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剑道/策羊/花羊】证明
陪了他将近十年的剑，终究是抵挡不住最后的一击，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他习以为常地往后背探去，那里本该背着一把剑，如今却什么都没有，连同自己的心也是空落落的。 他是剑客，如今失去了自己的佩剑，无异于自断一臂。 沈见素眼帘低垂，捧着被装在盒子里的破碎剑刃，独自一人站在门外。 “咦，这不是嫂嫂嘛？” 欢脱的少女扎着高马尾，一蹦一跳地跑了过来，亲昵地圈住道士的臂膀。沈见素愕然看向与叶阑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少女，脸色发红：“……原来是叶小姐。” “嫂嫂可别跟我这般生疏，跟阿娘和哥哥他们一样，喊我‘曦儿’就好。” 嫂嫂。 昨日发生的事浮上心头，更添几分怅然。沈见素张了张口又闭了回去，不知该说些什么，形状姣好的唇瓣抿成一条线。 叶曦只当是道士全然羞得不敢说话，便大胆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自作主张地解释道：“嫂嫂别怕，府上的人都很好相处的。阿娘还说她特别喜欢你，特地嘱咐我要多帮着点嫂嫂，不能让哥哥欺负你……” 少女的话随着混乱的思绪不知飘到了何处，听得不甚分明。 道士正走神之时，面前的大门突然被人打开。迎着金灿灿的阳光，那张何等丰神俊朗的脸撞入眼中，沈见素下意识屏住呼吸，心脏扑通直跳。 叶阑推门而出，只看到面若粉桃的道士，被自己的meimei圈着胳膊杵在原地。跟他对上视线的一刻，道士却立马躲开，看得叶阑心痒痒。 “曦儿，一大早在我这里闹些什么？” 叶曦笑嘻嘻地解释道：“我没闹，这不看到嫂嫂一大早就在哥哥门外候着，就凑上来问候一声而已嘛。” 听到这个词，叶阑蓦然瞪大了双眼，手握成拳抵在嘴边轻咳一声，尴尬地斥责道：“……胡闹，曦儿别这样叫他。” “哥哥都带着嫂嫂回府上住了，而且也让阿娘跟嫂嫂见了面，你们当时也没否认彼此之间的关系啊。如果不这样叫嫂嫂的话，那我该叫什么啊？” 叶阑气急：“那是曦儿你自作主张……” “叶阑，算了。” 沉默已久的沈见素止住话头，轻拍男人的肩膀柔声安抚道：“曦儿小姐想叫什么便叫什么，我无所谓的。” 叶阑皱眉，担忧道：“这可怎么好……” “有什么好不好的，嫂嫂他都觉得没关系，哥哥你就别管了。” 叶曦把道士往哥哥怀里一推，打趣道：“好啦，我就不耽误你们的二人世界咯，先行告退。” 闹剧结束，叶阑叹了口气，看向埋在胸前的道士，愧疚道：“抱歉，让你为难了。” 沈见素轻轻摇头：“真的没什么，你别放在心上。” 叶阑起初看到道士抱着的木盒，便知对方此次前来定是有事相告。他把人迎入房中，认真询问道：“见素，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道士抱紧木盒，仰着头恳切道：“我想请你帮我锻造一把新的剑。” 叶阑莞尔一笑：“看来我们亦是心有灵犀了。” 他起身把人带到书桌前，只见桌上零零散散地堆了好些纸，纸上画着的都是长剑的各色式样。 叶阑随意拿起其中一张纸，解释道：“那日你的剑断了，我便打定主意要帮你重新锻造一把剑。但我觉得你既是剑的主人，心中定然有一把自己想要的剑，也想着看你得空之时过来询问一二，好让我为你设计一番。” 这人难不成是一晚上没睡，挑灯画出这么多的稿子吗？ 沈见素轻咬下唇，审视着桌面上画着样式各异的长剑，备受感动：“你何必如此……不过是一把剑罢了。” “对别人来说只是单纯的一把剑，可对你来说，更像是日夜相伴的战友吧？” 叶阑瞟了眼桌上的木盒，似乎已经猜到盒子里装着的是什么东西。他转而看向道士，目光炯炯道：“见素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只是……” 道士脸上分明满是期待，目光却不自觉地到处乱瞟。他慢慢低下头，小声道：“如果要请你锻造一把剑，不知要花多少银子？现下我囊中羞涩，只怕是一时给不了太多……” 叶阑握住道士的手，柔声道：“那有什么，我不用你的钱。” “不可。”沈见素低垂着头，语气愈发坚定，“你只说要多少，我能把赚回来的钱都给你。我已经欠你很多人情，不能连这个也继续亏欠下去。” 男人兴趣渐浓，竖着耳朵回道：“见素可是要赚钱？想好做什么了吗？” 因着他大部分的钱都给了前来帮忙的浩气兄弟，身上已经没多少盘缠。若要借用林染和李然清二人的银子，那定是不可能的。 沈见素神情严肃，认真回道：“我想卖艺。” “哦？” “我调查过，来钱最快的方式莫过于接下悬赏令。” 话到一半，道士无奈地揉了揉眉间：“虽是如此，我现在的情况并不能让我独自一人追踪目标……这太容易在途中出什么差错，我担待不起。思来想去，既方便又安全的做法，便只能是卖艺。” 叶阑若有所思，双手抱臂回道：“这样的话，要不要来我府上开设的武馆做武师？这样对你来说，肯定更方便也更安全。” 对方提出的建议，怎么看都是更好的选择。 沈见素思索片刻，不确定道：“那工钱怎么算？我要在那里做多久才能赚够锻造一把剑的钱？” “这个嘛。”叶阑从背后把人抱在怀里，让自己的下巴靠在道士肩上，“见素既是浩气盟的明威天相，又是我心爱之人，薪酬自然跟一般的武师不一样。” “你……”对方的手臂扣在自己腰上，道士耳朵通红，僵硬道：“叶阑，我是认真地在问你……别开玩笑。” “我也是在认真地回答你，并没有在开玩笑。” 叶阑放轻了声线，安抚道：“见素，你我之间认识的时间还不够长，因此也不足以让你足够了解我，你对我防备些是很正常的事，我都明白的。” 淡淡冷香若有若无地从道士身上散发出来，他贴在对方耳边呢喃道：“我对见素也不怎么完全了解，但我每每见到你想到你，竟也会如同女儿家一般心跳加速，头皮发麻，几乎难以自持。后来我才明白，其实一开始在花楼见到你，便已经爱上你了。” 这样一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公子哥，竟会心甘情愿地为他驻足吗？ 沈见素一时间心乱如麻。他闭紧双眼，脑海中飘过好几段跟叶阑相关的画面，有的是第一次跟他初遇醉倒在他怀里的画面，有的是跟他并肩作战的画面，甚至跟他欢爱的画面也浮了上来。 那人依旧在耳边絮絮不止，淡雅的沉水香缠绕着自己愈发混乱的心。恍惚间，道士只听得贵公子说道：“……见素，就让时间证明这一切吧。” 装着碎刃的盒子被叶阑留了下来，葬于剑冢。 “……剑身虽死，剑魂却不会随之而逝。见素不妨将它交给我，好让它有个去处。” 此话一出，犹豫万分的沈见素便答应了对方。 眼前的事处理得差不多后，他心事重重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才推开门，他的手腕被人猛地揪住往前一拉，跌跌撞撞地扑到某个人的怀里。 他正要动手，猛烈的药香席卷整个鼻腔。他惊愕万分地抬头，那大夫将他抱在怀里，语气还是一贯的温柔：“我的好娘子，什么时候又认了新的夫君？” “等一下……唔嗯！” 昨天之事早就传遍了整个叶府，守在药房里的林染自然也会知晓此事。 他正要解释，大夫的吻却落了下来。灵活的舌头闯了进来塞满他的嘴巴，柔软的唇被对方含在嘴里吮吸，又痛又麻，如此攻势让他几乎难以呼吸。 再这样下去，只怕他会窒息而死。 沈见素拧着眉，趁大夫力气稍松时用力推开大夫。他连连喘气，捂着嘴巴往后挪，背后不知何时出现的阴影跟着压了下来。 他心下一惊，条件反射地往后一个肘击，人影如同预判到他的行为似的躲开攻击，扣住他的脖子往后一扯，将他严严实实地抱在怀里。 “见素，你之前便是这样教我的，怎么就忘了这一点？” 青年的手沿着衣襟伸入胸膛，一下没一下地揉捏着乳尖。沈见素知道是李然清在作怪，心慌意乱地挣扎道：“唔……啊别……” 两个人同时在非解蛊的时间里出现，显然不对劲。他靠在青年怀里压抑地喘着气：“你们……啊哈为什么……” 他越往前躲，身后的人跟着捏紧他的奶尖，被拉扯得又痛又爽。他呜咽地按着圈在腰间的手臂，又滑又软的乳rou尽在掌控之中，一点红豆被玩得肿胀不已。 “见素，我们都知道你是个容易心软的人。” 林染自然地走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被扣在怀里的道士，弯下身再一次吻住了他。 与方才强势热辣的吻不同，这样的吻如同蜻蜓点水般温柔。他抚摸着道士暖玉般的脸庞，沉声道：“只是不适宜的心软，会容易招惹到不必要的麻烦，万一被人利用……” 沈见素含着泪咬牙道：“呜……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不要逼我对你们动手……” 林染听罢，几乎同时笑出声来：“……你们才相处没几天，你就这么护着他？” 沈见素有些欲哭无泪，敏感的乳尖被夹在两指间不停揉搓，被玩得身子渐软，就连腿间也隐隐有些潮湿。 他夹紧大腿，试图讨好两人道：“……不是的，你们先松开我……嗯好不好？” “不好。” 李然清把手从衣襟里抽了出来，挑开衣摆顺着裤子往道士腿间摸索，却摸得满手黏滑。 “这样敏感又yin荡的见素忽然做了别人名正言顺的娘子，可真让我气得慌。” 青年修长的手指沿着rou缝暧昧地摩挲，恶作剧似的抠挖夹在缝中的rou豆。 “呜不……”道士的身子彻底软了下去，声音发颤道：“然清，不要摸那里……嗯啊——” 李然清无视道士的阻拦，一鼓作气把手指插入紧密湿热的花xue中。他低下头，像对待猎物般狠狠咬住道士的后颈：“今天我要跟林大夫一起，好好惩罚你。”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