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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也聊点什么?”“他不会说话。”子翀答道。“啊?他是……”‘沈鲤深知被人戳破痛处的难受,哑巴’这个词,及时咽了回去。不料子翀却怒道:“你以为这样小心翼翼就是保护人家了吗?错!正是因为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迁就,反倒在提醒人家残缺的事实。哑巴又怎样,有人知道他想说什么,能够替他表达就一样了。”子翀突然意识到什么,侧头,果然叮当正看着他,子翀了然,回头道:“算了。叮当他说‘不要紧,不怪你。’”沈鲤:“……”子翀话锋一转,道:“方才猎的两只兔子,别浪费了,”说着取下马鞍上挂着的布囊,倒出兔子,又道,“叮当,你准备一下。”只见叮当蹲下身,从怀中掏出瓶瓶罐罐(?),有火种、餐布、各色调味料,连油都带上了,不多时,一副野餐的架势很快摆的整齐。子翀叮当配合默契,叮当处理兔子,子翀负责烧烤,沈鲤插不上手,才看了会儿水,就闻到烤rou香气了。野餐完毕,已是日薄西山,三人二马悠悠返回。到达王府,沈鲤下了马,回头,发现子翀竟歪着脑袋,枕着叮当胸膛睡着了,叮当轻拍他两下胳膊肘,子翀才悠悠转醒,浑浑噩噩下马。王府内灯火通明,相较之前的敬畏,此刻多出了几分亲切。子翀轻声道:“下午忘了说,当时王爷为了找你,还曾悄悄潜下南越去。远远见你一面,得知你认定沈越了,才不得作罢。”沈鲤疑惑:“王爷见过我?我怎么没印象?还有,什么叫‘我认定沈越了’?”子翀摇头,道:“这都记不起来?能够在蓬门夺魁,还保持多年不衰,这得费你多少脑筋。怎么感觉自打跟了沈越,你就蠢得像头猪了。”沈鲤闻言又要踹人,子翀赶忙躲到叮当身后,沈鲤追着上来,子翀嚷道:“打住!打住!你还要不要听故事!”沈鲤闻言只得作罢,子翀才继续道:“王爷下了南越,由小侯爷接应,那日你找侯爷替沈越说话,王爷在猎场远远见了你一眼,我当时也在。”说话间,又来到当初那个似曾相识的亭子,楹联上书:闲坐对花常入梦,无眠听雨忽成诗。原来如此,小侯爷后院猎场有一处凉亭,所刻楹联也正是这两句,疑惑解开,沈鲤会心一笑。回头,见子翀笑得狡黠,沈鲤突然想起方才还有一问,揪起人家衣袖,咬牙道:“什么叫‘我认定沈越了’,嗯?你倒是给我说说?”“还未进门,你就都自作主张跟了人家姓……这不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嘛,啊呀!……”子翀捂着挨了一记爆栗的脑袋,哀怨道:“还不让人说实话了……第一晚那场射覆,瞧你把人家宝贝的,酒全替他挡了,啊呀!又来!我是你叔叔!……”沈鲤咬牙:“是你让我继续喊你‘子翀’的,活该!还有,‘沈鲤’也不过是我当时胡诌的,没其他意思。”“这道理我懂,此地无银三百两嘛,啊呀!……”打打闹闹,走至原来那处院落,入室就闻得饭菜香气,叮当止步,沈鲤跟子翀进入。宁献王在正面榻上独坐,其余门客跪坐底下,前置一矮桌,上面布置饭菜。侍婢见人入内,便又添置二桌。知道了事情真相,沈鲤本担心献王会有什么激动举止,届时不知如何应对。却见献王仍旧平淡,饭后也没有留下沈鲤单独谈话,只吩咐沈鲤今后不妨来扬州玩耍,之后便告退,留下一屋子门客嬉戏。是夜,游戏完毕竟已深夜,子翀留下沈鲤,并要了客栈地址,接着便支使叮当出去。不多时,叮当回来,牵着马匹,带着沈鲤包裹。沈鲤就此住下。可不过第二日中午,沈鲤竟开始莫名惆怅了。此地有亲友有嬉戏,沈鲤不知何故,怎么也想不明白。直到想起沈府,想起沈越,心才稍稍安定。突然意识道什么,沈鲤不由得苦笑。“笑什么这么难看?”子翀的嘴真的一刻闲不住。沈鲤摇摇头,道:“我该走了。”子翀淡然:“哦,理解。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呀!”等沈鲤出够了气,平复些会儿,子翀才道:“这条路不好走。你可想过?”沈鲤沉默。子翀不忍看沈鲤失落,安慰道:“不过,人生几何,去日苦多,当下开心就不错了。再不济,大不了回来。”“嗯。是啊,好歹有个家了。”沈鲤应和,手上已打点好包裹。送出府门,子翀又叮嘱道:“得了空,就回来玩玩。”沈鲤应下。驱动马鞭。沈越备的好马,两下迈蹄,就跑远了。第27章第27章此次上京述职,路途遥远,耗时逾月,不似以往。除了行李之外,还需携带丫鬟小厮,备足车马。辰时将动身,此刻沈鲤在房内打点行李。引章突然跑进屋子,急急道:“坏了公子!”引章着急一回不容易,沈鲤看着她蹦脚倒是喜欢,打趣回嘴:“我身体健康心情愉快,哪儿坏了。”听了沈鲤这话,引章眼泪都快急出来了,叫道:“真不是小事!这趟回家,我竟忘了给公子添置冬衣。”沈鲤想了想,又继续做手上工作:“现在还不冷,不要紧。”“不是……”“?”“而今苏州已经深秋,此次北上,越往北天气越冷,路上少不得要加冬衣保暖。”“对哦,”沈鲤眉头皱起,喃喃道,“这下糟了……”“我对不住公子。”沈鲤今年夏末来的沈府,自然不会携带保暖衣物,一切都要新添。引章一想到自己的大意,将导致公子挨冷受冻,一时内疚得无以复加。沈鲤见不得她难过,便安慰道:“也不打紧,要真冷了,到时再找找成衣店,或者我借小厮的临时裹裹也不妨。”“可是……”引章一语未完,只听得外面唤道:“鲤公子,引章。”接着就见玉漱施施然入室,手上拎着一巨大包袱,沈鲤反应快,忙上去接过,又问:“怎么带着沈爷的行李过来了?”沈鲤认得,这包袱花样,沈越曾用过。玉漱解开包袱,里面厚厚一摞棉衣物,拿出最上面一件,对沈鲤道:“沈爷前天吩咐我给公子做几件棉衣,刚刚拿回来,套上看看身量。”“沈爷?”沈鲤一时又惊又喜。回忆片刻,才想起前日沈越过来,临走时看了下自己衣橱,原来是为了这个,难为他有心了。沈鲤想着,依言穿上,除了略微宽松,大小长度都刚刚好,冷的时候还可以里面多穿几件,一时觉得不可思议,便问玉漱道:“他怎知我身量?沈爷怎么吩咐你的?”、玉漱又拿出棉裤,给沈鲤比了比,道:“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