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人探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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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气味的吸引。 这种吸引原始、野蛮,很不讲理,但人们总是会被它驱动,就像狗爱好追自己的尾巴。 二月下旬,星期三的上午,内马尔在更衣室换上训练的球衣,此时的室外温度还有点冷,他换上的都是长袖长裤,还带上了手套。 在巴萨的其他人都在说说笑笑时,主教练恩里克走进更衣室,身后跟着比平时要多的人,内马尔顺着众人的视线看去,巴萨的新边后卫就站在他们的主教练身后,球衣上是显眼的22号数字。 更衣室安静了一瞬,大家都知道发生在他们原来的左后卫阿比达尔身上的事,巴托梅乌和他背后的俱乐部高层出尔反尔,用这么一个新人赶走了一位劳苦功高的老将,不管平日与法国后卫的交情如何,此刻,众人多少还是有点唏嘘。 “……你的衣柜在那边,安德烈,去换训练服,等下让我看看你断球水平怎样。”恩里克拍了拍新人的肩,接着叫走了梅西,离开了更衣室,似乎有话要和后者私下说。 一干助理也跟着两人走后,更衣室里的说话声再次悉悉索索起来,内马尔打量着这位新人,他看过他的资料,青年出身拉法布里卡,皇马的青训大本营,前两年才转入巴萨的拉玛西亚青训营,虽然阵营可疑,但论身份还是地地道道的西班牙本地人,因此,同为西语系的皮克率先和这位后辈搭上了话。 小22号似乎还有点羞涩,面对更衣室大佬的示好,他一面回话,一面从衣柜里拿出训练服,内马尔看他脱下上衣,露出还有点单薄的身板,不禁有些怀疑这小孩到底能不能担住足球场上随时可能发生的身体对抗。 到训练开始,抢圈练习,球队的其他人围成一圈,新人站中间,内马尔接力阿尔维斯,将球传给身边的苏亚雷斯,小22号跟球跑动,拼抢到他身前,内马尔被他一贴身,忽然就感到鼻子一痒。 他摸了摸鼻子下方,青年已经跑远,正试图从拉基蒂奇脚下断球,但他刚才贴上来造成的影响却困扰住了内马尔。 桑巴舞者变得有点烦躁,莫名地,看着在一圈人中跑来跑去的青年,他皱起眉,安德烈·瓦加斯,这个名字不像西班牙人,或许他会是半个巴西人—— 球又传到了内马尔脚下,瓦加斯的脸因为跑动泛红,他比内马尔要高得多,几乎只比队内最高的皮克矮一节指头,有着在西班牙不常见的浅金发和蓝眼,只看脸的话,有点像内马尔在ins上关注过的一个模特……“嘿!” “怎么回事,Ney,你给这小子放水了?” 想打喷嚏的感觉又来了,但内马尔得先应付他一不小心漏给瓦加斯的球和凑上来的苏亚雷斯,后者看到他失误,笑得一脸欠揍,内马尔不想引来更多关注,随便找了个借口想敷衍过去: “刚才热身没热好,腿抽了一下。” 对他随口胡扯的理由,苏亚雷斯显然是不信的,但还在继续的抢圈让他不得不把注意力从他身上转移回那颗滚来滚去的球。 当瓦加斯再次试着从他脚下断球,内马尔没给他任何破绽,利落地将球切给了斜前方的皮克。 “两分钟,安德烈!再拿一个球!”恩里克和其他助教在圈外起哄,内马尔看到皮克对布斯克茨使了个眼色,两次传球后,果然,青年伸脚断球,被身后一脚绊倒,摔在了草皮上。 一些草屑沾在了他的头发上,皮克笑着上前搂住了被恶作剧的新人球员,顺手将他的头发揉成了一团糟。 接下来又是另一项跑圈训练,内马尔看机会插到了青年身后,离得近了,他终于搞清楚了到底这个安德烈·瓦加斯身上的什么让他如此心情不好: 是气味。 内马尔是个Beta,Alpha、Beta、Omega的Beta,按理说,他是闻不到信息素的,Beta这个性别既产生不了信息素,也闻不出Alpha、Omega和自己的区别,但内马尔的情况有一点点特殊。 他是个后天的Beta,虽然摘除了后颈下方产生信息素的腺体,不再受Omega的发情期影响,但闻还是能闻到各种信息素的气味,体内也保留着Omega特有的生殖腔。 足坛没有Omega,所以在性别分化的结果出来后,内马尔选择了腺体手术,之后他的所有资料上,他都是一个Beta,信息素于他如无物,只是各种各样的气味。 队内的Alpha,皮克的气味像杏子白兰地,苏亚雷斯的气味像不甜的黑啤酒,特尔施特根的气味是以雪松木味为主打的雪茄,都是再典型不过的Alpha气味,烟味,酒味,当然,不在这两种之中的气味,例如木味、树脂味,内马尔都有闻到过,因此他不解,且疑惑: 对摘除了腺体的他来说,气味只是气味,为什么安德烈·瓦加斯的气味会让他勃起? * 内马尔试图在夜店寻找一个答案,巴塞罗那的夜晚虽然不比巴西的桑巴派对,但西班牙美女的热情很好地弥补了这点不足。 喝到后半夜,安保簇拥他离场,他的一个小伙伴准备送他回卡斯特尔德费尔斯的豪宅,内马尔坐在车后座,身上萦绕着人挤人的狂欢留下的各种信息素,车内一时香气扑鼻,但这一晚就这么结束?拿着手机,内马尔稍稍犹豫,拨通了显示在屏幕上的号码。 “谁?” 电话里传来困得不行的声音,安德烈·瓦加斯确实这时候不会在泡夜店,内马尔可以想象电话的另一头,青年很可能正埋在被子里,闭着眼睛在说话,这让他忽然有点想恶作剧: “安德烈,教练他刚才给我打电话,说有要紧事让我们去一趟球场。” “……所以你是?”听语气,瓦加斯还没从半梦半醒中缓过劲来,他的号码是内马尔当面和他要的,且内马尔记得,他也给了这小子他的联系方式,所以这个瓦加斯根本没给他的联系方式备注? “内马尔·达·席尔瓦·桑托斯·儒尼奥尔。”内马尔一口气说出全名,电话那头沉默了半秒,然后被子悉悉索索,瓦加斯在电话那头对他隐约的不满“啊”了一声。 “晚上、嗯……早上好?有什么事吗?” 模糊的声音变得清晰,内马尔想重复一遍自己刚才打算骗一骗这个毛头小子的话,又变了主意,也许是酒精的效果使然,他失去了对拐弯抹角的耐心,改口道:“你有空吗?” “现在?”他们才见不到几面,内马尔不意外瓦加斯或许会找什么借口拒绝他,或许直接告诉他现在是凌晨四点,他得睡觉了,出于期待,期待自己没来由的一时兴起会被掐灭,内马尔想他会说没空。 但他的期待落了空,说不上是好是坏,车窗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了下来,就像当初坐在手术室的门口,内马尔被夜晚的冷冻得缩起了脖子。 他不敢相信,电话那头,瓦加斯咕哝咽下了一口水,竟然回答他说:“好吧,我们要见面吗?” 怪人。也许瓦加斯在心里给他贴上了这个标签,也许他没有拒绝他是因为他是他在俱乐部的前辈,因为他是内马尔,巴萨花了将近八千万欧元签下他,但在内马尔想到这些可能前,他就陷入了只能进、不能退的境地—— 瓦加斯打开了公寓的门,身上除了一条拳击短裤什么都没穿,这让他身上的气味彻底暴露在空气中,而他公寓内的暖气更是助纣为虐地将这股信息素散播得满房间都是。 他们还只是一对陌生人,连熟人都算不上的俱乐部队友。内马尔在进门前就感到后悔,走进了那道门后更是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但酒还没醒的他就是这么做了: “我是Omega,”瓦加斯的蓝眼睛瞪大了,再过两三个小时,内马尔觉得自己一定会想从这层楼的窗户跳下去,“你想cao我吗?” 你身上的气味简直在逼我发疯。内马尔想控诉这一点,但他说出口的却是:“你好香。” 眼前人大概是第一个被Omega逼到床上,目露惊恐的Alpha,按着瓦加斯的肩膀,内马尔垫起脚,他的鼻子离青年的脖子越近,那股香气就越发汹涌,显然,紧张的心情让瓦加斯的腺体也变得激动,开始大量分泌信息素。 “嘿,你得冷静一下。”觉睡到一半被俱乐部前辈上门送炮,安德烈·瓦加斯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但面对逼近的南美巨星和对方身上杂七杂八的Omega信息素,他生理反应地硬了。 “你不能……哈……”在他把人推开前,深皮肤的巴西球星快他一步扯下了他的裤子,手指灵活地揉捏起了他勃起的yinjing。 “你可以cao我吗,安德烈?” 瓦加斯想好好踢球。cao俱乐部前辈或南美足球先生不在他的职业规划里,但这就是他现在的处境: 巴西人用那双橄榄绿色的眼睛看着他,非常漂亮的眼睛,如果这双眼睛的主人没有用嘴含住他的yinjing,舌头在他马眼上刮弄,瓦加斯很愿意坐下和对方讨论讨论场上战术之类的东西,足球的事。 但,好吧。 “亲亲我,安德烈。”当内马尔将他射出来的jingye吐到地上,抬头来找他接吻,瓦加斯有点别扭,但还是低下了头。 只是,他没想到——尽管这一天的早上,很多事他都没想到过,从内马尔会在凌晨四点多给他打电话,到他们之后深层意义的“上了床”,在这一天以前,瓦加斯从来没想过,他一个Alpha,会有Omega想咬他的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