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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看看。”他拉开她的手,看上面微微发红,哄孩子一样抱住她,拍拍她的背,“不哭不哭,亲一下就好了。”说罢,唇在她脸上碰了碰。莫尼卡没穿高跟鞋,脸很容易就埋进他的胸膛。她偷偷笑着,一脸小媳妇儿样。太阳渐入高空,金光洒满大地。天气微寒,依偎着的两个人全无察觉。笛声一丝一丝凉下来。随着阳光直射的地方,是一个高高的塔顶。从那里往下看,莫尼卡与亚力克的身影极小极远。风鼓着斗篷,猎猎作响。宽大的帽檐亦在颤抖,银蓝发丝乱花般飞扬,像要振脱尖顶宽沿帽。M淡然地闭目吹笛,莹白的十指在笛孔上舞动,姿势美丽而曼妙。有人在靠近,足音跫然。有鹰盘旋飞过,转瞬消失。小笼永远装不住大鸟。脚步声在M背后停下。笛声间断。“千辛万苦寻得了机会,却放弃。可否尝到了作人的好处?”清嫩的声音,老成的语调。蜘蛛网一般,迷幻而烦人地缠满思绪。M未回答。“害怕变回原来的样子,是吧?”他仍未作出反应,只是脸色不好看。他自然不会把表情拿给她看。“如果害怕,就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告诉我。”第48章离高塔极远处,莫尼卡与亚力克早已无法维持和平暧昧,打闹起来。最虚伪的人,反倒被人同情,这算什么道理?亚力克一头金色短发,让阳光那么一照,还真是刺眼呀。“亚力克毁了我的家,杀了我的亲人,我的目的是报仇,你该最清楚不过。我只想知道他的事,不会伤害莫尼卡。”他笑笑。这些固然重要。但,她恨亚力克,真是因为这个吗?“决定权在你,处置权在我。我给你一点考虑时间。到我离开为止,你若不给我答案,就继续当那只可笑的,只会唠唠叨叨却永不会被重视的小道具吧。”他回头看她一眼,匆匆下楼去。响鼓还得重槌敲。她是懂的。离订婚典礼尚剩一个星期。对外宾的招待,安排已妥当。第一日,参观法特其。法特其保留着百年来的历史文化,老城、广场、教堂、博物馆、高等院校、城堡、艺术庭院等都别具特色。迪瑞尔陪着大量贵宾在前辆马车上聊天。“我们现在在马提芬尼广场。这里是人群聚集的地方。”“看去似乎很热闹,周末要有空,迪瑞尔殿下再带我们来走走吧?”一女士答。“周末恐怕不行。”“怎么?”“艾伦人把每一个周末都当作世界末日,发了疯似的花钱,休息,享受。到时候来,恐怕夫人的脚会无处着地。”几名女士用扇子挡着脸,笑得颇是含蓄。气氛是很好的。广场有不少街头艺人。除去吟游诗人,还有四五人组的乐队。大多红黑格调。男戴红帽黑羽黑边儿,黄缎子垂到衣上;女戴五彩花环,深红围裙长靴子。小提琴大提琴手风琴,萨克管小鼓大锣鼓,各式各样。曲声虽不及M的空灵,却紧凑清啭,迎面擦过一辆辆马车。为维持法特其的“白金”特色。连横行的马车都必是黄金或纯白。街道十分干净,黑马蹄,白轮子,它们的动静,只会引来群鸽飞舞。莫尼卡抱着胳膊,腿翘着,坐在马车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那两个面无表情的人。旁边的某某伯爵双手放背后,背书一样念道:“前方是艾伦帝国最大的钢铁厂与化工厂。这一块,是水陆交通枢纽。有玛亚最古老最的坎克夫学院,还有德佛城堡等名胜古迹。坎克夫学院分类有教育、文理、医学、公共卫生、牙医、商学、设计、神学……”前方的迪瑞尔不时回头,给莫尼卡使眼色。莫尼卡抱着胳膊,有气无力地加一句:“如果你们喜欢,可以去坎克夫读书。”参加订婚典礼的男人对法特其的熟悉程度,绝不亚于自己国家首都。所以,来参观国都的基本只有女人。詹姆斯是属于好男人型,一日成丈夫,终日陪爱妻。白雪只是对亚力克的家乡感兴趣,走到哪都在想小亚力尔小时走过的模样。她并不想詹姆斯陪着,但又没理由拒绝,所以分外毛躁。莫尼卡同样毛躁。她毛躁是因为白雪毛躁又莫名其妙对詹姆斯毛躁。例如此时。“冷死了。”白雪裹着衣服。詹姆斯脱下披风,将她裹住。“这样好难看,拿开。”“可是会冷。”“你懂不懂抱着我?嗯?”他理所当然地抱住她,还一边用手心在她手臂上摩擦。莫尼卡继续毛躁。这样的情况,她如何勾引詹姆斯?枉费迪瑞尔专程把他们安排在一辆马车上。要怪,就怪詹姆斯的专情。她突然觉得,亚力克那种河海不择细流的精神,才是王道。一天都在滚滚马车中结束。白雪再没讽刺她,但和詹姆斯那些亲昵的行为,让莫尼卡变成了定时炸弹。回来后,她疲惫地倒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但很快,她就被亚力克闹醒。“听说你一天都没进展?”他倚在床边,神情说不出的复杂,“你为什么不支走白雪?”她坐起来,头发一团乱,因此显得很没精神。“你能不能让我先睡了?”“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尽力了。让我先睡好不好?”她一头扎到床上,闭上眼。其实早已失了睡意,她意识很清醒。过了许久,他又不厌其烦,拉她起来:“这样都能算尽力?莫尼卡,还有六天我们就要订婚了,你认为每天都这样,我们的计划能成功?”“大不了到时候如你所说,用药。有什么好担心的。”“用药的话,得利的人只有我。”“那也行。我无所谓。”亚力克忽然懵了。他想起迪瑞尔说的话。“为什么?”她笑着,靠床头坐着,双手环住膝盖。第49章“他不爱我,他抛弃我,我本不该恨他,是他救了我。他如此直接的拒绝,让我不用面对破碎婚姻的尴尬,更不至于浪费青春。”“那你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她已很不耐烦。“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莫尼卡,你究竟想怎样?”“我再说一次,与你无关。”她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是,又想起了母亲。她早已不是小姑娘,理应不会太叛逆。但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