室的所有人听,白溯听歌之余目光仍然不离孤零零立在桌子旁边的贝斯,也没管旁人的目光。等歌曲放完之后,白溯表示对前奏的贝斯solo念念不忘。“歌我也录完了,没我什么事了吧?”白溯问叶久。叶久目光有些复杂地看着白溯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他记忆的白溯很少是这种表情,倒是无赖的时候居多,他对白溯的记忆也才从那个晚上开始的。白溯见叶久不回答他,自动认为他是默认自己没事儿了,他可以走了~在打开录音室之前,白溯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回头微笑“对了,钟二少,我记得昨天我们有约赌的吧,貌似钟二少还没录呢~~~”钟尔脸一红,觉得有些尴尬,他唱歌是不错,但这首歌不可能发挥成白溯的那个样子,他的声线没有白溯那么好,他也承认自己的功底也没有白溯好,白溯的演绎,堪称perfect。但输人不能输阵“录就录,谁怕谁!”白溯干脆关了门“那我听完再走”钟尔忽然觉得手心里有汗。这时,叶久站起了身,他走到白溯身边,拉住白溯的胳膊“走”“我还没听钟二少录歌呢,我还有比试,叶久,你这个大混蛋!”白溯不情不愿地被叶久拽走了,临走前他还不忘看立在桌子上的贝斯,门快关上的时候,他忽然大喊“中二!!你输了就把那把贝斯给我送过来!!!!听见没有,贝斯,贝斯!!!”门都关上了,都还能听见白溯的喊声,众人无不汗颜。更汗颜的是,白溯是把人的名字喊错了吧,‘尔’怎么成了四声??钟尔的脸色特别纠结,看着立在桌子旁边的贝斯,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抓了两下,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抓起贝斯,拉开门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