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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房门。花满楼并不需要灯,但他知道已经到了晚上。他坐在竹椅上“看”着一本书,可是一边“看”着,一边咳嗽起来。最后他不得不把书放下。看样子是真的有些受凉了。他脱衣躺下,不禁想起那少年熬的姜汤。醒来的时候,百里谷主坐在床边,手指正搭在他的腕上。百里春华把花满楼的手又塞回被子里,说道:“七公子这是受了凉。无妨,我这里开一副药,让人熬了喝下去,休息个几日就好了。”“多谢。”花满楼的声音已有些哑了。没多久,百里春华就离开了房间。只听到仆人们在主楼里小心地走动。不一会,一个仆人把药断了过来。喝完药之后,花满楼没一会就睡了过去。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察觉到有人坐在床边,花满楼忽地抓住对方的手腕。“你是谁?!”他警觉地问道。那人挣了一下,竟没有挣脱,只好叹息一声:“花满楼,是我。”花满楼听了出来,正是白天分别的那个少年的声音。他的手松了松:“你……怎么在这?”那少年竟没有退避,把手放在花满楼的额头试了试:“果然是发烧了。”花满楼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放开手。“只不过是发烧,并没什么大不了。”他蒙着被子,说道。那少年又叹息一声,起身拧干一块布巾,搭到花满楼的额头上。继而又倒了杯水:“要喝吗?”花满楼点了点头。那少年扶花满楼起来,喂他喝了水。花满楼很少被这样照顾,可是他现在被这个少年这样照顾着,竟不觉得难受。他心里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多。眼看喝的差不多,少年拿开了杯子。花满楼又抓住了少年的手。他的眼睛如点漆一般黑暗。可是少年却觉得,那双眼镜在月光下闪着光,就像漆黑的棋子,闪着乌沉沉的光。“我是不是认识你?”花满楼急切地问。少年的心砰砰跳起来,越跳越快。花满楼又问了一句:“我是不是认识你?!”少年想把手挣开,却终是无力的挣扎。终于,他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花满楼皱了眉:“我本不应该认识你,可是这一切的感觉,却这么熟悉。”“人总会做梦。何况你现在还在生病,生病的时候,很多感觉都是不准的。”花满楼摇了摇头。他心里知道,并不是这样。那少年又动了动手腕。花满楼的力道终于松下来。少年叹了一声,扶花满楼躺下。花满楼呼吸急促起来,转过头去,竟似乎有些动气:“夜深了,阁下还是请回吧。”那少年笑起来:“你怎么知道是夜深?或许现在是白天。”花满楼“瞪”过去。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眼神,不过他要极力表达这个情绪。“好啦。”那少年拍了拍他露在外面的手背:“不过是和你开玩笑。花满楼,你怎么一声其病来,就跟小孩子一样?”那少年掩饰不住笑意:“这个样子要是被花家的哥哥们知道了,可就有趣了!”花满楼听他这么说,先是一怔,之后竟是长长松了一口气:“你果然是认识我的。”少年道:“你不怕我骗你?”花满楼要头:“我的感觉总不会错。”那少年十分无奈,良久才道:“七童,那百里怪物要是发火了该怎么办?”花满楼并不懂他在说什么。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百里春华放在这里的仆人们竟一个个都被点了睡xue,发出甜美的呼吸声。他知道百里春华的这些仆人个个都是高手。他也听过少年练剑,知道他并不是他们的对手。花满楼忽地急扣少年手腕。少年却是不躲,手腕被他扣得一麻,笑道:“别闹。”“你……是怎么做到的?”“你说这些人啊。”少年回头望了一眼:“其实不是我的功劳。”韩夜心心里一沉,语气上却是十分轻松:“多亏了一位朋友。”听到“朋友”二字,花满楼脸色一变,收回了手,背过身蒙上被子。韩夜心不知他为何又突然生起气来,捡起滑落的布巾,又重新换了一趟水:“七童,我今晚来见你这件事可千万不能跟百里怪物说。你要表现得很讨厌我,恨不得杀了我才行。”花满楼暗自皱眉。这一点他在白天的时候已经有所察觉,否则也不会突然搬出来。只听那少年又叹息道:“这是最后一个十五之夜了。只要熬过去,之后就好办得多。”花满楼并不懂他在说什么。用冷水浸湿的布巾贴在额头,冰冰凉凉的甚是舒服。花满楼终是有些不忍,翻过身去,面对着那少年。“我总觉得你应该是我很熟悉的人……”熟悉到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对他生气。少年无奈的样子竟会让他心中雀跃。少年关心着别人,他又觉得难受。即使少年说他们彼此认识,可是他仍及想不起一丝一毫关于少年的事。那少年看了他许久,道:“七童,我们若不熟悉,你会不会让我叫你七童?”花满楼脸色变了变,其实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把被子拉得高一些:“……不知道。”那少年笑了。虽然看不见,但是花满楼仍然能感觉到。好像少年的笑容是他极其熟悉的一件事。他甚至能在仍有光明照射的脑子里描绘出少年的笑容。……奇怪?“你若是对一个陌生人这般友好,我就该吃醋了。”少年道。花满楼却震惊于脑海中一瞬间的影子。他好像“看见”了少年的容貌。“你……”花满楼艰难地问:“你的朋友怎么样了?”少年略微困惑的歪了歪头,继而勾起嘴角,喃喃道:“原来是这样。”他忽然俯下身,用手固定住花满楼的肩膀:“我就说,你就算记不得我,说话也不必这么怪怪的。原来……”那少年低下头,呵呵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