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孕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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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匀觉得自己变得得寸进尺了,他享受着傅为坊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关心,他也不清楚这究竟是源自对孩子的照顾还是他本身,他不愿捋清楚其中关系,或许捋清楚之后看清的真相格外的丑陋。 孕中期他便请了假没再去单位,而傅为坊也跟着当起了居家女仆。 天突然就黑了下来,暴雨猛地打下来,时间不过四点,外面看上去却好像八点过了,季匀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正在打电话,电话又一次无人接听,他把手机狠狠拍在沙发上,傅为坊说是出去买东西,买了两个小时还不回来,电话也打不通,搞什么。 冬雨刺骨,他缩在沙发上用毛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到底去哪里了这个人?他心里一直提着,失联暴雨,这让他极其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雨依旧猛烈,敲门声响起,他连忙要站起来去开门,陈妈比他快一步,“我去开门。”他站起来走过去,只见一个落汤鸡狼狈地出现在门口,傅为坊浑身湿透了,头发都在不停的滴水,她快速走进来把手里一个塑料袋放在了桌上,“我去洗个澡,冷死了。”丢下一句她便匆忙上楼。 买东西买成个落汤鸡,季匀正要跟着上楼,却被桌上被雨打湿的塑料袋吸引住脚步,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陈妈也格外好奇。 季匀打开了那袋子,里面的东西并没有被雨水打湿,视线落在上面,他有些呆愣,陈妈跟着过来往里一看有些疑惑,“这不是火车上的盒饭?小坊从哪里买的啊,想吃让我去买不就行了,这么大的雨。”季匀抿了抿嘴没说什么上了楼,卫生间哗啦啦水声响,季匀就站在门外看着那道门。 火车盒饭,他哪里能忘记,不过就是几天前看视频看到了觉得嘴馋提了两句,谁知道竟然被人记得清清楚楚,也不知道去哪里买的,这么大的雨,就带回来了两盒火车盒饭。 真蠢,他垂着头想,脸上的笑意却无法遮掩,水声停了,没多久门打开,一开门见季匀站在门口,傅为坊正拿毛巾擦头发的手顿住了,“站门口干嘛?”季匀没说话走到她面前,他仰头在傅为坊嘴角落下一个吻,“头发吹干下去吃饭。”傅为坊被这突然的温情打得猝不及防傻愣愣的哦了一声,晚餐两个人肩贴肩吃了一顿火车盒饭。 盒饭其实并不是多么高级的美味,而季匀吃得很开心。 “你放一点信息素,我想闻。”季匀突然说,傅为坊放下了手机,她无法做到一心二用,很快便被熟悉的信息素包裹,很舒服,很安心,他无意识地也释放了自己的信息素,傅为坊脸色变了变,“你就别弄信息素了。” “为什么?”为什么?怀孕后的季匀的信息素比之前的要甜腻许多,光是闻着傅为坊都有些难受。傅为坊不说话,她怎么好意思说他的味道让自己有些情不自禁,而那信息素不仅没有听话的收回,好像还变得更加浓烈,季匀小心翼翼的翻了个身,傅为坊一动不动也不作声,她的手被人抓住,顺着那偏薄的睡衣按在了他凸起的肚子上,“你摸摸他。”季匀小声说。 宽厚的手掌温柔地抚摸他的肚子,信息素还在温柔的释出,而傅为坊有些冒汗,鼻尖勾人的香甜信息素,手下细腻温热的皮肤,她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去想和构思一些旖旎的画面,而下一秒,她的手被人握住往上触及Omega 胸前,她听见季匀说:“……也摸摸我。”话落,这仿佛求欢一般的话语让季匀羞涩极了,沉默片刻,Alpha的吻激烈地落了下来,他想要的抚摸自然能被给予,鉴于他的情况,傅为坊隐忍着最后射在了他圆润的肚皮上。 “他会生气的。”傅为坊拿纸巾擦拭着那些yin秽的痕迹,“你不生气就行。”从和季匀结婚到现在不过快一年,她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以往那些人总是流连她的外貌或者说条件,而季匀跟那些人是不同的,她明显的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特别,至于这种浅浅的猜测直到新年。 季匀带着她回自己家里住,就在那个房间,那个她不是第一次去过的那个房间,她发现了一个秘密,一个季匀的秘密,一本上了锁的日记,窥探别人隐私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但是她忍不住,一切好像是顺理成章一般,有了这本日记,所有关于季匀的行为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会答应和她结婚,为什么会在她易感期的时候回家,为什么说那样的话做那样的事儿,种种只是因为那个人爱自己,在很久之前。 听到脚步声她不慌不忙地把日记放回了抽屉里,“喊你几遍了在这儿干嘛?”季匀端着一小盘小酥rou一边走进房间有些不满地埋怨她。“就看看。”傅为坊脸不红心不跳,“喊我吗?”“妈让你去厨房尝尝刚炸出来的喊你半天不应。”季匀拿筷子夹了一块盘里的酥rou喂到她嘴边,“尝尝。”傅为坊把rou咬进嘴里,rou汁丰盈表皮酥脆,“好吃。”他俩回了季匀家里过年,季母做得一桌拿手好菜。 吃饱喝足后一家人围在一起看春晚,季匀自然熬不住不到十点便要上床睡觉,傅为坊自然跟着去。季匀已经不方便弯腰洗脚,洗脚这份活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傅为坊身上,她如往常一样给季匀擦干了脚,被窝里有事先放进去暖床的热水袋,傅为坊自己简单洗漱后便跟着上了床。 季匀有些犯困,上了床就闭了眼想睡觉,房间灯关后他正准备睡觉,身侧却贴近一具温热的身体,身体隔着衣料传达的热度让他无法忽视,他伸手要推她想说别贴太近会热,湿热的触感却落在他颈侧,那一片皮肤被呼吸磨得有些痒,吻沿着脖子落在他脸侧,季匀扭开了脸,“……我好困。”他小声说。 黑暗中傅为坊嗯了一声,然而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湿滑的舌头熟门熟路地一碰着嘴唇便要钻进他嘴里,他很想咬她一口,他是真的犯困。 但季匀没有,他顺从地张开了嘴接受Alpha的侵略,暧昧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的明显。季匀放送了自己的身体任着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温柔地抚摸,傅为坊只是亲他,松开等季匀气息稳一点又咬了上去,接吻,没完没了,只是接吻,季匀没试过如此长时间地和她接吻,感觉嘴唇都被吮肿了,他想大概是顾及他的身体,所以傅为坊只是亲他而已,他伸手往下想摸她,他想说可以多做一点没关系,手还没伸下去便被人截住,手掌被人扣住抵在了枕头上,季匀不妨,吻深入又缠绵,放开时,季匀被吻得都有些发晕,而傅为坊不说话只是搂着他脸蹭在他颈侧,他的Alpha 今天好像很黏人。 他摸摸傅为坊的耳朵轻声问:“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季匀倒是不好意思说了,什么怎么了,你今天亲我个没完怎么了,他脸发烫,“我要睡了。” “睡呗。”或许只是Alpha 的一时兴起,他想那么多干嘛呢,于是闭上眼。 可见已经睡得有点模糊了,然而此刻傅为坊又突然想把他摇醒问清楚那本日记的事儿,可是她并没有这么做,“怎么这么能藏?”她的声音融进夜色,无人知晓。 或许一切都有迹可循,答应结婚开始,那个醉酒的吻,煎糊的蛋,一切的一切,原来她竟有这么迟钝。她没有提起日记的事情,她为季匀对自己的真心而感到喜悦,她和季匀或许注定是两条要相交的线,毕竟在孩童时期,那个年代久远的娃娃亲却成了真,就算中途没有交集,命运扭转,到最后,她依旧还是要爱上她的小竹马,命运弄人,他们即将迎来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她无比期待着这个新生命的诞生,并且计划在孩子出生后休养好之后带季匀去旅游,去完成他们未曾拥有的一次迟到的蜜月旅行,在那里,她想,她应该准备鲜花美酒向她的Omega 告白,她希望能将自己的爱意传达给对方,同时亲耳听到季匀说同样的喜欢,那必将是最为动听的歌声,毕竟他从未如此说过,尽管那字里行间处处显示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