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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洗了八遍手,第二天吃馒头还能吃出一嘴尿味来。刚开始解剖兔子我也觉得兔子可怜,上别的实验课,在其他实验室刷试管,听见下一组同学在隔壁杀兔子,把兔子弄得发出恐怖的叫声,我心里会很不忍。兔子那么温顺的动物,能叫得跟驴似的,可见是疼狠了。我刚开始一听兔子叫就难过,老四倒无所谓,他就是个心肠狠毒的人!哼哼。到了后期,我也不觉得解剖兔子残忍了。我心里只想着怎么能把实验做成功,没有余暇想别的没用的,因为做不成功还要再解剖一只,再糟蹋一只兔子。慢慢的,我算明白那些科学怪人是怎么炼成的了。原来当你心中有必须完成的目标时,所谓的代价根本就不算什么,除了那个目标其余的你根本想不到也看不见。等再后期,十一月末的时候,我们已经不把解剖实验当回事了。谈笑风生,唰唰唰手术刀翻飞,几下搞定。实验完成的太快,还有功夫用手机上会网刷会人人网。有一次上完实验课,趁人不注意,老四偷摸拿回一只死兔子,说要回去吃兔rou火锅。我和小朱本来不同意,我们俩都觉得拿学校的东西不好,老四说你不拿他们也是扔掉,每次做实验那么多只兔子都扔了多可惜,咱这叫回收再利用。我和小朱好久没吃rou,见到苍蝇都恨不得炖熟了吃掉,一想到兔rou,直流口水,就同意了。我们仨到了寝室,我去借锅碗瓢盆,小朱去超市买蔬菜鸡蛋,老四通知司图做完实验放学了回寝吃火锅。学校寝室里不让做饭,我们偷摸整,这一整,才发现缺的东西怎么这么多,调料就不说了,可以买到,器具也不说了,可以借到,借不到大不了不用,但还是缺胳膊少腿,凑不成一个完整人的感觉。隔壁寝室发挥人道主义精神,给予我们不少支援。刘昱寒把他放笔记本电脑的木板拿过来,这就是我们的菜板了。小朱经常买方便面,买一袋赠送一个塑料盆,他把积攒的一摞塑料盆挨个发给大家,这就是我们的碗了。万事俱备,只欠火。我们没有电磁炉之类的东西,也不敢借,一怕被管理员发现我们在寝室开火做饭,二怕寝室电压不够,万一使用电磁炉导致断电或者出点事故,那就废了。没有电磁炉,怎么办呢?人多力量大,大家想了很多主意,最后英明神武的老四想到了同样是化学院大一的张勤。我给张勤打电话:喂,张勤你是不是E组的?是不是在上实验课?张勤说:对啊,什么事?你看实验台上有没有酒精灯?能不能偷回来?有,但是我偷酒精灯干嘛?这玩意又不能卖钱。老四抢过电话说: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别问,你拿回来,我们使完第二天就送回去,神不知鬼不觉,出了事我担着,够哥们儿,你就答应。张勤为了伟大的友情,也是为了不挨揍,答应了。看看摆满四张书桌的黄瓜、鸡蛋、西红柿、生菜、油麦菜、白菜、干豆腐、鱼丸、香肠等等等等,我们没吃就已经很高兴了。火锅底料也买了,兔子也掏干净内脏,rou都也切成片了,应该不缺什么了吧?这时我发现一个问题:你们谁买盐了?两个寝室加起来七个人一齐摇头。我给张勤打电话:喂。别催了,我偷了五个酒精灯,够了吧?已经在路上了。行,干得不错,我们缺盐,你顺便去超市买点。学校里的超市不卖盐的。对啊,唉,那算了,你快回来吧。挂了电话,互相商量。只用火锅底料,在场大多是东北人,平常大葱沾大酱吃惯了,肯定会觉得淡。关键时刻又是老四想了个招,给司图打电话:司图,你做完实验没?做完了,打扫实验室呢,马上回。等等你先别回,你听我说,实验室前几天进了一批NaCl,你能不能找到?那边过一会传来声音:找到了。带回来,咱们缺盐。司图犹豫:这是工业用盐吧?别吃中毒了。老四说:不是工业盐,我那天亲眼看见是食用盐。但是司图的声音依然犹豫,现在这些盐保管不好有的都变成指甲大小的颗粒状了,真能吃吗?我挤过去喊:司图你要是觉得盐不好,咱前几天不是学过粗盐提纯吗?你在实验室把粗盐提纯成精盐再拿回来!刘昱寒也冲电话喊:还有啊,提纯之后别忘了加点碘酸钾,这样咱就能吃到加碘盐了!碘酸钾在最后一个台子左数第三个抽屉里,我上个月放在那里的。估计司图都听蒙了,真要自己生产食盐吗?老四总结说:当然了,毛/主/席教导我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也是检验你这学期的学习成果,就这样,我们等着你的盐,拜拜。作者有话要说:第17章第十六章司图的粗盐提纯考试明显没通过。因为他压根就没在实验室提纯,直接拿回来的就是颗粒状的NaCl,我们研究了一下,为了生命财产安全,还是不吃的好。司图为了将功补过,自告奋勇去超市买了辣酱。我们两个寝室,加上张勤,一个九个人,沾着辣酱吃兔子rou,用酒精灯煮鸡蛋,拿塑料碗吃火锅,甩开膀子喝着小酒,席间觥筹交错,吆五喝六,打打闹闹,说说笑笑,那是我上大学以来吃得最香的一顿饭。司图买回来的辣酱超级辣,辣得我一边吃一边流眼泪。司图说:阿尧你不要哭了,我知道你很感动我去买辣酱,可也不用哭成这样。为了纪念司图的卓越贡献,我把这个辣酱叫做感动牌辣酱。后来我自己去买过,也吃了很多回,但再没有那一天的味道,想来不是辣酱变了,是人不一样了吧。饭后,大家聚在一起打麻将。张勤拿的麻将,四个人上场,五个人看,胡乱支招,九张嘴说个不停,烟抽得像着火了。热得受不了,还不敢开门,怕烟味把管理员招来。我看他们八个都很兴奋,没有人想到收拾碗筷垃圾什么的,就自己在那收拾。把明天要还回去的实验器材放一起,把塑料碗刷干净放在小朱衣柜里,把吃剩的菜汤什么的倒掉。正扫地呢,老四过来了。你怎么不去玩?我拿着扫帚问。那你呢?怎么一个人在这干活?这活早晚得有人干,我不干就没人干,你也跟着他们去玩吧,好不容易大家聚在一起那么高兴。老四抓住我拿扫帚的手,温柔地看着我,阿尧,你这样,可真贤惠。我给他一扫帚,去!用扫帚把儿打他的腿,让地方,别挡着我扫地。老四被我赶走了,我干完了所有活,坐下来歇着。屋里烟雾弥漫,实在呛人,又热又闷,我想去外面透透气,出了寝室,来到寝室楼顶。晚上有点凉,十一月底,冬天了,可是凉得很舒服,我喜欢东北的冷。我出生在1988年11月30号凌晨两点,我妈说我出生那天,雪下得有鹅毛那么大,所以我从小就喜欢雪,我生来血热,手总爆皮,我也喜欢寒冷的气候。这些年温室效应越来越严重,鹅毛大雪再也见不到了,像今年,到现在都没下过一场雪。我多希望今天可以下一场雪。寝室楼不高,四层,我站在楼顶上,迎着夜晚的寒风,张开双臂。上一次在楼顶还是和小朱一起上来的,上一次小朱说要是找到他爱并且也爱他的那个人,小朱会对那个人言听计从,杀人乱/伦都行。这一次小朱玩得正欢,不会注意到我。低头看了看手表上的日期:11月30日。寝室里没有人知道,今天是我生日,我谁也没告诉。我今天过得很开心。我上大学以来就很开心,因为我终于可以离开从小生长的环境,有自己的新生活。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像电视剧里矫情女主说的呢?但这确实是我的真实感受。我在大学里可以放肆地尽情欢笑。这里没有人认识过去的我,在这里我可以想怎么活就怎么活。今天我一直在等电话,我想做个实验,赌一赌,能不能有人给我打电话说生日快乐,其实我就是在等我妈的电话。又低头看了看表:九点二十七。我妈一天没来电话。她肯定是忙忘了。山不来就我,我来就山嘛。不等了,我这个实验失败了。摸出手机,打给我妈。那边没接。我放下电话,这次才真的有点难过了。可是又没什么难过的。林黛玉多愁善感总是哭,那是因为两点,第一,她确实闲着没事,第二,有人哄她。要是从小没人哄没人宠没人疼,你看她还能不能长成那种弱不禁风的性格。要是从小她一哭就挨揍,你看她长大以后还哭不哭。再说了,说到底,我他/妈是个男人,我从生下来就注定了没有哭泣的资格,要不我怎么对男女不平等这么愤愤不平呢。手机响。难道是我妈看见未接来电,给我回的电话?赶紧拿起手机,没来得及心花怒放,就看清手机屏幕上的王维熙来电,说不上是失落还是什么,接了电话,有气无力地说:喂,干啥呀?有事啊?老四说:你怎么不见了?在哪呢?在楼顶上吹风,屋里烟太大。你跑到楼顶上做什么?老四开玩笑说,想自杀?我说:自个屁杀,谁跳楼跳四楼,摔不死摔残了,还得花钱遭罪,我在楼顶上思考我为什么不能哭,还在伤感我妈为什么不给我来电话。呵呵,怎么忽然多愁善感起来?我一直都多愁善感好不好?我就是传说中的藏獒的外表京巴的心。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