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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非觉得身体有点热,想脱掉外套,看了看周围又打消了念头,靠在门口,发了会呆。陆云进了屋内,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衣袖口,露出白皙修长的手臂,每一节指关节弧度完美,腕表被解了下来,也没抬眼看,清清冷冷的声音:“怎么不进来?”邵非觉得里面的装潢有些奢华,看着就与普通的酒店房间不一样,有一间客厅连着会客室,还有几间内室,客厅是环绕式落地窗,陆云站在客厅中,壁灯的光并不明亮,远处是灯火辉煌的夜景,星光点点,在夜色中喧嚣着。他压着这种微妙的热意,左右环顾了一眼:“姜析他不在?”哦……还在宴会上替陆云应酬,哪有这闲工夫,这种将功抵过的事就该由闲人加罪魁祸首来做。脑子像被一团棉花塞入,这个过程不知不觉。邵非心底深处意识到一丝不对,但多次被面前的男人轻易打断,陷入迷失。陆云暗沉的眸子看了一会,耐心地等了会。声音没什么变化,慢悠悠地说:“他去拿替换的衣服待会送来,这里只有你,还是你要我穿着这件衣服站着?”“哦。”邵非点点头,红唇嘟囔着,他视线凝在男人上衣那醒目的污渍,经过一路那渍迹已经风干了,但在男人身上更显得突兀。邵非就盯着,像在研究。如果是平时他绝对不会在陆云面前这么明目张胆。“过来,非。”邵非迟疑了一瞬,走到陆云面前。咔嚓,身后的门自动关上了。邵非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现在像是被熏染了一层淡淡的媚意,隐藏在骨子里的魅力被酒精散发了出来,他甚至以为自己是清醒的。也许是热了,几缕发丝被汗浸润了,搭在白嫩的脸孔上,透着些许潮红的双颊,眼睫不断眨着,眼珠子水亮亮的,像是慌乱逃入狩猎区的小动物,无助中被逮住。陆云都没想到,醉了的邵非能这么可爱又魅惑,内秀的人根本不知道媚起来能让神仙下凡。两人的视线对上,邵非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陆云身上那种慵懒随意的态度开始散去,像是一头捕捉到猎物的雄鹰,循循善诱:“帮我脱。”邵非没动,可能在思考这句话。陆云好整以暇地等着,那酒的后劲是慢慢叠加的,越往后越厉害,劲头十足。在场懂酒的人只会偶尔喝一口清清口,谁也不会像邵非喝果汁一样,以邵非的酒量能支撑到现在已经出乎意料了。邵非慢慢伸手,带着一种无法拒绝男人的乖顺态度。他解着男人领口的扣子,一颗颗往下,偶尔遇到难解的折腾一会,扰乱了男人的心神,死死盯着邵非脸上每一个细节。男人胸膛的肌理慢慢展现在面前,健康强悍有如一只年轻的猛兽,能让任何人血脉喷张的身材以及有如罂粟般的荷尔蒙,无时无刻地散发着,吸引着猎物。邵非的动作有些机械,目光也更像在完成工作,他的手指偶尔划过衬衣,透过薄薄的布料传到陆云身上,一簇簇的电流涌向脑中,沉睡已久的欲望叫嚣着发泄,陆云的呼吸渐渐粗重。邵非虽然动作迟钝,但身体却比平常更敏感。就在他要扯开陆云衬衣的时候,猛地被男人抓住了手腕,很紧,有点痛,他微微颤了颤,疑惑地望着陆云。“别再摸了。”男人像是忍无可忍地闭了会眼,心底的火焰将理智燃烧殆尽,使力将邵非拉近自己。室内只亮着几盏柔柔的壁灯,暖暖的光线,照在两人身上带着淡淡的暧昧。“我叫什么?”男人的手指轻轻按压着邵非的后颈,轻易将邵非的注意力攫取。他需要试探邵非是否还有记忆,会不会将他堪称那个梦里与自己长相相似的男人,这是个好机会。“陆…”视线模糊,好像有一双手拉扯着他,邵非皱着眉,男人的脸渐渐清晰,似曾相似的眼神,陆什么,陆琛、陆渊……渐渐融合成了面前的脸,他是“陆云…”软绵绵的两个字,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下方某处的叫嚣忽然涌了上来,三十来年的欲望,第一次那么清晰明确,就像是为了等待面前的人来到这个世界。他单手将邵非的外套脱去,早在兰岚挽着邵非的时候,就很碍眼,将扯下来休闲西装外套扔到不远处的垃圾桶,砰一声落地。也许是气氛太好,也许是连续两个月的抵触压抑,也许是邵非的拒绝与接二连三的刺激,陆云一手箍在邵非的细腰上,吐出连自己都抑制不了声音:“比起他们,我更好……如果非要找金主,为何不选我?”充斥着势在必得,就像他人认为的,陆云只要出手就不会给邵非拒绝的机会,会以雷霆万钧之势扫除障碍,而在那之前,他不会惊动猎物。邵非不可能回答他,陆云也不需要他的回答。他的手盖住了邵非的眼,太纯粹的眼会让恶鬼都产生罪恶感,邵非还是那么乖,醉了后更是乖得能融化任何人。他没有动弹地站在那儿,天生微翘的唇像是在邀吻。脑海中瞬间划过梦中,那个和他有一张相似面孔的男人,吻着羞涩的青年。冷厉的光芒一闪而过。邵非……陆云温柔地贴了上去,打破了一直以来的清规戒律,辗转着慢慢加深力道。这个世界初次亲密接触,伴随着灵魂间的碰撞。邵非的灵魂还没弹回半空,又被弹回现实,比之前的两个世界有了十足进步,但此刻几乎没意识的他根本没察觉到这一点。灵魂的震荡让邵非的腿微微一软,被男人一把抱住,两人的气息交融,微热的体温隔着衣服相触。顶开微张的齿贝,没受到丝毫抵抗,就碰到了柔软的湿润,软嫩的清香弥漫在两人的口腔中,淡淡的酒精与果香让人沉醉,陆云忽然犹如暴风雨般的吻落下。那种透着熟悉的契合感,连灵魂都在叫嚣的疯狂冲击着陆云的理智。好像不是第一次,他曾经也这样吻过他,这个人理所应当是他的。猛地打横抱起软乎乎的青年,走向卧室。陆渊六百年也没得到你,以后也不可能再有。既然不记得他,那就再也不必想起。你只能在我身边,做我的人。………姜析手上端着替换的衣服,在外面刷了门卡,先生身体容易过敏,所以只要是陆氏旗下的酒店都有专属包房,用