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兽20偷窃的惩罚（上）（隐囚）

    （一）

    在阿尔瓦24不间断的监督和小小瓦不辞劳苦的努力下，卢卡已经很久都没有碰过那试剂了。血样检测中显示其中存留的药剂的浓度也降低了许多，这从他每次瘾毒发作时的反应也能看出来。药效发作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痛苦也一直在递减，就这样一直保持下去的话，应该很快就可以彻底摆脱这东西，他们两个人的生活，都能回归到正常的节奏中去吧。

    刚好他的伤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这几日也在跟学校沟通恢复课程的事情，他还想，替卢卡申请一间实验室，如果有可能，或许能再带着他做一些跟永动机没半点关系的发明，然后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回到从前。

    “卢卡斯，我出去一趟，你自己在家看书，回来我要choucha。”

    “好，帮我带点吃的回来。”

    “嗯。”

    等阿尔瓦走了之后卢卡快速跑到阳台看着楼下，确认阿尔瓦走掉以后才慌慌张张的跑回来，小心翼翼的溜进阿尔瓦的卧室。曾经卢卡以为身体上的疼痛才是他一直离不开药剂的缘由，如今才发觉，精神上的依赖才是最可怕的。即使已经不会再痛得死去活来，在他安静下来的时候，还是会怀念那东西给他带来的短暂的麻痹和欢愉，阿尔瓦说这东西可以被自然代谢掉，那么，偶尔用一用，应该不会怎么样吧，只要能控制好的话······他能控制好自己的，一定可以。卢卡悄悄摸了一支出来，又在阿尔瓦回来之前将一切都复原。

    阿尔瓦还是定期替卢卡做着血样检测，外面的医院不肯治疗卢卡，他就带着血样去学校拜托医学院的同事检测。只不过奇怪的是，最近几日血样中药物的浓度似乎又有所上升，可是明明应该已经快代谢干净了才对啊。

    回到家里以后阿尔瓦担忧的从抽屉中翻找出来了那盒被他藏起来的试剂，里面果然少了几支。阿尔瓦将东西原封不动的放回，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去往卢卡房间替他检查功课了。

    “交待你的章节都研读过了吗？”

    “当然啊，你问嘛。”卢卡自信满满的说。

    这些东西对他而言都不算困难，尽管被关起来的时候没有办法接触到这些知识，但凭借着从前的功底，再次研究起来还是那般得心应手。

    “不必了，你讲给我听吧，这样我就知道你掌握到什么程度了。”

    “好，那你坐下听。”卢卡推着阿尔瓦让他坐在自己床边，自己则拉过白板开始替自己的老师“上课”。卢卡把他推到床边缘的时候，阿尔瓦差点下意识的要揽过他的腰把他卷到被窝中去，看到他手里拿着的书本才猛然意识到现在并不是干这事的时候。

    讲解的确是检验一个人对知识掌握程度的好办法，只不过这并不是阿尔瓦主要的目的，他还在思考那几支丢失的试剂的事。卢卡到底是什么拿走它的呢？他是全部都用掉了，还是只是偷偷藏了起来？

    回想起来卢卡平时跟他要的时候和被药物催动的模样可以说是截然不同。

    平时他总是挑三拣四的，这么躺不舒服、那样抱不透气，前半段还一直喋喋不休的埋怨挖苦他，好像他做什么都不对。让卢卡摆个姿势配合一下他也是满腹牢sao，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好不容易摆正了位置也不肯好好保持，多动且聒噪，常常让阿尔瓦纠结到底是该先睡他还是先揍一顿，或者干脆同时进行好了。这时候的卢卡简直比平常还要烦上十倍，阿尔瓦觉得他烦了就用手捂住他的嘴让他安静点，不过也要小心他的小尖牙，一个不注意可是会被咬到的，要不是小小瓦劝着他，阿尔瓦早就受不了卢卡这家伙了。

    相较之下，若是在药物的作用下就完全不同了。这家伙一旦上了头几乎什么俏皮话都说得出口，像条水蛇一样缠着他不放。阿尔瓦根本不用费什么心思，卢卡自己就能扭出花儿来，尽管事后卢卡一定会不承认，但是阿尔瓦知道他肯定记得非常清楚。阿尔瓦从来也不逼着卢卡承认，只要偶尔提醒一下他还有这么一面让他难为情就足够了。面对这样磨人的卢卡，身体虽然有些疲累，但是心情和体验感都是绝佳的。嗯，果然还是这样的卢卡更讨人喜欢一些。

    可是因为他平时也会给卢卡喂椿药，所以其实阿尔瓦也不确定究竟哪一次叠加了那药剂的作用，只好在脑子里一个一个搜罗曾经的画面，回忆着究竟是哪一次，或者哪几次的卢卡格外的黏人。

    “老师？”章节明明都已经讲述完了，卢卡正等着阿尔瓦给他回复评价呢，谁知道这个人出神的看着自己的板书不知道在想什么。

    “喂，混蛋螽斯！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被吼了一声的阿尔瓦这才回过神来，只是粗略扫了一遍他写的东西就找出了好几处错误，都被他拿红色的笔触一一圈了出来。

    “整体还不错，但是这几点的理解还有些问题，回去再看几遍，一会儿我替你讲解一下。”

    “哦，好。”卢卡有点丧气的看着白板上那几个鲜红的圆圈，那是最令他头痛的东西。

    阿尔瓦倒有些庆幸卢卡犯了几处错误，不然自己开小差这件事可要被他发现了，原来上课走神是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啊，难怪他的学生们都不太爱听课。

    卢卡房间里没有多余的椅子，阿尔瓦也一直懒得替他再添一把，因为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抱着卢卡讲课了。

    卢卡一向都是个好学生，平时再怎么爱跟他叫板到了听课的时候都是异常的乖巧，注意力也十分的集中，哪怕自己正被吃豆腐也不会多做反抗，只会歪着头问他“这样理解对吗？”

    “很到位。”阿尔瓦捏着卢卡的臀rou回复道。

    （二）

    “要休息一下吗？”阿尔瓦替卢卡到了一杯“水”过来。

    其实卢卡尝得出来什么时候阿尔瓦是加了其他药剂进去的，每次喝到其实都蛮开心的，从入口的那一刻就会开始期待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只不过表面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保持着平淡的表情若无其事的做着自己的事情，然后一脸无辜的等着阿尔瓦过来挑逗自己。

    卢卡将“水”喝得一滴都不剩，心里明明激动的要死，还要冷冷的把水杯递回去，对阿尔瓦说：“你先出去吧，我再整理一下笔记。”

    “嗯，刚好有个包裹寄了过来，我下楼取一下，马上回来。”

    “随便。”

    阿尔瓦走后卢卡回忆了一下自己刚刚的表现，嗯，应该足够高冷了。刚好他出去了哎，还给自己喝了这东西，那么偷偷用一支药剂，他应该也不会发现吧。

    卢卡轻车熟路的摸进阿尔瓦的房间，打开药剂盒却发现已经空了一半，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什么时候拿走了这么多。他原本觉得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可是这东西就像潘多拉魔盒一样，要么全然不接触，一旦撕开了一个口子就会逐渐被它掌控，只是他现在已经不愿再去顾及那么多了。

    抽屉的位置很高，卢卡垫起脚也够不到，每次都需要搬来一只凳子。只是卢卡没想到，他在抽出试剂的时候拉到了连在瓶身的电路，卢卡的手都被电麻痹了，脚下一个不留神从上面跌下来，手肘和膝盖都摔出了一点血。

    这下糟了。卢卡这时根本也顾不上身上的伤，只是担心血迹沾到地板上会被阿尔瓦发现，他挣扎着爬起来，手忙脚乱的替他复原房间本来的模样。只收拾到一半门口就传来令他心脏骤停的声音。

    “卢卡斯？你在做什么？”

    “唔，我，来找本参考书······”

    “是吗？”阿尔瓦一边说着一边拆着手里的包裹，里面装着的是一只鞭子，手柄处还设有一个开关，一旦打开就滋滋的闪着电流。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来找什么的，你拿走的可不少，很难让人不注意。”

    “老师······”

    “裤子脱了，跪过来，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